“神仙茶?聽說過……”,扈三妹微微點頭。


    武植笑道:“知道神仙茶是誰的生意麽?”


    扈三妹看了看武植,微微一笑:“是你的麽?”


    武植點點頭:“不錯,就是我的!”


    扈三妹道:“你說的秘密就是這個?”


    武植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扈三妹失望的歎口氣,她怎會關心這些事,或許武植若是說背上有幾顆痣也比這秘密要吸引人。


    武植笑道:“好啦,你休息吧!”


    扈三妹搖搖頭,說道:“唱首曲子吧……”


    武植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若是三妹昏迷還好,醒轉時自己再唱些情意棉綿的歌曲,臉上可擱不住。


    三妹笑笑:“那你去吧。”


    武植過去把三妹身上絲被向上拉拉,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三妹看著他背影消失,低頭看看身上絲被,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幾日後,三妹已經能下地走動,開始隻是在房內走動幾步,過不幾日,已經可以在驛館的小花園散步,麵色也漸漸好轉起來。


    這日,武植陪扈三妹在花園漫步,走了幾步,見三妹情緒不高,笑道:“咱們上街走走吧!”前幾天扈三妹就想出去轉轉,被武植勸阻。


    三妹笑笑:“隨意吧。“也看不出有什麽歡喜。


    武植當下吩咐侍衛去備車馬。不過當三妹看到驛館門。地馬車,搖搖頭道:“還是走走吧!”武植琢磨了一下頷首同意。


    石秀和穆弘在前,武植和三妹在後,七八名侍衛最後相隨。一行人出了驛館,開始遊覽上京。


    三妹雖然仔細研究過上京地圖,更在這裏上演了一場奪宮大戲,卻對上京沒有一絲觀感,此時慢慢散步,聽著武植在旁介紹上京人文地理,倒也津津有味。


    一行人走在上京街頭。煞是搶眼。尤其是一身白裙的扈三妹,曾經在上京大出風頭,更被繪影捉拿,掛滿全城的影像還是武植抵達上京前一天才摘掉,上京百姓,可以說沒幾個不識得扈三妹的。


    雖然武植等人穿便服,但有扈三妹這活招牌在,街邊路人又哪裏不知道這行人地身份?遠遠避開,議論紛紛,看向扈三妹的眼神大多充滿畏懼。


    武植看得路邊行人神色。不由得笑道:“三妹,你在上京的名氣怕不下於南朝了,可惜在這裏你是凶神惡煞啊!”


    三妹笑笑不語,莫說不過契丹外族,就算南朝人人視她如虎蠍,隻怕她還是處變不驚吧。


    走過幾條長街,武植見扈三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笑道:“回鐸館用飯吧,若是選哪家酒樓。怕酒樓老扳會心裏罵娘啊……”


    三妹微微點頭,武植對眾侍衛揮揮手:“回驛館!”


    就在這時候,三妹忽道:“小心!”話音未落。破空聲中,數十枝利箭呼嘯而來。石秀和穆弘見機的快,早已護到武植身前撥打箭矢,有幾名侍衛卻不及防備,悶聲倒地,附近幾名行人被射倒後更是慘呼不絕,大街上馬上亂做一團。


    箭矢是從不遠處一座酒樓三層射出,一輪箭雨灑過,酒樓中湧出幾十名黑衣漢子,黑布蒙麵,隻露雙眼,手中持有刀劍利器,無聲無息的向武植等人撲來,武植左右張望,拉起扈三妹退入旁邊一處小巷,石秀穆弘等侍衛且戰且退,也進了巷子。


    巷子甚窄,更阻住了酒樓上弓手的視線,石秀和穆弘領其餘幾名侍衛牢牢守住巷口,對方人數雖眾,身手更是不凡,一見就知道是選出的精兵,一對一地話,怕是比王府侍衛也不遑多讓,怎奈巷口狹窄,又有石秀和穆弘兩大高手拚死相抗,急切間眾刺客卻是進不得一步。


    扈三妹看得眉頭一蹙,白嫩地小手伸到武植麵前,武植愕然下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一把將她拉到身後,“還是算了吧你!”扈三妹被武植拉到身後,小嘴微微嘟起,顯得極不情願,可惜武植眼觀戰況,卻是沒見到三妹的可愛模樣。


    站在武植身後觀看著戰況,三妹心中一陣安樂,看看武植寬闊的肩膀,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滋味麽?


    眾刺客攻不進小巷,忽聽遠處鑼聲響起,卻是巡城官兵到了,為首刺客呼哨一聲,眾刺客極快的散去,石秀等人不敢追趕,而是把守在巷口,一名侍衛跑去驛館調兵。


    武植左右看看,招呼石秀道:“去找輛馬車,你家王爺我要裝病!”石秀笑著應命而去,扈三妹眼見武植大模大樣往地上一躺,閉上雙目,嘴裏更哼哼唧唧起來,方才心中的溫馨一掃而空,又好氣又好笑,若不是深知武植為人,還真要將他看作無賴。


    遼國巡城官兵趕到時,就見南朝侍衛正將受了重傷的貴王千歲移上馬車,貴王臉色煞白,嘴裏低聲哼哼,一副將死不死的模樣,巡城統領大驚,上前想問問貴王傷情,卻被石秀一把推開,南朝侍衛都是臉色鐵青,簇擁著馬車向北走去。


    巡城統領丟下兵卒,上馬如飛般向城守司馳去,大亂子,這可是天大的亂子啊。


    貴王被刺客重傷地消息飛快的傳遍上京,遼國太子耶律教魯斡發下上諭滿城搜捕刺客後,又緊急召見蕭奉先商議對策,上京更是人心惶惶,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流言。


    就在上京權貴亂作一團之時,驛館閣樓中,武植卻正與三妹談笑。


    “我想看看。”三妹指了指武植地胸口。


    “有什麽好看的。女孩子家也不知羞。”武植在三妹麵前,越發放得開。


    三妹笑笑,也不勉強。


    “三妹,你到底怎麽受的傷?”武植還沒問過她受傷經過。


    扈三妹搖搖頭。“我也記不大清了,好像是混戰中被人砸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後腦。


    “這次就隨我回京吧,怕是京城的將軍府已經在建著呢。”


    扈三妹輕輕點頭,也不問將軍府是怎麽回事。


    “王爺!蘭陵郡王前來探訪!”石秀在屋外大聲道。


    “請他過來吧!”武植說完急忙躺好,三妹幫他掩好被子,退入了後堂。


    半晌後,門外傳來腳步聲。蕭奉先地聲音響起:“貴王。小王來看您了!”石秀推開屋門,蕭奉先走入,見到屋內沒有藥香繚繞,更沒有大夫環伺,不由得愣了一下,武植虛弱的招招手,示意蕭奉先落座。


    蕭奉先坐好,關切的問道:“貴王傷勢如何?”


    武植搖搖頭,閉上了雙目。


    蕭奉先又問了幾句,武植都是哼給幾聲應付過去。過不一會兒,鼾聲響起,武植竟是進入了夢鄉。


    蕭奉先無奈,隻有告辭退出。


    蕭奉先一走,扈三妹從後堂轉出,見武植還在打鼾,也不說話,坐到軟椅上品茶。


    武植無奈地睜開眼睛,歎口氣道:“這世上有沒有讓你好奇的事?”


    扈三妹放下茶杯。微微點頭。


    武植奇道:“什麽事會令你好奇?說來聽聽!”


    扈三妹尚未說話,屋外傳來石秀聲音,“王爺。禮部官員到了!”


    武植笑道:“讓他們進來。”


    幾名官員進來前,扈三妹早已回避。武植和幾名官員說了多半個時辰,幾名官員才笑著告辭而去。


    貴王傷重,南朝使團卻突然提出修訂盟約,此次武植使遼,本就是掛著“修訂盟約“的大牌子而來,女真滅國,以前地抗金盟約已經不合時宜,不但宋遼疆域需重新確定,雙方這”兄弟之邦”更需重新樹立關係。


    遼人不是傻子,武植地把戲耶律教魯斡和蕭奉先都心知肚明,但卻無可奈何,誰叫上京真地出了刺客呢,而且耶律教魯斡和蕭奉先也大概能猜出誰派遣的刺客,武植遇刺第二日,耶律教魯斡就遷蕭米遠為南院大王,明升暗降,概因如今幽雲,中京道,東京道盡在南朝之手,南院編製早已名存實亡,南院官員早已成了閑置。


    雖然從此耶律教魯斡少了一大助力,朝中更少了位能與蕭奉先抗衡的重臣,耶律教魯斡卻也隻能忍痛割愛,若不做出姿態,貴王的病怕是不能“痊愈”啊。


    雙方的疆域談判倒也沒什麽波折,北國倒如今也知道想從南朝手中拿回中京和東京,那是難如登天,不過令北國欣慰的是,南朝對黃龍府的歸屬也沒有異議,作為回報,幽雲諸州契丹財玫官員的撤回也就在情理之中。


    第一日的談判宋遼雙方都甚是滿意,北國都覺得南朝果然如以前一般,不失謙謙君子風範,誰知道第二日雙方商議互市的城鎮時,問題就出來了,南朝執意要在西北草原劃出一片土地,作為南朝和西北草原部落互市之用。土地雖不多,卻也關係北國地臉麵,雙方爭執不下,第二日的會商不歡而散。


    因為西北這塊土地,南朝和北國商談了十數天,最後南朝提出互市所得收益一半歸於北國。南朝所要土地本就是一塊空地,若想做互市用,南朝尚需投入大筆銀錢建城,眼見南朝這般堅持,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更有貴王病情“發作”,言道再不歸國怕是傷重難愈,在盤桓利弊下,耶律教魯斡最後答應了南朝的條件,於是,令北國後來追悔莫及的“上京盟約”就這樣誕生了。


    第二日,武植率禮部官員踏上了歸國的路程,蕭奉先出城相送時,似乎有什麽話說,躊躇良久。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武植有侍衛攙扶,臉色蒼白,見蕭奉先神色,笑道:“我會照顧好芊芊地。看你現今處境也不怎麽好,上京是非之地,還是莫讓芊芊卷入吧。”


    蕭奉先糙糙點頭,道:“芊芊勞煩王爺多費心了!”


    武植笑道:“咱兄弟不必客氣!”


    蕭奉先頷首,拱手道:“貴王一路順風!”


    武植這才在侍衛攙扶下登上馬車,看著車隊遠去,又轉頭看看上京上空的烏雲。蕭奉先歎口氣。緩步進蜘,”


    南朝使團回京正趕上一場秋雨,細雨如絲,微風拂麵,武植心情大好,領著三妹直入王府,到得後院,金蓮早率眾女迎了出來,七巧湊到武植身旁,唧唧喳喳說起話來,眼睛卻盯著扈三妹不放。金蓮卻是拉過三妹,問長問短,竹兒見到少時偶像,更是激動不已,眾人說笑著走向後花園,宮娥撐起數十把紙傘,為王爺王妃遮雨,王府後院,歡聲笑語不斷。


    秋雨中賞花。別有一番淒美,更讓人沒來由的心生淒涼之意。


    蕭芊芊地心境大概就是如此了,遊子離家觀秋雨。看過父親地書信後,蕭芊芊低頭不語。情緒十分失落。金芝坐在她身旁小聲勸慰。


    金蓮竹兒坐在扈三妹身旁,噓寒問暖,扈三妹頗不適應,不時向武植看來


    武植卻是一臉無奈,懷裏抱著硬鑽進來的七巧,聽著七巧唧唧喳喳,還要不時插上幾句,免得七巧說自己不專心與她說話。


    玄靜卻是抱著千葉子,似乎在給她吟誦詩詞,千葉子不時跟著念上幾句。


    說著說著話,七巧似乎想起了什麽生氣地事,撅起嘴巴,氣呼呼道:“相公不在,我和金蓮姐可是被人欺負了!”


    武植擰了一把她的小臉,笑道:“誰欺負你們啦?”心說我不在家,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還有人敢欺負你?至於金蓮被欺負,更是無稽之談了,就是蔡京,現今也不敢和貴王府起釁啊。


    七巧打落武植地手,氣嘟嘟的道:“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壞女人!”


    武植一愣,七巧所說的“壞女人”自然就是王貴妃了,此時知道七巧不是玩笑話,收起了笑容問道:“怎麽回事?”


    七巧偷偷看了金蓮幾眼,歪著腦袋思索一下,笑道:“算了,還是不說了,七巧受點委屈也沒什麽!”


    武植好笑地看著她,“那好吧,咱們繼續賞花!”轉頭欣賞起秋雨嬌花,不時讚歎幾聲。


    七巧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武植,半晌後,見武植還是不理自己,氣得起身道:“我去和金蓮姐說話!”從武植懷裏氣呼呼站起來,走向了金蓮和三妹,沒說幾句話,好似是金蓮誇了她一句,又眉開眼笑起來。


    武植搖搖頭,起身走到金芝身邊,坐下後笑道:“芊芊不必擔心,你父親在上京風光地很!”


    蕭芊芊“恩”了一聲,情緒卻是不高。


    武植笑道:“過些日子,西北草原建城後你可以去看看父親,也可以居於草原城中,那裏距上京不遠,這樣既可以見到蕭兄,又不用卷入上京爭鬥!”


    金芝聽得急道:“北方那般亂,芊芊如何去得?”


    武植想想也是,笑笑道:“我終會想出兩會其美的法子。”又對金芝道:“嶽丈的下落我還在打探……”


    金芝搖頭歎息:“爹爹若不想被人找到,怕相公是尋不到的。”


    武植笑笑,可不是,方臘從自己眼皮底下穿越南朝,自己卻是一無所知。


    金芝笑道:“相公不用為我擔憂,金芝隻要知道爹爹沒被遼人抓到就好,想來爹爹的日子不會太難過的。”


    武植微糙點頭,此時七巧咯咯咯一陣笑,武植回頭,無奈搖頭,這就是受了委屈的人?背上搭上一雙纖纖玉手,金芝笑道:“相公,金芝幫你去去乏!”


    武植當然求之不得,愜意的躺在金芝的懷裏,故意向上靠了靠,頭正好靠在金芝雙峰之間,軟軟綿綿,舒適無比,金芝一下鬧了個大紅臉,不過蕭芊芊在旁邊,又不敢聲張,若是漏了痕跡還不羞死人?隻有漲紅著臉為武植按摩頭部。


    武植聞著金芝身上的幽香,看著亭中嬌豔眾女,神智漸漸模糊起來。


    等武植醒來才發現自己身處寢宮,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經是晚飯時分,武植出得寢宮,問起宮娥才知道,自己睡了後,幾女怕自己受涼,又怕驚醒自己,最後找來軟榻,又怕宮娥腳步不穩,卻是七巧和玄靜兩人將自己抬入了寢宮。


    武植想起兩位王妃柞了苦力,不由得搖頭苦笑,更為幾女地細心體貼感觸不已。


    等武植再問起七巧所說受欺負之事時,宮娥先是不敢說,武植威嚇幾句,再不敢隱瞞,原來數日前,七巧和蕭芊芊上街,鸞駕與李家言官的馬車走了個碰頭,李家言官雖然秩製下車見禮,卻在鸞駕走過後嘴裏胡言亂語,大概說貴王如何如何,不想七巧耳尖,聽個正著,馬上命侍衛去將李言官的馬車車軸偷偷弄斷,害得李言官馬車走沒幾步,“哢嚓“一聲四分五裂,把李言官摔了個七葷八素。


    武植聽到這兒給給大笑,饒有趣味的道:“後來呢?後來怎樣?”


    宮娥見王爺沒有氣惱,反而十分開心,心下稍安,心說怪不得府中都傳王爺最寵愛葉妃,原來卻是真的,這才放心往下講去。


    幾日前,不知道太後如何得知了此事,將七巧召進宮,狠狠訓斥了一頓,更修書一封責備金蓮,言道金蓮為貴王正妃,卻是不能約束後宮,縱容貴王側妃橫行街市,有失貴王臉麵,有失皇室臉麵,殊為不妥……


    武植本來笑吟吟聽著,但是聽到王貴妃修書責備金蓮時,武植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七巧頑劣,偶爾遇些挫折也不是壞事,是以聽得王貴妃訓斥七巧的時候武植隻覺好笑,怎麽也想不出七巧如何乖乖站在那裏,被王貴妃申斥,正想怎麽寬慰七巧幾句,怎麽和王貴妃說說,莫老盯著七巧時,忽聽得王貴妃修書金蓮,武植火氣騰一下竄起。


    宮娥見王爺臉色越來越難看,嚇得低頭不敢再說,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你去吧!”武植壓下火氣,揮手令宮娥退下,又深出一口氣,向飯堂走去……


    第二日一早,王貴妃在紫寰殿召見大宋使團,在使團官員將赴遼所見所聞以及盟約等等雜事交代完畢後,王貴妃笑著點頭,吩咐禮部官員前往尚書省送交文書,單獨留下了武植。


    “領貴王千歲禦花園相候!”王貴妃吩咐司儀太監,司儀太監應了一聲,顛顛跑到武植身前,賠笑道:“千歲請隨小的來!”


    司儀太監將武植領入禦花園一處涼亭,奉上茶點,這才賠笑告退,武植眼望亭外風景,隨意的喝著茶水,大概半柱香時分,太後鳳駕方到。


    王貴妃進入涼亭,在那白玉般地石凳上坐下,太監宮娥上過細點退下,武植從頭至尾坐著動也未動,雖說武植上殿不參,但麵前是太後,又是武植皇嫂,如此端坐未免失禮,當然太監宮娥也隻是心裏嘀咕,太後都沒說什麽,他們又哪敢多嘴?


    王貴妃坐下後笑道:“二弟臉色不豫,莫不是使遼有什麽不快?”


    武植看了王貴妃幾眼,道:“也不過遇到幾個刺客,沒什麽大不了!”


    “刺客?二弟沒事吧?”王貴妃明顯吃了一驚。


    武植道:“自然沒事,隻是弟在外拚死拚活,卻不得體恤,反有人在家欺負臣弟家人,委實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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