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十來塊,我記得上次平洲公盤上才解出了不到五塊玻璃種,您老就是讓小遊幾天幾夜不吃飯,一頭紮進毛料堆裏,也完不成任務啊。 ”柳遠山苦笑著說道。


    李老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緬甸政府和各地的軍閥達成了一致,開始極力的管控毛料的出口,所以,最近翡翠價格在漲,毛料價格同樣也在漲,說不定,再過幾年,我們也隻能去緬甸公盤上賭石了。”


    “李老,在公盤上解了多少玻璃種,可不代表公盤上的毛料裏,就存在多少玻璃種,說不定那些玻璃種,還隱藏在某個不起眼的毛料裏呢。”方遊笑著說道。


    李老眼睛一亮,卻是不禁拍了拍手,“方小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啊,玻璃種解出的少,並不怪毛料,而是怪這些賭石之人的運氣和眼光不行,嗬嗬,我們可要期待明天方小子在公盤上的表現了。”


    吃過飯後,李老有些事情,先行離開了,而柳遠山在將方遊二人送到旅館後,也回到了他所住的賓館之中,明天平洲公盤就上正式開幕了,總要提前做些準備。


    而王重陽,並沒有老實的呆在他自己的房間,直接鑽進了方遊的房間內,關好門,然後惡狠狠的說道:“老二,給我說老實話,你是怎麽把吳江那小子給扔出去的。”


    “唉,沒有學過太極拳的人,就是悲哀,我是借力打力,借助於吳江踢過來的力量,將他給扔出去的,同樣也可以說,是他自己把自己扔出去的。”方遊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王重陽頓時愕然了,“自己把自己給扔出去……不對,你小子沒說實話,就算他自己把自己扔出去,可是飛了那麽遠,還能撞穿木箱嗎。”


    “說實話,我還真有一件事情沒對你說,那就是我吃了千年人參,力量暴增的原因。”方遊一臉正色的說道。


    “吃了千年人參,我吃的人參也不少,力量怎麽沒增加,隻感覺到身體某個重要的部位能力倒是增強了很多。”說著,王重陽向著兩腿之間看去,有些疑惑不解,難不成是人參的能力轉移了。


    方遊頓時無語的揉了揉臉,“尼瑪,給我滾出去,你個猥瑣的家夥。”


    …………


    而在昨天,親眼見證了方遊由一個他看不起的平凡青年,猛的成為解出了一塊玻璃種皇家紫,一塊高冰種春帶彩,幾塊冰種翡翠的賭石高手之後,袁天行處理完事情,剛回到所居住的酒店,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準備給葉天翔打電話,通報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一連串令人震驚的事情。


    可是他剛拿出電話,還沒撥打,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號碼,袁天行有些驚異,莫非遠在香港的葉天翔已經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然後震驚的打電話過來詢問嗎。


    一瞬間的想法過後,袁天行接通了電話,剛準備打個招呼時,那邊葉天翔有些慌亂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天行,你走的這段時間,小晴跟你聯係過沒有。”


    聽到葉天翔的問話,袁天行麵上有些疑惑不解,“翔哥,沒有啊,自從我從香港出發,小晴被你關進房間後,都沒有跟我聯係過,怎麽,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聯係過你,這下麻煩了,我把小晴關進家裏後,這孩子就茶飯不思,我每天都讓保姆做好飯端她門口,她有時也會吃點,可是今天一整天,做好的飯都整齊的放在門口,保姆覺得有些不對,便強行打開門走了進去。”


    “沒想到,小晴房間內空無一人,當時她房間中的窗戶開著呢,那窗戶上沒有任何的繩子,而且離地麵有四五米遠,我當時得到消息回到家,卻是發現小晴從窗戶爬上了房頂,然後從房頂上跳出了院子,躲過了院子裏的保安,我們都找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你說,小晴能跑到那裏去。”


    說到了,葉天翔無比的焦急,“本來想打電話問問你,小晴平時和你最好了,沒想到你也不知道,這讓我們到哪裏去找她。”


    “翔哥,你先別著急,房間其他地方找了嗎,小晴一個女孩子,應該爬不上房頂吧。”聽到平時很是嚴肅的葉天翔,幾乎快要哭了出來,袁天行安慰著,這個消息,也讓他有些著急,小晴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在外麵,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葉天翔歎了口氣,“找了,全找遍了,都沒有小晴的影子,天行,你姐現在都急得哭了起來,不住的埋怨我把小晴關了起來,不就是不讓她去平洲找那個小子嗎,他有什麽好的,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擔當,連普通人都不如的貨色,你說一向眼光很高的小晴,在天海,為什麽偏偏就看上了他。”


    聽到葉天翔的話語,袁天行微微歎了口氣,想了想,卻是直接說道:“翔哥,這次你錯了,那小子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不就是在天海因為運氣賭漲了一塊毛料嗎,他還準備在平洲,憑借自己的運氣繼續賭漲嗎,我給他工作的機會,他不要,偏偏要了五萬塊,我給了他五十萬,我當時他覺得這小子挺實在,可是後來一想,要是一個力求上進的人,會選擇要錢嗎,大公司一個工作機會,有時候比幾萬,幾十萬更加的珍貴。”提起方遊,葉天翔就是一陣的火大。


    錢隻有那麽多,可是一個機遇,卻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袁天行輕輕一笑,“翔哥,你真的錯了,這小子或許上次是憑借運氣,可是他在吳陽賭出了一塊冰糯種劉關張三色翡翠,堪稱完美,而且,在今天,平洲一家賭石店裏,他解出了幾塊冰種,一塊高冰種春帶彩,一塊玻璃種皇家紫。”


    “你難以想像的是,這全部是他憑借自己的眼力看出來的,他的眼力,甚至於師傅都自歎不如,不僅如此,他在古玩上擁有很高的造詣,在賭石現場,一提起方遊的名字,卻是很多人不約而同的講起了方遊撿漏的經曆……”


    說著,袁天行將這些天,通過直接或者間接方式得到的方遊信息,幾乎全部告訴了他。


    “可以說,他根本不是你之前認為的那個平凡無比的小子,他的心境平靜的甚至連解出了玻璃種,都沒能引起他情緒上的劇烈變化。”


    袁天行搖了搖頭,“翔哥,或許你真的看錯了,他不選擇去我們公司工作,是因為他有著更加遠大的夢想,而現在,他的夢想已然快要實現,現在的玉石協會名譽會長,在玉石界擁有崇高聲望的李老,都與方遊仿佛多年一般的朋友,平等的交談,而那塊玻璃種皇家紫,一部分,就是在方遊的指導下,李老才完整的將皇家紫翡翠解了出來。”


    “這……這怎麽可能,天行,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小子怎麽會有這樣令人乍舌的經曆,玻璃種,高冰種……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你說,這些東西會不會是這小子完全憑借運氣得到的。”葉天翔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這些經曆,哪怕放在一個天才身上,都會光芒四射,更何況放在一個平凡無比的小子身上。


    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小子扭扭捏捏跟自己要結婚錢時的場麵,當初那個小子,他怎麽想,也不可能與現在袁天行說的這些事情,重合在一塊,這些事情和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物質,永遠都不會交融在一起。


    “翔哥,我可以肯定,這個方遊是完全憑借眼力所挑選出來的毛料,解漲後,他講解的一些毛料知識,連於師傅都佩服不已,他的眼力,連微不可見的膏藥癬都可以發現,本來我剛見到他時,也有些不屑一顧,可是在解石現場,我看到了最後,發現,自己完全的錯了,這個小子,所擁有的成就,根本是我們都無法想像的,提到我袁天行,或者你葉天翔,除了一些老資格的玉石商人,誰會認識。”


    “可是提到方遊這個名字,甚至於連普通的賭石玩家,都能說出方遊這段時間,所撿到的漏,連李老都平輩論交的人,翔哥,你說,這樣的人,還會是一個普通人嗎,還會是你所說的那個沒有擔當的人嗎。”說到最後,袁天行的語氣越來越重,他不想因為葉天翔依然堅持所謂的第一印象,而壞了大事。


    要知道,有李老的幫助,再加上方遊自己的號召力,恐怕足以讓任何一家珠寶公司,陷入原料不足的局麵,想想都知道,得罪一個珠寶公司,或者得罪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解出玻璃種的人,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如何進行選擇。


    聽到袁天行越來越嚴肅的語氣,葉天翔內心猛的顫動了幾下,身體如遭雷擊,他知道袁天行的穩重性格,如果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絕不會如此的嚴肅,難道,自己當初真的受到了李子揚的影響,從而看錯了方遊真正的性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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