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豪,你怎麽知道是這方遊解出了福祿壽翡翠,說不定是他身邊的山田會長,或者是這位大日珠寶的武部先生呢。”李德才在旁邊嘿嘿冷笑著。


    “嗬嗬,大伯,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山田會長麵上露出的欣賞,武部先生臉色有些蒼白黯淡,而隻有方遊淡然自若,站在翡翠近前,這已然說明了一切,方先生,這麽多人在激烈的出價,這塊翡翠,你難道打算賣掉嗎,那麽我們說不得也要參與一份了。”李子豪笑著說道,顯然顧忌了他大伯的臉麵,最後,又想著為他們李氏家族增加點利益。


    方遊輕輕搖頭一笑,對李子豪此時,既無好感,又無惡感,“李先生,你認為呢。”


    “是我妄言了,方先生,這般美麗的翡翠,放在任何人手中,都不會賣掉的。”李子豪苦笑了一下,連冰糯種劉關張翡翠,方遊都不賣,更不用說這塊高冰種的福祿壽了,誰說他們李氏家族隻進不出,方遊才是真正的隻進不出,當然,是對於這些頂級的翡翠而言。


    “方先生,這件翡翠,你真的不……劉關張翡翠,方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方先生是什麽人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對不起,方先生,我剛才糊塗了,這件翡翠,我不會再去買了。”一位來自於華夏的中年人,卻是忽然記起了方遊的名字。


    平洲公盤上的驚人賭戰,已然隨著時間散布到中國玉石界各個角落,隻是他沒有想到,方遊會來到小島國,參加這麽一個會展。


    “方遊是誰。”“方遊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那人這麽震驚。”無數語言所說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方遊的身份。


    在一些熟悉方遊之人的解說下,現場無論膚色。無論種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方遊的身份,以及之前所幹過的那驚天動地的大事,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滿是驚駭,以一已之力,對抗整個家族,而且取得了勝利,解出了無數頂級翡翠的平洲玉王,就是他,方遊。


    “玉王。玉王……”在驚駭過後,所有人都不禁舉起雙手,高高歡呼著玉王二字,來以此表達和發泄內心的激動與震驚。


    來自於華夏的人聽到這瘋狂的歡呼聲,麵上不自由主的出現了自豪,他們為方遊能讓這麽多的震撼與瘋狂,感到驕傲,感到自豪。


    那些來自世界各國。不同膚色的人,心中無比感歎,方遊做到的事情。是他們所不能及的,從他手中所解出的翡翠,有些是他們這一生都沒有機會看到的,而其中三件翡翠,正是此次龍形展台內所展出的三件如美麗景物般,讓人身臨其境的美妙翡翠。


    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歡呼,同樣,所有人也有些震撼,一個方遊,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如此大的歡呼。


    武部司仁有些不敢置信,就算是他的最得意的珠寶作品,設計出來,被擺上展台,都沒有這般劇烈的歡呼聲,這些人怎麽這般的茫目。他們不知道靠一個人解出這麽多翡翠,根本不可能嗎。


    山田會長麵露震驚,回過神來,卻是輕輕一笑,華夏乃玉石故鄉,可是這些年來,也唯有方遊一人,能夠令所有人禁不住的歡呼,原因隻是方遊那驚人的賭石經曆,和一人對抗一個家族那令人憤慨的事情。


    方遊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多謝各位的抬舉,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這塊福祿壽翡翠,我同樣不會賣出去,解這塊毛料的初衷,也隻是應武部君的要求,為他再上一課而已。”


    “人說醜女心靈美,這醜陋的毛料,其內部卻同樣擁有著能給人帶來祝福的福祿壽翡翠,武部君,現在你應該更加深刻的明白,一塊毛料未完全解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的道理吧。”


    聽到方遊的話,所有人麵上都不禁露出了嘲笑之色,武部司仁與方遊有些怨仇,他們之前就已經看了出來,武部司仁的那些話語,也隻是認為著毛料會垮,也隻是想讓方遊丟臉而已。


    隻是現在,這塊毛料中解出了高冰種福祿壽,他那塊一百五十萬的毛料如方遊預料般的垮了,又得知了方遊的身份,對於武部司仁敢於在賭石上懷疑並挑釁方遊,他們不由的嗤笑了幾聲。


    玉王,豈是你個小小的大日珠寶設計師所能挑戰的,所能懷疑的。


    “武部司仁,玉王教給你的道理,你明白了嗎。”忽然,人群中爆發出一個中氣十足的呼喊,隨之而來的是現場所有人一塊大喊的景象,這段話形成了一陣陣音浪,久久不停的傳播到了展會的各個角落。


    武部司仁整張臉,刷的一下黑又白,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又恨不得將方遊碎屍萬段。


    本來想要嘲笑方遊,最後,卻是變成了這麽一大群人嘲笑自己,這讓武部司仁都快被氣炸了,那巨大的聲音,讓他的耳朵裏,翻來覆去的隻有那一句令他無地自容的話,武部司仁,玉王教給你的道理,你學會了嗎。


    他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這個人人見了都會諂媚的武部家族繼承人,會被人這般的嘲笑。


    看著方遊那張平靜自信的麵孔,他心中無比的仇恨,不能就這樣放過方遊,絕對還有辦法讓他丟臉,對,就是這個辦法,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名氣越大,越容易收拾。


    “遊君,多謝你的指教,隻不過,我能不能在接下來你挑選賭石的過程中,跟隨在你的身邊,學習到更多的知識。”強忍住心中的憤怒,武部司仁麵帶笑容的說道,這笑容中,充滿了陰險。


    此時此刻,方遊在所有人的眼中,已經是無所不能的玉王,隻會漲,不會垮的玉王,自己在接下來跟著他,絕對能夠遇到他垮的時刻,到時候,自己再添添油,加加醋,方遊在所有人心目中完美的玉王形象,就會瞬間瓦解,不複存在,甚至一些人還會對方遊的能力產生強烈的質疑,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但凡名氣越大的人,哪怕擁有了一點點瑕疵和負麵新聞,都會被他們的粉絲放大,從而影響這些人心中的美好印象,方遊現在,正處在這個階段,這些也並不是他的粉絲,隻是對方遊的所作所為有些震撼而已,當方遊垮了之後,他們絕對會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這就是羨慕嫉妒恨的心理。


    他不相信,方遊挑選的每一塊毛料,都隻漲不垮,哪怕是在平洲公盤上,這小子也垮了許多的毛料,隻是被那些大漲的翡翠,所掩蓋了而已。


    “武部君的好學之心,簡直讓我感到敬佩,既然武部君想要學習更多的知識,那麽我怎能不答應你這個要求呢,能夠教會別人認識毛料,是我們這些賭石之人應該做的事情。”方遊麵帶笑容的說道,忽悠人最大的成功不在乎將別人忽悠進圈裏,而是忽悠的讓別人主動往坑裏跳。


    就算武部司仁不提,他也會用激將法,讓武部司仁跟著自己,要不然,自己這些事情不是白做了,隻是讓這個不是人的家夥丟個臉,這不是方遊所想要的,隻是接下來,要速戰速決了,絕不給武部司仁任何反應的機會。


    “既然這樣,我們就從王老板的毛料攤子上,開始吧,好不容易好一趟小島國,總要帶回去點紀念品。”方遊笑了笑,開胃菜已然完畢,現在萬事俱備,該上正餐了,讓這東風刮的更猛烈一些。


    不玩死武部司仁,他簡直在這裏白浪費這麽多寶貴的時間了。


    “王老板,走吧,我們回你的攤子上,別忘了,這塊高冰種福祿壽可是在你攤子上的毛料中解出來的,你的攤子說不定還隱藏著其他的大漲毛料呢。”方遊笑了笑,衝著王老板說道。


    王老板麵色有些激動,“多謝方小友,多謝方小友,走,我們現在就去,你挑選的毛料,我全部以進價給你。”他自然很明白,方遊是在替他的攤子增加名氣,增加生意。


    他不禁有些慶幸自己先前認出了方遊,不過就算認不出方遊,他也沒打算放過武部司仁這個可惡的家夥。


    方遊衝著山田會長打了個招呼,然後和葉語晴一起,隨同王老板一塊向其攤位走去,身後,依然跟著一大堆的人,得知了方遊的身份,他們不禁有些期待方遊接下來會創造怎樣的奇跡。


    來到王老板的毛料展台上,其中一大部分的毛料,方遊已然全部觀看完畢,剩餘的一點,沒有觀看,隻是因為當時被這塊醜陋毛料裏的福祿壽所吸引。


    那已經看過的毛料中,不乏有一兩個大漲毛料,將這一小半的毛料看完之後,方遊笑了笑,毛料垮多漲少,不是空穴來風,是經過無數人用血的事實驗證過的,這近四百塊的毛料中,大漲的,也隻有五塊而已,剩餘的毛料,除了裏麵垮掉的,就是表麵已經擦出了翡翠,其價格與價值會有些接近,這就隻能算是小漲了。


    不過,在這樣一個十塊毛料中,九垮一漲的賭石中,能夠小漲,已然會讓一些人為之瘋狂了。


    方遊笑了笑,指著其中一塊大漲毛料問道:“王老板,這塊毛料多少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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