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別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李誌君將剛才方遊所聽到的那些士兵討論的經過,對著方遊複述了一遍。


    李誌君說完之後,有些頭疼的看著貝塔曼,“小師弟,你說這個黑人怎麽辦。”


    “兩位師兄,他要拜你們為師,這可不管我的事,收個洋弟子,將華夏功夫發揚光大,也是很不錯的。”方遊不禁笑著說道。


    李誌君狠狠的看了看方遊,“小師弟,你狠,看咱們誰更狠,嘿,外國小子,站在你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比我們更加的厲害,你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殺氣,就知道他有多麽厲害了,他比我們兩個加一塊還要厲害,看到他剛才獨自從森林裏出來的情形吧,他可以一個人在這危險重重的森林裏搜索,而不懼怕任何危險,你還是拜更厲害的人為師,比較好。”


    看了方遊一眼,放了句狠話,李誌君轉過頭用英語對著貝塔曼說道,在鐵利堅開了十多年的武館,英語什麽的,根本難不倒他。


    聽到李誌君的話,貝塔曼心中一動,看了看方遊,從這名年輕人的身上,他確實感受到了與眾不同的氣息,可是想到他看過的功夫片裏的幾段情節,他扭過頭,再次對李誌君和王紫劍磕了一個頭,“兩位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決定拜你們為師,不管別人有多麽的厲害,我都不會在乎,我隻拜你們兩人為師。”


    額,貝塔曼的話,讓準備看方遊笑話的李誌君有些愕然了,他頓時有些不耐煩了,火爆的脾氣頓時爆發了出來,狠狠的說道:“小子,再糾纏我們,小心我一掌拍死你。”


    “你是我師傅,等於是我的父親,父親打兒子,是正常的,就算師傅想要拍死我,我也毫無怨言。”想到之前李誌君一掌輕鬆拍死一名士兵的情形,貝塔曼眼中有些慌亂,很想站起來就此放棄,可是他想到自己的追求,想到錯過這次機會,自己就要繼續呆在這暗無天日的非洲,昏昏噩噩的過一輩子時,他目光露出了堅定,在李誌君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再次向著二人磕了一個頭。


    俺滴親娘,縱然是李誌君這般火爆的人,也是不禁拍了拍腦袋,有些無語,他武力再強大,遇上這種軟硬不吃的人,也是白廢啊。


    “二師弟,你還在旁邊笑,他拜的可是我們兩個,這小子想得倒美,還想一下子拜兩個人為師。”看到王紫劍在旁邊捂著嘴笑了起來,李誌君瞪大了眼睛,有些憤怒的說道。


    王紫劍笑了笑,“大師兄,如果他真的是誠心拜師,那麽我們不妨給他個機會。”


    “二師弟,你……他是個黑人啊。”李誌君有些氣急的說道。


    “嗬嗬,大師兄,黑人又如何,隻要他心地善良,沒有將功夫用於邪惡之處,那麽教給他八卦掌和太極拳又有什麽,你忘記了咱們曾經拜入師傅門下時的那種艱難嗎。”


    “師傅當時是武術界赫赫有名的太極神拳,按理說,以師傅當時的名氣和眼界,要收也隻會收一些地位之高之人的子弟,而不是我們倆這般平凡出身的人,可是師傅為什麽最後收下我們,給我們一個機會,就是看出我們兩個人性格堅毅,心地善良,這正是練習太極拳所需要的,可惜,因為師娘的事情,最後我們沒能堅持下來,但是我們可以將太極拳教給我們的徒弟,來做到我們未曾做到的事情。”王紫劍麵帶笑容的說道。


    李誌君沉默了一會,回想起了當初的事情,同樣心有感動,當時想拜入師傅門下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他們兩個人出身平凡,又沒有多少武術根底,在眾人之中,是那麽的不起眼,可是他們並沒有自暴自棄,相反,抓住每一個陳宗義所給予的考驗,最終,成為了陳宗義的弟子。


    “二師弟,就聽你的,給他一個機會又如何,隻要他品行端正,太極拳和八卦掌一並交於他,看看以他的資質,能不能將兩種功夫結合起來。”半晌,李誌君開口說道。


    王紫劍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如果收下了他,怎樣將太極拳和八卦掌結合起來,這就是我們需要鑽研的,這同樣也可以彌補我們未練太極拳的缺陷。”


    李誌君看著跪在地上,額頭都出現淤血的貝塔曼,狠下心來說道:“小子,你不是想拜我們為師嗎,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隻要殺了他,你就能跟著我們一塊學習華夏功夫。”


    聽到李誌君前半句話,貝塔曼心中一喜,後麵的話,則讓他有些心中一沉,不禁抬頭看向李誌君所指的位置,那個位置站著的正是特裏斯。


    特裏斯麵色一變,憤怒的看向李誌君,然後平靜的看了看貝塔曼,果然正如同他所想,拜華夏武者為師,簡直如同登天一般的艱難,他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貝塔曼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不是很想學習華夏功夫嗎,隻要殺了他,你就能學習到高深的功夫,能夠做到像我們那樣,一掌便能拍死一個人。”李誌君繼續**著貝塔曼。


    貝塔曼麵色變得蒼白,看著李誌君,忽然他搖了搖頭,“不,師傅,特裏斯是我的隊長,平時像大哥一般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絕不會傷害他。”


    “拜我們為師,就要聽師傅的話,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李誌君冷冷的說道。


    “師傅,對不起,我不能殺特裏斯隊長,我也不能違背你的意思,我也隻能這樣來做出選擇了。”說著,貝塔曼竟直接拿起槍,指向了自己的腦門,手中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李誌君和王紫劍麵色一變,毫不猶豫的向前衝去,特裏斯神情無比的絕望,隻是貝塔曼雖然在他們身前跪著,可是之前聽到了李誌君的話語,他站了起來,向著特裏斯那邊走了幾步,現在他們之間隔了一段距離,雖然很短,卻是如同天險般的無法跨越。


    以他們敏銳的聽覺,似乎已經聽到了扳機扣下後,槍管中彈簧發出的聲音,頓時他們有些絕望,難道這個黑人小夥,因為他們的一句話,便命喪於此嗎。


    這時,他們的身邊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然後便是一聲讓所有人都為之心碎的槍響,特裏斯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無法想象,自己看到貝塔曼死去時的慘狀,會不會衝動的朝著這些華夏人開槍。


    “小師弟……!”李誌君也是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一個黑人就這樣被自己逼死,可是王紫劍卻是睜著眼睛,看到了一個身影在千鈞一發之際,將貝塔曼手上的槍直接拍飛了出去,子彈頓時偏離了方向,打在了旁邊的樹叢裏,看到這個身影的真正麵目,他情不自禁的大喊出聲。


    李誌君頓時睜開眼睛,看到這副情景,看到貝塔曼安然無恙,他內心的驚喜無語言表。


    而聽到大喊聲的特裏斯同樣看到了這幕情形,他的心中充滿了興奮,看著李誌君,卻是充滿了憤怒,恨不得現在就拿起槍,將他掃成馬蜂窩。


    “唉,癡兒,難道你師傅要你自殺,你也要這樣做嗎。”方遊看著麵前的貝塔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般在電影中才能見到的畫麵,想不到也能在這裏見到,同樣也足可見這貝塔曼的單純。


    非洲教育的低下,使得一些人充滿了暴力,同樣也使得一些人充滿了純真,想必是貝塔曼看過二部功夫片,便認為裏麵所講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師要徒死,徒不得不死,如果師傅讓我死,我一定會這樣做。”貝塔曼從死亡線上撿回一條命,雖然心有餘悸,可是依然堅定的說道。


    方遊無語,“貝塔曼,那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記錯了嗎,不過師傅要我做什麽,我一定會去做。”貝塔曼撓了撓頭,有些迷茫,他看了看方遊,想到了什麽,有些奇怪的說道:“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叫貝塔曼呢,我們好像沒見過麵吧。”


    方遊笑了笑,“我們見過麵的,大師兄,這個黑人如何。”


    李誌君沉默了一下,“對不起,貝塔曼,是我錯了,我的辦法太過激烈,你已經通過了考驗,不過,我卻是沒有資格作你的師傅。”


    聽到李誌君的話語,本來對他極為憤怒的特裏斯等人不禁有些驚訝,他們實在沒想到,以李誌君這般強大武力的人,會向貝塔曼道歉,這讓他們內心的憤怒稍退了一些。


    貝塔曼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麵色堅定的剛要說些什麽,身旁卻是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喊,“隊長,灰狼和戰虎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必須要趕快將子彈取出來,我們根本沒有作手術的器材。”


    馮文正等人頓時趕到了旁邊的柔軟草叢裏,看到那兩名中了槍傷的士兵,其傷口正不斷的流著鮮血,子彈擊入他們的身體,其強大的衝擊力與熱量,致使傷口像是被燒焦了一般,可想而之,這有多麽的痛苦,可是這兩名士兵卻是咬著牙,連哼一聲都沒有。


    “方先生,我和石頭,鋼子,鐵蛋四個人將這兩名受傷的兄弟,送回加沙卡城內進行治療,你和其他人繼續在森林中搜索。”馮文正毫不猶豫的說道,穿越森林,回到加沙卡城內,所遇到的危險,遠遠比在森林裏繼續搜索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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