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豔麗,讓人汗流浹背,這片不大的空地上,氣氛冰冷,溫暖的陽光都無法到達,那是由殺意形成的隔絕帶。


    “為什麽是咱,咱什麽時候這麽搶手了?怎麽最近老有被人綁架的感覺?”譚於心中疑惑。


    同樣的,羅傑等人也在驚訝,“難道就因為他打傷了胡不歸?”


    不過現在可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鎏金盔甲在陽光下聖潔燦爛,那是龍騰禁衛騎士的標準樣式,被譽為龍騰帝王奧古墮最強騎士團,現在眼前這些人居然特意在這個世界弄出這麽一堆盔甲,想必也不是徒有虛名。


    二十名金甲騎士離開坐騎,拔出腰間佩劍緩緩逼近中心獵物,而他們的坐騎上還有著一杆金色鐵槍,有著坐騎卻不用,看來他們是相當的自信。


    麵對一步步逼迫靠近的敵人,譚於雙手緊握刀柄,其餘人等也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就連虛無飄渺的空氣都為這緊張氣氛而冰結。


    “住手!”


    就在寒鋒四溢,就要相交火拚的時候,一道清麗聲傳入所有人耳中,宛如黃鸝怒啼。


    雙方同時停下了漸漸挪移的腳步,向著聲音傳來的高空看去,明媚的陽光,晃得人眼睛發脹,但仍然擋不住燦爛的金輝,那仿佛黃金般璀璨的金黃秀發,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當真真是天界下界的天使。


    木盛看著對方,怔怔出神,他可不是胡不歸那樣的傻大個,什麽樣的女人都會臣服在自己魅力之下,唯獨眼前之人,是自己有生以來讓自己第一次嚐到失敗禍首,低語道:“特蘭蒂!”


    在眾人矚目中,特蘭蒂指揮雲豹,踏著雲朵緩緩下降至中間,發絲甩動,誘人花香彌漫,令在場男士們不由得抽了抽鼻子,貪婪呼吸著陶醉的香味。


    “盟約令已經開始生效,出現在開始你們將是戰友,不得在相互廝殺。”


    所有人在這幾具衝擊性的發言中呆住,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麵對,前一刻還要打生打死,不過眨眼間,一切都變了,居然要並臂作戰。


    “真他大爺的太有戲劇性了!”譚於適時的打破沉默。


    “好了,現在所有人跟我回去,敵人已經打來了,尤其是木騎士長,你該趕快了,龍騰是首要目標。”


    木盛聽到龍騰居然被人主要照顧,當即不在多想,對著特蘭蒂道了聲‘再會’便帶領手下匆忙回援,不論自己如何對首領不滿,但總不能看著自己家被人入侵而不聞不問。


    “鳳陽沒有事吧?”木盛走後,羅傑對著特蘭蒂急切問道。


    “不知道,為了出來找你們,我可是在這一帶耽擱了很多時間。”特蘭蒂讓雲豹馱著福爾特,跟著大夥步行一起往回趕。


    天色燦爛,那是由繁星與新月點綴出的星河,銀色與墨黑交相輝映,構成了美麗而虛幻的天空,在銀色長河下,燈火通明,猙獰血跡與可怖屍體已被清除。


    當特蘭蒂帶著譚於等人回到龍騰總部時,大戰已經結束,這次成功的將入侵者擊退,但所有人都知道,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多少次的襲擊。


    不過現在沒有回去在意以後的事情,大家都在盡情放鬆,在舉杯豪飲,在歡笑舞蹈,這並不是對死去的袍澤不敬,而是在極力忘卻傷痛,或可說是在勉勵。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身為首領,在潔白的會議室中,重要人物們唇槍舌戰,爭得熱火朝天,忙得不可開交。


    “哈哈哈!我們又見麵了,怎麽樣,我說得沒錯吧!”


    豪邁粗獷的大笑聲猶在耳邊回蕩,胡不歸用那熊掌一樣的手掌使勁的在譚於肩膀上拍了幾下。(.無彈窗廣告)


    “譚老師,很高興見到你,對於木騎士長的無理,我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還望你不要記恨。”


    黑色的騎士服,類似於燕尾服,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身材,她相貌一般,身材也不算很好,海草般的黑色卷發隨意披散,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


    看著眼前舉杯致歉的少女,在看看咧嘴對著特蘭蒂傻笑的胡不歸,譚於實在無法想象這兩人是兄妹,不是指那平凡的相貌,而是指氣質,如果說胡不歸是雄獅,那眼前的少女就是一隻受傷的狐狸,至於為什麽感覺像是受傷的狐狸,他自己也不知道。


    “咱無所謂,隻要你哥哥別找咱算賬就好。”譚於舉杯,相隔著一張桌子與對方相敬。


    “不會!不會!換做是俺,自己重要的東西被人綁走了,也會如此,倒是譚老師不要懷恨在心就好。”聽到譚於的話,胡不歸連忙擺手表麵。


    “咱很看得開的,隻不過你還打傷了我一朋友,他哥哥怕是不會就這麽算了,還有,大家年齡都差不多,所以別再叫咱老師了。”


    “嗯!到時候俺親自去賠罪,特蘭蒂小姐,你看怎麽樣?”胡不歸拍著胸脯,一臉認真征求特蘭蒂的意見。


    “那好,到時候我做個見證。”特蘭蒂笑嗬嗬的回答,使得胡不歸傻愣愣呆笑不止。


    舒適的大床上一具睡屍鼾聲賽驚雷,在那圓鼓鼓的肚子上,一具小巧的身影靜靜熟睡,不時伸出可愛小香舌舔弄著三角鼻子。


    咣當!


    大門被人撞開,床上一大一小兩身影蹦得老高,顯然被這突發事件從香甜夢鄉中驚醒,揉開朦朧睡眼,看清來人,含糊呢喃,不知在說什麽,但很快,對方的話語使得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哥哥……哥哥他要和胡不歸決鬥。”小羅莉一臉緊張焦急,一步邁到床邊,抓住對方的手就往外拉。


    巨大操場,此次人影憧憧,在小羅莉的帶領下,譚於擠過重重人海,來到唐琳等人所在的位置,操場中央,兩道身影對立而立,那是羅傑與胡不歸。


    羅傑一身術師袍,手中一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法杖,他眼神清明,長相俊俏,看起來給人文弱的感覺,而胡不歸一看就是軍匪之流,彪悍氣盡顯無遺,這兩人可謂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羅傑他沒問題吧?”


    譚於心中不禁擔心,自己雖然沒與胡不歸正麵交過手,但從傳聞與那次匆忙襲殺還是感到對方實力不若,就連那揚言秦雲等人單挑不能勝過自己的木盛都敗在了對方手上。


    雖然這樣問了,但卻沒有人回答,不過從眾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不由得暗想:“羅傑怎麽看都不像傻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至於這麽衝動,不過貌似不是生死決鬥,倒也不必太擔心。”


    譚於這邊瞎琢磨著,卻是不知道,事實上唐琳與羅莉等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砰!


    響聲乍起,隻見塵土飛揚,平整的地麵上一個腳印烙印,那是胡不歸留下的,隻見他猶如老鷹撲食,對著羅傑舉刀衝去。


    胡不歸氣勢洶洶,欲要一擊敗敵,羅傑不慌不忙,似是沒有看到對方的動作,他手持半身高法杖,如在寫字,一撇畫出,水流飛射,在空中化為蛇形,瞄準胡不歸雙腳咬去。


    就在水蟒即將近身刹那,胡不歸身上紅光乍現,一套連體盔甲覆蓋全身,兩隻獸爪分開兩邊,蓋在兩肩,胸口處,獅頭血口打開,威武霸氣,那水蟒始一觸及其腳上的甲胃便被震得四分五裂。


    胡不歸去勢不變,速度不減,而羅傑顯然也早已料到此招擋不住對方,手中法杖一撇剛盡,猛的一提,像在寫字,又似在作畫。


    隨著法杖頂端在虛空刻畫,無數條水蟒接連出現,襲向胡不歸,但亦如第一條一樣,毫無效果。


    場地外,木盛眸中輕蔑之光毫不掩飾,臉上掛著一抹譏笑,心道:“就憑這點水平就想打敗胡不歸,真是癡心妄想。”


    唐琳等人更是心焦,玄藏歎道:“他本就低對方一階,早讓他不要去的,可就是不聽,唉!”


    百丈距離,對於胡不歸不過三步之遙,霸刀上能量湧動,像似要滴出血來,兩人終是相距不過一米,霸刀劈落,直取對方法杖。


    雖說這不是生死之戰,胡不歸也沒有下殺手,但若這刀落實,羅傑定不免受個重傷。


    羅傑臉上蒼白,所有人都認為他無力回天,終將落敗,不了就在刀刃即將降臨時,羅傑雙眼中爆射出無比堅定的光芒,口中極語呢喃,低聲吟誦著唯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話語。


    舉在空中的法杖突而爆發出碧藍光芒,照射四方,刀刃沒有降臨,地麵上被胡不歸擊散的水蟒匯聚成了水潭,而潭麵上,一個淡薄的光罩在流轉閃爍。


    胡不歸刀勢不改,仍舊用力向前劈去,卻是像斬在一大團棉花上,無力可受。


    看著在結界中舞刀橫劈縱斬的胡不歸,羅傑笑了,用法杖在結界前一點,無數水元氣匯聚,加入結界中,不過片刻透明的結界變成了淡藍的水球。


    胡不歸被包裹在水球中,隻見他浮遊翻轉,無論做什麽都不能將水球打破,水球就像一個牢籠,將他困在了裏麵,同時不斷的侵蝕著他身上能量幻化的盔甲,照此下去,隻要耗著定能將其能量耗盡,到時候便能隨意蒸炒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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