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精騎十萬人仿若一陣狂風席卷,直接碾碎了數量少了近半的胡騎,但就如夜百戰所預想的那般,胡騎在承受不住那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時,就開始潰敗。


    草原騎兵素來來去無風,真是潰逃,帝國這邊反而難追,因為掄起坐騎,草原上的駿馬顯然要優一些,而且胡人身上裝備皮甲,雖防禦不及帝國精銳的鎧甲,但是異常輕便,少了許多的重量,跑起來自然快。


    大勝,大破胡人六萬,殲滅三萬二千餘人,繳獲牛羊馬匹無數,攻城器械若幹,另有俘虜數千,雖仍有兩萬餘殘兵借助夜幕潰逃,但是這場勝利卻是拿到了手。


    當天夜,胡騎修建的營寨內,十萬帝國騎兵駐紮了下來,當夜,就如同夜百戰所想的那般,這次大勝讓麾下的眾將都對戰事顯得極為樂觀,紛紛提出明日繼續深入草原,讓胡騎沒有喘息之機,一鼓而定東路。


    夜百戰這一次卻強硬的否決了這個建議,一邊讓人修繕營寨,一邊讓人傳信給雲天要塞,讓步卒快速的跟進,並從雲天要塞內馱運物資。


    雲親王營帳,作為東路大軍副統帥之一的伯千刃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伯千刃是典型的雲州大漢,外表有些粗獷,似是那種四肢發達的武夫,如果你那麽想可就了,這伯千刃能征善戰不假,但他能坐上雲豹軍團軍團長的位置卻更多的在於懂得巴結,善於察言觀色。


    “親王殿下,那個夜百戰也著實太過,畏首畏尾的,好不容易獲得一次大勝,正該趁勝追擊,擴大戰果,不說一舉鼎定東路,但也足以打的這一路胡人潰不成軍,難以在對東路造成威脅”


    雲親王司徒明卻是淺笑著飲著酒水,對其的話不置可否夜統帥才是東路統帥,這一路的軍事自然由他全權做主,本王也隻能聽令而行,而且夜統帥這般謹慎也是好的”


    雖然看不出司徒明有其他表情,但是這話裏卻未免沒有一點不滿的意思。


    而在另一側的東方極這時候卻是開口,道夜統帥也有夜統帥的擔憂,畢竟大軍還未統合,就出關大戰,已打亂了他的部署,而且夜統帥也是第一次擔當一路統帥,難免處事要翼翼一些,謹慎無大,這開門彩已算是拿下了,穩紮穩打也是正理”


    司徒明點了點頭,雖然他迫切需要軍功來證實的能力,但是他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這一次大勝已經足以讓天平朝著他傾斜,雖然繼續追擊可以擴大戰果,但是如果遇到挫折,難免會給人貪功冒進的印象。


    何況主帥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在不進退,肯定會讓人說他不尊上下,仗勢壓人,何況夜百戰才是主帥,如果真讓對方有這種感覺,那可不就不好了。


    八十八哨塔,對於南麵突然爆發的這一次戰事,冷卓還未可知,畢竟從哨塔南下的道路被重重阻截,消息很難通暢,但看著梁紅玉遞上來的劫掠報告,財物統計,冷卓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和暢的笑容。


    趙雲,典韋,李元霸等一幹重將輪番出擊,兩天內連續掀了三個爛泥沼中的沼澤鱷部,累計掠奪人口一千二百餘人,財物包括帝國金幣十八萬枚,銀幣七萬多枚,巨鱷鎧甲兩百一十七套,半成品一百四十六套,另有沼澤巨鱷皮兩百三十七張,巨鱷牙齒三千七百顆,鱷筋五百多條,另有魔核千餘顆,大多都是三階,四階,另外還有各種沼澤特產不計其數。


    收獲可謂的豐厚無比。


    “少主,哨塔裏已經快連走路的地都沒了,算上之前的一些胡奴,咱們這小小哨塔裏可聚了將近五千之眾,如今連校場都擠滿了人,這可是好”


    哨塔分成上下幾層,按設計最大可容納三千人,當然,之前很多胡奴都被關在地下室內,擠擠勉強住得下,但這又掠奪回這些人口,可就沒地方可住了。


    “這個問題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你不用擔心”冷卓已經盤算好了,在那片葦塘海中的幾座火山島上建立的後方基地,畢竟哨塔修建完成後,這些胡奴幾乎就是幹浪費糧食,而且留在哨塔內,也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都遷到那邊。


    一來空間夠寬暢,二來,這一次劫掠來的人口中,可有不少的胡人巧匠,很多沼澤胡女都會製造巨鱷鎧甲,盡管她們的製作工藝很粗鄙,效率低下,但如果人數多起來,成品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比起冷卓這邊的消息網,李薇兒得到南麵消息的速度顯然更加快捷,得知了帝國精騎出動,一舉蕩平了數萬胡騎,損失慘重,李薇兒卻是連半點波動都沒。


    “既然魚兒上了勾,那就準備扯線吧,讓魚兒離開了水,就算還能蹦躂的起來,也長不了,到時,自是大快朵頤的時候”


    雲天要塞,塞塔商業協會,接連數天,陸續有兵馬從雲天要塞南部的雲山鎮開拔,穿過雲天要塞的雲橋,北上草原,匯聚在北方土丘的帝國兵馬數量急速增加到十五萬之眾,並且在快速的增加中。


    “長老,聖女大人的口信,該收網了”


    塞塔沒有,腦海裏在快速的盤算著這幾天究竟了多少帝國兵馬,半晌,這才低聲的嘀咕了一聲先前騎兵十一萬,如今又有十八個旅團番號過了要塞,算下來,卻是有七八萬人,如今關外已有近二十萬帝國兵馬”


    “讓大家準備準備吧,今晚上,就動手”塞塔敲著桌麵,半晌,這才停下,做出了決定道。


    皓月從頭頂上的峭壁之上探出半個頭,將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雲天要塞內,嵌入石壁內的吉普賽商鋪,沉浸在一片黑暗的陰影中,連月光都無法照射到的角落。


    吱嘎,商鋪的大門緩緩的被推開,一個個身著帝國軍製式鎧甲的胡人從門內閃出,不多時,一支足有三百人的隊伍就出現在了雲橋街麵之上,順著街麵朝著北部的關牆走去。


    而在吉普賽商鋪內,仍有一些大漢推著一個個巨大的木桶從地下倉庫內走出,來到商鋪門外,將木桶推倒在地,拔下木塞,咕咚咕咚,一種帶著一絲刺鼻味道的**不斷的流出,順著那在巨木之間的縫隙快速的蔓延。


    街道的另一頭,皎潔的月光照在這裏,巨大的木柵攔住了這麵向大懸崖的一側,以防止有人跌落那數十丈高的巨大的懸崖,滴答,滴答,仿若房簷滴落的雨點,月光下,一種墨綠色粘稠的**閃動著綠寶石一樣的色澤。


    這種**產自沼澤北方的鬆森林,有一種及其易燃的鬆樹的汁液,隻要一碰到一點火花,就會轟的燃燒起來,這種樹木被森林胡人稱為火神木,在雷電交加的夜晚,雷電點燃這種火神木,燃起衝天的烈焰,這種火焰就算是隨後而來的瓢潑大雨都無法熄滅,直到整棵火神木被燃燒殆盡。


    而這種汁液就是從這種火神木中割出的**,被森林胡人稱之為火神恩賜的寶貝,成捅的綠色**快速的將大片的區域浸染,做完這一切,塞塔望了一眼,已上了頭頂的月。


    讓神的火焰來懲罰那些龍族人吧


    或許是因為北方擁有著大軍駐紮,而關內又有著數萬精銳駐紮,而這裏更是胡人三百年裏碰的頭破血流的天空要塞,所以沒有人會想到胡人會攻破這裏。


    北關牆上,雖然因為戰爭的來臨,而加強了的哨塔,巡邏的密度,一切都好似變得森嚴無比,但實際上,人心中的輕忽才是這防禦最大的弱點,穆恩帶領的三百人幾乎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連個上來詢問的人都沒有。


    這讓穆恩大鬆了口氣,他之前還一直擔心,如果被人對方詢問,該去回答,又或者說是直接幹掉對方,但他的擔心卻顯得有些多餘,一路上了北關關牆,現在隻要奪取了城門的控製權,就大局定矣。


    三百人,看似不多,但是這一晚上巡邏的帝國士兵又何嚐很多,而他們這三百人可都是草原上最強大的勇士,每一個都勇武過人,足以以一擋十埃塔,你帶一百五十人快速的奪取關門控製權,黑塔,你帶一百人去幹掉關頭上所有的帝國士兵,占領那些哨塔,並點亮火焰,發出信號,餘下的人跟我,我們去占領第一軍需庫”


    吳策騎在的穿雲豹上打著哈氣,作為雲天要塞第二旅團的旅團長,吳策已經好幾日沒有睡好覺了,前麵打的痛快,但是他卻不得不每日麵對那些過關的士兵,物資車隊,還要每一個晚上安排城防,沒辦法,誰讓倒黴的,正輪上的旅團負責北城關牆的守衛。


    操心是難免的,一如往日,處理完軍務,他又帶著心腹衛隊來檢查各處防衛,盡管在北麵隻半日的距離,就有帝國大軍駐紮,而雲天要塞又是出了名的要隘,但是他還是盡忠職守的巡查各處警戒,以免出現疏漏。


    吳策一如既往的帶著人來到關牆上,巡邏的士兵見到他,紛紛行禮,吳策則是點了點頭,問了幾句話,便繼續朝著關牆上走去。


    一陣風,突然從雲天要塞的裂穀中吹了上來,強烈的風,卷動著一片樹葉,朝著天上那明朗的皓月刮去。


    吳策打了一個寒顫,會有一股子寒意從心裏發出,吳策搖頭想著,繼續前行,然而才踏出幾步,上空,一個人從哨塔上飛落而下。


    穿雲豹本來還無精打采的,但此刻卻是敏捷異常,飛快的避過這下落的人影,還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摔的腦漿迸裂的家夥,又抬頭望向那高高的哨塔之上,有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事情。


    但吳策在看到那摔死的士兵的背脊,那上麵分明是一道透體的刀傷,臉上頓時變的難看無比胡人混進要塞了,立刻發出敵襲警報,餘下的人跟我上關牆,對方混入的人肯定不會太多”


    吳策說著,**的穿雲豹已經猶若一陣風一樣,奔上關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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