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奇的是竹子上有著許多斑點有的斑點腥紅如血這就是有名的“湘妃竹”。[]湘妃竹有著一個淒美的傳說。


    “虞帝南巡去不還二妃幽怨水雲間。當時垂淚知多少直到如今竹尚斑。”這是唐代詩人高駢的《湘浦曲》說的就是湘妃竹的故事。


    武當派一行人離了阿香穀走不多久翻過一座山就進了這個竹林。在前探路的沈小聰回來問道:“前方似有一座道觀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眾人一聽有道觀皆是精神大振。阿香穀的鬼火鬧的眾人心力憔悴那黑臉大漢還受了傷正急需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眾人加快腳步不一時便到觀前。隻見這座道觀並不雄大幾重院落隱在翠竹之中卻別具風雅。黑漆門上一幅匾額上題“青瓦觀”兩旁是一幅對聯上聯“心隨流水去”下聯“身與白雲閑”可見觀主必是一位隱士也說不定是哪位世外高人隱居在此。


    沈小聰上前敲門敲了半天卻是無人應聲。梁一月大步向前:“哼五龍觀弟子就是羅嗦讓開!”肩膀一扛把沈小聰震出一丈開外伸手推門那門卻應手而開竟是虛掩著的。


    “咦!”梁一月略感奇怪“鳳鳴進去看看!”


    “是師父!”叢鳳鳴答應一聲抽劍在手閃身進了門裏。


    不一時旋身出來向梁一月稟道:“師父裏麵沒人!”


    “沒人?我們進去!”梁一月當先走了進去其餘弟子皆魚貫而入。


    隻見觀裏極為整潔地掃的一塵不染。院裏有一小塊土地裏麵種著各色花卉還有一片剛剛長出的竹子。一把鋤頭猶自放在竹子下麵那裏有剛翻了地的痕跡。


    沈小聰過去拿起那把鋤頭看了看又看了看那濕濕的地皮望了梁一月一眼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


    進了正殿一尊銅鑄鍍金的真武坐像簡簡單單一供桌別無其他。供桌上清香繚繞卻自有一番肅靜莊嚴之氣氛。


    靜儀師太恭恭敬敬的上了一柱香又拜了幾拜說道:“我們出去吧此是拜祭之所我們不便久留!”


    說著當先退了出去。梁一月本來想說什麽卻隻撇了撇嘴:“都出去看看有沒有廂房!”


    正殿左顯是寢房共有五張竹床床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皺折。右可能是待客房一張竹桌四五隻竹凳三四把竹椅皆做的極為精巧竹上斑點巧妙的組成了各色圖案簡直是巧奪天工。


    一把紫色的泥壺六七隻紫色的茶碗放在竹桌之上不渴的人見了也想嚐嚐那茶的味道。其中三隻茶碗裏還有剩茶那茶清可見底一股清香無聲的飄了出來使人心曠神怡。


    隻可惜現在武當派的這些弟子哪裏心情欣賞這些最想幹的事情莫過於立即躺下睡一覺。剛才看到那些竹床就已經有女弟子的兩眼冒了綠光這時又看到有茶水。不用說飯也是應該有的。


    這麽好的地方打死她們恐怕這些女弟子也不想再走了。


    沈小聰拿起一個茶碗摸了摸茶碗的溫度隻覺得還有微熱便轉過頭來對靜儀師太說道:“師叔我看此地大有古怪我們不能留在這裏應該馬上離開為好!”


    靜儀師太尚自沉吟未答梁一月怒道:“哼膽小鬼要走你自己走好了!”


    這時遇真觀女弟子清浦已經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靜儀師太說道:“師父我實在走不動了!”


    這句話一出口立即回應之聲一大片都是遇真觀的女弟子。


    梅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們就住這兒了有梁師父在大家都不用怕!”


    梁一月厭惡的看了梅霖一眼冷冷說道:“沒用的東西!”這句話一指一大片自然不是隻說的梅霖。心裏又加了一句:“真不知道靜儀師太帶這些不頂事的小孩子來幹什麽?”


    梅霖眼睛雖然看不見鼻子卻好用早聞到了茶香站起來說道:“我要喝茶!”說著就想摸索著來拿茶水清秀急忙拿起準備遞過去。沈小聰卻突然攔住了她:“先別喝小心茶水有毒!”說完拿出一枚銀針放在茶水裏試了試隻見銀針毫無變化才把茶水遞給了梅霖。


    梁一月冷冷的看著他做這一切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坐在一個竹椅上自顧自的端起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這時淩雲扶著那黑臉大漢走進屋來。靜儀師太急忙上前想讓他坐在竹椅上。哪知他屁股上也受了重創臀肉全部黑爛根本無法坐下。雖然早已上了武當派的金創藥卻是顯然不對症並無一點好轉的跡象。


    淩雲看到左那裏有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扶他進去讓他麵向下俯臥在床上。那黑臉大漢極為硬朗受了如此重傷竟是一聲不吭隻是向著江韻梅說道:“小姐我罪該萬死我連累你了!”


    江韻梅微微一點頭:“你放心養傷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說著轉過頭來看著靜儀師太。靜儀師太仔細的察看了一下他後背的傷口說道:“此種火焰毒辣非常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火焰顯然含有劇毒幸好他內力深厚又早點了穴道毒素擴展不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後背燒傷的肌肉全部割下然後塗上靈藥慢慢等肌肉長出此傷才可痊愈!”


    “勞師太費心了那就請師太立即動手吧!”


    “好我就試上一試。不過還需幾種藥物要去買如果沒有賣的到竹林裏去采也行!”


    “我馬上去!”淩雲說著向外就走。


    “我跟你去!”


    淩雲看了看江韻梅正想說太危險了你留在這裏卻從她的眼神看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去冒險的便說道:“好吧!我們走!”


    兩人拿著靜儀師太寫的藥方走了出去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他們並在一起的親密的背影那雙美麗的眼睛裏流露出傷心欲絕的神色。


    靜儀師太一直在忙著處理那黑臉大漢後背上的傷口越早一點動手那些傷口對身體的侵害就越小。那鬼火仿佛帶有極大的腐蝕性傷口仍在不斷的向身體裏麵一點一點的侵蝕好象永遠不會停止直到把所有肌肉爛光為止。


    有些傷口造成的傷害是令靜儀師太想象不到的。靜儀師太越看臉色越是凝重不幸中的萬幸是武當派的弟子中沒有人受傷。如果那些小女孩兒受了這種傷就算不死雪白的肌膚變的血肉模糊那也不用活了。


    靜儀師太用一把小匕一點一點的清理著那些腐肉一股腥臭的氣體散出來使人昏昏沉沉。


    靜儀師太聚精會神的工作著也許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時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好象有誰曾來叫過自己吃飯。此時時間就是生命哪裏還顧的上吃飯啊?


    那黑臉漢子還真堅強啊始終神智清醒著一聲不吭。靜儀師太早給他喂了一顆武當靈藥――三清解毒靈這種藥雖然也解不了這種毒卻可以提高他自身的抗毒能力。


    一絡絡的黑血不斷的從後背上流了下來一隻纖細的手在幫靜儀師太擦著那隻手的形狀已經換了好幾次。


    靜儀師太抬了抬頭:“清瑤去拿碗清水來!”平時靜儀師太做什麽事的時候都是清瑤在身邊扶侍的。


    “是師父。清瑤師妹不在說出去有點事!”卻是清豐的聲音。


    接著“當啷”一聲一隻水碗掉在了地上清豐顫抖著聲音說道:“鬼。。。師父鬼影!”


    靜儀師太抬頭一看仿佛真的有一個人影在牆上一閃而逝那個人影體態雖瘦卻高胸部平平是個男子手上托著一盞油燈絕不是自己隊伍裏的人。一條條長長的舌頭垂著極其嚇人宛如傳說中的吊死鬼。


    靜儀師太一楞仿佛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定了一會神才想起來叫道:“快去找清瑤回來!”


    竹林裏一個美麗的女孩低著頭不斷的搓著手走來走去。月光透過翠竹照在那張清麗的臉上連月光也變的清麗起來。


    隻是此刻那清轍的眼睛裏變的迷茫盛滿了少女的心事。


    “雲哥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離開武當我都好擔心你!”


    “本來我以為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一起有難同當了。沒想到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雲哥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好想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這些話我從來不敢跟別人說。我隻有跟這些竹子說希望有一天這些竹子能把我的話傳給你。不要還是不要傳給你了。我隻希望你能和江小姐過的快快樂樂!”


    “我出來是想幫你采藥的誰知道卻迷了路。雲哥你看我有多笨?”


    。。。


    竹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輕輕和著少女的幽幽傾訴。


    “雲哥你來了?”清瑤聽見身後腳步聲響驚喜的轉過頭。如鮮花盛開的臉卻慢慢的枯萎了下去。


    “清瑤師妹是我!”來人卻是負責斷後的上清宮的廣正。


    “廣正哥謝謝你!我知道上次比陣你是故意讓著我的!”清瑤大方的說道“我也知道你對我好。不過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是道姑是要一輩子住在道觀裏的!”


    廣正見到自己夢中的仙女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清麗脫俗早激動的一塌糊塗一顆心“咚咚”直跳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待聽到清瑤那輕柔的話語雖然明顯的拒絕了自己可並不感到多麽傷心更加覺的清瑤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


    “廣正哥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很幸福的也是很痛苦的。我知道我這樣子很不對可是我管不了自己。所以我理解你!希望我們以後能做好朋友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說完清瑤伸出了纖纖玉手那隻玉手在透過竹子的月光照射下仿佛透明的一樣。廣正連忙緊緊的握住了隻覺的那隻手柔婉如玉卻帶著一點涼意一股即甜蜜又酸楚的感覺從心底泛起使廣正幾乎不能自已。


    清瑤隻覺的一股又一股的熱力從那隻手上傳了過來不禁感到有點害怕便用力的抽回了手:“廣正哥我要回去了。太晚了師父會擔心的!”


    廣正仍在傻傻的站著沉浸在剛才的回憶之中要把那種感覺小心的一點一點的珍藏在心底。


    廣正不斷的在心裏說著:“清瑤清瑤我也不敢要求太多我隻要能每天看你一眼就行!隻要一眼!”


    廣正張大著嘴使勁的說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始終沒有出聲來。直到清瑤走的隻剩了一片衣角才反應過來:“清瑤等等我!我有事告訴你師父有人要給你們下毒!”


    清瑤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即有點吃驚又有點害怕:“快我們快回去告訴師父!”


    廣正幾個起落已經趕到了清瑤身後卻突然聽到上空“嘿嘿”幾聲冷笑:“想回去沒那麽容易!”


    廣正抬頭一看隻見從一棵竹子上飛身衝下一人一身青衣青布蒙麵手中一根青色的湘妃竹直指向自己麵門。


    青竹離麵門尚有五尺一股勁風已經吹的廣正的頭向後飛起。廣正心頭一振知道此人不可小覷反手抽出背上長劍劃了個半弧全力防守。


    那人“嘿嘿”笑道:“兩儀劍使成這樣也敢拿出來獻醜?”


    那人手腕一抖一截青竹向著廣正急射而至被廣正的劍勢攪成幾斷落在地上。


    原來那截青竹是長劍的劍鞘。


    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卻劃出一個半弧與廣正的長劍沾在一起一股極強的吸力把廣正的長劍向外沾去。


    廣正大驚看招法與武當派的兩儀劍是如此的相似卻又不是兩儀劍這是什麽武功?此時自不是研究武功的時候廣正運足內力不使長劍脫手卻覺對方沾力忽鬆長劍轉個半圈橫削向自己咽喉。


    廣正豎劍一擋一股大力湧至把自己推的後退了五六步撞倒一顆湘妃竹才止住身形。


    一聲嬌斥在耳邊響起:“師兄我來幫你!”


    一道綠影自廣正身邊劃過挺劍直刺向那人左肩清瑤心慈手軟出劍往往不指向敵手要害。


    那人“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舉劍向清瑤劍上力劈而至。


    廣正大驚知道此人內力極深如果砸在清瑤劍上清瑤非虎口盡裂不可。危急時刻不及細想合身前撲長劍前伸替清瑤擋了這一劍自己胸前卻是空門大露。


    那人左掌伸出一掌擊在廣正胸前把廣正擊出四五丈遠壓斷十幾根青竹躺在地上鮮血狂噴竟已起不了身。這一掌竟已封了廣正的穴道。


    那人卻也一聲悶哼左肩鮮血淋漓受了劍傷。剛才那人沒想到廣正會替清瑤擋那一劍清瑤的劍自廣正的劍下麵穿過刺中了他的左肩。


    那人目露凶光:“你敢傷我?”並不顧左肩上的傷口一步一步的向著清瑤逼近過來。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在夜裏都能聽到那滴落的聲音。


    清瑤看到那人凶狠的目光不禁嚇的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劍尖指著那人卻在不斷的顫抖:“你不要過來我會殺你的!”


    那人仰天出一陣無聲的長笑突然加快身法直衝過來。清瑤閉著眼睛一劍向前直刺過去卻覺右臂一痛不知如何右手腕竟已被那人拿住扭到了身後睜著一看那凶狠的目光就在眼前。


    “你傷了老子老子就幹了你!”低沉的聲音仿佛地獄裏出來的惡魔。


    “嘶”的一聲清瑤的上衣被無情的撕開了露出了那從未給別人看過的香肩。


    那清麗純潔的身體被粗暴的壓在一顆湘妃竹上野獸一樣的聲音在竹林裏響起。


    廣正無力的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在被人粗暴的蹂躪眼睛裏如欲滴出血來口裏的鮮血不斷的噴出卻是渾然不沉。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大喊大叫:“不不!”卻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自己的身體廣正急運內力衝激著穴道那些內力卻在自己狂怒的思維的導引下在自己體內橫衝亂撞起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樣的一個念頭在廣正的身體裏瘋狂的蹂躪著廣正的神經。


    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淩亂的一件清瑤的最小的內衣攀著一根根的竹子飄飄蕩蕩的遠去了。


    淚水流在了竹子上又沿著竹子滴在了地上一滴一滴。。。


    “清瑤姐你在幹什麽?哈哈師父讓師姐來找你她們真笨還是我先找到了!”一個聲音隔著竹子傳了過來。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竹縫裏出現了身影旁還跟著一隻醜陋的大鳥。


    “別來打擾老子的好事!”一根手指粗的斷竹疾飛過去“撲”的一聲穿透了梅霖的左肩胛。


    “啊!”的一聲慘叫梅霖倒了下去這一聲叫卻是中氣充沛傳出老遠。看來好幾個月的笛子沒白練吹笛子不怎麽樣喊叫的力氣卻比以前大了許多。


    靜儀師太叫人去找清瑤清平和清柏立即出。平時清瑤對梅霖極好梅霖一聽便死纏活纏著跟來了。


    梅霖與清瑤相處日久冥冥中仿佛有一股靈息把梅霖引到了這邊來。梅霖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感覺清瑤姐應該就在這個方向。


    梅霖眼睛不行耳朵好用早就聽到那粗重的喘息和喘息下那隱隱的低泣。梅霖剛開始自然不知道清瑤姐在幹什麽。此時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接著左肩劇痛似乎被什麽硬物穿過才明白過來竟是有壞人在此。


    劇痛刺激著梅霖的神經梅霖覺的清瑤姐一定是有了什麽麻煩要不自己來了不會不出聲。既然清瑤姐有麻煩自己當然要衝上去了可是自己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怎麽辦?自然是死老舅先上了。


    梅霖一腳踢在冰鷲身上:“死老舅快上去啄死他!沒看到你主人我受傷了?”


    那冰鷲被梅霖踢的跳了一下看了看竹林裏的形勢“呱呱”叫著躲到梅霖身後去了:“主人咱們快跑吧!那人是魔鬼!”


    梅霖轉過身來扭著冰鷲的脖子想把它拖到前麵來:“死老舅膽小鬼快給我上!”


    那隻冰鷲被捏的大張著嘴喘不過氣來卻死活不往前走而是一步一步的拚命向後退。梅霖左肩受傷全身無力竟然拿不住它。


    “好你不去我去!死老舅我再也不要你了!”梅霖說完轉過身子握緊拳頭一步一步向著前方走去一股一股的紅色的血液順著插在肩胛處的青竹流了出來染紅了大半個身子。


    雖知向前必死吾往矣!隻為了曾經的滴水之恩!


    梅霖並沒有那麽崇高的想法梅霖隻是在心裏隱隱覺的這樣做是對的至於是生是死梅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問題!


    凡是心裏想做的事一定就要去做;不要錯過了後悔。這是梅霖一貫的作風隻不過梅霖不自知而已。


    “住嘴!”又一段青竹向著梅霖的嘴疾飛插來。


    眼看梅霖難逃這穿嘴之禍一把長劍及時的擋在了梅霖的嘴前卻是與梅霖一同出來尋找的清瑤的清柏到了。


    那青竹附有一股剛猛的內勁清柏隻覺的手腕劇震狠命一挺長劍隻聽“啪”的一聲長劍已經斷為兩截。幸好把那根青竹也擋在了地上。


    這時清平也從旁邊躍了出來。兩人看到竹林裏的情況皆驚呆了。那青衣蒙麵人“嘿嘿”幾聲冷笑:“不錯又有兩個送上門來了!不過好象沒這個漂亮啊!”


    那蒙麵人好整以暇的穿好衣服向著兩人走來。


    這時兩人才反應過來對望一眼。同時怒斥一聲挺劍刺了過去。那人手中長劍劃了個半弧把兩人的一柄長劍、一柄斷劍卷了進去兩人隻覺的劍上生出了一股極強的沾力兩把劍直欲脫手而出。


    兩人不願棄劍不禁同時踏進了一步那蒙麵人嘿嘿一陣冷笑:“遇真觀弟子不過如此!”劍光一展把兩人卷入了漫天劍光之中兩人左衝右突隻覺的劍光在自己身周劃來劃去離自己要害不到半寸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劍光的糾纏。


    清平低頭之間突然瞥見自己的長裙已經變的一條條的春光大現不禁大驚知道自己的武功與對方相差太遠急忙大喊:“梅霖快去請師父快去請師父!”


    清平武功較高還有能力喊出聲來而清柏隻是咬牙苦戰連說話的時間也抽不出來。


    “是清平姐。我馬上去你等一下!”後麵傳來梅霖的喊聲清平才稍稍放心突覺對方劍光一緊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


    卻聽“哎呀”一聲。原來梅霖走的過急身上的那根竹子被別的竹子一拌一陣劇痛傳來不禁喊出聲來隻覺的眼前金光亂冒差一點昏厥過去。


    清平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來難道梅霖已經遭了他的毒手?幸好梅霖於此時叫道:“死老舅快點頭前領路!晚了清瑤姐就糟了!”


    “清瑤師妹怎麽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卻是淩雲的聲音。


    清瑤本已昏昏沉沉幾欲死去。猛然間聽到這個聲音不禁心頭一振。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力氣隨手抓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向竹林深處跌跌撞撞的跑去。


    “我再也不能見他了再也不能見他了這一輩子都不能見他了!”清瑤心裏這樣想著眼淚邊跑邊灑著灑在了那湘妃竹的淚斑上無聲無息的溶了進去那腥紅的淚斑奇異的變的雪白。。。


    廣正倒在地上看著那兩條雪白嬌嫩的腿消失在竹林深處不禁在心裏狂喊:“等等我等等我!”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打濕了地麵溶入了泥土滋潤了竹根。。。


    “清瑤師妹快回來!”清平出盡力氣的大喊喊聲裏已經帶了哭腔卻覺胸前一麻已被點中了穴道。


    接著身旁“咕咚”一聲清柏也被點倒在地。


    “嘿嘿嘿嘿!”一隻魔手向著清平臉上伸來清平想避卻一點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魔手越靠越近。


    眼見那手就要碰到清平臉上卻聽一聲“淫賊休得放肆你家少爺在此!”接著一人自上而下一劍向著那蒙麵人的咽喉刺去。


    正是買藥回來的淩雲到了。


    那人一見此劍出手的方位與時機就知來者不善當即右手劍又是劃了個半弧想沾他的劍。卻見那劍離咽喉尚有半尺已然變招長劍一抖刺向左肩受傷之處。


    那人怒罵一聲:“卑鄙!”長劍再次劃弧卷去淩雲的劍早又刺向小腹。淩雲的兩儀劍法每一次隻使半招從不使全卻是變招迅讓人捉摸不透。


    “哼一套好好的兩儀劍法讓你拆的七零八落哪裏還有半點威力?你要傷我真是難如上青天。唉武當派出了你這樣的弟子也真是太丟人了!”


    “誰說我要傷你?我隻要纏住你自有後援擒你!”


    “擒我?做夢!就憑靜儀師太?心底雖好武功卻稀鬆。還是那個梁一月女流之輩不足為懼!”


    兩人一邊鬥嘴劍上招數卻絲毫不緩淩雲此時已大感吃力完全處於下風身法也慢了許多。


    就在這時竹林裏冷冷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你瞧不起女人?”


    接著一人出現在兩人麵前兩丈之處手抱花魂劍正是梅霖請的救兵梁一月到了。


    那冰鷲關鍵時刻退縮惹惱了梅霖梅霖本來打算一輩子不再理它轉念又一想:“自己要去請救兵離了它還真不行!”梅霖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哼我就這麽不理它豈不太便宜它了?我要讓它馱我回去請人再餓它三天三夜!讓它長長記性隻要它在我手裏我就有的是辦法治死它!”


    於是梅霖騎了冰鷲回去請來了梁一月。靜儀師太正忙著給那黑臉大漢治傷無暇前來隻得托給梁一月。


    梁一月知道事情緊急當即飛身趕來。


    那蒙麵人一見梁一月真來了當即伸腳重重在地上一跺清平和清柏兩人飛了起來齊向梁一月撞去。梁一月若要不接又怕兩人受傷隻得伸手接住兩人。


    那蒙麵人卻已一劍逼退淩雲飛身而起:“哈哈今天我已占足便宜改天再來領教!”


    一句話未完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閃電正擊在腦門之上一陣頭暈摔下地來壓斷了好幾根青竹。


    淩雲和梁一月一見急忙撲上梁一月卻是後先至劍尖比淩雲的劍尖早到了一寸。


    那蒙麵人突然一個翻身以後背接了這兩劍淩雲的劍斜刺在他左臂上隻覺的如刺在水裏竟被彈了開去。梁一月的劍則在他後背上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那蒙麵人趴在地上大喝一聲長劍一揮無數根青竹被削斷飛起直向尚未解開穴道的清平、清柏、廣正以及不會武功的江韻梅和剛剛趕到的梅霖刺去。


    梁一月花魂劍一旋無數根青竹被攪成碎末淩雲則擔心江韻梅倒飛回去替她接了青竹卻也擋住了江韻梅出雷電掌。


    那蒙麵人乘機飛身而起向外逃去。梁一月冷哼一聲也飛身而起伸手抓向他的足踝。那蒙麵人的身形突然向上撥高了一尺輕輕一個轉折又升高了兩尺。


    “梯雲縱?”梁一月一驚之間一口氣鬆了落下地來再飛上青竹時已是竹海茫茫人影不見。


    “哼竟然讓他逃了!”梁一月氣憤的落下地來淩雲已經解開了清平和清柏的穴道。


    接著過去解開了廣正的穴道剛問了一句:“廣正師兄這裏到底生了什麽事?”


    廣正卻一躍而起從地上拾起長劍狂吼一聲:“廣野我要殺了你!”


    接著向清瑤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濺的幾根青竹血淚斑斑身子晃了幾晃扶住了一棵竹子。淩雲上前攔住了他:“廣正師兄你的傷很重啊!”卻被他粗暴的一把推開:“是你害了清瑤是你害了清瑤我不要見到你!”


    說完瘋似的揮劍砍開攔路的竹子一路狂叫著去了。


    “是我害了清瑤?”淩雲想著他的話略一沉吟之間他已經走遠了。


    “廣野?武當派的判徒!玉清宮教出來的好徒弟!”梁一月則在想著廣正的另一句話越想越覺的那人的背影像極了廣野。當時廣野背對著自己卻是麵向著廣正想必是那道閃電燒毀了他的蒙麵巾廣正看到了他的真麵目。而且那人竟然會使武當派的獨門輕功――梯雲縱自是廣野無疑。


    “哼武當派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我們回去!”梁一月“刷”的一聲把花魂插入劍鞘當先走去。


    淩雲看到地上那淩亂的衣物再一看清平和清柏那淒涼的眼神什麽都明白了。走過去摟住了江韻梅的肩頭跟在梁一月身後。江韻梅卻輕輕的掙開了:“別這樣讓人家看到不好!”


    梅霖走了過來左右搖著頭大聲叫著:“人呢?壞蛋呢?清瑤姐呢?”


    卻是沒有一人回答他。


    大家都默默的往回走著各人想著各人的心事心情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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