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功告成香丫頭今天咱們就不回山了在此睡上一天!”


    梅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變黑的眼圈。


    “睡一天?在這裏?”香姑看了看四周這髒、亂、差的環境連鼻子都皺在了一起。


    其實這裏是目前十裏坪最大的酒店-“武當山酒店”上下有兩層雖是木桌、木凳還算幹淨隻是拿香姑的標準看來這裏就隻能稱的是髒、亂、差了。像別的因近幾天武當山人數急劇增加而由農房新改成的旅舍那拿香姑的標準來看隻配稱為豬圈了。


    此時不用說這裏不是真豬圈就算這裏真的是豬圈梅霖也會睡的像隻死豬一樣。


    等梅霖醒來的時候隻聽到四處吵吵嚷嚷:“上山上山早上山早占好位”。


    “別擠別擠要送死也不爭這一時。”


    “你。。。你說你說誰呢?想提前比試比試是不?”


    “客官客官不要搶不要搶今天小店備的麵條極多大夥慢慢吃慢慢吃!”


    “慢慢吃?招不上親你賠啊?”


    吵嚷聲、勸解聲、馬嘶聲、狗叫聲、帶環兵器的叮當聲與那四散而至的熱辣辣的麵條香混在一起說不上是一股什麽滋味。


    梅霖隻有一種感覺用一個形容“亂”;兩個字形容“熱鬧”;三個字形容“我喜歡”。


    梅霖一聲大叫:“香丫頭你跑哪去了?快扶侍老子起床!”


    香姑應聲而至卻是一把揪住了梅霖的耳朵嗔道:“你當我是誰?你的丫環還是婢女?”


    “你是我的姑奶奶還不行嗎?”


    “姑奶奶?這個稱呼不錯以後你可要記住了!”香姑露出了一口玉齒。


    說笑歸說笑活還是該怎麽幹怎麽幹?在說笑之間香姑已經麻利的替梅霖收拾利索。


    “此時是寅時辰時末刻比武才開始我們先回山安排一下再出來!”


    “有什麽好安排的?”


    “唉你又不去替我比武我隻好另選高明了!”梅霖裝出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聽到香姑也沒反應隻好自己直接把話挑明了“姑奶奶求求你替我去一次好不好?”


    “不好!”


    “姑奶奶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大慈大悲的觀世音你就幫我這一次行不行?”


    “不行!”


    。。。


    “你再說?你再說我連比武也不去看!”


    “好好我不說我們先回山吧!”


    兩人剛走出十裏坪突然梅霖感到一道極為淩厲的靈息自空而落降在了自己的山前。梅霖立即停住了腳步對香姑說道:“壞了我們回不去了。那陰險狡詐的血哥他***堵住了老子回山的路!”


    “他一定是害怕我們在比武期間生事所以親自來把守咱們山寨!”


    “你***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來現在我們隻好破釜沉船了!”


    “是破釜沉舟?”香姑加重語氣的替梅霖糾正道並且笑著劃了劃臉羞梅霖用錯了成語做完這個動作才想起來梅霖根本看不見。


    “舟就是船船就是舟有區別嗎?難道你認為舟不是船還是船不是舟?”


    一句話隻堵的香姑啞口無言。


    “姑奶奶咱們的鍋也破了舟也沉了現在全靠你了!”梅霖還念念不忘自己那美妙的計策呢!


    “你又說了我說過什麽來著?我走了你自己去招親吧!”說完香姑一縱身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梅霖隻急的跺腳大叫:“香丫頭你***快回來!”卻哪裏有人回音。


    梅霖揮手招來三隻僅剩的以前的黑燕別動隊的成員分別安排了任務一隻是去找香姑;一隻去回山送信告訴枯葉自己要去參加比武招親集合山上僧人隨時聽從自己調遣;另一隻留在自己身邊準備隨時聯絡。


    香姑走後梅霖這樣一個瞎子上山極為不便幸好上山的人快排成了一條河憑著梅霖靈敏的聽力還是能夠艱難向上攀登的。


    梅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暗罵香姑:“這死丫頭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下次非得好好修理一下不可!”


    看來這次是沒什麽事了。


    走不多時隻聽“咚咚咚”的震動山野的鼓聲敲了起來這是梅霖故意安排下的目的是為吸引住了那血哥讓他無法分身參加比武招親自己可就去了一個最大的敵手。


    “媽的少林派是不是瘋了?武當派比武招親不知那少林派敲的什麽鼓?”一個路過梅霖身邊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那少林方丈普霖大師是正主的弟弟姐姐出嫁弟弟歡送那是禮所當然的!”總有好事之徒隨時解決別人的疑問。


    “哈哈怪不得這麽多隱於世外的高人都來了原來這什麽宮主竟然有如此後台?哈哈老夫大展伸手的時候終於到了到時連武當、少林一並娶了這武林盟主之位就非我莫屬了。哈哈!”這世上不知自己吃幾兩幹飯的人也向來不少。


    梅霖在心裏罵了一句:“好臭好臭!”卻不敢罵出聲來心裏直怪這武當派為什麽把比武招親的地點選在天柱峰上讓人爬起來這麽費勁。


    “木哥你一個人上山哪?香妹妹呢?”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梅霖身後響起。


    梅霖立即轉過頭來高興的說道:“易姐姐你們來了怎麽這麽晚?”


    易飛虹輕微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卻沒有說話。司馬長存卻把話接了過去:“我剛和師妹練完劍隨後就趕來了。此時剛剛辰時時間尚早!”


    “可是爬到頂上就不早了!”


    司馬長存腳步不停的說道:“這點路對練武之人來說算不了什麽!”


    說話之間已經過了梅霖並拉下了數尺梅霖急忙小跑著趕了上去隻累的氣喘籲籲。


    梅霖邊追邊叫道:“別急別急時間早的很等等我等等我我有一個取勝的絕招要告訴你們!”


    一聽這話易飛虹立即站下了回過頭來等著梅霖。那司馬長存也不得不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梅霖那虛浮無力的腳步說道:“木兄弟你也要去參加比武?我看你的武功好象根基不牢極易被人打倒啊!”


    “什麽根基不牢老子是一點根基也沒有!”梅霖心中暗笑這司馬兄倒也誠實的可愛換作別人就算是看出來也不會說的現在的江湖啊誰願意沒人隨便去招惹別人?


    易飛虹不等梅霖跟上來便幾步走下悄聲問道:“是什麽絕招?”


    梅霖故作神秘的一揚臉露出了他那即神秘又純潔的招牌式的笑容:“先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說這次比武最有可能奪冠的人是誰?”


    “不知道!”司馬長存看到師妹看向自己急忙搶著答道。


    “靠連這個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想不想贏啊?”


    “當然想贏!”


    “你們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想贏?”


    司馬長存一握手中的劍柄昂然答道:“師父常對我說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對手!”


    梅霖撇撇嘴對這種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論不屑一顧:“哼說的好!隻不過你把每一個人都當作你的對手未免太累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這些武林高手都打倒!我就不同了我的對手隻有一個那就是最厲害的那一個我隻要把他打倒別的人自然就倒了!”


    易飛虹看梅霖講了半天大道理離主題越來越遠急忙把他拉了回來:“那你說這次最有可能奪冠的人是誰?”


    “唉我就跟你們說了吧是那個使飛劍的姓血的小子!他的飛劍尤其厲害那要殺一個人簡直是太容易了隻要用手這麽一指嗖的一下子那把劍就飛了過去把你穿個透心涼!”梅霖一邊說一邊不斷的伸手比劃著引來數位路過身邊的人的觀看。


    “是薛哥?”


    梅霖聽到從易飛虹嘴裏說出來的這個名字極具韻味仿佛含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連忙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你說的那個絕招關他什麽事?”易飛虹不善撒謊急忙轉移話題。


    卻不想梅霖接著說道:“我說的絕招就是破那個該死的血哥的!”


    “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血哥的左腿受了箭傷到現在還沒好。你們隻有用飛劍攻他左腿才是唯一可以取勝的機會!”


    “薛哥受了傷?他也要去參加比武招親?”易飛虹有點幽幽的說道。


    梅霖這次卻沒有聽出來哈哈一笑低聲說道:“何止他要參加這比武招親根本就是他辦的!你***這陰險狡詐的家夥根本沒安什麽好心!”


    易飛虹突然有點生氣的轉過頭去:“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梅霖一楞突然想起了一點往事搔了搔頭皮說道:“噢你***你看老子的記性真差我忘了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易飛虹敏感的問道:“你是誰你如何會知道?”


    司馬長存卻上前一步向著易飛虹問道:“師妹什麽救命恩人?”


    梅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裝扮成了一個鄉下少年這一下可要露出馬腳了百忙之中隨口回道:“我。。。我猜的要不你怎麽會對他這麽好!”


    易飛虹臉上一紅嗔道:“我什麽時候對他好了?”


    梅霖一聽自己又說錯了話急忙把自己的嘴捂上了:“算我沒說我什麽也沒說!”


    說完卻又衝著司馬長存說道:“司馬兄弟你看我這麽笨你能不能帶我一程?”


    司馬長存被梅霖一打茬就把要問易飛虹的事放下了心想:“等比武後再問也不遲!”當即對梅霖說道:“好吧!我如何帶你?”


    “你背著我好不好這樣還正好能煆煉一下身體保證比武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梅霖得寸進尺的要求道。


    “好吧!”司馬長存彎下腰把梅霖背在了身上。


    等他們到了天柱峰大部分人早已經坐好了看來一個來的早別人卻來的更早大家都有同一心思趕早不趕晚早到還能看看場地和四周的環境聽說這武當派的天柱峰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上來的。當然最大的目的還是希望能看到將來的新娘子長的什麽模樣是否值得為其拚命雖然江湖傳聞為“武當之花”更有人說應稱其為“武林之花”更為恰當。


    但這武當之花究竟如何美法卻隻是傳聞無人親見。


    三人上的峰來卻見有一人背對著他們揚了揚手中的寶劍司馬長存一看是曾與自己同路的那個華山掌門莫不霏急忙過去相見。


    梅霖自然更加高興又開始賣弄自己那所謂的對付飛劍的絕招。莫不霏對此卻極感興趣當下與梅霖詳細研討起來。梅霖又把和靜儀師太商量的“以絲奴劍”說了出來莫不霏聽後點點頭:“我華山劍法裏有一招叫做‘一劍仙’就是要把劍擲出飛劍傷人用在這裏十分合適如果如你所說再加一根絲線加以控製的話那想必會更加令人難防!”


    說到這裏莫不霏當即站起身來和梅霖找到一處偏僻地方演練起來。


    司馬長存看看時間尚早一丈多高的台子上空無一人便也站起身來走下天柱峰加入了練劍的行列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


    莫不霏和司馬長存正在下麵練的起勁而梅霖則是乘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和那易飛虹說著。本來易飛虹對他愛理不理可是當梅霖一提到薛正飛易飛虹立即主動向梅霖問起他的情況來。


    梅霖自是對他大加貶斥說的極為不堪什麽打不過我少林寺的無根跪下給人求饒又使奸計下毒害人添油加醋連醬油瓶都拿來往上開始倒。


    易飛虹一再表示不信梅霖則賭咒罵誓說的有鼻子有眼時間、地點、形狀好象他親眼看到一樣。


    如果不是峰上傳來一陣叫好聲梅霖肯定還會一直這麽談下去。聊天對梅霖來說是一大樂事尤其是與美女聊天。


    四人回到峰上比武已經開始。


    梅霖一回到峰上就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一團憂鬱的靈息是那樣的靜寂沒有一絲波瀾卻又是那樣的厚重讓梅霖使盡了全力也鑽探不透。


    梅霖終於放棄了隻是暗想:“月姐姐終於好了謝天謝地你***看來上天還是有點良心的!”


    這時擂台上的一人一聲大叫被打了下來。台上的人則得意洋洋的向四周一抱拳:“承讓承讓!”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那人還未轉完半圈就有一人如一隻大鵬一樣飛身上的台來高聲叫道:“莫要猖狂灑家前來會你!”


    易飛虹看到梅霖一上峰來就不再與她說話便也把目光轉到了比武台上此時一見上台的竟是一名和尚不禁抿嘴暗笑。


    台上那人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和尚也想娶親?有種的報上名來!”


    “五台山僧重廢話少說且吃灑家一棍!”


    這時隻聽臨桌有人低聲說道:“看到沒?又是天神幫的。五台山在天神幫管轄之內早已被天神幫降伏哪裏還有五台山的名號。此時又打出舊旗號來必定是天神幫所安排的托!”


    不一會兒那和尚也是大叫一聲被踢下台來接著一人又跳了上去“白虎幫胡大通領教!”


    臨桌又開始說了起來:“這白虎幫更是七八年前的舊名頭那些弟子早歸了天神幫的飛刀堂了!嗬嗬我看那天神幫這次來的人還真不少啊!”


    過不多時這次卻是胡大通勝了接著跳上一人通體紅衣細長的眉毛嫣紅的嘴唇一開口卻是男子的粗聲粗氣:“金烏門鬼赤子來會於你!”


    這門派名一報出來下麵就有幾人竅竅私語:“金烏門?什麽金烏門還太陽門呢?你聽說過?”“沒聽過!”“江湖中哪有打扮的不男不女的門派?老子要是早知道早把他剿了!”


    易飛虹想再聽聽臨桌的說法果然臨桌嘿嘿笑道:“什麽金烏門?就是鬼門。(.)鬼門弟子皆隨此門主以鬼為姓這人雖編了自己的門派卻不敢更改自己的姓氏這麽簡單的事情休想瞞得過我萬事通!”


    易飛虹一聽明白了:“原來這人叫做萬事通怪不得知道這麽多事果真是人如其名!”


    這鬼赤子果真厲害一雙血紅的鬼爪中夾雜著點點的藍火一上來就連傷三人而且三人傷勢皆不輕。


    這樣一來卻激起了下麵參加者的義憤一人虎吼一聲跳上台來卻是白須飄飄。那鬼赤子嘲笑道:“怎麽?老頭子你也想來招親?你年紀太大了人家小姑娘不會要你的還是下去吧?”


    那人一擺手中的一杆長槍槍尖卻閃過一道金光:“某乃神槍無敵蓋八方特來教訓於你!”


    那鬼赤子舉了一下血紅的右手笑道:“老爺子你別著急我們正準備去拜會你沒想到你卻自己送門來了。也好我就要這裏打了你省的還要跑一趟!”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鬼門沒安好心這次我南方數十門派隻來了三派都是你們鬼門在暗中阻擊的緣故老夫幸而闖過你們的截殺。我料想你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不如先在這裏讓你見識見識我神槍的威力!”說話之間蓋八方一擺長槍一槍直刺過去。


    那鬼赤子也怕他再行泄露鬼門的秘密也是晃身搶上與他戰在一處。


    那蓋八方果然不是蓋的不出十合一槍刺穿了鬼赤子的小腹將他挑下台去。


    蓋八方見出了氣長槍一頓就想躍下台去卻聽下麵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老爺子這麽早就想下場了?”


    接著一陣薄霧騰起一人出現在台上一把折扇一身青衣臉麵如畫眼角眉梢卻滿是風情正是那賭王一窟的老板鬼青雲。


    “我不是來招親的!”那蓋八方說了一句又想躍下台去卻被一把折扇給攔了下來:“喲老爺子你是不該來招親可是你卻殺了人。大家來評評這個理老爺子在不該來的擂台上殺了人大家說應該如何處置?”


    幾句話說的蓋八方臉上一紅把長槍重重在地上一頓:“我蓋八方一生殺人無數可是卻是專殺壞人從未殺過一個好人。我所殺之人皆是死有餘辜之人如果有誰不服盡可找我蓋八方替他報仇!”


    “喲老爺子你那杆金槍如此厲害誰敢找你報仇啊!隻不過你說你殺的皆是壞人請你告訴我這人犯了什麽錯?”


    “他是鬼門的人鬼門的人裝神弄鬼個個該殺!”


    “是嗎?讓老爺子這麽說來那天下的鬼也是該殺的了?鬼嚇人害人傷人人人皆咒罵鬼這世上是沒有一隻好鬼的了。那麽你死之後也會變成鬼那麽你也是該殺的了?”


    “讓開我不跟你爭口舌之勇小心我的金槍無情!”那蓋八方一擺長槍仍然想要下台。


    鬼青雲看他走到了台邊突然說道:“這樣吧老爺子你殺了人不能這麽一走了之。我要替他報仇隻要你能接得下我十招這件事就算了了!”


    蓋八方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無知小輩!”說著往台下跳去突然眼前一花一隻小小的亮銀爪到了自己腳下。


    如果自己就那樣落下去必定會被銀爪纏住當然自己也可以施展空中走步的絕技強行下台可是那樣自己豈不成了逃跑這老臉往哪擱?


    危急之中不及細想蓋八方槍尖在台沿一點一個空中倒翻身又回到了台上。


    蓋八方長槍一點:“無知小輩老夫三番五次忍讓於你你卻不知好歹。也罷就讓你吃點苦頭也好知道天外有天!”說完仍是一招“金蛇出洞”直刺過去。


    蓋八方在這一槍之上下過數十年苦功自信天下能躲過這一槍的人不會過十個卻見那鬼青雲並未躲閃卻是手腕一抖一點藍色的小火苗亮起在左手中接著令人吃驚的事生了那鬼青雲忽然變成了三個。


    金槍的槍尖自其中一個的鬼青雲胸前透胸而過三個鬼青雲的臉上卻突然現出了嬌媚的微笑滿眼的風情勾人心魄。


    蓋八方雖然見多識廣但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不禁一呆竟不知如何是好?蓋八方年過六旬已經是個老年人了老年人往往習慣於按經驗做事遇到以前沒有經曆過的需要隨機應變的事往往會反應慢一點。


    就是這一點三隻小小的亮銀飛爪已經分三個不同的方向到了蓋八方的麵門。


    當此危急時刻才看出了蓋八方的真實本領他把頭極力後仰手中金槍槍尖一顫一招“金鳳三點頭”把三隻銀爪擋了回去接著又是一招“金鳳三點頭”向著三個鬼青雲點去。


    三個鬼青雲人影一晃忽然變成了一個躲過金槍亮銀爪再次飛來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起。鬼青雲雖然花樣眾多一會兒變成兩個一會兒變成三個一會兒又變成一個虛實難辨令人眼花但真實本領實是與那神槍無敵相差太遠漸漸落入下風。


    金槍舞到急處槍影重重宛如盛開了萬花金花而蓋八方的身影卻藏在了金花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蓋八方心中有數不出三招一定會取得這場莫名其妙的比武的勝利因此槍法更是一緊連出兩招“鳳舞梨花”把那鬼青雲的三個身影困在了其中。


    蓋八方正準備清喝一聲:“倒下吧!”突然口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的氣味這股氣味極為古怪好象是好幾種氣味混在一起氣味混雜令人難辨香臭。


    “有毒!”蓋八方腦中剛剛轉過這個念頭突然覺得自己刺出去的第三招已是軟弱無力。果然本來必勝的一招卻被對方輕輕易易的躲了過去接著對方飛起一腳正正的踹在其肩頭。


    蓋八方一個老邁的身子直直的摔落台下半天才爬起來。


    鬼青雲做了個四方揖媚笑道:“承讓承讓贏的僥幸!如果老爺子不是年紀太大後力不繼失敗的定然是我了嗬嗬!”


    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莫要高興俺來也!”一連數個筋鬥翻上了擂台單棒一立:“河北赤股門孫大定領教!”


    “你是什麽門?赤股門?嗬嗬嗬嗬!”那鬼青雲笑的簡直直不起腰來。


    “敢笑俺老孫切吃俺一棒!”縱身躍起摟頭蓋頂的一棒打了下去。這位果然像隻猴子激鬥之中不時的抓幾下耳撓幾下腮卻是身法靈活那鬼青雲竟然陷入了隻有挨打的份。


    不知為何仍然是眼看孫大定就要取得了勝利卻是最後一棒軟弱無力被人一腳踢下台來。


    接著陝西關勝門門主的大公子關勝羽、山西六合門的少門主風鶴年韋陀門的大師兄韋三絕甚至連無劍山莊的少莊主劍無神都一一敗下陣來。


    這些人的武功一個比一個高卻都是到了最後致勝一擊之時突然軟弱無力被人一腳踢下台去。


    眾人看到這麽可疑的事情不禁開始竊竊私語疑有神助一時之間竟然無人再敢上台。


    眾人看到無劍山莊劍無神那神奇的劍法自忖自己多半不敵還是不用上台丟醜為妙而且最為緊要的是如何解開那鬼青雲致勝的秘密才是致為關鍵。


    她的武功並不如何高明那一身化三的本事雖然奇妙卻是威脅不大關鍵是她那最後隱藏著的一招令人恐懼。


    自從梅霖上的天柱峰來查覺到月姐姐在這裏梅霖的靈息就無時無刻離開過她的身上雖然感覺到的隻能是一團靜靜憂鬱的迷霧。


    突然一道極為淩厲的靈息劃過了梅霖的腦海梅霖這才把自己的靈息調離開來轉移到了來人身上因為梅霖知道自己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哼你想參加比武?哪有這麽容易?”梅霖打開手中的一個鳥籠那隻早就待命多時的黑燕別動隊的隊員一飛而起。


    梅霖一邊在心裏默念著:“快快點飛快點飛!”一邊調動靈息注意著薛正飛的一舉一動隻覺到他好象是向一名武當弟子詢問了些什麽接著轉身來向擂台走來。


    梅霖在心裏大急:“快呀!再晚就來不及了!”終於在那薛正飛走到擂台邊沿正要飛身上台之時突然一名武當弟子急急的擠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好枯葉他們行動了!”梅霖暗暗在下麵擊掌叫好。


    薛正飛一聽一臉的凝重四目一轉看到了坐在台下卻直直的盯著台上的武當弟子淩雲靈機一動便在那名來報訊的弟子耳邊說了幾句那名武當弟子便向著淩雲走去。


    這一切梅霖自然感覺的一清二楚暗叫一聲:“靠陰險狡詐的家夥!想派淩師兄去對付我那些弟子這可不行。淩師兄可不能離開這裏!”


    梅霖又打開了一個鳥籠一隻畫眉飛了出去梅霖又裝著大叫一聲:“你***死鳥快給我回來哎!”


    梅霖把靈息轉到了淩雲的身上果然淩雲剛剛走下天柱峰就接到弟子的報訊又返了回來。


    這時那薛正飛早已上台與鬼青雲鬥在一處薛正飛的飛劍果然厲害無比上去後隻一招就把鬼青雲逼下台去。


    “靠你***這麽笨!”梅霖本來還指望著這人能替自己多消耗點血哥的內力呢結果是這麽的不中用真是飯桶一個。


    冷場又是冷場一時之間沒有人再敢上台!


    那薛正飛已經開始在大聲數數:“一、二、三。。。”按照規矩如果數到“五”無人應戰便算比武第一。


    梅霖聽著那“一、二、三。。。”緊迫的聲音頭突然“嗡”的一聲一急之下把自己想好那些辦法都忘了一幹二淨一時之間竟然不如如何是好了?


    薛正飛已經數到了“四”眼看“五”字就要出口突然有人高喊一聲:“切慢!”


    一個紅衣少年飛身躍上台來麵目秀美身材嬌小年紀甚輕隻有十三四歲。


    這人年紀雖小那股親切卻又溫暖的靈息卻使梅霖差點興奮的大叫出聲來:“香丫頭你想死我了!”


    梅霖的腦子一活過來腦中想好的對付血哥的那些方法也活了過來梅霖急忙湊到了司馬長存耳邊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擂台之上兩人卻打了三招香姑才敗下陣來。不是香姑的武功厲害而是那薛正飛言明要讓她三招。結果這三招香姑招招出奇製勝耗費了薛正飛極大的內力才被打了下去。


    薛正飛還未來的及喘口氣司馬長存即飛身跳上台去尚在半空中就擲出一劍向薛正飛的左腿射去迫的薛正飛不得不出劍抵擋兩劍碰到一起又耗費了薛正飛不少的內力。


    司馬長存剛敗還未落到台下一人又縱上台來也是飛出一劍直射薛正飛的左腿這一劍來如閃電勢道勁急薛正飛縱躍不便也是隻得伸手出劍抵擋一股大力撞在劍上急忙手指加力才堪堪抵擋住。


    從此開始一人剛被打落台下身子還未落到地麵一人卻自空躍上射出一劍擊其左腿到了後來長刀、鐵鞭、拐杖、斧頭、盾牌。。。什麽東西都往薛正飛身前扔來。


    上下台之人簡直如流水一般下的尚未下去上的卻已上來此起彼伏這樣的比武場麵倒也頗為別具一格。


    薛正飛為了保持自身形象不能隨便出手殺人最多隻是刺傷其手臂或不太重要的部位再加上自己左腿之傷尚未全好縱躍不便被這雜七雜八的對手鬥的是苦不堪言甚至連自己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隻聽到對方不停喊道:“雪山派領教、華山派領教、無名派領教、七品堂領教、沙魚幫領教、華山派領教。。。”


    到了後來連領教兩字也省了隻剩了“雪山派、華山派、長青幫、天鷹教。。。”


    再後來就成了“雪山、華山、長青、天鷹。。。”


    最後隻剩了“雪、華、長、天、沙。。。”


    薛正飛在上麵被這些名字擾的頭昏眼花不是仗著自己天下無雙的禦劍術和護體罡氣早就敗下陣來。


    梅霖卻在下麵一件一件的寶物送了出去樂不可支的道:“哼哼我叫你厲害你***看看你到底能擋的住我幾匹玉馬?”


    梅霖在下邊一會兒流竄到這桌一會兒又流竄到那桌從懷裏掏出一件稀奇古珍人硬往人家手裏塞:“隻要你替我上去砍他十劍這件寶物就是你的了!”


    那人一看這是一匹玉馬兩眼是由兩半黑玉組成眼波流動極為逼真。江湖中人皆在財寶堆裏打滾刀頭上過活如何會不識寶物立知此乃價值連城之物紛紛表示同意。


    到了後來甚至有人主動找上門來要替梅霖辦這事。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能使鬼推磨!


    梅霖連走動也省了隻翹著二郎腿洋洋自得:“哼哼血哥啊血哥看看是你的禦劍術厲害還是老子的銀子厲害?”


    突聽“啊”的一聲慘叫有人跌下台來一人大聲驚呼:“殺人了!”


    此時薛正飛內力大量流失已經控製不了劍勢倒不是他成心想殺人。


    薛正飛乘著一時之間無人上台要挑戰急忙用劍柱著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薛正飛不明白今天比武何以會出現如此的狀況也沒有時間來讓他弄明白他隻是隱約覺著好象後麵有一隻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究竟是誰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在自己的武當山上操縱著這許多的江湖高手為其賣命?


    薛正飛也沒有時間去細想目前的關鍵是盡最大程度的恢複自己的內力要不現在是十分危險的。


    果然一個猶如肥豬的大漢艱難的爬上台來肩上卻扛著一張大犁半眯著一個眼歪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是朱家村的朱大榜特。。。特。。。特來找媳婦!”


    薛正飛那個氣呀這上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啊這樣的人也來群雄畢集的武當山參加比武招樣豈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果然下麵的人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不斷的有人在起哄:“你這個找媳婦的還等什麽快上呀!”


    朱大榜放下大犁在兩隻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把犁高高的舉了起來:“你可小心了我要用犁砸你了砸傷你我可不賠啊!”


    說著雙膀一用力一隻大犁摟頭蓋頂的向著薛正飛飛了過來薛正飛單腿躍起正想飛劍把他逼下台去那朱大榜見機倒快自己坐在地上早已向台下滑去。


    一柄長劍卻向著空中的薛正飛直飛過來其勢如電眼見是避無可避薛正飛隻得出劍抵擋隻覺一股大力傳來身形再也穩不住如一隻被勁風吹斷線的風箏一樣落下台去。


    直到這時來者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青城派白劍領教!”


    梅霖終於感到那個淩厲的靈息落了下去而且靈息也變弱了許多不禁在心中大喜:“哼讓你見識見識老子銀子的威力?”


    梅霖光顧了在此高興了卻未聽到台上那青城派的白劍已經開始唱數:“一、二、三。。。”


    這時下麵準備來參加比武的江湖高手已經幾乎都上場了也都在薛正飛的劍下敗下陣來有的還不止敗了一次。現在看到這青城派的白劍如此容易的打敗了薛正飛都覺不是他的對手也沒有膽量再上場了。


    眼看又要數到“五”之時終於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正是淩雲。淩雲一直是準備上場的在對付薛正飛之時就準備上場卻是一直在猶豫:“如果自己上場趙師妹會對我怎麽想?趙師妹一定不會喜歡!”


    “可是我不上場我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師妹嫁給別人?”


    “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該上還是不該上?”淩雲雖然平時做事向來幹淨利索一言而決但遇到感情之事卻是猶豫再三感覺自己如何做都是錯的!都會引起趙師妹的不高興。


    淩雲聽到那白劍快要數到了五實在忍不住了不禁站起來正要向台上走去卻聽一人低沉的喊了一聲:“且慢!”


    接著一人飛身到了台上麵目陰沉雙眼看向地麵臉上沒有一絲喜色來招親本來是件喜事對他來說卻好象是件喪事!


    下麵卻有不少的人歡呼起來:“北少爺北少爺北少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啊!”


    白劍一聽天神幫的北少爺竟然來參加比武招親了急忙一拱手:“原來是天神幫北少爺失敬失敬!”


    北少爺卻是猶如未聞緩緩的從背上取下了那柄以殺人最多名聞天下的斬月。


    在場的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斬月的模樣他並不似一把刀倒更像是一把闊劍隻是中線偏出二分兩邊鋒刃不對稱一邊長鋒鋒利無比短鋒卻是未開鋒奇鈍無比通體黝黑如墨。


    當然隻憑看他們是絕對看不出斬月的妙處的斬月的妙處在於能夠把攻擊的力量加倍。


    這就是說你一刀劈出的力量是你所用力量的兩倍換言之如果一個人想擋你這一刀也就要使用你兩倍的力量才行。所以隻有對手的功力勝過了你兩倍才能夠勝你。


    試想天下有幾人的功力能是北少爺的兩倍?


    白劍當然也看不出這斬月的妙處看到的隻是北少爺的無禮心中暗想:“哼我是敬重你才向你行禮別以為我是怕了你?你北少爺聞名天下我白劍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青城派的絕學!”


    當即白劍一挺長劍使個起手式說道:“北少爺請!”雖是請人家出手實際先出手的卻是自己當先一劍向著北少爺前胸刺去這一招可虛可實隻是試探。


    哪知北少爺並不躲閃突然大喝一聲聲如巨雷接著兩手握刀高舉過頂直直的一刀力劈下來。


    白劍一眼就看穿了北少爺的無數破綻這一刀如此劈法毫無機變之功亦無後招可言實是一招笨招我至少有三十七套招法予以應對。


    隻可惜還未等白劍使出一套招法那一刀攜帶著一股巨大的刀風已經到了白劍的麵前。


    白劍想不到這一招竟是如此大的威勢關鍵之時三十七招應對之法隻剩了一招那就是橫劍擋在麵前免得被一刀劈成兩半。


    隻聽“當”的一聲大響斬月正正的劈在白劍的長劍之上隻震的白劍連退三十七八步一個穩不住身形一下子翻落到台下去了。


    北少爺隻一刀就取得了勝利臉上卻無一絲一毫的喜悅之色仍是呆呆的站在台上。


    梅霖感到了北少爺的靈息心中暗罵一聲:“靠趕下一隻狼又來一隻虎!你***有完沒完!”


    梅霖急忙故技重施結果連問數人這一次卻是沒有願意上台向北少爺挑戰。


    錢財雖然寶貴但畢竟貴不過命啊!誰願意去得罪勢力龐大的天神幫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梅霖急的抓耳撓腮難道就這麽讓這北少爺把月姐姐娶了去?不行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打敗北少爺。


    梅霖正準備上台拚命同一時刻淩雲又一次的站了起來因為負責評判的中州一劍湯老俠客看到無人上台而北少爺又似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替北少爺報起數來。此時已經報完了數隻要再問一句:“還有沒有人上台?”就可以宣布了。


    剛剛問到“還”字卻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


    這個聲音一出口梅霖和淩雲的腳步立即停了下來因為這個聲音兩個人太熟悉了。


    這動聽卻又不容置疑的聲音除了趙月華還有誰能出?


    “你?”湯老俠客看了趙月華一眼搖搖頭說道“你如何能參加比武招親?自己招自己那太不像話了!”


    台下一個聲音高叫起來:“誰說不能?要想當新郎官就得先打敗新娘子連新娘子都不打過還招什麽親哪?你***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吧!”


    湯老俠客看了台下一看黑黑的鄉下少年一眼正準備反駁下麵不少的江湖人士卻跟著大聲鼓噪起來:“對啊打贏新娘子才算數!”


    “有種的就打沒種的就回家抱娃娃哈哈哈哈!”


    人們皆有一種吃不著萄葡說萄葡酸的心理誰也不願意看到別人這麽容易就抱了個大美人就算他是惹不起的北少爺也不行!


    湯老俠客還在猶豫要老年人改變以前的規矩那是很難的。


    月華卻緩緩的站了起來靜靜的一步一步的向台前走去帶起一陣憂鬱的風霧走過湯老俠客身邊時螓輕擺輕輕留下了一句話:


    “我的命運我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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