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梅霖舉手向天仰頭一聲長嘯聲如狼嚎“是亢金龍是二十八星宿你們為什麽要害月姐姐?”


    伴隨著梅霖的一聲長嘯一股無形的巨大的靈息衝過屋頂直衝向蒼穹。在蒼穹之上那柱形的靈息漸漸的散開擴散到極遠的四方。


    梅霖的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圓圓胖胖的巨大的光頭光頭模模糊糊但那莊嚴從容的法相卻清清晰晰的顯現在梅霖的腦海那一對雪白的長眉下的一雙眼睛似睜似閉那張臉卻是側向著梅霖。


    突然那張臉好象感覺到了什麽巨大的頭顱緩緩的轉過向來變成正對著梅霖那一雙似睜似閉的眼睛突然間睜開竟然是精光四射。。。


    在這一瞬間一股巨大的靈息猶如一團巨大的烏雲撲天蓋地壓了過來壓在了梅霖的靈息之上一股重如千鈞的壓力立即壓的梅霖喘不過氣來。


    “啊”梅霖隻覺頭痛欲裂直欲張口大呼卻是什麽聲音也不出來那是一種深深的窒息的感覺那大團的烏雲慢慢直壓向梅霖的頭頂把梅霖散的靈息全部壓回了梅霖體內卻仍然不肯罷休的繼續向梅霖頭頂壓來。


    梅霖隻覺的頭越來越脹就好象無數的氣體正衝入自己頭中要把自己的頭顱撐爆一樣梅霖拚命令的調集靈息抵抗著自己的靈息麵對那恐怖的烏雲顯的是那樣的弱小就如自己用手掌扇動的那點點微風相對於狂暴的龍卷簡直不堪一擊那烏雲毫不留情的繼續下壓。


    梅霖清楚的知道如果那烏雲願意自己毫無疑問的會被壓成碎片甚至連碎片都找不到。


    梅霖就如一隻溺入水中已經沒頂的人急切的希望有人會伸手援助一把卻不知從外麵上看來梅霖與平時並無什麽兩樣。


    就在這時梅霖耳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師父你看他。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梅霖能聽出這是荷仙姑的聲音。


    “啊不好”接著鐵拐李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終於有人幫我了”梅霖剛轉過這個念頭便覺眼前一黑幾乎要失支了知覺眼前的這種黑暗就好像是自己初始眼盲時的黑暗那是一種純純粹粹的黑暗卻不等同於後來的黑暗因為自從梅霖學會了艮天訣之後在黑暗之中梅霖也能意識到許多的事情但是現在就仿佛自己的意識被完全切斷了一樣什麽感覺也沒有了。


    鐵拐李把鐵拐重重的往地上一頓右手捏成法訣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隻一瞬間額頭上已然掛滿意了汗珠。


    “咄”鐵拐李突然間伸手向著梅霖頭頂一指“蹬蹬蹬”鐵拐李仿佛如受重擊接著退了五六步才站穩了身子。同一時刻“撲通”一聲梅霖栽倒在地。


    在栽倒之前梅霖突然間覺的那雙眼睛好象有些熟悉。


    “好強的靈息啊”鐵拐李手掌緩緩自上而下壓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時其餘的五仙也皆知生了事情藍采和剛要開口卻突然見鐵拐李一伸手攔住了自己。


    隻見鐵拐李拄著拐杖向前挪動幾步正在去搭梅霖的脈博卻見香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梅霖身上敢情是香姑直到現在才覺出自己的乞丐哥哥出事了。


    而月華則呆呆的坐在床上直直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梅霖一臉的木然好象此事於已無關又像是還沒有搞明白到底生了什麽事。


    鐵拐李轉過頭來一臉凝重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麽想說什麽。不過你們一定不要去說不要去想這件事老君一直不斷的告誡於我要我轉告你們。唉他一定是未聽我的話才弄成了這個樣子。可惜老君已經閉關煉丹而玉帝又在處理家事這件事就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鐵拐李說完俯下身去向著香姑溫和的說道:“小姑娘你讓一讓讓我來給他看看好不好?我會治病的!”


    香姑忽閃著一雙大眼看了鐵拐李一眼突然間一下子摟緊了梅霖大聲叫道:“不要你們快走開你們快走開就是你們害了乞丐哥哥就是你們害了乞丐哥哥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我們就沒有安穩過!我不要看到你們你們走你們都走!”


    “唉”鐵拐李長歎一聲站起了來嘴裏喃喃的道“好吧我們走我們立即就走!”


    突然鐵拐李右手捏了法訣向著梅霖身上一指一道看不見的靈息傳了過去很快的在梅霖身上掃了一遍。


    鐵拐李收回法指點了點頭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另外六仙說道:“幸好那人手下留情隻是封了他的泥丸宮身體卻是無礙。”


    “那他從此不就成了廢人啦?我是寧願被殺也不願被封泥丸宮的。是吧韓湘子”藍采和快言快語的道。


    “不是廢人是常人我倒認為這對他或許是一件好事”韓湘子略微思考了一下文質彬彬的說道。


    “是嗎?那讓我封了你的泥丸宮好了也好讓你嚐嚐的道行全失的滋味。”藍采和不依不饒的道。


    一直在關注著梅霖的荷仙姑突然插話問道:“師父你的離魂術奧妙非常難道就不能替他衝開泥丸宮?”


    “唉”鐵拐李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想除了老君沒人能夠做到。我們唯一的希望也隻有四玄弓和五靈箭了。仙姑你留下照顧他們順便要督促她勤練箭法。其餘的人跟我去拿土靈箭!唉我派洞賓去盯住那道濟這洞賓也不知道盯到哪裏去了?”


    鐵拐李一邊說一邊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那背影顯的是無比的凝重、滄桑。


    天亮了人走了梅霖醒了。


    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慢慢的浮現在了梅霖眼前由模糊到清晰是香姑的臉。


    梅霖咧了咧嘴想笑卻沒有笑出來梅霖突然間覺的自己好象少了點什麽東西仔細想來卻又是什麽都沒少納悶了一會兒便也就拋在了腦後。


    梅霖詫異的看了看自己這才想起剛才那靈息壓人欲摧之事現在那股使人喘不動氣的靈息已經消失了梅霖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皆沒有受傷便一下子站了起來終於笑出聲來:“香姑你哭什麽?”


    “我。。。我哪有啊?”香姑突然間破涕為笑了臉上的淚水卻順著腮邊慢慢的流了下來。


    兩行清淚沿著嫩紅的臉頰流下竟也美豔動人梅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拭去香姑臉上的淚轉頭間卻瞥見了月華那直直的目光急忙縮回了手叫了聲:“月姐姐!”


    所有的目光皆被月華吸引了去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月華的眼光仍然是直直的瞅著地上根本沒有聽到梅霖的叫聲。


    “月姐姐你怎麽啦?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那個光頭禿驢害的你你等著我要去找他算帳”梅霖悲憤的說著眼中如欲冒出火來凝神鎖定一個地位腳步一錯腦中並未出現那種恍如一夢的感覺。


    梅霖揉揉眼睛伸長脖子仔細看看月姐姐清清晰晰的坐在自己麵前眼睛直直的一動不動再轉頭看看四周香姑、香幔難道自己沒有走嗎?


    梅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腳再一次調集靈息鎖定地穴卻覺的平時顯示在自己腦海裏的清清楚楚的地形此時竟然不知跑到哪裏去了連地麵的輪廓都沒有在腦海中出現。


    “我這是怎麽了?我那靈息呢?”梅霖抱著頭有些慌了梅霖心頭湧起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心底一片冰涼。


    “你被人封了泥丸宮以後你就是個平常人了”一個平平靜靜的聲音自梅霖身後傳來。


    梅霖回頭一看隻見荷仙姑悄生生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平常人?什麽意思?”梅霖回過頭去直直的盯著荷仙姑好象要把荷仙姑吞下肚去一樣。


    “平常人”荷仙姑微微比劃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如何措詞小心翼翼的說道“平常人的意思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不是一個道士或者修道者。”


    “到底什麽意思?有話你就直說”梅霖雖然被封了泥丸宮腦子卻並沒有變笨立即意識到了一個平常人意味著什麽隻是不服氣的問道“你是說老子老子的道法都沒了?”


    荷仙姑臻微點略帶安慰的說道:“其實做普通人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什麽?你敢說老子是普通人?”梅霖卻是怒火中燒的一下了跳到了荷仙姑的麵前氣勢洶洶的像要殺人一樣大聲吼道“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道法千。。。裏。。。取。。。物!”


    梅霖聲音高亢直如雲宵接著用力伸出了手手中卻是空空如也梅霖連伸三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任憑梅霖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也沒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出現在自己手上連那東西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我不相信。。。”梅霖的聲音叫的更加大了比狼嚎獅吼還要猛烈一百倍“驅。。。雲。。。術!”


    梅霖那梅花笛吹了又吹響了又響地上卻連一絲雲彩也未聚起香姑卻被梅霖的叫聲激的緊緊捂住了耳朵大聲叫道:“乞丐哥哥你不要叫了好不好?你的聲音好難聽啊!”


    梅霖叫的如此大聲月華卻依然坐在床邊木木的看著地上好象眼前根本沒有梅霖這個人一樣。


    荷仙姑自然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平平淡淡的站著既不阻攔也不附和。


    “易。。。容。。。術!”梅霖的聲音已經嘶啞兩隻手使勁的在臉上擦著、磨著磨完了把臉一下子湊到了香姑麵前充滿希望的叫道“香丫頭你快看看你快看看看看我變了沒有?啊我要看仔細!”


    香姑瞪大兩隻眼睛果然如梅霖所說在梅霖眼上左端祥一下右端祥一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端祥了十多下終於冒出一句話來:“你變了!”


    “啊呀!”梅霖高興的一下子蹦了出來正在開口歡呼卻突聽香姑又加了一句:“你的臉變紅了!”


    “你!”梅霖一下子從雲朵落到了地上緊緊盯著香姑咬牙切齒一幅恨不得把香姑吃了一樣子。


    直把香姑嚇的一邊緩緩向後退一邊戰戰兢兢的說道:“乞丐哥哥你。。。你不要嚇我我真的仔細看啦!”


    其實梅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道法真的是失去了使用一切道法的源泉是靈息無論自己的叫的多麽大聲自己半點靈息都沒有散出去也沒有吸收進來自己還能有什麽道法?


    隻是這實在難以令人接受而已!


    一直靜觀不語的荷仙姑看到梅霖差不多鬧夠了突然間平靜的說道:“要知道你的道法能不能恢複隻有苦修你的《艮天訣》才行!”


    說完荷仙姑默默的走了出去。


    “艮天訣?”梅霖聽了荷仙姑的話不由的一楞手不由自主的伸入了懷裏那一堆軟軟的滑滑的黃絹還在自己不知道是三年了還是五年沒有看過艮天訣了尤其是自己從地府回來之後自己想知道的事皆能在自己的眼前顯現根本用不著那艮天訣了而且艮天訣大部分的文字已經深深的印入了自己腦中自己想不明白的去看那些文字也是沒用的。


    “艮天訣”梅霖閉上眼睛輕輕用手指撫摸著那滑滑的黃絹一時間感慨萬千自從自己得了艮天訣以來生了多少的事啊以近來二十八星宿不斷的來找自己的麻煩為最。


    或許自己還是在那石洞裏不要出來會更好些吧?


    摸著那黃絹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滑滑的涼涼的感覺好象涼到了自己的心裏陌生的是腦中一片黑暗那黃絹上以前那三個古體大篆現在卻是一個也不見了。


    “難道難道老子的靈息沒了連艮天訣也無法看了?”梅霖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低下頭向手裏的黃絹看去突然梅霖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筆粗大的墨跡梅霖心裏一驚“有字!”


    梅霖把黃絹展開果然有字隻不過不是三個而是四個那四個字也是黑色的古體大篆卻是濃墨重彩顯的異常莊重這四個字是:“命運之書!”


    “命運之書?原來這本書叫命運之書?那艮天訣又是怎麽會事?”梅霖吃驚的望著那四個莊嚴的大字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沉重。


    “命運之書?這書為什麽叫命運之書?是了那艮天訣裏寫的全是關於命運的事這不叫命運之書又叫什麽?再也沒有比命運之書更加貼切的名字了。隻是那艮天訣呢?艮天訣裏麵那些‘論氣’、‘論人’、‘論命’的文字呢?”梅霖緩緩的掀開一頁印入眼簾的依然是墨色濃重的古體大篆隻不過字卻小了一些那是一段話。


    梅霖緩緩讀來:“普通的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命運的存在隻有智識高絕或覺悟之人才能感覺到命運的存在。”


    “靠?這還用你說?老子就是智識高絕之人老子早就知道命運的存在那命運不存在老子給別人算的什麽命啊?”梅霖在心裏“嗤”的笑了一下不由的無比鄙視寫這段文字的人一段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卻搞的如此神秘真你***。。。


    梅霖緩緩的把第一頁向後掀去卻突然腦中轉過了一個念頭猛的又掀了回來臉色變的異常的凝重:“命運的存在?存在命運?那麽說老子現在做的一切說的一切想的一切都是命中已經注定了的?老子隻不過是每天在沿著早已鋪設好的道路不斷的向前推進而已至於結果是什麽目的地是哪裏也都早就安排好了?”


    想到這裏梅霖的心突然變的冰涼:“你***既然一切早都安排好了老子還努力幹什麽還拚搏幹什麽?反正是一切‘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你***那老子還活著有什麽意思?”


    “照你這麽說月姐姐受傷變的神智不清也是命中注定的香姑忘掉了過去也是該有此劫?你***放屁純粹是放屁。”梅霖不服氣的大叫大嚷道。


    最後梅霖重重的下了結論“就算真的有命運那命運也是掌握在老子的手中!”


    想到這裏梅霖心裏才踏實了許多梅霖正要放下心來翻到下一頁卻突然記起了自己從地府回來後看到的種種異像自己看到了萬千個家庭的生離死別看到了一場場已經在自己眼中預演了數遍的悲歡離合近來更是提前看到了自己的種種遭遇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例如香姑在冰寒之地挺身救己卻被凍為冰雕;例如在火焰之地那觜火猴的偷襲雖然自己沒有避開但畢竟是提前已經看到了那一幕;例如在東方森林之地自己讓月姐姐治服那英勇的鬥木獬都是因為自己已經提前看到了結局。就算是後來自己靈息消耗的過於巨大可也準確的算出了荷仙姑帶回來的玉瓶淨水存在問題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麽?


    難道自己不正是那溝渠中的水在沿著溝渠不斷的向前奔淌而那命運就是那看不見的溝渠嗎?


    難道那看到的一切隻是自己眼中的幻覺?為什麽一切又是如此的清晰一切皆真真切切的展現在自己眼前就算是現在看來也猶如正身臨其境。


    究竟什麽是命運命運又是什麽?梅霖猶豫了陷入了深深思索之中。


    窗外風景變換一會兒是豔陽高照一會兒卻又飄起了雪花一會兒霞光萬道一會兒星光滿天這一切梅霖皆是視而不見猶如眼睛再次盲了一樣隻是本能的接過遞到嘴邊的食物不知其味的吞了下去即使這時仍然沒有停止那一刻也不曾間斷的思考。


    對梅霖來說一切好象停止了一樣唯一活動著的便是梅霖那瘋狂運轉著的大腦。


    而此時窗外卻是一片沸騰。


    自皇上親自為嶽武穆遷葬之後朝野上下一片議論紛紛大家議論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紛紛猜測這英明神武的皇上是否會對金國用兵何時用兵?


    大臣們上朝所討論的也是這件事主戰派、主和派各種各樣的人物紛紛在朝堂之上慷慨陳詞紛紛講述自己的觀點力圖皇上能聽盡自己的諫言保國安民。


    此時的朝堂之上一改以前主和派占有不可阻擋的優勢的局麵主戰派氣勢昂揚大戰上風。


    樞密使兼宰相張浚、兵部侍郎劉新、吏部侍郎沈小聰、新任四川宣撫使虞允文、新任淮南招討使李顯忠一幹文臣武將挾采石大捷之威、嶽武穆平反之勢氣勢恢宏力主北伐連太上皇都不好出言阻止。


    皇上心內大喜麵上卻是不偏不倚的說道:“眾位愛卿主和也好主戰也罷皆是為國憂思為社稷著想皆是朕的良臣既然眼下形勢與我大宋大大有利朕決定。。。”


    皇上還未說完突聽有人高喊一聲:“且慢!”


    皇上的話竟然也有人敢打斷皇上不禁微感惱怒閃目一看卻是那一直坐在右側的六王爺趙天德不禁微微苦笑隻得溫聲說道:“六王爺請坐有事慢慢說來!”


    六王爺眼中精光閃動緩緩而言:“剛才張丞相及各位大人所講甚是老臣深以為然。隻是老臣剛剛認識了一位高人可稱當世之大儒孔先師重生孟亞聖再世。這位高人為老臣講述事理剖析事世皆無不精妙非常令老臣不得不心服。聽其一句話勝讀百年書令老臣茅塞頓開。今日各位名臣良將齊聚一堂不知臣可否請皇上一見為我等講解一下天下大事豈不快哉?”


    皇上深知這六王爺向來不愛誇人對任何人都是一幅愛理不理完全看不上眼的態度今日竟然聽到這六王爺一反常態大讚他人竟然稱之為“孔先師重生孟亞聖再世”要知道那孔夫子和孟子可是神一般的人物一直為萬民所敬仰當代竟然有如何人物豈能不見一見?


    下麵的眾大臣聽了這六王爺的話也是人同此心皆在肚子暗呼:“六王爺大話撐破天老臉也不羞!”


    就連那主戰派雖然明知這六王爺必定對北伐之事不利卻也心中不服急盼一見這六王爺嘴裏吹的這神乎其神的人物到底是怎生模樣?


    等皇上下了諭旨由太監長聲喊道:“請朱熹上殿見駕!”


    隨著這太監的喊聲人人皆扭頭看向了殿口隻見一年輕書生年不過雙十卻是生的天庭寶滿地閣方圓麵如粉玉輕衣緩帶極為瀟灑的走上殿來。


    皇上一見這麽個年輕儒生也稱的上是當世大儒?也敢稱是“孔先師重生孟亞聖再世”?


    哪知這年輕人一開口果然見識大是不凡引經據典自論語講到易經自易經講到大學自大學講到中庸自中庸講到孟子無一不是精妙之語無一不切合實際而一語中的有些官員自持學儒多年紛紛上前交鋒皆不堪一辯立即敗下陣來。


    就連那憑文狀元當上兵部侍郎的劉新也是抵不過三合沈小聰聽著那朱熹滿嘴的“道、勢、理、氣、機”不禁也在暗暗思忖是不是北伐真的是錯的。


    到了最後朱熹滿懷深情的說道:“草民以前當泉州主簿之時也曾醉心於殲滅金賊誓雪靖康之恥。但自從草民來到皇城當了六王爺的幕僚了解了我大宋和金國的一些事情之後我認為現在還遠遠不是我大宋出兵的良機。金國雖有皇帝更迭但其百姓未亂其百姓未亂則其根基穩固其根基穩固則還不能硬攻也。而我大宋雖然富甲一方但貧富不均貪官橫行民憤極大財富集於少數人手中而且國家貧弱恐怕遠非金國之敵。欲則取勝我國必先固其根本築其國基國力強盛民富國安天下祥和則自然威及遠方敵國順遂正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之為兵法之最高境界。若不先從經濟開始從民生開始則一味窮兵黷武雖孫、吳重生不能全其功諸葛再世不能得其勢必然傷國傷民大傷國之根本。況且此時金國之運正盛未至其衰敗之時逆天而行絕非善策。還請皇上和各位大人三思!”


    皇上聽了這一番話不禁心裏大為焦急眼見北伐大計將要定下沒想到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自己的好事不禁對這年輕人頓生惡感原本盼著自己這些名臣良將能把這年輕人難住偏偏這些平時滔滔若河的大臣們皆變的啞口無言說出來的話被人家一擊變成了猶如幼兒的胡言沒有一點邏輯道理不自禁的把皇上氣了個七竅生煙皇上眼見自己的這些名臣良將皆醜態畢露實在不願他們再丟醜下去隻得悻悻的宣布退朝。


    退朝上卻又立即把淩雲、沈小聰、劉新召了去商量對策皇上見了淩雲的第一句話便是劈麵問道:“淩指揮使可有國師的下落?”


    此時的淩雲一臉憔悴一身疲憊仿佛一時間老了十歲不複那激越飛揚的神態聽了皇上的問話隻是黯然的搖了搖頭。


    “那麽大的一個國師府難道說消失就消失了?竟然連一點痕跡線索都沒留下?”皇上不死心的追問道。


    淩雲聽到皇上隱然有責問之意本就心亂如麻的淩雲不禁更加惱怒衝口而出:“你已經親自去看過不也是什麽也沒有現?”


    “你。。。”皇上見淩雲如此無禮正要火卻聽一人插話道:“皇上莫要著急以為臣看國師必定未曾走遠仍然還在臨安的某個地方國師道法高深要想別人都找不到是很容易的。”


    皇上抬目一看卻是急急趕來的沈小聰便先撇下淩雲向著沈小聰問道:“以沈愛卿看國師為何要藏起來不肯見朕?”


    “這?”沈小聰微微苦笑實不知如何做答卻又不能不答隻得模糊的答道:“或許國師有事不願別人打擾吧!不過皇上請放心到時國師自然會出來的。”


    “到時到時到底要到什麽時候?今天你們也都看到了那朱熹說的頭頭是道舌戰群臣如此下去北伐還要不要了?你們難道想讓朕親自去與那朱熹鬥嘴不成?你們誰有什麽辦法?”


    “我!我去把他殺了”淩雲說完按劍欲走卻被沈小聰一下子攔住了“淩師兄那樣做太魯莽了。”


    接著沈小聰轉過臉來向著皇上說道:“皇上我倒有個辦法這叫做調虎離山。”


    沈小聰還未說完淩雲便搶著說道:“哼這我知道皇上隨便找個外地官給他當當把他打走了就是!”


    “正是淩師兄真聰明!”


    “你就是吏部的這事你去辦就成何必用的著皇上?”


    “不得皇上下旨才行他畢竟是那六王爺的人我總的覺的那六王爺絕不簡單!”


    第二天皇上以一紙聖旨把朱熹提升為“兩浙東路常平茶鹽公事”搬去了這塊絆腳石六王爺再也無計可出於是北伐大計終於定下整個大宋沸騰起來到處都在征兵備戰準備著大宋朝自定都臨安來史無前例的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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