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了,舞涼在日曆上又畫了個圈,這幾天她一直在等言梵音回來問個清楚,可卻始終沒有等到人,每天在醫院和家之間奔波,開開藥,監督監督他們化驗,什麽都沒做,就連她最心愛的手術刀都好幾天沒碰了。心裏空落落的,曾忍不住試著播那個熟悉的號碼,卻換來的是語音信箱裏留下的一遍遍的罵語,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折磨瘋的。舞涼使命的揉了揉無辜的小樊的大腦袋,那一頭本來柔順的毛發瞬間被毀了發型。


    哀怨的看了眼折騰自己的主人,小樊默默的站起身走到小主人身邊去磨蹭。


    “別和小樊玩了,盼盼你暑假作業做完了沒,快開學了。”舞涼履行著當媽的責任。


    “媽咪,鋼筆沒水了。”


    “好吧,我去買,你玩一會。”顧家從小就堅持要孩子練習鋼筆字,所以顧盼從小的作業就是堅持用鋼筆寫的,也練了一手好字。


    舞涼走到超市,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好久都沒出過門的人。


    “小姐總共是九十五元六角,找零四元六角。”


    舞涼想了想,她最討厭的就是裝零錢出門,老是會掉。“不用了,你隨便拿分雜誌給我吧。”


    “好的。”


    別看舞涼在國外那麽久,她可是養成了個裝文化人的好習慣,看雜誌。可是當她打開雜誌的時候她寧願從未有過這樣的還習慣,首頁封麵上的那個被抓拍的男人可是那麽熟悉,手腳冰冷的打開內容頁,裏麵關於言氏接班人的花邊新聞一擁而上。他和一個陌生女人攬著腰一同進入那輛曾經他們一起坐過的車,他在某企業家宴會上和當紅明星的曖昧照片被一張張的放了上來。


    “小姐,還有沒有這個財經報刊的周一的那期,給我一份。[]”


    售貨員被這個已經出門又衝回來的女人嚇了一跳,頗帶猶疑的又找了一本給她。


    言梵音,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舞涼將那幾張關於他的花邊新聞的報到全都撕了下來放在桌上。那個熟悉的人,熟悉的手,都讓她瞬間覺得惡心無比,她在這裏天天等著他回來,連道歉的話都想好了。每次得到冰冷的關機提示音的背後卻是他的這些消息。


    什麽“真愛浮現”什麽“新歡舊愛何從取舍”舞涼很不得將這些報到全部撕碎,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事實,不是她撕碎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了。


    可笑啊可笑,才幾天就可以讓一個人變化這麽大,還是說早就有了,可是她卻一無所知,她真的對那個人不了解,什麽都不說,卻是什麽都做了。舞涼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媽咪,我的墨水買回來了嗎?”


    舞涼聽到兒子的叫喚,將那幾張紙撕碎扔進垃圾桶,然後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的收拾買回來的東西。


    “嗯,買了。”


    “媽咪,你的手流血了唉。”


    “有嗎。”舞涼才意識到自己的指甲斷了幾根,“斷了好,斷了就不會流血了。”


    “盼盼,媽咪問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很認真很清楚的回答我。”舞涼捏著顧盼的兩隻胳膊,手勁有些大。顧盼不自在的動了動,“媽咪,疼。”


    “盼盼,你喜歡爸爸嗎?”


    “當然喜歡了。”


    “那爸爸和媽咪選一個呢?”


    顧盼猶豫了一下,“為什麽要選,媽咪你對我很好,但是你很忙,沒什麽時間陪我,爸爸對我也很好,會帶我去玩我們還約好了一起去野外訓練呢。(.)”


    舞涼坐在地上,“這麽說,你是比較喜歡爸爸了?”


    “當然不會,媽咪才是最好的,當然我們一家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啊。”


    在一起,隻怕沒可能了。舞涼頹廢的笑了笑,“盼盼會喜歡這裏的,安定的生活,有人照顧你,不會有人威脅你,不會有人打擾你的生活。你在這裏笑的很多,也成長了很多,逐漸的像一個孩子,這裏適合你。”


    “媽咪。”顧盼伸手摸了摸舞涼的臉,“你哭了。”


    “盼盼,你會忘了媽咪嗎?也許有一天你會。”舞涼抱著顧盼,“我為什麽要帶你回來,為什麽。”


    顧盼掙開舞涼,“媽咪,你怎麽了,你是不是要走,為什麽說這些話。”敏感的孩子總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這個。


    舞涼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傻瓜,我能去哪,我今天才從電視上學的,怎麽樣上當了吧,知道媽咪的重要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嘲笑我。”


    顧盼懷疑的看著自家老媽,最終放棄,誰讓老媽經常抽風,這種抽風也是可以理解和習慣的。搖頭晃腦的抱著墨水瓶念叨著“無藥可救了”上樓做作業去。


    “我能給你的隻有這麽多了,盼盼。”舞涼心意已決,看著伴隨著自己回來買的東西一並收到的信封,上麵幾個大字“顧舞涼小姐親啟。”克勞斯,你究竟在做什麽,你發這封邀請函是為了什麽。不過,無論你的意圖是什麽,這封信,收下了。


    兩日後,


    “克勞斯伯爵,恭喜了。”言梵音緩緩而來。


    “言先生果然言而有信,對了我這宅子還不錯吧,這是離家的老宅,離家那些親戚分到了就賣出去,我見還不錯就先買了下來。”克勞斯笑的得意,感覺到有人在目光不善的等著他,“這位是?”


    言梵音握著她的手,“離清,你的新宅原來是她家的舊邸。”


    離清冷靜的看著克勞斯,就是這個人一步步的害的她離家一無所有,害的他們被趕出離家,害的離家的祖宅被賣出去,偏偏他還能若無其事的住在這裏誇誇其談。所以在言梵音邀請她當一日他的舞伴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除了這是個機會意外,她也能親眼看看這個仇人。“克勞斯伯爵,久仰大名。”


    克勞斯嗬嗬一笑,“我說你怎麽會放心讓離洛在你的公司裏,難怪了難怪了,原來你們是這層關係,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了,為什麽離洛還想著和我一起對付你呢。”輕輕的挑撥,隨即”早就聽說言家喝離家有過這麽會事,但是你從來沒有表示過,而先前的那些女伴又層出不窮,我倒是忘了這出,該是我恭喜你們才是。”


    “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離清含糊不清的表明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知道,隻要過了今晚,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成為各方的話題。


    “對,對,我可是特地提醒了今天參宴的諸位都是要帶上自己的最愛,你看看李先生,趙總裁他們帶的可都是自己夫人呢,這是情比金堅。”克勞斯笑眯眯的為言梵音介紹,“這位是言總,大家應該原先都打過交道的。”


    “趙總,我們前不久才見過的吧。”言梵音冷笑,情比金堅,前不久在金色酒吧看到的被幾個年輕女孩簇擁的那人男人不知道是誰。


    那趙總似乎是想起來了,不以為恥的攬過言梵音,“同道中人,哈哈,一看就對我胃口,放心我會好好罩你的。”


    離清隻是淡淡瞥了眼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克勞斯伯爵,我們要一直站在這嗎?”


    “是我忘了。”克勞斯做了個優雅的紳士禮,藍色的眼眸帶著急不可耐的笑意,“今天我可是準備了大禮和驚喜,一定會讓賓主盡歡的。”


    舞涼不明白克勞斯這出是什麽戲,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站在這乖乖的讓人在臉上刷著一層又一層的粉,或許是想看清楚什麽吧。明明已經看到了名單上那個人的名字,或許是想來看一眼,看看這些天那個人虛偽的嘴臉。


    “顧小姐差不多了,換上鞋子就可以了。”小心翼翼的將白色的高跟鞋穿上,舞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在粉底的襯托下容顏嬌豔,白色的緊身抹胸小禮服貼身突顯出曲折有致的好身材。


    “大家安靜一下,我今天可是請來了幾位貴賓來慶祝我的喬遷之喜。”克勞斯指了指言梵音和離清,“這一對麗人可是我的新朋友,是不是很登對。”


    黑色的西裝和黑色蕾絲晚禮服的搭配,一雙男女的確是天造地設。站在樓梯上的舞涼盯著下麵的人群,沒勇氣踏出一步,離清,你終是如願了嗎?這個男人你了解,所以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你。但是,頭扭向克勞斯,他是什麽意思,讓她看這一幕嗎,有意思嗎,還是說他以為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那麽的確是好計謀,如果她剛剛才知道又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話,這麽一出戲的確會讓她猝不及防甚至是直接從這樓梯上摔下去,不過現在不會。


    克勞斯視線微移,一臉驚豔的看著那個站在樓上柱子後麵的小女人,這樣都能處變不驚嗎,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但是接下來呢。


    “除此之外,我還要介紹一位小朋友,他呢……”快速掃視看到在場的幾個人麵色一變,繼續“我也是在剛剛不久前有個孩子說要來找他爸爸,我才知道原來言先生有了個這麽大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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