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島,與衝田島相鄰,不過和衝田島鬆本家族一家獨大,千代家族隱居其後的不同,雄州島是兩大家族鼎力,彼此各占據著雄州島一半的地盤。


    雄州島邊,有一處廢棄的漁港,因為兩大家族的緣故,島上的漁港隻留下了兩個,其餘的都廢棄了。


    漁港有許多以前留下來的木屋和破船。這裏居住著雄州島為數過半的乞丐,少說也有近百人。


    一間靠近海邊的木屋,木屋中除了隨處可見的沙子,隻有一些幹草鋪成的床了,木屋裏一個幹瘦的青年蜷縮在角落,一隻手放在鼓鼓的腰包中,一隻手抱著胸口,時不時睜開眼透過角落的洞口觀察外麵。


    在木屋的中間,同樣有一人盤坐,眉清目秀,就是一身衣服髒亂不堪,甚至還有許多地方都破了洞。


    青年雙手自然垂放在膝蓋上,周身散發著一股玄妙的力量,令即便打扮穿著十分不堪的他看起來依舊顯得精神氣十足。


    此人正是陳重,在海麵上的交手,幾乎將他體內的真元消耗殆盡,陳重耗盡最後一絲真元,勉強的來到海邊。


    陳重現在也不知道千代月究竟到哪裏了,不過土門家族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裏,千代月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隻是陳重現在一時半會聯係不到她,不過千代月的目的是南海道,而陳重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隻要是力再恢複一些,數千米的範圍內,陳重都能感知到千代月的存在。


    陳重在這木屋裏已經呆了一天一夜了,幾乎都在恢複自身的真元,先前戰鬥的消耗幾乎恢複的差不多了。


    當然更讓陳重高興的是,因為先前的那場戰鬥,陳重的真元恢複的更快了,甚至之前的傷勢恢複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陳重的實力就能恢複到全盛時期了,屆時,不說可以在倭國無敵,至少也能橫著走了。


    “我說,朋友,你都坐了一天一夜了,不餓麽?不累麽?”蜷縮在角落裏的青年看不下去了,陳重麵生,他第一次見,所以在陳重走進這木屋的那一瞬間。


    青年就起了戒備之心,一隻手時時刻刻都緊握著兜裏的短刀,可是陳重進來之後就一直盤膝坐著,眼睛緊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陳重還是坐著,兩個小時過去了,陳重還是坐著,一天一夜都過去了,陳重依舊坐著。


    青年開始的時候還一直警惕的盯著陳重,可是到後來再也堅持不住了,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還好吧。”陳重見這人沒有惡意,笑著說道,對於修煉者來說,一般的修士都可以做到辟穀,更別說陳重這樣的修為了,即便不吃東西,也沒什麽影響,至於睡覺,對陳重來說,修煉就相當於睡覺了。


    “切,一天一夜了,別逞能了,這是我昨天搞到的麵包,來點吧。”青年坐起了身子,從懷裏掏了個麵包出來。


    將麵包分成大小相同的兩塊,一塊遞給了陳重,一塊自己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陳重本想拒絕。


    “趕緊吃吧,不然可就沒得吃了。”青年嘴裏裹著麵包,吞吞吐吐的說道。


    “看你麵生,不像是雄州島的人,逃難過來的嗎?還是遇到了什麽麻煩?”青年舔了舔嘴角的麵包渣,好奇的問道。


    “是遇到了點小麻煩,所以才來到了這裏。”陳重說道,其實也不算什麽麻煩,就是真元耗盡,沒辦法在海上待著了,不然的話他就直接回到輪船上和千代月去南海道了。


    “沒事,人生總有大起大落的時候。”青年似乎很看得開,安慰陳重的說道。


    陳重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問道;“我看你不像是乞丐,難不成你有什麽故事麽?”青年雖然穿著破舊不堪,但是一雙手白嫩,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而且陳重可不相信,倭國的乞丐能像這小子這麽富有。


    兜裏的短刀都是金子做的,甚至還鑲嵌著鑽石,陳重的透視將青年身上的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說了你也不懂,而且這種事,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你可以叫我木郎。”青年說道。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想讓陳重知道。


    “木郎是你的姓名,你的姓氏呢?我叫陳重。”陳重問道,陳重能隱約感覺到青年體內的陰陽源,這家夥是個陰陽師。


    在倭國,陰陽師的地位很高,一個如此年輕的陰陽師,應該有著崇高的地位,可是這個叫做木郎的青年,竟然在這海邊的乞丐堆裏,陳重不得不對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唉,你不懂的,你不是倭國的人吧,倭國最近不太平,很多事不是你們這些人知曉的,別問太多了,早些離開這個地方吧,知道的太多和我走的太近,對你沒好處的。”木郎長歎一口氣。


    一聲歎息陳重能感受到他的無奈,這是個有故事的家夥。


    還不等兩人繼續談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陣喧鬧嘈雜的聲音,隔著木屋的縫隙,兩人看到外麵的乞丐被人聚集在了一起。


    一群身著黑衣的武士拿著一張畫像詢問著一個個乞丐。


    “你們有誰見過這個人,誰知道這個人的蹤跡,可以獲得一千萬倭幣,讓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下半輩子享受榮華富貴。”一個個拿著畫像的武士說道。


    陳重能看的清楚,那畫像上的青年和他身邊你的木朗驚人的相似,兩者唯一的不同就是畫像上的人穿著打扮和白淨的臉龐,身旁的木朗一身破舊,臉上也有不少的汙垢。


    看著木屋外的一切,木朗忍不住將手放在鼓鼓的腰間,嘴中牙齒咬的嘎嘣作響。


    “怎麽可能,這些人怎麽可能來的這麽快,他們怎麽可能找到這裏。”木朗嘴中低語,有無奈,有憤怒,更多的是無助。


    最終,一個中年乞丐指向了木屋的方向,“裏麵住著一個新來的家夥,和這畫像上的人很像,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木朗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無法離開了,沉聲說道;“你趕緊走吧,這裏的事和你無關。”木朗掏出了腰間的短刀,準備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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