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樹縫照射下來,叢林之中又是恢複了平日裏的喧鬧。


    緩緩睜開雙眼,問天揉了揉略微有些疼痛的頭部,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不禁苦笑起來。


    昨夜兩人也都是感到碰上知己了,暢飲一番後,不由的都是各訴心事,彼此都是將自己壓抑的情感釋放出來,兩人之間的友誼也是不知不覺中建立了起來。


    從那妖族青年口中,問天也是了解到他眼下的狀況,確實是不容樂觀。


    按那青年所說,問天身懷妖族的霸妖術和邪派的靈月訣都是不被正派所允許的,在未將這兩種法訣修煉到高階之時,極易容易暴露出來。


    如果碰到一些高階修士,一旦施展,他身懷數種法訣的事情定當是隱瞞不住,倒是定會引來不少麻煩。


    想到這裏,問天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嚐到了修習那兩種法訣的甜頭,他本就是打算將其修煉到底,雖說現在他手上這兩種功法都是殘缺的,但等到時機合適,他也會去尋找之後的法訣。


    他能有現在的肉身強度和那金銀之色的氣,其中少不了修行這霸妖術的功勞。


    況且以他現在練氣高階的修為便是能夠抵擋那日的禁魂散,問天甚至能隱約想象到那凝神期才能夠使用的元神攻擊的威力,越發感到這法訣的重要,他便是月舍不得將其廢棄。


    心中打定主意,問天便是盯著手中的玉簡沉思起來。


    這玉簡內便是那妖族青年所贈的霸妖術第四到六層的修煉之法,問天仔細觀看了許久都是未曾發現端倪,因此他心中判定這法訣應該是真的,畢竟一到六層還隻不過是基礎而已,那妖族青年也是沒有騙他的必要。


    雖說兩人聊的比較投緣,問天還是對此事小心謹慎,這也是多年來他的親身經曆使其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心中打定主意,問天也是毅然離開了此地,看起方向,卻不是回焚炎穀的,竟是朝著蠻荒深處馳去。


    他也是怕自己本身的秘密被長老級人物發現,因為這獸潮之後便是內穀大選,到時必當會有諸多高手前去觀看。


    在這之前。他心中卻是向趁著這獸潮爆發之際,將那靈月訣修至第四層,這也是因他手上隻有到第四層的修煉之法了。


    進入蠻荒越來越深,他此次所去之地正是當年與小黑第一次一起修煉過的那山穀!


    轉眼三個月便是過去了,這之間獸潮的侵襲也是慢慢減弱,眼看過不了多久便是要退去了。


    其中損失最大的自然還是那些小的山莊、家族等小勢力,雖說這大陸西部民風一向彪悍,人人修行,但在獸潮大軍侵襲之時,沒有大勢力庇護的人們還是顯得勢單力薄。


    這還是此次獸潮規模較小,若換做每百十年爆發一次的大獸潮,那這蠻荒邊緣定當是生靈塗炭,人口銳減。


    不過經過這世代的發展,此地的人們都是逐漸適應了這種周期性的傷亡,而且個個都是練就了一身好本事,可以說這裏的平均實力絕對是整個大路上水平最高的地方之一。


    這日,炎荒區的一處地方,一群男女都是圍坐在一起,看起身上的標誌,正是焚炎穀一行人。


    隻不過此時的眾人沒有了往日的仙風道骨,個個都是身上帶傷,有些甚至被其他人攙扶著,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之中都是看到了絲絲喜悅。


    “嘉兒師妹,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一月之後便是內穀大選,定要在那之前趕回穀內。”一年長女子開口說道。


    “師姐放心,我就先走一步了。”


    講話的正是嘉兒,此時的她雖說衣角上也是沾染著點點血跡,但氣息卻是更加強悍起來。話落之後她便是在眾人注視之下離去了。


    “師姐,聽說那內穀在三月之前被神秘人偷襲,之後更是遭到妖族重創啊。”一滿臉稚氣的年輕男子問道,不過其眼神卻是盯著嘉兒離去的身影遲遲未轉移視線。


    “嗯,而且據說被偷襲的人都是背上被人一擊製服,這和嘉兒被偷襲時情景倒是頗為相似啊。”看著旁邊男子的神情,那被稱作師姐的女子也是歎氣到,眼神之中頗多複雜的神色。


    兩人的對話也都是被周圍的人聽到,不過雖說眾人沒有開口,不過眼中都是多了些許莫名的味道,其中一些反應快之人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望著眾人反應,那師姐眉頭更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心中暗歎到,嘉兒,你那天兒哥哥怕是有些麻煩了啊。


    一月之後,焚炎穀主峰上一改往日的冷清,此時都是不斷的有人向此匯集而來,看起服飾都是外穀其他四門的弟子,內穀大選即將開始了!


    此時,主峰外穀前那巨大的廣場之上,密密麻麻的圍著幾層人,都是在伸著頭朝著場中的情景望去。


    “場上那男女怎麽回事啊?怎麽會被內穀長老堵在穀外了?”


    “聽說那男子在獸潮時偷襲太多的內穀弟子,掃了他們的顏麵,此時自然這長老要找回場子了。”


    眾人都是嘈雜的討論著,顯然內穀之人被偷襲的事情眾人都是懷疑到了問天的頭上。


    “小子,今天最好將老夫說服,不然此時可是沒有那麽容易解決的。”場上一老者怒聲向問天質問道,正是那帶隊的馬長老。


    “有什麽說的?此事與我無關,況且偷襲之事你們內穀似乎更擅長啊。”一襲黑衣的問天也是冷漠開口道,他修行結束之後便是回到了家族之中,之後與嘉兒一回來便是被這馬長老堵在了這裏。


    此時被問天略帶譏諷的話語一問,不僅周圍之人都是滿臉鄙夷的看著那長老,連其自己都是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麽回答問天。


    “哼,敢出手重傷外我內穀弟子,就要有麻煩找上身的覺悟!”那老者也似是想不出什麽對答,幹脆老臉一橫,有些胡攪蠻纏的回答道。


    聽得此話,問天雙目一寒,心中也是下定決心要給這老者一些教訓。自從他從那地門閉關出來之後,他的修為便已是半隻腳穩穩的踏入了築體期,雖說經過三個月仍舊是沒有完全邁過那道坎,但卻是不遠了。


    這老者不過是築體高階的修為,此時的問天雖說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擒伏,但擊敗還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此,問天麵色更是陰沉下來,將嘉兒往身後一拉,便是單獨與那馬長老對峙起來。


    見此,那老者也是獰笑一聲便是朝著問天衝了過來,出手之間毫不留情,顯然是想要將其重創。


    見其來勢洶洶,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問天也是一怒,這要是換做尋常練氣高階弟子,定會載在其攻擊下受到重傷,之後的內穀選拔大賽結果自然也是能夠料想。


    腳步一沉,雙拳之上金銀之色交替閃爍,問天深吸一口氣,眾目睽睽之下,其身影驟然消失,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他已經出現在那奔馳而來的老者頭頂,正是問天觸發了在那思過崖上修行的行之法訣。


    馬姓老者此時眼中是充斥著驚恐之色,原本在他看來,以他築體高階的修為重創對方那是不費吹灰之力,但見到問天那快到極致的速度後,他心中不由的打起鼓來,特別是那近在身旁的金銀色拳頭之上的能量波動,更是讓他升起一種無法抵抗的念頭。


    但築體高階的修為畢竟在那裏,老者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慌,身上氣勢一斂之後驟然爆發出來,而問天也是因這氣勢而在空中略微的停頓了一下。


    老者抓住這停頓的時機,調整身形雙拳頓時迎了上去。


    “轟”


    灰塵四起,眾人腳下的地板也都是四分五裂,場上情景一時極為混亂。


    原本便是因老者高階修士的威壓便是站立不穩的眾人,此時在場上兩人的交手餘波之下更是成片的倒下。


    片刻之後,煙塵散去,一些修為高些的弟子急忙朝著場中兩人望去。待看清清淨之後,莫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問天揉著雙手隨意的站在一邊,似是剛才的碰撞震痛了其雙手一般,而另一邊老者卻是平靜的站在那裏,隻是從其袖袍內雙手隱隱的抖動來看,剛才那一擊顯然對他造成了傷害。


    想至此,眾觀戰的外穀弟子看向問天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怪異,當初便是在練氣時擊殺內穀築體弟子,如今還是練氣,竟然連內穀長老都是無法奈何。


    一些好事之徒更是滿臉的興奮之色,口中更是為問天喝起彩來,畢竟這也涉及到內外穀的紛爭。


    剛才的攻擊雖說是問天占得上風,不過此時的他也是心中暗歎,修為之間的巨大差距果然是很難彌補的,這也是使得他想突破至築體的心更加迫切起來。


    “好!好!果然是有些本事!”那馬姓老者此時也是怒極而笑,今天他內穀長老的麵子算是丟進了。


    隻見他手中光芒一閃,赫然是多出一張青色物體來,隨即他便是一臉獰笑的向問天望來。


    早在對方手上的物體顯現之時,問天便是雙眼一凝,那竟然是張符牌!他可是幾次體驗過符牌的威力,這青色符牌在這老者築體高階修為的支持下,所能爆發出來的威力定當是極大。


    想到這裏,問天的心是沉到了穀底,心中暗歎自己太過大意。包括那地門無庸在內的幾個築體修士皆是因他而死,問天的便是不知不覺中輕視了起來,如今他才幡然覺醒,能夠修煉至築體高階的,哪個沒有些天賦,更不用說底牌了。


    後悔也是來不及,問天輕微的移動了身子,將其後方的嘉兒完全當下來,隨即便是打算運氣霸妖術,那手中戒指也是黑芒閃動,問天還有那把斷刀!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關鍵,場外卻是傳來一聲大吼,震得場上眾人都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心頭一震。


    “聚元?!”問天與那馬姓老者同時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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