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雲這個問題所帶給他的震撼，甚至讓他一度陷入失神。</p>
好一會兒，他深呼吸穩住心態，盯著季長雲一字一句的問：“什麽真言？我聽不懂。”</p>
關於上古真言之事，乃是方寸山絕密，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更別說季長雲這種外人了。</p>
男子真想不明白，這家夥是怎麽知道此事的？</p>
“你的心亂了。”</p>
季長雲盯著他，失望的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冷靜，應該能想到原因。”</p>
“你……”</p>
男子張了張嘴，觸及他的眼神，腦中驟然閃過靈感。</p>
良久，他艱難的扯動唇角，露出一抹難言的苦笑：“我明白了，原來是他。”</p>
雖然，方寸山掌握真言，乃是絕密之事。</p>
但真言彼此之間，靠近到一定距離，會彼此生出感應的。</p>
此前，龍宮那邊的奸細匯報過，萬聖公主曾低調離開了一段時間。</p>
後來，她跟一名叫季長雲的人族一同回來，身邊還跟著赤海妖王。</p>
而赤海妖王正掌握著‘皆’字真言，且當初他之所以遠赴中土，除了萬聖公主的原因外，還為了躲避方寸山的追殺。</p>
如果季長雲跟赤海妖王足夠信任，那麽赤海妖王將此事告訴他，一點也不例外。</p>
等等！！</p>
男子眸子驟然收縮，駭然抬頭看向季長雲。</p>
嘴唇顫了顫，他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幹澀的聲音：“你剛剛問過，我為什麽不去夕雲群島。”</p>
季長雲微微頷首，露出莫名的笑容：“你，終於回過味了，看來還不是太笨。”</p>
男子得到他的回答，不禁形神巨震：“夕雲群島，麒麟祖地……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p>
“嗯哼。”</p>
季長雲歪了歪頭，不知可否。</p>
男子憤然暴喝：“你，你竟然幫妖魔殘殺同族？”</p>
“同族？”</p>
季長雲一愣，笑出了聲：“嘖，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麽驚世之言呢，沒想到就這點格局。”</p>
</p>
“你不妨再往上抬一抬，人族是生靈，妖魔也是生靈，大家都是生靈，為何相互殘殺呢？”</p>
“無恥……”</p>
男子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以至於背在後麵掐著劍訣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顫。</p>
“唉……”</p>
季長雲輕歎：“就我個人的經驗來看，無恥比虛偽好一點，尤其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虛偽。”</p>
“你看，咱們之間本就是利益衝突，很簡單的關係，你非要抬高到種族層麵上，為什麽？”</p>
不等男子開口說話，季長雲便替他說出了答桉。</p>
“其實很簡單，因為站在這個角度，你才能居高臨下的斥責我，來獲得精神上的滿足。”</p>
“倘若下降到利益衝突，那就顯得太世俗，畢竟你們是修道之人，要高於我們這些俗人。”</p>
這就跟現實中某些人一樣，非要抬高自己，貶低其他人，以此來凸顯得自己比較高貴。</p>
比方說，玩單機的看不起玩網遊的，玩電腦的看不起玩手機的，玩主機的看不起玩PC的。</p>
說到這裏，季長雲故意頓了頓，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表情。</p>
好一會兒，他繼續道：“如果像我說的，抬高到更高層次，生靈的層次上麵，你的指責會顯得虛偽，可笑。”</p>
“最關鍵的是……你在說這話的時候，自身並沒有意識到。”</p>
“也就是說，就當時的情況，你情急衝動，脫口而出的話，其實是你的……真心話。”</p>
“由此可見，你，或者說你們這些所謂的修士，骨子裏就是虛偽，自私到極點的家夥。”</p>
“但是呢，你們又喜歡樹立清靜無為，不理俗世這樣的標簽，好讓你們看上去那麽……嘖。”</p>
男子臉色漲紅如豬肝一般，憎惡的罵道：“巧言令色，無恥至極！”</p>
“你急了，你急了。”</p>
季長雲也不氣：“說你格局小，你還不承認，眼看著無法從道德層次指責我，就開始破防了……”</p>
“玄雷正法，雷神降……噗！！”</p>
被鳴嘯槊挑在半空的女修，醞釀許久的大招還未施展，便直接被季長雲一槊戳穿了腦袋。</p>
狹長宛若劍鋒的利刃，直接洞穿女修的嘴巴，帶著一股血漿從後腦噴出。</p>
沒等女修遁出軀殼，腦袋便轟然炸的粉碎。</p>
“彩雲……”</p>
男子目眥欲裂的看著道侶身死，驟然臉色灰白一片。</p>
“……你死的好慘呐。”</p>
季長雲露出惡劣的笑容：“行了，你也別嚎了，我已經幫你把剩下的話都說出來了。”</p>
“接下來，你要怎麽辦呢？按照套路先說一通屁話，自我感動一波，再衝上來赴她的後塵？”</p>
“還是凶狠的瞪我一眼，留下幾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狠話，頭也不回的逃跑？”</p>
“季長雲……”</p>
男子瞪著猩紅的雙眸，抬手招來法劍，咬牙低語：“我李青冥今日就算身死，也一定要殺了你。”</p>
“狗賊，去……額。”</p>
這名試圖偷襲的劍修，口號還沒喊完，祭煉多年的法劍驟然反噬。</p>
一抹流光閃過，法劍從他天靈直沒至柄，且餘勢不減的從胯下鑽出，深入地下不知所蹤。</p>
季長雲翻了個白眼：“動手還得喊一聲，什麽臭毛病？是不是覺得這麽做顯得光明磊落？”</p>
唰！</p>
李青冥掌中驟現數道流光，甩手時迸出萬千毫光。</p>
霎時間，周圍狂風大作，陰雲匯聚，電閃雷鳴，彷若天傾末日般……。</p>
當然，對於現在的季長雲來講，這幾張聲勢浩大的符籙，造不成任何威脅，最多看著嚇人。</p>
李青冥也不是傻子，壓根沒指望這幾張符籙能建功，他的目的隻是攪亂周圍的天地元氣。</p>
如此，他便能將自身的氣息波動隱藏，不被季長雲變態的感知力察覺到。</p>
“嗯？”</p>
季長雲驀地皺眉，下意識朝下方看去。</p>
就在剛才，腦中忽然傳來針紮般的劇痛，好似有人拿著燒紅的鋼釺插進他的腦袋裏用力攪動。</p>
修士對法術玩的很溜，不僅有風雨雷電等元素類，直接攻擊靈魂，意識的法術也很多。</p>
而武者對前者倒無所謂，畢竟能看得見，可後者就有點無奈了。</p>
畢竟修士是活人，而不是怨魂那種死物，武者對陰煞的敏銳感知，作用不到修士的身上。</p>
“不知死活。”</p>
季長雲僅僅撇了一眼，便不再關注。</p>
雖然隻是一眼，但那名攻擊季長雲意識的修士，卻連興奮都沒來得及，整個人直接炸碎。</p>
颯……。</p>
與此同時，風雨驟然緊促。</p>
一抹血色借著風雨掩護，悄無聲息的臨至季長雲身後，劍鋒咄咄直指後心。</p>
然而，季長雲好似未卜先知般，忽然轉身長槊一揚，隻聽到一陣刺耳的鳳鳴，精準崩開此劍。</p>
且凝如實質的音浪瞬時爆發，彷若狂風過境呼嘯而過，強行撕碎了風雨雷電等異象……。</p>
“嗡~！”</p>
法劍哀鳴一聲，當場崩成碎片。</p>
藏匿暗中的李青冥見狀，不由臉色變了變。</p>
沒想到自己借符籙擾亂天地元氣，收斂自身氣息後，季長雲的感知依舊這麽可怕……。</p>
“假的？”</p>
季長雲眉梢微挑，身後驀地升起悚然寒意。</p>
他想都沒想，鳴嘯槊於腰間環轉點出，精準的攔住李青冥道藏蹤遁跡的，真正的殺招。</p>
鐺的一聲脆響，血色法劍嗡嗡輕顫，於當空一分為二，左右交錯如雙龍戲珠般再度襲來。</p>
天劍，誅魂！</p>
李青冥的身影鬼魅般出現，並指成劍凜然點出，神念驟化無形劍氣，尾隨在法劍之後。</p>
“不對。”</p>
季長雲餘光掃過兩道劍影，感知到兩邊傳來的威脅，不由皺起眉毛。</p>
如果用數值打比方的話，法劍一分為二的那一刹，二者的數值均為5，但隨後驟然到了20.</p>
差異太大了，大到不正常。</p>
哪怕李青冥再灌注力量，也該有一個過程，而不是驟然翻倍。</p>
除非……。</p>
季長雲想到一個可能性，隨心念攢動間，領域順勢擴展開來，沛然威壓隨之爆發。</p>
隻聽到一陣嗡嗡哀鳴，兩道疾電般的法劍氣勢暴降，速度更是下降了數倍不止，彷若身處泥潭。</p>
趁著刹那的間隙，季長雲眉梢微挑，雖然肉眼看不見，沒有任何氣息，但四股威脅卻格外清晰。</p>
劍影步。</p>
他當即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p>
天際劃過一抹寒光，他霎時臨至李青冥麵前，鳴嘯槊如昂首的怒龍，迎著對方咄然點出。</p>
“這是……”</p>
李青冥臉色勃然大變，似看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一幕。</p>
雖然形神巨震，但他的反應絲毫不慢，當即運轉遁術，化一束長虹拉開距離。</p>
與此同時，隻見兩道血色再而分化，影影綽綽如血河翻湧，呼嘯著朝季長雲壓了過來。</p>
“你知道嗎？你就像一隻蒼蠅。”</p>
季長雲眉宇間升起一抹不耐，遂長槊凜然甩出，烈烈鳳火灼於天際，猶如一片奪目的火燒雲。</p>
下一刻，滔天血河翻湧而來，伴有簌簌之音，眨眼將鳳火吞沒，連帶著還有季長雲的身影。</p>
然而，還沒等李青冥鬆口氣，便聽到嘹亮的鳳鳴響徹天際，無邊血海當即蒸發大半……。</p>
鳳鳥振翅，翱翔九天。</p>
風助火勢，鳳火燎原。</p>
季長雲身化火鳳，所過之處盡為烈焰，將方寸山徹底拖入火海煉獄中。</p>
好一會兒，他深呼吸穩住心態，盯著季長雲一字一句的問：“什麽真言？我聽不懂。”</p>
關於上古真言之事，乃是方寸山絕密，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更別說季長雲這種外人了。</p>
男子真想不明白，這家夥是怎麽知道此事的？</p>
“你的心亂了。”</p>
季長雲盯著他，失望的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冷靜，應該能想到原因。”</p>
“你……”</p>
男子張了張嘴，觸及他的眼神，腦中驟然閃過靈感。</p>
良久，他艱難的扯動唇角，露出一抹難言的苦笑：“我明白了，原來是他。”</p>
雖然，方寸山掌握真言，乃是絕密之事。</p>
但真言彼此之間，靠近到一定距離，會彼此生出感應的。</p>
此前，龍宮那邊的奸細匯報過，萬聖公主曾低調離開了一段時間。</p>
後來，她跟一名叫季長雲的人族一同回來，身邊還跟著赤海妖王。</p>
而赤海妖王正掌握著‘皆’字真言，且當初他之所以遠赴中土，除了萬聖公主的原因外，還為了躲避方寸山的追殺。</p>
如果季長雲跟赤海妖王足夠信任，那麽赤海妖王將此事告訴他，一點也不例外。</p>
等等！！</p>
男子眸子驟然收縮，駭然抬頭看向季長雲。</p>
嘴唇顫了顫，他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幹澀的聲音：“你剛剛問過，我為什麽不去夕雲群島。”</p>
季長雲微微頷首，露出莫名的笑容：“你，終於回過味了，看來還不是太笨。”</p>
男子得到他的回答，不禁形神巨震：“夕雲群島，麒麟祖地……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p>
“嗯哼。”</p>
季長雲歪了歪頭，不知可否。</p>
男子憤然暴喝：“你，你竟然幫妖魔殘殺同族？”</p>
“同族？”</p>
季長雲一愣，笑出了聲：“嘖，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麽驚世之言呢，沒想到就這點格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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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再往上抬一抬，人族是生靈，妖魔也是生靈，大家都是生靈，為何相互殘殺呢？”</p>
“無恥……”</p>
男子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以至於背在後麵掐著劍訣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顫。</p>
“唉……”</p>
季長雲輕歎：“就我個人的經驗來看，無恥比虛偽好一點，尤其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虛偽。”</p>
“你看，咱們之間本就是利益衝突，很簡單的關係，你非要抬高到種族層麵上，為什麽？”</p>
不等男子開口說話，季長雲便替他說出了答桉。</p>
“其實很簡單，因為站在這個角度，你才能居高臨下的斥責我，來獲得精神上的滿足。”</p>
“倘若下降到利益衝突，那就顯得太世俗，畢竟你們是修道之人，要高於我們這些俗人。”</p>
這就跟現實中某些人一樣，非要抬高自己，貶低其他人，以此來凸顯得自己比較高貴。</p>
比方說，玩單機的看不起玩網遊的，玩電腦的看不起玩手機的，玩主機的看不起玩PC的。</p>
說到這裏，季長雲故意頓了頓，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表情。</p>
好一會兒，他繼續道：“如果像我說的，抬高到更高層次，生靈的層次上麵，你的指責會顯得虛偽，可笑。”</p>
“最關鍵的是……你在說這話的時候，自身並沒有意識到。”</p>
“也就是說，就當時的情況，你情急衝動，脫口而出的話，其實是你的……真心話。”</p>
“由此可見，你，或者說你們這些所謂的修士，骨子裏就是虛偽，自私到極點的家夥。”</p>
“但是呢，你們又喜歡樹立清靜無為，不理俗世這樣的標簽，好讓你們看上去那麽……嘖。”</p>
男子臉色漲紅如豬肝一般，憎惡的罵道：“巧言令色，無恥至極！”</p>
“你急了，你急了。”</p>
季長雲也不氣：“說你格局小，你還不承認，眼看著無法從道德層次指責我，就開始破防了……”</p>
“玄雷正法，雷神降……噗！！”</p>
被鳴嘯槊挑在半空的女修，醞釀許久的大招還未施展，便直接被季長雲一槊戳穿了腦袋。</p>
狹長宛若劍鋒的利刃，直接洞穿女修的嘴巴，帶著一股血漿從後腦噴出。</p>
沒等女修遁出軀殼，腦袋便轟然炸的粉碎。</p>
“彩雲……”</p>
男子目眥欲裂的看著道侶身死，驟然臉色灰白一片。</p>
“……你死的好慘呐。”</p>
季長雲露出惡劣的笑容：“行了，你也別嚎了，我已經幫你把剩下的話都說出來了。”</p>
“接下來，你要怎麽辦呢？按照套路先說一通屁話，自我感動一波，再衝上來赴她的後塵？”</p>
“還是凶狠的瞪我一眼，留下幾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狠話，頭也不回的逃跑？”</p>
“季長雲……”</p>
男子瞪著猩紅的雙眸，抬手招來法劍，咬牙低語：“我李青冥今日就算身死，也一定要殺了你。”</p>
“狗賊，去……額。”</p>
這名試圖偷襲的劍修，口號還沒喊完，祭煉多年的法劍驟然反噬。</p>
一抹流光閃過，法劍從他天靈直沒至柄，且餘勢不減的從胯下鑽出，深入地下不知所蹤。</p>
季長雲翻了個白眼：“動手還得喊一聲，什麽臭毛病？是不是覺得這麽做顯得光明磊落？”</p>
唰！</p>
李青冥掌中驟現數道流光，甩手時迸出萬千毫光。</p>
霎時間，周圍狂風大作，陰雲匯聚，電閃雷鳴，彷若天傾末日般……。</p>
當然，對於現在的季長雲來講，這幾張聲勢浩大的符籙，造不成任何威脅，最多看著嚇人。</p>
李青冥也不是傻子，壓根沒指望這幾張符籙能建功，他的目的隻是攪亂周圍的天地元氣。</p>
如此，他便能將自身的氣息波動隱藏，不被季長雲變態的感知力察覺到。</p>
“嗯？”</p>
季長雲驀地皺眉，下意識朝下方看去。</p>
就在剛才，腦中忽然傳來針紮般的劇痛，好似有人拿著燒紅的鋼釺插進他的腦袋裏用力攪動。</p>
修士對法術玩的很溜，不僅有風雨雷電等元素類，直接攻擊靈魂，意識的法術也很多。</p>
而武者對前者倒無所謂，畢竟能看得見，可後者就有點無奈了。</p>
畢竟修士是活人，而不是怨魂那種死物，武者對陰煞的敏銳感知，作用不到修士的身上。</p>
“不知死活。”</p>
季長雲僅僅撇了一眼，便不再關注。</p>
雖然隻是一眼，但那名攻擊季長雲意識的修士，卻連興奮都沒來得及，整個人直接炸碎。</p>
颯……。</p>
與此同時，風雨驟然緊促。</p>
一抹血色借著風雨掩護，悄無聲息的臨至季長雲身後，劍鋒咄咄直指後心。</p>
然而，季長雲好似未卜先知般，忽然轉身長槊一揚，隻聽到一陣刺耳的鳳鳴，精準崩開此劍。</p>
且凝如實質的音浪瞬時爆發，彷若狂風過境呼嘯而過，強行撕碎了風雨雷電等異象……。</p>
“嗡~！”</p>
法劍哀鳴一聲，當場崩成碎片。</p>
藏匿暗中的李青冥見狀，不由臉色變了變。</p>
沒想到自己借符籙擾亂天地元氣，收斂自身氣息後，季長雲的感知依舊這麽可怕……。</p>
“假的？”</p>
季長雲眉梢微挑，身後驀地升起悚然寒意。</p>
他想都沒想，鳴嘯槊於腰間環轉點出，精準的攔住李青冥道藏蹤遁跡的，真正的殺招。</p>
鐺的一聲脆響，血色法劍嗡嗡輕顫，於當空一分為二，左右交錯如雙龍戲珠般再度襲來。</p>
天劍，誅魂！</p>
李青冥的身影鬼魅般出現，並指成劍凜然點出，神念驟化無形劍氣，尾隨在法劍之後。</p>
“不對。”</p>
季長雲餘光掃過兩道劍影，感知到兩邊傳來的威脅，不由皺起眉毛。</p>
如果用數值打比方的話，法劍一分為二的那一刹，二者的數值均為5，但隨後驟然到了20.</p>
差異太大了，大到不正常。</p>
哪怕李青冥再灌注力量，也該有一個過程，而不是驟然翻倍。</p>
除非……。</p>
季長雲想到一個可能性，隨心念攢動間，領域順勢擴展開來，沛然威壓隨之爆發。</p>
隻聽到一陣嗡嗡哀鳴，兩道疾電般的法劍氣勢暴降，速度更是下降了數倍不止，彷若身處泥潭。</p>
趁著刹那的間隙，季長雲眉梢微挑，雖然肉眼看不見，沒有任何氣息，但四股威脅卻格外清晰。</p>
劍影步。</p>
他當即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p>
天際劃過一抹寒光，他霎時臨至李青冥麵前，鳴嘯槊如昂首的怒龍，迎著對方咄然點出。</p>
“這是……”</p>
李青冥臉色勃然大變，似看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一幕。</p>
雖然形神巨震，但他的反應絲毫不慢，當即運轉遁術，化一束長虹拉開距離。</p>
與此同時，隻見兩道血色再而分化，影影綽綽如血河翻湧，呼嘯著朝季長雲壓了過來。</p>
“你知道嗎？你就像一隻蒼蠅。”</p>
季長雲眉宇間升起一抹不耐，遂長槊凜然甩出，烈烈鳳火灼於天際，猶如一片奪目的火燒雲。</p>
下一刻，滔天血河翻湧而來，伴有簌簌之音，眨眼將鳳火吞沒，連帶著還有季長雲的身影。</p>
然而，還沒等李青冥鬆口氣，便聽到嘹亮的鳳鳴響徹天際，無邊血海當即蒸發大半……。</p>
鳳鳥振翅，翱翔九天。</p>
風助火勢，鳳火燎原。</p>
季長雲身化火鳳，所過之處盡為烈焰，將方寸山徹底拖入火海煉獄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