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p>
清脆的聲音遙遙傳來，伴隨噠噠的腳步聲。</p>
二人聞聲看去，隻見一名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噔噔跑來。</p>
“丫丫你慢點。”</p>
“別急，別摔著。”</p>
南語嫣，白素素幾人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跟著她，生怕小姑娘一不小心栽倒在地。</p>
“你閨女？”</p>
龍祖詫異挑眉：“不對，如果是你女兒的話，她身上的氣息應該是龍屬才對，怎得是……”</p>
“麒麟。”</p>
左重明一把將小不點抓了起來，放到旁邊的凳子上。</p>
這家夥正是他從麒麟祖地裏帶出來的，差點就嗝屁的小東西。</p>
自從把她帶出來以後，左重明就丟給了南語嫣她們。</p>
興許是母愛泛濫，南語嫣她們幾個真就把這小家夥當親閨女帶了。</p>
“嘖~！”</p>
南語嫣見他這麽粗暴，連忙拍了下他：“你輕點……”</p>
“她比你都強。”</p>
左重明翻了個白眼，將桌上的水果塞到丫頭手裏：“你知道什麽？”</p>
丫丫畏懼的瞄了一眼龍祖，弱弱出聲：“我，我知道地府在哪。”</p>
“在哪？”</p>
“極，極西之地。”</p>
“極西……怎麽會在那裏？”</p>
龍祖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禁不住詫異出聲。</p>
但他隨即便發現左重明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有種果然如此的表情。</p>
這讓龍祖越加迷惑，忍不住問道：“你似乎早有預料？”</p>
“隻是有一點點的猜想而已。”</p>
左重明沉吟著道：“當初我派人去極西之地，跟那些和尚商議的時候，偶然得知了一件事。”</p>
龍祖下意識坐直身體：“什麽事？”</p>
不僅僅是她，白素素等人也忍不住豎起耳朵。</p>
左重明眯起眼睛，語氣幽然的說道：“極西之地隻有妖魔邪祟，沒有孤魂野鬼。”</p>
龍祖大失所望，隨口道：“興許是被超度了唄，極西可是禿驢的地盤，這種可能性不低吧？”</p>
左重明搖頭：“極西之地有禿驢，其他地方也有宗派和世家，他們為守護自己的利益，必然不會妥協。”</p>
“所以你這句話看似有道理，實際上卻根本不成立，唯一的解釋是那裏有什麽東西在吸收……”</p>
“地府？”</p>
龍祖把握到了他的猜想，遲疑著道：“但地府是個小世界啊，它跟世間是隔離的，它怎麽會吸收……”</p>
左重明笑著反問：“你怎麽確定它是小世界？萬一地府就是藏在地底下千丈，萬丈甚至更深處呢？”</p>
“啊這……”</p>
龍祖張了張嘴，頓感無言以對。</p>
他覺得左重明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了，不，甚至稱得上是無理取鬧。</p>
“抱歉了。”</p>
左重明似察覺到他有不快，啞然失笑道：“我不是否認你的觀點，而是要你放開思維。”</p>
“畢竟咱們現在隻是推測，猜測，隻需要動動腦子就行，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又或者精力。”</p>
“如果連想，連假設都不敢，那你的思維未免太過於局限了，所以咱們假設它不是小世界。”</p>
龍祖臉色稍有緩和，認真的思索著他的話，皺眉道：“如果不是小世界，它真的隻是在地下深處。”</p>
“那麽我覺得你說的都成立，因為地府在那裏，它不斷汲取極西之地內遊蕩的孤魂野鬼。”</p>
“而荒古異族控製了那裏，他們利用輪回投胎的機製，搞出了歸途這款遊戲以及大量玩家。”</p>
誠如左重明所說，如果‘地府就在地下’這個假設成立，那麽後續都是通順的，起碼能說得通。</p>
左重明揉了揉丫丫的腦瓜，眼中閃爍著精芒：“所以啊，咱們此行的目標又多了一個。”</p>
“此去天庭遺跡除了要找到更多的情報以外，還要尋找關於地府的，任何有價值的線索。”</p>
丫丫弱弱的出聲：“我，我也想去。”</p>
“你去個屁。”</p>
左重明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把她丟道白素素懷裏：“好好在這陪姨娘她們，別瞎搞事。”</p>
盡管這個小不點的年齡，遠比左重明他們大的多，甚至就比龍祖小一點點。</p>
但這貨一直被困在麒麟祖地，除了基本的傳承信息外，其他的完全就是白紙……。</p>
所以從心理的角度來看，丫丫確實是個小丫頭片子。</p>
盡管她學東西很快，但依舊是小屁孩。</p>
龍祖似想到了什麽，忽然問道：“我有個問題。”</p>
“你說。”</p>
左重明答應的很痛快。</p>
龍祖狐疑的問：“你當時把大道基石丟出去，又把其他顆粒甩出去，難道就不怕有人搜集補全？”</p>
“不怕。”</p>
左重明露齒一笑，輕輕的握住歐陽玉的纖手，露出她指間的戒指：“因為我扔的是假的，真的在這。”</p>
說著，南語嫣等人也揚了揚手，露出了顏色各異的戒指。</p>
“……”</p>
龍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呆若木雞的看著戒指，心頭不禁湧現出四個字。</p>
——真他麽狗！</p>
——</p>
——</p>
南海深處。</p>
赤海盯著桌上的情報，已經沉默了很久。</p>
時至如今，他依舊不敢相信當初那個睥睨天下的家夥，竟然會這麽草率的……死了。</p>
“我還記得……”</p>
赤海腦中浮現出昔日的一幕。</p>
當時他就對左重明說過，善使手段者，必亡於手段。</p>
像左重明這種做事風格，遲早會落得四麵楚歌，天下皆敵的地步，屆時必是死無葬身之地。</p>
當時左重明的回答是，倘若真有那麽一天，他必然天下無敵！</p>
那時的赤海震驚他的自信，但更多卻是看笑話的心態。</p>
他真的沒有想到，左重明竟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p>
可更荒謬的事情在於，當赤海逐漸改變想法的時候，左重明竟毫無預兆的，這麽草率的……。</p>
萬聖公主清文忽然出聲：“還在想這件事？”</p>
“嗯。”</p>
赤海妖王的目光閃了閃，從失神中逐漸清醒，心神不屬的點了點頭。</p>
清文見他這般作態，突然問道：“你是在想左重明的事，還是在想白素素？”</p>
“……我……”</p>
赤海楞了一下，瞳孔驟然收縮，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怎麽知道？”</p>
“赤君，我不是傻子。”</p>
清文無奈的搖搖頭：“有些東西是隱瞞不了的，也經不起查的，尤其是左重明並未隱瞞。”</p>
赤海張了張嘴，發出沙啞的苦笑：“……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p>
“當然有。”</p>
清文美眸眯起，沉聲說道：“你這段時間的心態很亂，看似冷靜沉穩，實則根本靜不下來。”</p>
“如果你能靜下心想一想，就會發現整件事中有諸多巧合之處，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p>
一次巧合是偶然，兩次巧合是運氣，三次以上絕對是有人引導。</p>
赤海沉默片刻，問道：“你有什麽猜測？”</p>
“其他的我不敢說。”</p>
清文出聲：“但有一點我很確定，左重明絕不是被情緒控製的人，那家夥冷靜，冷酷，冷血的可怕。”</p>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斷不可能僅為了示威，泄憤等理由，大肆屠殺南詔國數十億百姓。”</p>
“沒錯，他不是衝動的人。”</p>
赤海微微頷首：“他當時已經身處漩渦之中，絕對知道這麽做相當於給天下人針對他借口。”</p>
清文美眸閃過精芒：“除非他是故意的。”</p>
“故意找死？”</p>
“你親眼看到他死了嗎？”</p>
“沒有。”</p>
清文聳肩：“正如左重明和季長雲的身份一樣，如果不是有人曝出，誰會想到這倆宿敵般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人。”</p>
赤海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金蟬脫殼？”</p>
清文苦笑：“我不確定，但我覺得他這麽做，必然有自己的目的。”</p>
“他之所以什麽都沒告訴我們，隻有兩個可能性。”</p>
赤海逐漸冷靜下來，鎮定的道：“要麽，我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本就在他計劃之中。”</p>
“要麽就是，我們的反應對他而言並不重要。所以他沒必要特意通知，讓我們打好配合。”</p>
</p>
“沒錯。”</p>
清文見他恢複昔日的風采，唇角揚起：“咱們接下來要做的很簡單，隨波逐流，耐心等待便是。”</p>
“多謝。”</p>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沒你想的那麽小心眼。”</p>
——</p>
——</p>
滋滋……。</p>
伴隨數據的攢動。</p>
數道人影先後出現在這數據空間。</p>
一名老者吐出沙啞卻如釋重負的輕笑：“左重明死了，我們最大的威脅被剪除了。”</p>
旁邊的男子頷首，接過話頭：“我在吳國發展的不錯，最多五年就能登入朝堂。”</p>
對麵的女人詫異道：“進展這麽快？看來我們也要努力了，屆時可以挑動各國矛盾，催動戰爭爆發。”</p>
老者冷笑：“左重明還是太嫩了，他覺得咱們是用科技打敗的他們，所以科技才是最強的。”</p>
“正因如此，他才不惜一切代價的推動工業，引動科技發展。”</p>
“可他終歸是原住民，目光太過短淺，不知道快速發展往往意味著野蠻，勢必會留下各種尾大不掉的隱患。”</p>
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些隱患便是我們催生戰爭的，最強大的助力。”</p>
又有人說道：“最關鍵的是，左重明臨死前還幫了咱們一個大忙，又除掉了一部分法相境武者。”</p>
“正所謂此消彼長，隨著這裏的原住民對科技越發依賴，超凡體係的進步就會越來越小。”</p>
“恐怕再過個百十年，源界就會以科技文明為主。”</p>
老頭總結似的說道：“而我們的科技水平更高，足以對源界形成降維打擊。”</p>
“沒錯。”</p>
眾人對視一眼，均露出勝利的喜悅。</p>
左重明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頭。</p>
而今隨著他的死亡，石頭已經消失無蹤，他們再無任何障礙，一眼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p>
這麽多年了……。</p>
不容易啊！！</p>
清脆的聲音遙遙傳來，伴隨噠噠的腳步聲。</p>
二人聞聲看去，隻見一名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噔噔跑來。</p>
“丫丫你慢點。”</p>
“別急，別摔著。”</p>
南語嫣，白素素幾人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跟著她，生怕小姑娘一不小心栽倒在地。</p>
“你閨女？”</p>
龍祖詫異挑眉：“不對，如果是你女兒的話，她身上的氣息應該是龍屬才對，怎得是……”</p>
“麒麟。”</p>
左重明一把將小不點抓了起來，放到旁邊的凳子上。</p>
這家夥正是他從麒麟祖地裏帶出來的，差點就嗝屁的小東西。</p>
自從把她帶出來以後，左重明就丟給了南語嫣她們。</p>
興許是母愛泛濫，南語嫣她們幾個真就把這小家夥當親閨女帶了。</p>
“嘖~！”</p>
南語嫣見他這麽粗暴，連忙拍了下他：“你輕點……”</p>
“她比你都強。”</p>
左重明翻了個白眼，將桌上的水果塞到丫頭手裏：“你知道什麽？”</p>
丫丫畏懼的瞄了一眼龍祖，弱弱出聲：“我，我知道地府在哪。”</p>
“在哪？”</p>
“極，極西之地。”</p>
“極西……怎麽會在那裏？”</p>
龍祖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禁不住詫異出聲。</p>
但他隨即便發現左重明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有種果然如此的表情。</p>
這讓龍祖越加迷惑，忍不住問道：“你似乎早有預料？”</p>
“隻是有一點點的猜想而已。”</p>
左重明沉吟著道：“當初我派人去極西之地，跟那些和尚商議的時候，偶然得知了一件事。”</p>
龍祖下意識坐直身體：“什麽事？”</p>
不僅僅是她，白素素等人也忍不住豎起耳朵。</p>
左重明眯起眼睛，語氣幽然的說道：“極西之地隻有妖魔邪祟，沒有孤魂野鬼。”</p>
龍祖大失所望，隨口道：“興許是被超度了唄，極西可是禿驢的地盤，這種可能性不低吧？”</p>
左重明搖頭：“極西之地有禿驢，其他地方也有宗派和世家，他們為守護自己的利益，必然不會妥協。”</p>
“所以你這句話看似有道理，實際上卻根本不成立，唯一的解釋是那裏有什麽東西在吸收……”</p>
“地府？”</p>
龍祖把握到了他的猜想，遲疑著道：“但地府是個小世界啊，它跟世間是隔離的，它怎麽會吸收……”</p>
左重明笑著反問：“你怎麽確定它是小世界？萬一地府就是藏在地底下千丈，萬丈甚至更深處呢？”</p>
“啊這……”</p>
龍祖張了張嘴，頓感無言以對。</p>
他覺得左重明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了，不，甚至稱得上是無理取鬧。</p>
“抱歉了。”</p>
左重明似察覺到他有不快，啞然失笑道：“我不是否認你的觀點，而是要你放開思維。”</p>
“畢竟咱們現在隻是推測，猜測，隻需要動動腦子就行，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又或者精力。”</p>
“如果連想，連假設都不敢，那你的思維未免太過於局限了，所以咱們假設它不是小世界。”</p>
龍祖臉色稍有緩和，認真的思索著他的話，皺眉道：“如果不是小世界，它真的隻是在地下深處。”</p>
“那麽我覺得你說的都成立，因為地府在那裏，它不斷汲取極西之地內遊蕩的孤魂野鬼。”</p>
“而荒古異族控製了那裏，他們利用輪回投胎的機製，搞出了歸途這款遊戲以及大量玩家。”</p>
誠如左重明所說，如果‘地府就在地下’這個假設成立，那麽後續都是通順的，起碼能說得通。</p>
左重明揉了揉丫丫的腦瓜，眼中閃爍著精芒：“所以啊，咱們此行的目標又多了一個。”</p>
“此去天庭遺跡除了要找到更多的情報以外，還要尋找關於地府的，任何有價值的線索。”</p>
丫丫弱弱的出聲：“我，我也想去。”</p>
“你去個屁。”</p>
左重明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把她丟道白素素懷裏：“好好在這陪姨娘她們，別瞎搞事。”</p>
盡管這個小不點的年齡，遠比左重明他們大的多，甚至就比龍祖小一點點。</p>
但這貨一直被困在麒麟祖地，除了基本的傳承信息外，其他的完全就是白紙……。</p>
所以從心理的角度來看，丫丫確實是個小丫頭片子。</p>
盡管她學東西很快，但依舊是小屁孩。</p>
龍祖似想到了什麽，忽然問道：“我有個問題。”</p>
“你說。”</p>
左重明答應的很痛快。</p>
龍祖狐疑的問：“你當時把大道基石丟出去，又把其他顆粒甩出去，難道就不怕有人搜集補全？”</p>
“不怕。”</p>
左重明露齒一笑，輕輕的握住歐陽玉的纖手，露出她指間的戒指：“因為我扔的是假的，真的在這。”</p>
說著，南語嫣等人也揚了揚手，露出了顏色各異的戒指。</p>
“……”</p>
龍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呆若木雞的看著戒指，心頭不禁湧現出四個字。</p>
——真他麽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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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深處。</p>
赤海盯著桌上的情報，已經沉默了很久。</p>
時至如今，他依舊不敢相信當初那個睥睨天下的家夥，竟然會這麽草率的……死了。</p>
“我還記得……”</p>
赤海腦中浮現出昔日的一幕。</p>
當時他就對左重明說過，善使手段者，必亡於手段。</p>
像左重明這種做事風格，遲早會落得四麵楚歌，天下皆敵的地步，屆時必是死無葬身之地。</p>
當時左重明的回答是，倘若真有那麽一天，他必然天下無敵！</p>
那時的赤海震驚他的自信，但更多卻是看笑話的心態。</p>
他真的沒有想到，左重明竟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p>
可更荒謬的事情在於，當赤海逐漸改變想法的時候，左重明竟毫無預兆的，這麽草率的……。</p>
萬聖公主清文忽然出聲：“還在想這件事？”</p>
“嗯。”</p>
赤海妖王的目光閃了閃，從失神中逐漸清醒，心神不屬的點了點頭。</p>
清文見他這般作態，突然問道：“你是在想左重明的事，還是在想白素素？”</p>
“……我……”</p>
赤海楞了一下，瞳孔驟然收縮，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怎麽知道？”</p>
“赤君，我不是傻子。”</p>
清文無奈的搖搖頭：“有些東西是隱瞞不了的，也經不起查的，尤其是左重明並未隱瞞。”</p>
赤海張了張嘴，發出沙啞的苦笑：“……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p>
“當然有。”</p>
清文美眸眯起，沉聲說道：“你這段時間的心態很亂，看似冷靜沉穩，實則根本靜不下來。”</p>
“如果你能靜下心想一想，就會發現整件事中有諸多巧合之處，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p>
一次巧合是偶然，兩次巧合是運氣，三次以上絕對是有人引導。</p>
赤海沉默片刻，問道：“你有什麽猜測？”</p>
“其他的我不敢說。”</p>
清文出聲：“但有一點我很確定，左重明絕不是被情緒控製的人，那家夥冷靜，冷酷，冷血的可怕。”</p>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斷不可能僅為了示威，泄憤等理由，大肆屠殺南詔國數十億百姓。”</p>
“沒錯，他不是衝動的人。”</p>
赤海微微頷首：“他當時已經身處漩渦之中，絕對知道這麽做相當於給天下人針對他借口。”</p>
清文美眸閃過精芒：“除非他是故意的。”</p>
“故意找死？”</p>
“你親眼看到他死了嗎？”</p>
“沒有。”</p>
清文聳肩：“正如左重明和季長雲的身份一樣，如果不是有人曝出，誰會想到這倆宿敵般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人。”</p>
赤海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金蟬脫殼？”</p>
清文苦笑：“我不確定，但我覺得他這麽做，必然有自己的目的。”</p>
“他之所以什麽都沒告訴我們，隻有兩個可能性。”</p>
赤海逐漸冷靜下來，鎮定的道：“要麽，我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本就在他計劃之中。”</p>
“要麽就是，我們的反應對他而言並不重要。所以他沒必要特意通知，讓我們打好配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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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p>
清文見他恢複昔日的風采，唇角揚起：“咱們接下來要做的很簡單，隨波逐流，耐心等待便是。”</p>
“多謝。”</p>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沒你想的那麽小心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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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數據的攢動。</p>
數道人影先後出現在這數據空間。</p>
一名老者吐出沙啞卻如釋重負的輕笑：“左重明死了，我們最大的威脅被剪除了。”</p>
旁邊的男子頷首，接過話頭：“我在吳國發展的不錯，最多五年就能登入朝堂。”</p>
對麵的女人詫異道：“進展這麽快？看來我們也要努力了，屆時可以挑動各國矛盾，催動戰爭爆發。”</p>
老者冷笑：“左重明還是太嫩了，他覺得咱們是用科技打敗的他們，所以科技才是最強的。”</p>
“正因如此，他才不惜一切代價的推動工業，引動科技發展。”</p>
“可他終歸是原住民，目光太過短淺，不知道快速發展往往意味著野蠻，勢必會留下各種尾大不掉的隱患。”</p>
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些隱患便是我們催生戰爭的，最強大的助力。”</p>
又有人說道：“最關鍵的是，左重明臨死前還幫了咱們一個大忙，又除掉了一部分法相境武者。”</p>
“正所謂此消彼長，隨著這裏的原住民對科技越發依賴，超凡體係的進步就會越來越小。”</p>
“恐怕再過個百十年，源界就會以科技文明為主。”</p>
老頭總結似的說道：“而我們的科技水平更高，足以對源界形成降維打擊。”</p>
“沒錯。”</p>
眾人對視一眼，均露出勝利的喜悅。</p>
左重明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頭。</p>
而今隨著他的死亡，石頭已經消失無蹤，他們再無任何障礙，一眼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p>
這麽多年了……。</p>
不容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