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也滿臉的不解,這孩子平時挺老實的怎麽會犯罪呢?難道是人格障礙?長期壓抑導致的心理畸形?


    已經戒煙很久的父親又點上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仿佛又蒼老了許多,他不僅擔心兒子被抓這件事,更擔心兒子會因為這件事被學校開除,那孩子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就付之東流了,孩子的前程就徹底毀了。


    道南公安分局。


    劉子強被帶進審訊室,帶著手銬蹲在牆角,雙手抱頭,兩名高大威嚴的人民警察站在身後,兩相對比之下,他就象一個犯了錯誤的小毛賊,那表情看起來滑稽而猥瑣。


    時間不大從外麵進來四個穿著一身阿迪達斯運動裝的人,劉子強一看其中一個人認識,是上次和虎爺對陣時想抓自己被自己摔了個狗啃泥的楊輝。


    不過楊輝的職位劉子強並不知道,別看才二十六七歲,卻已是分局治安大隊的隊長,隻所以升的這麽快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市組織部部長,組織部部長可是主抓官帽子的實權部長,想巴結的人多去了。


    楊輝一米八十多的身高,長的高大帥氣,喜歡遊戲花叢,仗著自己顯赫的背景以交女朋友的方式,不僅玩女大學生,係統內的女警也玩了不少,聽話的給你升升職,不聽話的直接開除警籍,有名女警被他搞完以後懷孕,被甩之後跳樓了。


    這件事情給楊輝帶來很大麻煩,雖然後來仗著父親的職位擺平了,給他的觸動也不小,從此他再也不敢吃窩邊草了,而是改玩小姐,自從偶然見到郝梅後,楊輝那顆放蕩的心起了波瀾,因為梅子不僅長的漂亮,對自己以後的升遷之路也大有裨益,於是楊輝起了結婚的念頭。


    可是這個遊戲花叢間的浪蕩公子自許泡遍美妞的招式在這個不諳男女之事的雛麵前居然毫無用處,加之以前名聲不太好,使梅子對他越來越反感,上次在梅子麵前丟了麵子他發誓要對付劉子強,正好這次天拓集團將劉子強告了,雖然知道劉子強的做法是為了破案,但是單從闖入天拓集團這件事來說劉子強絕對是犯了錯誤,抓他也符合組織程序,出不了什麽大事,而且自己也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搞定他。


    另一名腆著將軍肚看起來有些派頭的中年人劉子強並不認識,不過看這派頭也是個警察,但他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指使付耀東與自己作對的市局技偵處副處長畢門庭。其他兩個人也都是楊輝的手下。


    幾個人看著劉子強一陣邪笑,“上背銬!”楊輝說道。


    一名警員把劉子強雙手擰到身後上了背銬,手銬的齒輪嘎吱嘎吱的扣進肉裏,如同眼鏡蛇的毒牙,在手腕上勒出一道血槽,手背腫起多高,都充血了。


    “謝謝兩位了,回頭明珠娛樂城我安排!”楊輝說道。


    “頭,您太客氣了,不就搞個窮癟三嗎,沒什麽!”


    兩個帶劉子強來的警察說完出了審訊室,一名警察說道:“你說頭會用哪種辦法對付他?”


    另一個人麵上露出一絲惋惜:“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學生,文質彬彬的,不用說十大酷刑,恐怕打兩下就給打死了,哎,你說他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楊輝,這次死都不知怎麽死的。”


    國家刑法明文規定,不許刑訊逼供,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治安大隊自創了體罰犯人的各種方法,諸如胸口過大錘、灌辣椒水、針紮、坐火箭(把啤酒瓶塞進肛門雙腳需騰空)等,每種都是慘不忍睹,又看不出硬傷。


    另外楊輝還自創了兩種更具“特色”的整人方法,一種是把人關到特製的籠子裏,露出頭部,讓警犬來舔臉,命名為“鬼洗臉”;另一種,是把人戴上腳鐐手銬後,和狗關在一起,這被稱為“與狼共舞”,這兩種可以把犯人折磨到精神崩潰,甚至死亡,但偏偏又看不出任何外傷,犯人即使死了別人都不清楚怎麽死的,而他們又可以逃避責任。


    不過現在楊輝可不想用這些方式,因為時間有限,而且劉子強已經是被他們判了死刑的人,根本不用這麽麻煩。


    “兄弟們歇夠了嗎?拿他練練!”


    楊輝說著話從提兜裏摸出兩隻拳擊套戴在手上,其他幾個人也嘻嘻哈哈的圍了上來。


    “架住他!”楊輝說道。


    立即有兩個人上前把劉子強提了起來。


    楊輝活動了活動手腕,慢慢踱到劉子強跟前,猛然對著他的小肚子就是一記勾拳。


    劉子強的身體因為百味草的浸泡和刻意的鍛煉,肌肉已今非昔比,可還是被打的彎下腰來,不過他迅速又站直了身體:“狗日的就這點本事,還不夠給爺爺撓癢癢,把吃屎的力氣也拿出來,爺爺也好享受享受!”劉子強被打的心頭火氣,真想滅了這幾個敗類,不過想到家裏的父母還是強行忍住了,不屑的斜視著楊輝。


    楊輝滿臉驚訝,自己這一拳下去一般人早趴菜了,這小子居然象沒事人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向自己叫板。


    楊輝怒火上湧,腳下助跑衝過來對著劉子強全身上下就是一頓組合拳,聲音如打夯,在門外都能聽的見。楊輝練過散打,手上的功夫不一般,可是這幾年遊戲花叢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力氣趕不上以前了,打人可是力氣活,幾十拳下去劉子強還在那站著,他卻累的呼呼直喘。


    “操,還是個硬骨頭,小身板挺抗打!”楊輝罵著跑到一邊喘息起來。


    劉子強仰天吐出一口血箭罵道:“操你~媽,就這點本事還不夠給老子鬆骨的,有什麽能耐全使出來。”


    楊輝被激怒了,衝上來又是幾拳,實在打不動了隻好又退了下去,哈著腰喘粗氣。


    房門被打開,屋子裏亮了起來,一名警察從門外探進腦袋:“頭,悠著點,聲音聽著象打夯,別讓人聽見抓住把柄!”


    楊輝手拄膝蓋應了一聲,警察又把門帶上了,屋子裏又暗了下來。


    “畢處,要不你來兩下?”楊輝看著畢門庭說道。


    畢門庭點點頭,走到劉子強對麵雙手交叉活動著手腕,指關節嘎巴嘎巴直響,“你小子行啊,膽子不小,連裘市長也敢得罪,落到這種地步也怪不得別人,都怪你不開眼。”


    劉子強斜睨了他一眼:“這麽說你是裘長誌的人?你叫什麽名字?”


    畢門庭絲絲冷笑不屑道:“小子,我是不是裘市長的人不用你管,你受死就行了。”


    說著話畢門庭猛然下蹲,缽盂大的拳頭掏向劉子強小腹。


    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搞偷襲,劉子強惱怒之下小腹一收一彈硬接一下。


    “咚”的一聲,緊接著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挨打的劉子強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咋沒咋地,打人的畢門庭被倒撞而回,捂著手腕慘叫連連,這家夥沒帶拳擊套想裝逼,結果吃了大虧,他哪裏知道劉子強可是有硬氣功護體啊,哪是他們這幫外強中幹的囊貨能對付的了的。


    “你~媽的,瞧你那點出息,挨打的沒怎麽滴你先慫了!”劉子強罵完都懶得看他們了,把頭轉了過去,麵上帶著不屑和冷笑。


    當著這麽多下屬的麵畢門庭麵子上著實下不來,惱羞成怒之下忍著疼痛扯下了牆上的警棍:“楊子,我們弄死他得了,然後扔野地裏喂狗,一個窮學生沒權沒勢死了也是白死。”


    電棍閃著藍色的火花畢門庭就要往劉子強身上捅,劉子強眉毛一挑,眼神裏透出一抹殺機。


    楊輝上前把畢門庭拉住了:“畢處長,這小子是破獲文物盜竊案的功臣,在這裏弄死他我們得擔責任,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先消消氣,弄死個窮學生還不容易嗎?”


    畢門庭咣當把電棍扔在地上,捂著手腕子甩門而去。


    楊輝大手一揮:“給他錄口供!”說完也跟著畢門庭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看看四處無人,畢門庭問道。“楊子,看守所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畢處,你放心吧,我已經跟胡所長打好招呼了,進去他就別想活著出來!”楊輝得意的道,一個窮學生跟老子鬥,還嫩了點。


    畢門庭捂著手腕臉色好看了些,笑道:“楊子啊,分局孔副局長要退了,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裘市長會在常委會上和楊部長站在一起的。”


    多一個市委常委的支持,自己的升遷之路自然又平坦了很多。兩個人相對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審訊室內兩名警察坐在了劉子強對麵,將煙盒扔在桌子上掏出煙點上,其中比較瘦的警察很威嚴的說道:“坐下!”


    劉子強把身子轉了過來露出了後麵嵌入肉裏的手銬:“警官,太緊了,能不能給鬆鬆。”


    “哪那麽多廢話,你現在是犯人,又不是來享受來了。”胖警察訓斥道。


    劉子強強忍著怒火坐了下來,要不是為了父母,他剛才就把這幾個警察給辦了,在警局裏弄死警察自己肯定得亡命天涯,那父母的後半生就沒指望了,想到這些他還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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