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海州市,已經算是深秋,楊樹、榆樹黃葉落盡,林間、田野衰草連天。


    吃過午飯,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和老師、爸爸媽媽一起,在二道溝子村穿村而過的飲牛溪邊的草墊子上,玩起了遊戲。


    今天本打算借此良機跟丁勝男打好關係,在丁勝男心中留下完美印象的薛奇,因為擔心老媽的反應,也因為之前桃桃戳穿的剛噶,隻能蹲在岸坡上,跟李簡一起抽著悶煙,討論著接下來的泡妞計劃。


    “這泡妞兒啊,節操是大敵。一旦決定泡妞,節操有多少就扔多少,一點也別留。


    尤其是像桃桃媽媽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能用正常方法搞定的。所以,你隻要奔著結果去,過程就不要太堅持正義。不管是用磨的、用纏的、用哄的、用騙的,還是威逼利誘,哪怕是下藥、用強,隻要能達成目的,也是好的。


    還有,臉皮要夠厚,要善於把握機會。


    這妞估計很彪悍,沒準兒還是個練家子。要是然我蒙麵假扮打劫,讓你英雄救美的話,太危險。


    這妞兒能開一百多萬一輛的重機車,肯定也不缺錢,●∟,所以拿錢砸也沒戲。


    要不晚上把她約出來,我弄點藥?你先生米熟飯?”


    “少扯淡,又不是沒經曆過男人的小丫頭片子。人家孩子都這麽大了?你覺著生米熟飯這招管用麽?”


    “管他管不管用呢?至少你吃到嘴裏,嚐過味兒,就算你的女神脫鉤,你也算沾到葷腥了!”


    “滾,流氓。老子要跟你割席斷交!”


    “別說割席,就算是淨身,你也斷不了。”


    就當李簡很流氓的用曾經杜紫霆教給他的理論,鼓動薛奇去實現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


    “文簡叔、文奇叔,你們怎麽在這兒?”


    聞聲,李簡扭過頭去,正看到一個麵孔黧黑,看起來年約四十許的漢子站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


    看清來人相貌,李簡拍了薛奇一把後,笑著站了起來,一邊迎著來人走過去,一邊親熱的打趣道:


    “喲。這不是村長大人麽?今天怎麽有功夫跑二道溝子村來了,不是村長大人升職,當鎮長了吧?”


    “文簡叔還是這麽喜歡打趣我。”


    中年漢子笑著來到李簡的近前後,親熱的錘了李簡一拳。然後又跟一起走過來的薛奇,笑著打了個招呼:


    “文奇叔也在啊?”


    ……………………


    李簡的老家李子坑村和二道溝子村都是林河子鎮轄下的村子,距離也不算遠,從二道溝子村往西南方向走,翻過三道山梁子,就是了。


    李子坑村是個獨姓村子。全村人百來戶人家都姓李。上數十代的話,全村人都是一個祖宗。


    而這個漢子,叫李方平,就是李子坑村的現任村長。隻不過。雖然李方平年過四十,但論輩分卻要比李簡還要小一輩兒。


    而且因為李方平的太爺爺,跟李簡的爺爺是親兄弟,李方平跟李簡的血緣關係又不算太遠的緣故。李方平跟李簡打招呼的時候甚至連名字都不能叫,隻能叫叔叔。


    四十幾歲人,叫二十多歲的人‘叔叔’。這要是一般人還真需要勇氣。但是在李子坑村,這種事情卻是司空見慣。


    小時候,跟李簡一起瘋玩的同齡人,還有幾個得叫李簡爺爺呢!


    那時候,還比較老實的李簡沒少去別人家告狀:


    “大侄子,你家我孫子,仗著比我大幾歲,又欺負我?你一定要打他屁股,要不然我告我哥哥你爸爸去,讓他打你屁股!”


    瞅瞅這狀告的多有水平,這話聽著多別扭。但是沒辦法,誰讓李簡輩兒大呢?


    至於李方平之所以叫李簡‘文簡叔’,則是因為按照李子坑村李家的族譜,李簡這一輩兒的人範一個‘文’字,就像李方平這一輩兒的人名字中間都有一個‘方’字一樣。所以,李簡的原名是應該叫‘李文簡’的。


    而方平叫薛奇‘文奇叔’,也是因為小時候薛奇六歲之前,都是叫李奇,也是李方平的小叔叔。後來,薛奇雖然回到了薛家,但過年過節的也沒少跟李簡一起會李子坑,再加上雖然不再姓李,但仍然是李簡的幹兄弟,輩分也沒什麽變化。村裏人自然也就不用改成呼,一直都這麽‘文奇叔’、‘文奇叔’的叫了下來。


    ……………………


    李簡、薛奇和李方平站在小河岸坡上東拉西扯了一番後,李簡終於再次問到了李方平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村長大人,你今天怎麽會跑到二道溝子來?串親戚?不會啊?我記得你老婆是黃家崗子的人?難道,你又找了個小的?藏在二道溝子,今天來會小情人了?村長大人,你說吧,你準備怎麽堵我和奇奇的嘴。”


    作為與李簡搭檔二十多年的兄弟,李簡開頭了,薛奇自然要跟上。所以,緊接著,薛奇就露出與李簡如出一轍的曖昧表情,道:


    “就是啊,村長大人,你準備怎麽堵我和剪子的嘴啊?我的提醒你一下。我們要是不滿意的話,可就別怪我們歪嘴告訴秋菊了。以你家秋菊的彪悍勁兒,再加上你家兒子都挺老大了,不怕絕後。估計把你那玩意兒切下來,找個壇子醃上,都不是不可能的。”


    李簡和薛奇這狼狽為奸的哥倆,一副‘讓我抓到了’的曖昧表情,奸笑著威脅著李方平。


    李方平自然聽出李簡和薛奇是在開玩笑,是在那自己開涮。但是作為晚輩,又不好頂著硬上。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扭頭看了看正鬧哄哄做遊戲的幼兒園團隊,以及一些坐在遠處釣魚的遊客,轉移了話題。


    “你看看人家二道溝子村多紅火,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這來玩兒的人多了,人家也就有錢了。村兒一家家的起的都是兩層小樓兒,看著就洋氣。


    再看看咱們李子坑兒,磚瓦平房就算是不錯的。五爺家、七太爺家,現在還住著黃土坯子呢!


    人家二道溝子人多了,坐在家裏就能賺錢。聽說以前出去打工的,今年差不多都回來了。


    咱們李子坑呢?跟我年紀差不多的,都沒幾個,都在外麵打工。孩子留在家裏,一年到頭兒也見不上幾麵兒。但也得出去啊,沒辦法,留家裏賺不著錢,別說供不上孩子上學。就算供得上也是緊緊巴巴的,還會被人家在背後戳脊梁骨,罵沒出息。


    大家都是一個鎮的,攏共就沒差幾裏路,咋就差了這麽多呢?不能比啊!”


    嗟歎了一番後,李方平一臉誠摯的扭過頭來,對李簡說:


    “我就是想來看看,人家二道溝子到底是咋整的。咱們能不能也學學。要是能讓咱李子坑的人不用再像現在似的,撇家舍業的整天飄在外麵,讓大家一家老小能團聚的話,我這也算為官一任、造福一代了!”


    李方平認真的樣子,讓李簡和薛奇都有點觸動。紛紛收起了嬉皮笑臉,給李方平出謀劃策起來。


    三個人湊在一起一番頭腦風暴後,很快就總結出了李子坑的優點和缺點。


    李子坑比較深入大黑山,村子的山比二道溝子更加俊秀挺拔,空氣也更清新,更幹淨。


    村西、村北,隔一道山梁子,就是最少幾十年的正經老林子。山中的物產也比二道溝子這片壽命才幾年的次生林,豐富得多。


    李子坑的河溪溝詫,都是正經的山溪、山泉,比二道溝子更多,水比二道溝子更清澈,水質更好。


    而且,李子坑旁邊兩座小山間,還有一個大泡子。甚至那一灘水,說泡子都不合適,說湖更恰當一些。湖麵至少有幾千畝,最深的地方足有近二十米。豐水期水麵甚至超過萬畝!最深的地方,更是能到近三十米深!


    這個被李子坑稱為‘蓮花池子’的小湖,湖水全是來自於山泉,以及從大黑山深處流出的十幾條小溪。不但是一泡活水,而且水質清冽、甘甜,就算是直接喝,都沒問題。


    水裏的各種魚也不少。就像著名的查幹湖冬捕一樣,李子坑每年在水凍結實了好之後,也會在‘蓮花池子’來一次規模不小的冬捕,一年弄上來萬把斤漁獲,一點問題都沒有。


    除了這個‘蘭花泡子’之外,李子坑周邊,屬於李子坑管轄範圍的地域中,還有星星點點的幾百個,小則幾分,大則上千畝的泡子。甚至在李子坑靠北的後山北坡上,還有一片好幾十個熱泡子。正宗天然溫泉。


    這麽說吧,李子坑雖然還比不上大黑山深處的‘澡堂山’那一帶的水多,但是在整個海州市,甚至整個東北的人居地區,都堪稱首屈一指!


    說到景致,說到旅遊資源,李子坑比二道溝子強百倍。


    但是,有一個缺點卻讓李子坑成了難以發展起來的桎梏,那就是交通問題。


    二道溝子村就在省道邊上,從城裏一路開車過來,能一直開到村裏麵。


    而李子坑則在山裏麵,從省道這邊根本沒法去。隻能開車先到林河子鎮,然後再從林河子鎮上山路,輾轉去往李子坑。


    從城裏到林河子鎮這段路還算好,雖然隻是比機耕道稍好的縣道。但路況還不錯,就算開底盤稍低點的小車,都沒問題。


    但是,從林河子鎮到李子坑這段路,就不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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