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老頭他不像好人呐！
李想看著眼前樂嗬嗬的東方肇，心想墨冶到底造了什麽孽，才攤上這麽個不著調的老師。
並且對方還在退休後，跑過來折磨學生的學生了！
年紀大沒事做，跑來逗小孩兒圖一樂？
應該不至於。
沒必要。
說起來他不正經的神獸見多了，不正經的冠軍卻是頭一回遇上，盡管是前任……
他轉過頭尋找林楓和楊天望，這倆小夥兒好一會兒沒發聲，多半是迷茫了。
果然，就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少年滿臉無措，和自己的寶可夢對視後，又緊張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可以理解，畢竟曾以為有貓膩的老人真身是前任冠軍，又是合訓基地的老師，如今想來說不定還有什麽重要任務在身。
如此種種，仿佛把他們從有理的位置拉到無理一樣，就難免懵逼。
周遭的空氣因此而沉悶。
李想見狀，心中頗有些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坦言道：
“您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隻要是我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直視著東方肇的雙眼。
後者臉上的笑容早已收斂，分別看了看李想和另外兩人後，表情逐漸尷尬。
“嗯……看樣子有點嚇到你們了。”
老人輕撫身旁熱帶龍的腦袋，以此來緩解逗小孩兒逗過頭的尷尬，緊跟著停頓了一下之後，頷首道：“對不住了，小夥子們。“
之後又匆忙補充，
“老頭子我其實沒什麽惡意，真的隻是想問問有關凱路迪歐的事情。當然隱瞞身份是我不對……”
嗯？
李想看到老人麵上的訕訕之色和歉意，頗感意外。
他自然相信東方肇沒有惡意，對方至始至終也沒展露過任何攻擊的意圖，甚至大度地原諒了他的攻擊行為，不可謂不友好。
而他對這位老人唯一不爽的，也隻是對方本有多次展露身份的機會都強行放棄掉了，寧可加深誤會這點。
但沒想到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諸夏的前任冠軍會對三個未成年孩子承認錯誤並致歉。
假如說老人全都是寧死不道歉的，肯定屬於以偏概全，但十個裏麵七八個哪怕錯了也隻會嘴硬。更不要提對方還是個社會地位極高的人。
發現對方的錯誤簡單，承認自己的錯誤難，這點屬於人的本性，無論男女老少。
李想的麵容不由得輕鬆起來，再度看向林楓和楊天望。
這倆貨明顯比他好說話太多了，東方肇剛一致歉，二者便匆忙擺手，連忙表示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及訴說類似誤會解除了最重要的話語。
尷尬的氣氛得以消弭，客套話也到此為止。
雙方開始談正事。
東方肇這位前任冠軍卸職後，就徹底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裏，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也不知道他這些年做了什麽。
如今看來，他似乎在諸夏地區的各個地域旅行，而最近由於不知名的因素開始追逐聖劍士。
先前走到半路返回，主要是走到一半凱路迪歐的氣味消失了，哪怕小卡比獸也沒能搜尋到接下去的氣味。無奈之下隻好原路返回找三人收集信息，沒想到三人會如此警惕他，逃就算了還主動攻擊。
“您戴著易容麵具，我們不敢確定您的身份……”
楊天望戚戚然，誰沒事兒會易容，隨便易容的那是普通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必緊張，我也不是責怪你們，相反你們的行為是值得讚揚的。”東方肇笑道。
而有關凱路迪歐的事情。
在李想的授意下，林楓極為實誠地將所有事情轉述了一遍，包括他們和蜂女王、三蜜蜂起衝突這件事。
東方肇聽罷，麵露了然。
“是這樣，沒想到它會跟琥珀之城的寶可夢們扯上關係。”
“老冠軍——”
“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肇叔，或者肇爺都行。現在的冠軍是夏淳羽那小子，老冠軍這種稱呼，會顯得我對冠軍死纏爛打不肯撒手，雖然我的確很不甘心就是了，哈哈哈。”
老人哈哈大笑著自嘲。
從這一點來看，老冠軍的性格確確實實和網上傳的差不多，生性爽朗不拘小節，是個親民的強者。
而林楓明顯為對方的豁達動容，連忙搖頭道：“您言重了……那什麽，其實我們想知道有關琥珀之城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李想，後者點點頭給予支持。
“可以，但這個地方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你們想知道更加具體的，得去問剛才那群護林員。”
東方肇沉吟數秒，繼續道：“簡單來講，它就是一個由蜂女王和三蜜蜂們構成的龐大族群，除卻它們自身以外，還庇護著不少弱小的寶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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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的話……”他轉頭看了眼群山，“記得是在某種大山的洞窟內。怎麽，你們對它有想法？”
說這話時，東方肇看的人是李想。
“不。”
後者上前一步，將啃咬他食指的謝米亮出來，“我們隻是不想在做正事的時候又被打攪而已。”
“送花使者……原來如此。”老人捋了捋胡須，道：“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不妨和護林員們聊一聊。他們和琥珀之城、不，整個天山自然保護區的寶可夢關係都不錯，有他們做中間人，想必蜂女王們也不會為難謝米。”
哦？還有這種辦法。
李想恍然，隨即意識到東方肇說的半天沒錯，由巡護員聯盟指派的護林員，可能是這塊地域和野生寶可夢最熟最友好的人了。
野生寶可夢之間都不可能這麽友善。
沒再接著閑聊。
東方肇忙於追凱路迪歐，騎上熱帶龍準備出發，而麵對為什麽要追的疑問，他也隻是回應有一點私事要找聖劍士。
顯然是不會告訴他們了。
李想目光閃爍，不再追問下去。
時間不早。
臨行前，老人勸他們早點回去，白天的草原和晚上的草原是兩個概念，危險性將以倍數增長。
順帶他明天就會到基地，希望李想做好覺悟，他的教導是比較嚴苛的，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再想從基地裏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可要是超額完成，不僅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哪怕提更多的要求也行。
旁邊的林楓和楊天望聞言，紛紛詢問東方肇是不是隻收李想一個學生，他們能不能也追隨他學習。
後者表示當然可以，但不合格的學生他是不會收，至什麽程度算合格，就要看明天兩人的具體表現了。
說罷。
東方肇乘著熱帶龍遠去。
三人目送其身影徹底在天邊消失，先是回了花田，將剩下沒撒完的花粉撒完，而後才踏上了歸程。
途中。
天上的太陽灑下落日的餘暉。
金黃一片。
照映至謝米身上時，這個閑到啃著李想手指的家夥亮起了白色的光輝。
形態變化的時間已到。
退化了。
健美消瘦的體型變得圓潤，它那張臉上的那股狂傲勁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茫然。
再然後，肥刺蝟開始瑟瑟發抖。
『啊，嗚。李想的說？』
“嗯？”
『咪咪發誓，咪咪剛才絕對不是故意的說，都是別人先惹咪咪，咪咪才反擊的說。』
“嗯，我信了。”
『是真的！你要相信咪咪的說！』
這次的聲音帶上了點哭腔。
“行了。”
李想彈了下它的額頭，“別叨叨了，非得我罵你你才開心？”
有關謝米變身前後的性格問題，兩種情況的確都極端了一點，但並非無法改變。
隻要一直待在他身邊，無論是體型亦或者心理都會潛移默化，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不認為一隻寶可夢一輩子都沒變化。
而謝米見他真的沒有生氣，狂跳的小心髒逐漸放緩，它怕李想嘴上說著不生氣，實際卻已經氣炸了，如此一來話它至少一整個星期都會過得很難受。
沒生氣就好。
謝米托住兩個鼓鼓的臉頰，心想再這樣下去不行，另外一個自己太能惹事，早晚會把李想惹毛。
關鍵是受苦的是它啊！如果另一個自己受苦它反倒不會說什麽了。
肥刺蝟憂愁地思考著要如何改變這一現狀。
少傾。
合訓基地。
歸來的三人向負責人報道，而後者得知他們平安無事，稍稍鬆了口氣。
其實允許三個未成年跑到基地外亂逛，是非常不負責任的一種行為，哪怕他們都是訓練家亦如此。
但負責人有自身的考量。
如今他們能夠平安歸來，別的都無所謂了。
七點。
被大師級叫走的“幸運兒”們終於得到了解放，吃飯的吃飯，回寢的回寢。
食堂裏。
相熟的學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邊聊邊吃飯。
那些被選中的無疑成為了話題的中心，大家都想知道大師級到底教了什麽。
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希望被選中者能為自己美言幾句。
被選中者的答案基本差不多——
【展示】。
展示自己寶可夢所會的招式，展示它們所擅長之處。
一整個下午別的沒做，光做這些了，甚至於沒怎麽和那些大師們交流，因此根本談不上美言不美言的。
當然。
難免有幾個人特別受大師的喜愛，譬如曾經的青城協會會長孫女，徐婉。
她與選擇她的那名女大師相談甚歡，以至於拖堂近半小時之久。
為了等她一起吃飯，大家隻好先找個地方聊聊天。
聊著聊著，不可避免提及下午的遭遇，像碰見了前任冠軍和傳說中的寶可夢什麽的。
一旁的白晝聞言，異常羨慕地請求下次一定要帶上他。
而瞿盛和宋桀則好奇某人怎麽總能找到事情做，又總能遇上點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止一次了已經。
李想：“怪我嘍？”
另一方麵。
前任冠軍也來參與合訓著實讓其他人吃了一驚，相信如果能選擇的話，大部分人都會無腦選擇東方肇。
畢竟能讓兩天王一冠軍牢記其教導，對方的教學水平絕對是值得肯定的。
林楓和楊天望顯然看準了老冠軍，打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白晝知道後也有了一定的想法。
但究竟行還是不行，得看東方肇自己。
迎回徐婉。
眾人前往食堂就餐。
合訓第一日，以二十餘名成員被選中作為結尾。
……
夜晚。
十二點。
李想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其餘的寶可夢睡覺的睡覺，玩遊戲的玩遊戲，鍛煉的鍛煉。
遲遲不睡自然不是想修仙，而是在等待，
等待某個可能性。
“嗚嚕？”
火神蛾發出輕輕的低鳴，從它放慢速度扇動的翅膀來看，大蛾子似乎是有點累了。
“沒事的，如果困了就先睡吧。”李想摸了摸它的腦殼。
雖然不清楚這家夥睡了幾百年，今天又沒怎麽動為什麽還這麽困，但該睡還得睡。
反正再過幾十分鍾，他多半也就放棄了。
“哈啊~”
他打了個哈欠，夢境世界裏還有十幾畝地等著他墾，房子的地基也沒弄完。而且黑龍前幾天答應他和他的寶可夢對練，夢中的力量雖然虛幻，卻也能造成一定的訓練效果。
譬如如何在密集的雷暴下逃命，麵對巨龍的龍車要往哪個地方閃，還有跳到對方的背上到底可行不可行之類的。
這些都是寶貴的學問啊，換做是真實世界，不知道要廢多少條命才能悟出來！
但在夢境世界，隻需要忍受些許痛苦就行了，死是不會死的，就跟玩遊戲一樣。
如此鍛煉出來的話，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
他心想著，又默默看了幾十分鍾建造書。
砰砰砰。
大門口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嗯？
不可能吧？
李想詫異地站起身，半夜十二點多來敲門的人基本不存在，有問題也該手機聯係以免打攪到別人的睡眠，自己認識的那些人不至於這點道理都不懂。
可那頭驢不走窗戶走門？不怕被發現然後抓起來做驢肉火燒？
他站起身走到大門前，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在等的那個。
結果就看見一張占據了四分之三貓眼的大臉。
——是隔壁的林楓。
這小夥子鬼鬼祟祟地左顧右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又時不時轉過頭看著什麽。
“不會吧……”
他低聲喃喃，隨後趕忙給這貨開了門。
門一開。
林楓果斷擠了進來，嘴裏還念叨著，“總算是開了，我就知道你沒睡！”
李想沒搭理，目光放到他的身後。
果然。
一個被水幕覆蓋的四足存在跟著走了進來，看到李想時還打了個招呼。
『又見麵了，晚上好。』
“……晚上好。”
李想看著眼前樂嗬嗬的東方肇，心想墨冶到底造了什麽孽，才攤上這麽個不著調的老師。
並且對方還在退休後，跑過來折磨學生的學生了！
年紀大沒事做，跑來逗小孩兒圖一樂？
應該不至於。
沒必要。
說起來他不正經的神獸見多了，不正經的冠軍卻是頭一回遇上，盡管是前任……
他轉過頭尋找林楓和楊天望，這倆小夥兒好一會兒沒發聲，多半是迷茫了。
果然，就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少年滿臉無措，和自己的寶可夢對視後，又緊張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可以理解，畢竟曾以為有貓膩的老人真身是前任冠軍，又是合訓基地的老師，如今想來說不定還有什麽重要任務在身。
如此種種，仿佛把他們從有理的位置拉到無理一樣，就難免懵逼。
周遭的空氣因此而沉悶。
李想見狀，心中頗有些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坦言道：
“您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隻要是我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直視著東方肇的雙眼。
後者臉上的笑容早已收斂，分別看了看李想和另外兩人後，表情逐漸尷尬。
“嗯……看樣子有點嚇到你們了。”
老人輕撫身旁熱帶龍的腦袋，以此來緩解逗小孩兒逗過頭的尷尬，緊跟著停頓了一下之後，頷首道：“對不住了，小夥子們。“
之後又匆忙補充，
“老頭子我其實沒什麽惡意，真的隻是想問問有關凱路迪歐的事情。當然隱瞞身份是我不對……”
嗯？
李想看到老人麵上的訕訕之色和歉意，頗感意外。
他自然相信東方肇沒有惡意，對方至始至終也沒展露過任何攻擊的意圖，甚至大度地原諒了他的攻擊行為，不可謂不友好。
而他對這位老人唯一不爽的，也隻是對方本有多次展露身份的機會都強行放棄掉了，寧可加深誤會這點。
但沒想到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諸夏的前任冠軍會對三個未成年孩子承認錯誤並致歉。
假如說老人全都是寧死不道歉的，肯定屬於以偏概全，但十個裏麵七八個哪怕錯了也隻會嘴硬。更不要提對方還是個社會地位極高的人。
發現對方的錯誤簡單，承認自己的錯誤難，這點屬於人的本性，無論男女老少。
李想的麵容不由得輕鬆起來，再度看向林楓和楊天望。
這倆貨明顯比他好說話太多了，東方肇剛一致歉，二者便匆忙擺手，連忙表示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及訴說類似誤會解除了最重要的話語。
尷尬的氣氛得以消弭，客套話也到此為止。
雙方開始談正事。
東方肇這位前任冠軍卸職後，就徹底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裏，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也不知道他這些年做了什麽。
如今看來，他似乎在諸夏地區的各個地域旅行，而最近由於不知名的因素開始追逐聖劍士。
先前走到半路返回，主要是走到一半凱路迪歐的氣味消失了，哪怕小卡比獸也沒能搜尋到接下去的氣味。無奈之下隻好原路返回找三人收集信息，沒想到三人會如此警惕他，逃就算了還主動攻擊。
“您戴著易容麵具，我們不敢確定您的身份……”
楊天望戚戚然，誰沒事兒會易容，隨便易容的那是普通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必緊張，我也不是責怪你們，相反你們的行為是值得讚揚的。”東方肇笑道。
而有關凱路迪歐的事情。
在李想的授意下，林楓極為實誠地將所有事情轉述了一遍，包括他們和蜂女王、三蜜蜂起衝突這件事。
東方肇聽罷，麵露了然。
“是這樣，沒想到它會跟琥珀之城的寶可夢們扯上關係。”
“老冠軍——”
“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肇叔，或者肇爺都行。現在的冠軍是夏淳羽那小子，老冠軍這種稱呼，會顯得我對冠軍死纏爛打不肯撒手，雖然我的確很不甘心就是了，哈哈哈。”
老人哈哈大笑著自嘲。
從這一點來看，老冠軍的性格確確實實和網上傳的差不多，生性爽朗不拘小節，是個親民的強者。
而林楓明顯為對方的豁達動容，連忙搖頭道：“您言重了……那什麽，其實我們想知道有關琥珀之城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李想，後者點點頭給予支持。
“可以，但這個地方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你們想知道更加具體的，得去問剛才那群護林員。”
東方肇沉吟數秒，繼續道：“簡單來講，它就是一個由蜂女王和三蜜蜂們構成的龐大族群，除卻它們自身以外，還庇護著不少弱小的寶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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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東方肇看的人是李想。
“不。”
後者上前一步，將啃咬他食指的謝米亮出來，“我們隻是不想在做正事的時候又被打攪而已。”
“送花使者……原來如此。”老人捋了捋胡須，道：“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不妨和護林員們聊一聊。他們和琥珀之城、不，整個天山自然保護區的寶可夢關係都不錯，有他們做中間人，想必蜂女王們也不會為難謝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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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肇忙於追凱路迪歐，騎上熱帶龍準備出發，而麵對為什麽要追的疑問，他也隻是回應有一點私事要找聖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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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目光閃爍，不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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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老人勸他們早點回去，白天的草原和晚上的草原是兩個概念，危險性將以倍數增長。
順帶他明天就會到基地，希望李想做好覺悟，他的教導是比較嚴苛的，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再想從基地裏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可要是超額完成，不僅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哪怕提更多的要求也行。
旁邊的林楓和楊天望聞言，紛紛詢問東方肇是不是隻收李想一個學生，他們能不能也追隨他學習。
後者表示當然可以，但不合格的學生他是不會收，至什麽程度算合格，就要看明天兩人的具體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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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目送其身影徹底在天邊消失，先是回了花田，將剩下沒撒完的花粉撒完，而後才踏上了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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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映至謝米身上時，這個閑到啃著李想手指的家夥亮起了白色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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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美消瘦的體型變得圓潤，它那張臉上的那股狂傲勁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茫然。
再然後，肥刺蝟開始瑟瑟發抖。
『啊，嗚。李想的說？』
“嗯？”
『咪咪發誓，咪咪剛才絕對不是故意的說，都是別人先惹咪咪，咪咪才反擊的說。』
“嗯，我信了。”
『是真的！你要相信咪咪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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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彈了下它的額頭，“別叨叨了，非得我罵你你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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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一直待在他身邊，無論是體型亦或者心理都會潛移默化，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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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竟行還是不行，得看東方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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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
李想詫異地站起身，半夜十二點多來敲門的人基本不存在，有問題也該手機聯係以免打攪到別人的睡眠，自己認識的那些人不至於這點道理都不懂。
可那頭驢不走窗戶走門？不怕被發現然後抓起來做驢肉火燒？
他站起身走到大門前，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在等的那個。
結果就看見一張占據了四分之三貓眼的大臉。
——是隔壁的林楓。
這小夥子鬼鬼祟祟地左顧右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又時不時轉過頭看著什麽。
“不會吧……”
他低聲喃喃，隨後趕忙給這貨開了門。
門一開。
林楓果斷擠了進來，嘴裏還念叨著，“總算是開了，我就知道你沒睡！”
李想沒搭理，目光放到他的身後。
果然。
一個被水幕覆蓋的四足存在跟著走了進來，看到李想時還打了個招呼。
『又見麵了，晚上好。』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