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杜青和曹其勝打聽、收羅上官家族的信息。林成夜晚練功,白天到縣衙當他的悠閑的捕快,逐漸的同縣衙的捕快都相熟起來,這些縣衙的捕快都逐漸開始喜歡起這個年輕的曾經在軍營曆練過的小捕快,有什麽事情都找林成辦。這林成正在這青山縣城當他的小捕快過著悠閑的日子。


    一天,薛捕快安排林成到丹陽城縣衙去送一份公文。


    這叫丹陽城的地方距離青山縣城一個月的路程,林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好了幹糧騎著馬就上路了。


    在丹陽城有個將軍,叫柳瑞。柳瑞這個人有煉氣四層的修為,靠著祖上傳下來的幾套陣法,雖然沒有靈根,混的也是不錯,家產比較富有,婢女仆人很多。


    平時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偏愛這杯中之物,若一見了酒,連性命也不相顧,人都叫他做”柳酒鬼”。


    因喝酒這件事情上,耽誤過事情被罷官在家。不但柳將軍會飲,就是柳將軍的夫人田氏,卻也一樣嗜酒如命,二人也不像個夫妻,到像是兩個酒友。


    可是卻有件奇怪的事情,柳將軍夫妻都會飲酒,生得三個兒子女兒,卻又滴酒不沾。大兒子柳韜,次子柳略,年紀尚小。


    一個女兒有十五歲了,生時因見天上有一隻大雁飛過,叫聲宏亮、繞著在他家房子上飛,柳瑞以為這是吉祥的征兆,遂取名叫做柳雁兒。


    柳雁兒摸樣還算俊俏,平時善於能描龍畫鳳,刺繡拈花。柳雁兒不僅僅花工特別好,而且喜歡練武,尤其喜歡同父親學習陣法知識,有煉氣一層的修為。


    柳雁兒人又聰明又有能力,家中大小事物,都是由柳雁兒掌管。由於看見父母一天天的早晚沉湎於喝酒,經常地規勸,柳將軍哪裏能聽她的!


    中州城裏鄭國的丞相魯貴,當年沒有當官時,住在丹陽城裏,家裏非常窮苦,但是這人勤苦讀書,夜夜苦讀到雞鳴才睡一小會兒。


    柳瑞的父親老柳將軍,喜歡他苦學愛惜人才,時常送柴送米資助。魯貴後來科舉中榜,就在鄭國的朝廷做官,一直做到丞相。


    由於思念老柳將軍當年對自己的恩情,將柳瑞特升了津洲遊擊將軍。是一個上好的美缺,特地差人將上任的文憑送到柳瑞那裏。


    柳瑞心中非常高興,與夫人商議,準備挑選個好日子去上任。


    柳雁兒道:“爹爹!依孩兒看起來,此官還是不要去做吧!”


    “這是為什麽呢?”父親柳瑞說。


    柳雁兒道:“做官的一來圖名,二來圖利,從這丹陽城到上任的津洲有萬裏遠的路程。如今爹爹在家,天天隻是知道喝酒,平時也不管別的事情。


    功夫都荒廢了,隻是靠著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陣法,但是如果上陣殺敵,這布陣不是一時半會能布置好的,不適合臨陣殺敵,所以我看還是不要去當這個官了。


    如果到了津洲也是這樣喝酒,還有誰還能把銀子給你這將軍送來,我們去了還不是白白浪費盤纏,這一路上還要擔驚受怕?就是沒得銀子得,也隻算是小事,別的事情我們家也擔待不起呀!”


    “除了沒有別人送銀子罷了,還有什麽擔待不起的?”父親道:


    柳雁兒道:“爹爹!你一向做官時,不知見過多少了,難道這樣事到不知道?那遊擊官兒,在武職裏應該是算做美差事,在文官上司裏,不過是個守令官,不時衙門伺候,東迎西接,都要早起晚睡。


    我想你平日在家,隻知道喝酒,自在慣了,如果到津洲那裏,還是這樣喝酒,豈不受上司責罰?”


    柳雁兒繼續說“這也還不算利害,或是津洲發生了盜賊的事情,命令你去捕獲;


    或者別處地方有警,調遣你去出征。那時不是在馬上,也一定是在船中,那時候你身披甲胄,手執戈矛,在生死關係之際,如果還是這樣天天喝酒那不是把性命送了?


    你如今不如在家安閑自在,快活過了日子,你今天卻去找這樣的煩惱差事!”柳雁兒勸說著。


    父親說:“常言說得好?酒在心頭,事在肚裏。難道我真個光知道喝酒不管正事了?隻因為平時家中有你掌管著,我自己圖個清閑快活。到了津洲官任上,你替我做不了事情的時候,我自然著急,不用你替我擔憂了。


    況且這樣肥差事,有其他人用銀子買都買不來的職位,如今承魯丞相一片好意,特地安排人送上我家大門,我如果不去做,反撥了魯丞相的麵子。我自己有主意,你就不要阻攔了!”


    柳雁兒見父親打定主意要去了,便說道:“爹爹既然要去,你就把酒戒了吧,女兒我才能放心!”


    父親說:“你知道我是用酒養命的,如何都全戒了,隻是我能少喝幾杯吧!”遂說下兩句順口溜:


    “老夫性與命,全靠水邊酉。


    寧可不吃飯,豈可不飲酒。”


    柳瑞第二天馬上叫家裏仆人柳勇在丹陽城外租了一隻民船,把衣服、首飾細軟銀兩,都打包帶去。粗重家夥都留在家裏好了,留一戶仆人看守。其餘的童子仆人都隨著全家去到津洲上任。


    又買了許多好酒,帶在路上喝。挑了一個好日子,準備了豬羊祭品祭河,同親戚鄰居告別,起身下船。稍公扯起帆,由丹陽城一路進發,順水路往津洲去了。


    撐船的那稍公叫做朱老四,也是丹陽城人,年紀有三十多歲,雇著一班水手,共有七個人,叫做白亮、李癩子、沈鐵拐、秦小三、胡蠻二、餘哈巴、羅歪嘴。


    這八個人都是凶惡之徒,朱老四有煉氣三層的修為,剩下的幾個人都有煉氣二層、一層的修為,這些人專門在這河路上預謀搶劫過往的客商,以前曾經多次得手。


    這回正趕上柳瑞一家倒黴,租用了這朱老四的船隻。朱老四起初見船上裝上了柳家許多的行李,眼中早已經冒出火來,又到了柳家一家老小到了船上,又一眼瞧見柳雁兒美豔,心中更加沒了魂。


    朱老四心裏暗暗算計:“這回碰到一條大魚,一會兒等到遠一點的地方下手,省得在近處,容易讓岸上的人瞧見。”


    不到幾日的時間,正行駛到一處河的兩岸的邊上都沒人了,岸邊山巒起伏,心裏想到:“這個地方正好是動手的地方,趕緊同眾兄弟們商量好。”


    朱老四走到船尾,對那七個人說道:“今天我們船上渡的是大財主,老天照顧我們,不可錯過了,我們就乘今晚動手了吧!”


    白亮笑道:“我們哥幾個有心多日了,因見朱四哥不說這個事情,以為你看著同鄉的分上,不做這趟買賣了。”


    “這還不是因為這一路行船,沒有個好地方下手,老天讓他多活了這幾天!”朱老四憤憤動手說道。


    秦小三有些擔憂的問:“這個老財主是個武官出身,帶的家丁又多,不比以前我們搶劫的那些人,這次要小心!”


    朱老四滿不在乎的說:“他出名的柳酒鬼,即使是個武官又有什麽用?一會等他喝酒,喝到醉倒的時候,你們就放開手腳砍他娘罷了!隻是饒了這戶人家的小姐,我要留他做個押艙的娘子。”


    幾個人商議妥當。不一會兒,到一處江口停住船,上岸買了些酒肉,安排起來。


    幾個水手吃飽喝足了,揚起滿帆,這船像箭一樣走的飛快。


    這一天夜裏,正是十五,黃昏,天蒙蒙黑起來,一輪明月,如同白晝。


    船行至一江麵空曠之處,朱老四猖狂的喊道:“眾兄弟,就這裏動手了,不要往前走了!”


    刹那間,這船降下了船帆,拋錨在江麵中間,幾個歹徒各個拿著各種武器,直奔前艙而來。


    朱老四迎頭正遇著一個家丁,那個家丁見朱老四勢頭來得凶險,叫聲:“老爺不好了!”說時遲,那時快,這個家丁叫聲還沒有停,頭上被朱老四一斧子看到腦門上,翻身跌倒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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