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柳岩便從劉朝陽的公司離職。(.無彈窗廣告)聽到這消息後,周逸知道柳岩應該是按照自己的話,回學校繼續自己的學業了。雖然不知道其父的狀況,不過從這她這舉動能夠知道,應該已經解決問題了。


    這多少讓周逸放下了心,但也說不下放心。畢竟周逸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善男信女之輩,這柳岩怎麽說也是一個可人兒,自己要說就這樣放棄也是絕不不可能的。不過周逸也看得出來,這柳岩應該也不會是那種勢利和有歪腦筋的女人。


    自己如此大的一個忙,她應該會記住一生的,隻要她記住這一點,那麽自己也終究會有點兒機會。


    想到這,坐在辦公室裏的周逸也忍不住自鳴得意的笑了笑。


    敲門聲卻在這時候打斷了周逸的臆想,而且很重。這裏是他在紀委的辦公室,一般情況下同誌進進出出是常有的事情。單這種響聲已經不能夠算得上是叩了差不多算得上是拍。所以在紀委裏能夠如果表現的,首先讓周逸想到的事淩曼。畢竟她已經完全將這裏當作自己的地了,根本就是沒打算經過自己同意就隨意亂進。而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些許門道,所以敲門的時候也都輕聲了許多。久而久之,當沒看到淩曼在附近的時候,他們也都多會認為她在自己。於是輕敲的習慣也就留下來了。如此突兀出現的重音,不由得讓周逸正視起來。


    他已經在幾聲重響之後端坐了起來,一副極其認真審閱辦公桌的文件。雖說他已經在紀委呆了不少時日,但是想要完全掌握其中的複雜工作,還是需要一些經曆和閱曆的。所以有時候明明知道這案子有問題,但因為韓叔和張袁林的原因所以都被擋了下來。當然這並不是說這裏涉及到其他更大的官係,而是他們似乎也都有意的想要讓自己去接觸一些所謂的重案要案,但這種案子基本上也都是可遇不可求。所以通常時間下來,他反而是部門裏最悠閑的人。


    如果是領導來了,還是需要做一些門麵功夫的。[]


    當周逸抬起頭注視著進來之人時,他顯然愣住。


    這人竟然是唐季安,他的出現讓周逸有點兒思想脫節。應該怎麽說呢,說的直接一點就是最近很長一段時間裏,周逸基本上就沒有過和唐季安接觸過,而他顯然也沒有打算繼續搞些小動作,反而安靜了許多。


    這讓周逸很快就忘記了唐季安這個人,所以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幾乎算得上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表情便平靜了下來,開口問道:“怎麽了?唐副處長遇到了什麽問題了嗎?”


    這個唐副處長,周逸是咬文嚼字的吐出來的。這其中的韻味唐季安自然是聽得出來,臉上立馬表現出怒容,不過想到自己來這裏並不是想要將關係弄得太差的,所以隨後便花開露出笑容。


    “周處最近好風光喲!”這話顯然也能夠算得上是反擊。


    官道上的除了些粗俗之人,大多都是罵人不帶髒字。根本就和罵街潑婦潑皮有別,怎麽說對方得罪你,也不至於去問候素不相識的長輩吧。多沒禮貌,多沒教養。


    周逸當然也聽得出來,本來他也不想一開口就將兩個人見麵弄成這樣,但是一想到之前唐季安竟然在後麵耍手段就來氣。不過對於這話,他也聰明的當作了阿諛奉承。


    “那裏,那裏!這完全是因為海寧市的其他同事們的關照和幫助罷了,而且我們也不能夠冤枉一個為了國家做了貢獻的幹部呀。”


    這話說的真好聽,就好像那人本身就沒有什麽問題完全是因為誤會似的。唐季安還針對周逸這扭曲事實的手段感歎呀,自己父親可是已經看過、甚至也稍微核實過的。如果不是這樣,他唐季安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能夠有如此通天將那案子硬是翻了一個麵的手段,隻怕周逸背後這人不低呀。


    想到能夠讓自己父親都感到忌憚,唐季安也就不好意思再明裏和暗裏跟周逸作對了。畢竟自己要是一個不落好,說不定自己全家都要遭殃。再說了,以周逸這種半路殺出來的身份,大多數都是來這裏鍍鍍金的。他能夠呆在西川的時間應該不多。


    最近就來一個臥薪嚐膽,又如何。打定了這樣主意的唐季安,也就不在意周逸口頭上如何占自己便宜,附和道。


    “說的沒錯,任何案子在周處長的火眼金睛下都會顯出原形,我們恐怕就沒有這份能耐了。”


    這話說的讓周逸都有些愣,因為他根本就沒聽出來這裏麵是褒義,還是貶義。如果說是貶義的話,這想想就能夠明白唐季安是想要繼續通過口舌討便宜。但是如果是褒義,以唐季安這人,周逸還真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番好話。


    除非是有事相求,這不由得讓周逸嚴肅以待。


    而就在這時,唐季安似乎是認為時機算是差不多成熟了,也可能是不太願意在繼續和周逸尷尬的寒磣下去,直接開口了當的問。


    “周初今晚是不是和淩曼有約會了?”


    這八卦的讓周逸有些始料不及,他本來還以為唐季安會說出什麽正經事,但是他突然的話鋒一轉,倒是讓自己摸不清頭腦了。但還是下意識的順著話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沒有,怎麽了?”


    這話一出口,周逸便感覺到不妥了。為什麽這麽說呢?


    一般有人詢問你今天晚上是否和某人有約的話,那麽在知道了答案之後,他便會提出和這個問題有關聯的要求。


    “我爸想請你到我家吃頓飯,不知道周處長可否賞光!”


    果不其然,而周逸看到唐季安此刻的臉色相當誠懇,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果自己直接拒絕的話,他很難想到會對自己以後的工作有什麽影響。如果隻是尋常普通的晚飯的話,那麽推脫是無所謂的。但是眼前這個唐季安和自己的關係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撕破,甚至在剛才還那副摸樣。看起來不像是想要做些什麽的樣子,反而是真打算邀請。


    這讓周逸左右為難了,畢竟這其中隻怕涉及到什麽。周逸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本來就是自己弄出了破綻,也早應該想到的。既然如此,周逸也隻能夠點點頭。


    “好吧!”應承下來了。


    唐季安自然是麵色一喜,畢竟這是唐青雄一定要讓他完成的人物。他也是躊躇了許久之後才會走進周逸的辦公室的,能夠完成多少讓他鬆了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臉上的笑,唐季安開口說道。


    “那麽周處,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如何?”


    自然也隻能夠如此了,周逸點點頭。


    花了整天的時間,周逸已久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唐青雄要邀請自己。畢竟自己和這個唐青雄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突然間一個陌生的大叔邀請自己回他家吃飯。多少會讓人有些想法,尤其是自己和她兒子的關係,甚至是自己還讓吳雲進了監獄。這種數不清理還亂的關係,隻怕給自己小鞋還是輕的。這其中沒有什麽的話,周逸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但是又會是什麽呢?


    周逸想不通,但是它又不可能因為這頓飯而大題小作。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也導致了他遇到什麽問題,不能夠優先和別人說。


    鴻門宴嗎?


    想到這頓飯,周逸忍不住想到了劉邦和項羽。他們也就是這頓飯而完全撕破了臉皮的,那時候的人隻是為了你的命。現在自然不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但是這頓飯裏到底有什麽學問,抑或者手段,周逸是真的想不明。


    但是唐青雄為何要這麽做,如果通過最近西川的現狀多少能夠猜出一些。


    周逸的出現隻不過是在宜林市引起小騷動罷了。而且也不能夠算是騷動,也隻不過是對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坐上處長位置的疑惑。不過高幹子弟多的是,如果唐季安坐上的話,也就沒有什麽。不過話說這個周逸也是半路殺出來的,所以關注自然也就多了些許。但真正讓所有人都關注這麽一個人的事件,就是吳雲的案子。誰也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會牽扯出了黑道,甚至還被破壞了。一個能夠在宜林市裏施虐了如此之久的黑道,竟然就因為這麽一個初出茅廬之人搗毀了,那個所謂的保護傘當真是如報紙所說的那樣嗎?


    那些漫天飛舞的報紙其實也隻不過是用來欺騙普通大眾的罷了,對於那些明了事情始末和大概的,基本上是不會去看。畢竟上麵說的再華麗,沒傳奇也隻不過是後天加工而出,這其中有些什麽,其實反倒是讓人感覺到心照不宣。


    但他的重要好處也不能夠忽視,那就是能夠讓一個默默無聞之人,隻是通過些許碳墨就能夠風生水起。


    而後便是劉父在海寧的案子,任誰都能夠看得名,那一個人沒有一點兒小私心。人終究不可能是大聖人,終會為自己某些福利。所以被抓到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隻要不是實在是太惡劣,基本上是弄不上雙規這種層度。尤其是聯想到劉朝陽和周逸的關係,誰都能夠明白這裏麵的玄機。不用想都知道死看不慣周逸的人,而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如果不是他唐青雄和吳祁山身邊的人,那麽就是黃大公子了。


    隻不過本來已經算得上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但是硬是讓周逸翻了過來。那劉父竟然也安安穩穩的出來了,雖說官帽被摘了,但這總比命還在好一些吧。


    這就不容唐青雄小覷了,畢竟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那麽說明周逸的身份應該不低。


    這請飯的意思其實也就有了兩個層麵,現在便是黃係和韓係關係最為緊張的時期,雖說沒有以前那種兩派相見分外眼紅的地步,但是中幹力量還是想要彼此消磨對方的實力。不過對於那些隻不過是想要在這西川繼續任職下去的官員來說,他們便是隨風倒的雜草,隨波逐流的浮萍。誰利便偏向誰,誰鈍便遠離誰。


    但有的時候這種關係並不是表麵看就能夠看清楚的,因而經常都會有一些官員想盡辦法找到一些知道內情的人探聽探聽。周逸並不是官道上的老油條,也自然不明白這所謂的規律和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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