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容易處理得多了,所以對於淩長安來說,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保證,能夠保證自己能夠繼續搭上周逸這條船的保險。淩曼就恰好是這個,但是男人嘛,喜新厭舊也是常有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一個拴住一個男人的唯一辦法,大多都是孩子。除非這個男人太混蛋,不然一般十拿九穩。


    但淩長安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兒淩曼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所以任何時候她對自己的保護措施做得最全的。知道這一點的話,隻怕他是要吐口老血的。


    這種事情做為父親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開口,淩長安也曾經想要讓自己愛人去問一下,但是一想到詢問這種,多少有些不好,於是也就打住了。


    這一夜,淩長安自然是格外興奮。處在這種狀況中的他反複難眠,他再幻想接下來的狀況。對於周逸的身份,雖說他也曾經暗示自己的女兒探聽一下,但是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喜歡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一點點,所以淩曼並沒有告訴淩長安。不過淩長安基本上還是能夠猜出一個大概。恐怕對於處在關鍵位置上的其他人來說,他們也能夠以稀的看得出來。


    這個周逸在西川是受到誰的庇護,其實在上一次的集團會議,許多人已經能夠看得出來了。對於韓林生來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那樣的狀況如果他不出來的話,周逸的仕途多半就會毀在自己的政敵黃貴安手中。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麽韓林生是沒有臉麵麵對自己的老首長的,再說了,在他這裏,他自然是要好好的保護周逸不受到一點點傷害。上次吳雲的事件,多少在韓林生內心深處有了陰霾。


    現在又是相當重要的時刻,韓林生也不可能將周逸外放以期望能夠躲避黃貴安的側襲,畢竟想對他這個副省長來說,現在掌控大局的還是他黃貴安。所以將周逸留在自己身邊雖然的確也讓他傷透了神,但是其實自己能夠顧及的來。所以韓林生的維護也就過於明顯了。


    周逸的身份也就快要呼之欲出了,所以既然已經表明了陣營。黃係對於周逸這個人基本上已經算得上是敵對了,隻不過讓周逸所沒有想到的是,針對的事情竟然不是直接麵對他的,而是他身邊的人。


    第二天,周逸在西川的好朋友,也就是劉朝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讓微醒想要繼續和小情人淩曼溫存的周逸,不由得被吵醒。上次這小子就因為吃頓飯兒一大早給自己打電話,所以有前車之鑒,周逸並不像去接這個電話。畢竟吃了吃飯喝酒之外,在周逸看來劉朝陽還真沒有什麽正事可以和自己說。隻是讓周逸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問題似乎有點兒嚴重了。來之於劉朝陽電話的鈴聲和短信短鳴不斷的轟炸著周逸的耳膜,甚至連懷中的可人兒都為此而微微緊蹙眉頭。實在是害怕噪雜的聲音可能會影響到另一個房間的淩長安夫婦,周逸隻能夠立馬拿起電話。


    “喂!”的一聲拖長著語調吐出,周逸希望劉朝陽能夠明白自己已經有些不高興了,最好這一次是真的有事,不然他可是就要發脾氣了。


    不過這一次事情真的不一般,確切的說,對於劉朝陽來說幾乎算得上是滅頂之災。


    劉朝陽的朝陽天下在今天早上遭到了相關部分的審查,一大早並不喜歡早起的他,就秘書一個電話立馬叫到了公司。


    本來周逸還以為這或許是劉朝陽這小子早間開的玩笑,恐怕是聽出自己情緒已經有些不對勁了。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但是周逸從電話那頭的劉朝陽話語聲中感受出來,事情似乎真的是如此,不似開玩笑。


    這就大跳了,因為之前周逸他就感覺到劉朝陽的經營行為有些不當了。這一次,似乎就是被相關部門以涉嫌經營不當為由進行審查。


    “不會是因為你那些秘書的原因吧?”想到這裏,周逸立馬開口問道。


    “不是這個。”


    得到的答案立馬讓周逸多少鬆了一口氣,但是情緒卻沒有多少平複。


    “那情況現在是怎麽一回事?”因為同接上話,所以劉朝陽隻是短暫的將事情說了而已。並沒有將詳細的狀況表明,而且這一通電話給自己,自然是想要自己幫忙。如果是之前,周逸肯定是不會去仔細過問,畢竟那時候他還沒有涉足在官場上,所以對於官場上的種種也就沒有多少了解。但是現在,他涉足在其中,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幫,有些事情需要了解清楚之後,權衡利弊才能夠開口說話。


    他周逸的確是在這幾個月的事情裏,學會了這個官場上的味。人也多少有些許變化了,但又有哪個人能夠說清保證自己能夠在這個渾濁的大染缸裏獨善其身,成為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而不是一條滑的不行的黏魚呢。


    一切都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並且還要調查清楚之後,才能夠下決定,現在就是他周逸的行為準則了。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周逸更是要如此。(.)畢竟這裏麵涉及到的指不定不僅僅是他,可能還有這裏。畢竟自己現在在西川省裏,可以說算得上是句不好聽的,在西川裏的一般官員都自己隻怕都不很滿意,何況是紀委內部的其他人呢。他們現在就是想要等著自己出醜,出問題,雖說不會群起而攻之,但是一些小絆子,或者是觀望看戲肯定是有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裏麵有沒有隻是為了打擊自己的勢力在其中還不一定。如果有,那麽這一切就需要從長計議了。


    “說是涉嫌黑箱操縱、經營舞弊,需要停止一些商業活動進行調查。更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給我一個期限什麽時候能夠調查清楚,如果說他們一年沒調查清楚的話,那我不就是一年裏什麽都做不了嗎?”被這麽一問,劉朝陽便是一肚子的牢騷。


    聽到這裏,周逸基本上已經清楚了劉朝陽為什麽會打電話給自己。雖說劉朝陽已經在西川宜林市裏混了許久,不過從之前其父的那件事情上看,周逸多少知道這小子在官麵上認識的人基本上都不能夠算得上是有手段和關係的。就算是有關係的,也是那種隻不過是那些想要訛錢的罷了。遇到事情跑得最快就屬他們,所以這一次,劉朝陽能夠打電話的也還是自己了。


    他想要讓自己去問一問,如果真是錯誤的調查的話,就盡量放了吧。不過周逸注意到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如果劉朝陽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麽這裏麵就真的是大有問題了。沒有任何說明因為什麽而牽扯出來的話,那麽這種行為多半就是相關部門的一種搪塞。你可以認為是為了其他而作的保密措施,但是大多數出現這種情形和方式的也隻有基本上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官麵上有人想要這麽做,當然這個人指不定是真和劉朝陽有間隙,不過更多的是讓周逸想到這個有間隙的人是自己。畢竟這種事情弄不好的話,反而是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弄不好還會落人口實,更甚至會被自己的政敵說事。所以做這種事情的,基本上是受到上頭領導的指揮。所以出事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有人頂著。


    而且一般的商人如果沒有很硬的背景的話,那麽大多數隻能夠無奈而無用的奔走。到最後會被活活的耗死,所以當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自知的商人都回選擇離開這裏。到別的地方轉戰,但劉朝陽的根在西川。他並不想要離開這裏,所以他唯一也隻能夠找自己。


    “你確定最近沒有得罪什麽人?尤其是官道上的?”之所以周逸這麽問,本質上他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和自己有所牽扯,甚至和黃貴安有所牽扯。畢竟這個人是當省得省長,想要弄死一個小商人還是不需要費多少時間和力氣的。


    “沒有。”


    沒有這兩個字很簡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簡單,根本沒讓劉朝陽花多少時間思考。但是對於周逸來說,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的話,那麽這事基本上就有七成是和自己有所關聯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一切要處理起來就要難上加難了。本來還想要讓韓叔幫忙的,但是現在,有一點困難。


    至於剩下的三成,周逸期望是劉朝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而不自知。


    就在周逸尋思的這會兒,放在耳際旁的電話突然震動了一下,而後是電話接入的聲音。


    有第二通電話打了進來,而且還是在這時候。滿心疑惑的周逸轉頭向手機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了。這話一點而不假,不是別人正是韓叔――韓林生。


    “喂,韓叔!”雖然和韓叔比起來劉朝陽的電話更重要一些,不過周逸還是第一時間和劉朝陽說明了一下之後,接通了韓林生的電話。


    “小逸,管你那個叫做劉朝陽的同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一上來就這麽一句話,讓周逸一時間不僅僅隻是語塞這麽簡單,甚至還有震驚。


    先不說韓林生說話的口味十足的就是上級對下級時候,所吐露出來的聲音。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他可是才剛剛知道,怎麽韓叔竟然比自己還了解的快、準呢?一時間,周逸有些手抖。並不是他有些緊張,而是害怕,甚至是憤怒。


    他叫老爺子是部隊的,所以部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或多或少還是接觸了一些。可以說每年甚至每一個月都會有一些安全部門前來自己家裏專門清理一些專門用來**的東西。甚至還在身旁的鄰居和傭人身上下手,所以耳熏目染的周逸知道了又**器這東西。剛剛的一瞬間他想到了這,想到了自己的周圍有這東西。不過這裏可不是在自己家裏,而是在淩曼的家裏,還是她的房間裏。所以有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的電話。所以周逸的手抖是因為,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麽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通話,更甚者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通話都在別人的監視當中。


    這有多可怕恐怕已經不言而喻了吧。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算是被人翻看了日記都有些心慌意亂,甚至憤怒。何況是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周逸。不過他很快就甩掉了這個想法,為什麽這樣呢。因為他不相信自己的電話裏頭有這個東西,所以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自己的好友劉朝陽恐怕已經納入了韓叔的監視當中。


    可是就算是這個結果,周逸也是不想要見到和聽到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情況,以前不知道,所以他不在意。但是久而久之,對於這種東西的作用他已經了解,所以就格外的注重隱私。現在如何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會和韓林生產生間隙。畢竟他們兩個又不是相對親密的親屬關係,再說了,就算是親密的關係,哪怕是父親和母親,周逸也會像其他人那樣多少會有不快。


    所以他並沒有回答韓林生的話,而是沉默著。電話那頭的韓林生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作為一個副省長,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基本上都是老奸巨猾,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要就被別人拉下台了。所以韓林生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沉默多半和自己說的話有關係,隨後他立馬明白自己這電話有點兒唐突了。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他對周逸的情感真的已經到了親生子嗣這般了。這其實也是因為他自己的孩子一直在外就讀,作為一個沒有孩子在身邊陪伴讓自己教導的老人家來說,基本上都會對那些比較順眼的同齡孩子們感到親切。這或許就是宣泄和代入感吧,所以在知道劉朝陽這件事之後,他立馬打了電話。


    “但韓叔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寂靜是在太久了,內心當中很想要知道答案的周逸於是之能夠自己開口詢問道。


    而韓林生一時間也並沒有直接回答,直到氣氛將要再次進入尷尬氛圍中之前,他開口了。


    “韓叔知道這麽做不對,可是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而且你的身份又特殊。如果你出事的話,那我是有十條命也無法向老首長交代的。而且,韓叔這也是擔心你嘛。”


    這話多多少少已經向周逸承認了,他韓林生的確是在劉朝陽身上做了些什麽。不過經由韓林生這麽一說,周逸內心多多少少也沒有多大抗拒情緒了。這其實也不算什麽監視,畢竟隻是將主要的注意力留意在劉朝陽身上罷了。他這麽做其實也是為了杜絕任何問題牽扯到自己而已,硬要說的話,這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素日按如此,不過周逸的內心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毛毛刺刺。


    知道自己最末的那句話,多半是已經化開了剛剛的尷尬。韓林生接著說道:“這事我也是剛剛聽人回報的,因為關注過下麵的人,關於你這個同學的任何問題一定要立刻向我匯報。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這事情具體和誰有關係,不過小逸我想你也明白這件事最有可能和誰有所關係。”


    雖然沒有看到周逸的表情,但是韓林生相信這一句話因為能夠說明問題了。


    “我也是剛剛從劉朝陽哪裏聽到這事情的,想法和韓叔你一樣。這件事十有八九和黃貴安他們有所關聯。我正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周逸這一聲韓叔,讓韓林生立刻明白周逸這孩子並沒有十分的在意自己對於他周圍所做的事情,雖然他也明白如果說沒有芥蒂的話,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周逸同學劉朝陽這件事。否則他末了,也不會說出詢問的話。


    既然周逸已經這麽說了,韓林生於是立馬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逸這事你不能夠介入,甚至還要讓你同學不要糾纏在這件事情上。”聽到這話,周逸本能的蹙了下眉。雖說這個結果,他已經想到了,不過聽到了多少還是有些情緒波動的。不過他並沒有表態,而是繼續聽下去。


    “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黃貴安,那麽這件事就不簡單。尤其是黃貴安這個人,想要搞什麽事情的話,那麽就會事先做好十足的準備。雖說在事情進行當中,可能會有變數。不過這件事,以現在這時候,多半是一個陷阱。”


    這話沒錯,既然是陷阱那麽自己還主動走進去就不太好了。可是周逸卻也還想要說說些什麽,畢竟這事牽扯到自己的好朋友,盡管知道了,可是什麽都不做的話,這又有點兒說不過去。


    韓林生似乎也感受到了電話那頭周逸的想法,現在這時候他可不能夠像周逸那麽猶豫不絕。所以立馬說道:“這件事情就先這樣了,小逸我不是以你韓叔的身份說這些,而是以一個領導的身份。如果你不想你的仕途就這樣結束的話,那麽這是就告一段落了。”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韓林生沒有給周逸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掉了電話。


    麵對電話那頭隻剩下的忙音,周逸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畢竟她有些不好麵對劉朝陽。劉朝陽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對自己有所期望。可是自己接下來卻要給予一個幾乎算得上是絕望的答案,這種事情自己是很難做到的。可是他也不能夠一直這樣聽著忙音吧,而且這話無論多難說出口,終究還是要開的。


    再次接通了劉朝陽的電話之後,周逸通過自己的方式將韓林生的話,說了一遍。


    一時間,劉朝陽自然是完全反應不過來,畢竟這種事情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任何想要去尋求別人幫助自己的人,在得到否定答案的時候,大多都能夠了解的吧。劉朝陽甚至有點兒不太相信,這個重新接通了自己電話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同學,自己的朋友周逸。


    “老二你說什麽?你讓我放棄我的公司?你開什麽玩笑?”劉朝陽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我沒說讓你放棄,隻不過先放一放手頭上的生意出去避一避。你不是一直想要和伯父、伯母出去旅遊嗎?現在這時機剛好。”


    “時機剛好?嗬嗬嗬,你知道一個星期和一個月多餘一個商人來說,是什麽嗎?他讓我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生意。而且指不定等我才是回來的時候,就沒有人在願意在找我投資。”


    “朝陽,我們會想辦法的。而且如果這次換屆,韓叔獲勝的話,你在西川的生意就不僅僅隻是這些。”


    雖說劉朝陽還在氣頭上,但是這句話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雖然因為周逸的不幫忙,讓自己有些生氣。不過作為多年的好朋友,情緒平複下來之後,劉朝陽還是能夠理解周逸的處境,畢竟這裏又不是他的盤子,一切還是要依仗他那個非親的叔叔。而且現在又是換屆前的一個多月,事情之多,困難之大也是一定的。雖說自己一直沒有直接詢問周逸,甚至探聽形勢,但是他在西川的這幾年,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黃貴安和韓林生之間的糾葛。自己這一次多半也是因為和周逸有所牽扯,所以才會如此。畢竟周逸可是經常和自己會麵的,對於那些想要打擊韓林生的人,這的確是一次機會。如果做出袒護行為的話,那麽指不定將會被政敵拿來說事。在這關頭,這可是緊要的。


    歎了一口氣,劉朝陽在電話那頭說道:“阿日我。。。。。。我剛才也是著急,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和你叔叔的難處,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候。可是這事真的沒有轉機了嗎?”


    看來劉朝陽還是心存期望,畢竟這種事情不是說能夠放棄就放棄的。周逸真的有些無奈了,雖然他是很討厭再度說出這樣的話,但還是再次說道。


    “這事現在隻能夠這樣。”


    “我知道了。”說完這話之後,電話裏的聲音就安靜了下來,隨後劉朝陽的聲音才再次傳了過來。


    “你說得沒錯,借著這件事我應該和我爸我媽一起出現逛逛。以前是因為老爸有工作在身,而現在是因為我。哎~~”


    劉朝陽的長歎,讓周逸不由得聯想到自己身上。自己去上學之後便離開了家裏,而後便因為老爺子的關係而進入了部隊,之後就是現在了。自己和長輩們之間的見麵其實並不多,絕大多數都是電話聯係。久而久之也就疏忽了親情的關係,被劉朝陽這麽一說,周逸突然間有點兒想念自己的親人了。


    “那祝你們玩得愉快。”


    繼續寒磣了幾句之後,周逸掛掉了電話。


    “怎麽了?”已經起床在梳洗的淩曼自然將周逸剛剛的表情和話語看在眼前,所以關切的問道。


    “是劉朝陽。”怕淩曼記不起來,周逸說明道。“就是那天和我們吃飯那個。”


    “哦,他呀。怎麽了?”


    “是這樣的。。。。。。”周逸簡要的向淩曼說明了一下劉朝陽的情況。


    “看來多半是黃係做的,他們這樣是為了報複你。”聯想到杜子誠的事情,淩曼認為多半是因為這個原因。


    周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知道了。


    “逸,最近一段時間你可要注意些,指不定他們會出什麽難題刁難你。”淩曼隨後又說道,她是很擔心自己的愛人出事。尤其是對方還是這裏的土霸王,而且比起周逸,淩曼要比他了解黃貴安他們那一係的人。


    周逸其實也明白自己無法獨善其身,先不說自己調查杜子誠的問題,但是站在韓叔這一邊,就已經會被對方惦記著了。所以逃避是沒有用的,隻能夠麵對這一切,將這一切當作是預演。最好能夠遇到許多典型的問題,這樣的話,自己也能夠從中哦哈能夠學習到很多東西。當然生僻些的問題也是可以的,畢竟他現在的環境要比別人的好。說得難聽點,在家他依靠的是父母,再西川這裏他依仗的是韓林生。條件和環境都要比別人的好,所以借助好的環境學到更多別人花費更多時間才能夠學到的東西。


    因而目前,畢竟擔心自己,周逸更擔心的是周圍的人。劉朝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些人隻怕是想要從自己身旁一點點地下手。在西川唯一讓自己有情緒波動的除了劉朝陽之外,剩下的就隻有身旁的淩曼了。想到這裏,周逸轉向了她。


    一開始淩曼並不明白周逸那一臉關切的表情所代表些什麽,不過她畢竟也是聰慧過人的女子,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種種。


    她內心不由得一陣歡喜,能得到自己所愛的人關心,是一件相當讓她開心和喜悅的事情。但對於這一點,她並不滿足,所以帶著笑開口詢問道:“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親口承認之後,淩曼說道:“其實我也隻不過是紀委裏的一個小職員罷了,雖說這個工作是因為我爸的緣故,不過就算是丟了這個紀委的工作,其實對我來說並沒有影響。本來我爸也隻是想要我在紀委裏釣到一個金龜婿罷了,現在不就有現成的。不過我更擔心的是。。。。。。”說著說著,淩曼的表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隨後的話語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周逸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不過是說隔壁房間的兩老的,其中之一就是依舊在職的淩副局長。


    雖說這個淩長安隻是一個副職,甚至周逸有點兒討厭他勢利。不過無論怎麽樣,他都是淩曼的父親,於情於理,怎麽說也不能夠不關的。雖然周逸本身並不關心這個西川省的官場暗湧是如何的,不過既然這個淩長安已經和自己扯上關係了,那麽自然而然在別人雙眼中,他也就站在了翰林生的這一邊。在之前關於周逸的處置會議上,他的種種表現已經很能夠說明了這一點。麵對一個最有希望成為正省級幹部的獻媚,已經從分說明了他的站隊。


    換言之,就算是韓林生對這個淩長安沒有興趣,他也必須要保住這個宜林市公安局副局長。畢竟在政治上,如果一個官員無法保住得了一個選擇主動站在自己這一方的同僚的話,那麽在其他戰友心裏多多少少會產生不必要的隔閡和二心與間隙。這或許在前期不會表現出什麽,但是在重要關頭的時候,指不定就是因為這而讓自己功敗垂成。尤其是這種換屆選舉的環節上,玩的不是誰心狠手辣,而是心理戰。看誰能夠在對方最得意的時候,挖其牆角,動搖其軍心。這就是官場上鏟除異己的方式,兵不血刃。和道上的那些需要通過屠戮別人全家的方式來說,要文明和高雅很多,也需要很多智慧,和對本身的情緒的控製。


    尤其是現在這形勢――


    應該怎麽說呢,應該說出在一種相當複雜的狀況當中。雖然表麵上韓林生幾乎算得上是眾望所歸,可是他本身也明白這隻是表麵現象,任何沒有真正抓握到手的東西都有可能飛走。而且黃貴安的勢力也並沒有消亡,而且他顯然想要向沈書記那樣轉戰幕後。但是從他這野心上看,就知道韓林生想要轉正需要經曆怎麽一種過程。尤其是手底下的那些人,韓林生都無法知道那些是真正信得過的,那些又是被特意安排到自己身邊的。這也就是說,你要麵對的不僅僅是那個和自己爭權奪勢的政敵,還有那些自己人。


    無間道這種事情並不是隻有在警察局裏和混混中才有的,在官場也是司空見慣。畢竟這些投靠的人,基本上不能夠算是真正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而是在水裏被自己拖行著。如果遇到速度更快,更好的話,他們往往就會立刻放開繩索遊向另一艘船。所以基本上任何問題首先要做到的是自己先自我拯救,實在是無法遏製住的話,才求救。不然任何一點兒小毛病都要牽扯到韓林生的話,那麽他指不定就被自己人給煩死了。


    而且因為之前和韓叔通話的關係,所以周逸也不能夠給淩曼太圓滿的肯定語。隻能夠說道。


    “曼,我現在不可能給你說任何保證的話,不過如果伯父真的出事的話,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雖然沒有從周逸的口中得到讓自己完全放下心的話語,不過這一番話,起碼給予了自己一個訊息,那就是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坐視不管。


    為官最擔心的不是由政敵,而是在爭權奪利的過程當中失利後受到弱者的懲罰。輕的就是解職,重的就是被審查後坐監。淩曼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父親會落到這種田地,


    “你放心吧,我爸雖然很勢利,但人不笨。”


    淩曼很懂事,她並不會強逼自己說出她現在無法給出的承諾。對於這一點,周逸很滿意。於是他緊緊將這個自己越來越喜歡的女人,擁入自己懷中,想要好好的疼愛一番。


    不過就在周逸將要伸手摸向淩曼敏感部位的時候,淩曼重重的將其手拍開。在周逸租住的房子還好,在自己家,多多少少她是怎麽也放不開的。尤其是現在已經是早上了,要是被自己雙親聽到的話,那麽可就是讓她羞死了。


    周逸本來也不是想要那樣,於是也就抽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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