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地區重要領導們工作的地方,**大樓因為地區的緣故形形**、各式各樣。周逸並不是一個雛鳥,可以說無論是在京都、西川、還是其他地方,都進過不少次這些象征著地區的政治標誌。眼前這一棟堪比市級配置的姚縣**大樓,並不像它開口那兩個字那樣顯得破敗,反而金碧輝煌。從未外觀的瓦礫上看,還能夠大概知曉這棟**大樓收尾的時間應該不是很久遠。而且各重要的是在一個縣級地區裏,這個**大樓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了。


    王偉當然也留意到了這些,在目光落到這上麵之後的第一眼,他就和周逸交換了一下眼神。不過這裏畢竟是他們之後將要工作的地方,如果還沒有坐穩就拿這裏說事的話,恐怕有些不妥。


    不過兩個人的目光在隨後都落到了走在前麵的劉晴身上,劉晴的目光也落在眼前這棟大樓上。緊蹙雙眉的表情在臉頰上一閃而過,隨後便被一旁的瑣事所吸引住了。看到這表情,周逸和王偉兩個人不得有暗自點點頭。


    雖然作為一名記者,眼裏極為重要。但這並不是作為記者的先決條件,所以一開始他們兩個還有些擔心眼前這個開起來出道沒有多久的記者同誌沒留意到這些,現在好了,她顯然也下意識覺得一個縣**如此規模的確有些奢華了。


    其實在看到了這棟大樓的一瞬間,周逸和王偉兩個人其實心底下已經決定了如果可能的話,會用這棟**大樓作為一個砝碼,以或者說作為一個能夠將吳求恩按得更死的一根稻草。隻要眼前這個劉大記者有了印象,以後要是將這件事情抄起來就更容易了。


    媒體的力量是無法估量的,你要學會靈活的運用!


    這句話是在周逸初來咋到的時候,韓林生教導的。在經曆過了諸多事情之後,周逸也漸漸明白了這一點。尤其眼前這個女記者有些單純。


    在將所有人安置在大廳走側的一件會議室中,周逸便開口詢問起了整件事。身為苦主的黃大牛和親戚們一見到能夠直接個縣裏的領導說明情況,立馬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將事情說出來。雖然中間有些亂,不過之前就已經摸了大致清楚地周逸也並沒有繼續理會這些。可以的話,周逸自然是希望能夠斷掉吳求恩的一條手臂胳膊,實在不行的話,斷掉一條腿、一個幫手也是不錯的。所以這件事,他便是完全做給縣**裏的其他人看的。


    你們沒問題還好,要是有問題恰好被我查到了,一定徹查到底。於是周逸立馬開口對黃大牛和劉大記者說道。


    “各位鄉親們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徹查到底,如果裏麵有任何徇私舞弊的現象決不姑息。”


    周逸的這話說的很具有感染力,雖然不能夠在群眾的心裏得到一個滿分,不過起碼能夠給他們一種印象,這次下調的縣長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隻要在將事情辦好的話,那麽他們就更會認為這個新縣長是由手段的。那樣的話,以後他們就更容易從群眾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這是周逸在臨行前,韓林生給他專門說的為官之道。雖然有些不中聽,給人的感覺像是機關算計,完全是一個混跡官場投機取巧而不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好官。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以這種手段同樣可以為人民做事是,做好事。甚至能夠比那些所謂的清官,要走的更遠,更長久。


    如果一個官內心當中有著想為人民做更多的事情的話,那麽無論他在這其中使用了什麽手段,攻了什麽心,隻要沒有任何犯法行為,做的越大,越長久更能夠讓他發更多的光,更多的熱。


    見到自己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周逸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麽,不過突然走進來的劉亨卻將話硬生生的按回了肚子裏。


    “有什麽事情不能夠在這裏說嗎?”被一個縣級領導叫出去,劉晴也明白應該是有什麽狀況。不過就在她正要起身的時候,同時也注意到身旁的黃建民的家屬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這種變化,身為記者的她立馬明白過來,在反應事情的過程當中被當局的領導叫出去多半是和這事情有關係,而且還是非比尋常的關係。


    於是劉晴有立馬坐下來,問道:“請問劉主任有什麽事情嗎?不能夠在這裏說嗎?”


    這話自然戳到了劉亨的痛楚,他當然不能夠開口說是要找出你來協商這件事最好不要見報的,自然有些語塞。不過還好,在事情失去控製之前,他給吳求恩去了一個電話。否則的話,這會兒他還真不好接茬。


    “是縣吳求恩吳委書記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大概。”


    “吳書記不能夠來這裏了解一下嗎?”這話本來是周逸的應答之詞,不過在將要開口說出來的時候就被一旁王偉毫無神色的打斷。(.)雖然不知道不明白為什麽王偉會這麽做,但是從官場經驗來說,王偉這麽做顯然有他的道理,於是周逸隻能夠將這話爛在了肚子了。


    “各位鄉親稍等片刻。”不理會在中群眾的反應,王偉對周逸使了使眼神便先站了起來。


    本來周逸是想要通過剛才那一會兒再次表一下態的,隻是沒有想到王偉會鬧這麽一處。雖然內心有些疑惑,不過也還是順從的站了起身,隨著其向外走去。


    劉晴看到兩個領導都向外走去,她自己也不可能一個人留在這裏,雖然在黃建民家屬看來這個劉記者貼心的站在自己這一方,但是劉晴也知道自己畢竟不是像他們這些人一樣,永遠在田地裏勞耕過此一生。他還需要一步步走下自己多姿多彩的人生,如果因為今天這事無形當中得罪了什麽人,恐怕得不償失。


    最後她略帶尷尬的也起身,向外走去。


    縣委書記辦公室裏,周逸和王偉坐在沙發上,劉晴被劉亨以其他原因留在了門外。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陪同市裏的一位老同誌,所以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也不會讓你們見笑了。”吳求恩隻是簡單的一句開場就將自己的責任完全帶過,這等手段讓周逸有些感歎。


    “這是托一個老朋友從寶島帶過來的花茶。”邊說著吳求恩邊拿起桌子上的茶具斟了三杯茶。


    吳求恩並沒有開口進入正題,所以周逸也沒有打算先說出口,這是在來的時候,王偉小聲和他說的。從第一次見麵,他們兩個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吳求恩是一個老狐狸。所以如果一開始自己就揪著這件事情上說事的話,那麽立馬就會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雖然兩撥人內心打著什麽小九九心照不宣,但是明說出來,表現出來終究是大忌。於是周逸和王偉拾起茶杯細細品起來。


    “小周,小王味道如何?”吳求恩笑眯眯的問道。


    “不錯。”對於品茶周逸就是一個門外漢,雖然隻能夠給予如此的結論。不過王偉現在了解此道。


    “味道醇和甘潤,口中留有茶香沒有苦澀。茶不錯,吳書記的手法更不錯。”


    對於如此讚賞,吳求恩聽了高興得笑了笑,突然開口問道。


    “對於今早這事情兩位怎麽看?”


    周逸沒想到吳求恩會在侃茶的過場當中突然這麽問,正要下意識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心話,不過周逸畢竟也不是從前那個沒有深入官場的懵懂小夥子,立馬反應了過來,剛開口講話題還了回去。


    “吳書記怎麽看?”


    對於周逸這敏銳的反應,王偉報以鼓勵的眼色。而吳求恩雙眼劃過一絲驚詫,雖然被很好地隱藏起來。抿了一口茶後,吳求恩答道。


    “這件事我隻是在回來的時候劉主任簡短說了一下,並沒有了解太透徹。不過既然群眾反映了這個問題,我們自然不能夠無視,而且還要著重調查。”


    吳求恩這明顯就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說辭,讓周逸感覺到疑惑。如果是自己的話,遇到這種情況隻有兩種選擇,一種就是盡量為這個黃雷擦幹淨屁股;其二就是和黃雷劃清關係。


    雖然吳求恩這話聽起來和第二種有些接近,但是吳求恩的表情顯然有何這沒有多大幹係,那神情看起來似乎是整件事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難道說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吳求恩已經和黃雷達成了什麽協議讓出自己的獨子去坐牢?


    還是說,吳求恩相當有信心能夠將這件事按照自己的意願處理好?既然不讓自己這一邊得到便宜,又不讓他那一邊出現問題?


    周逸真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吳求恩是為何有如此的自信心的,難道說就因為這裏是他的地頭,或者說因為他的為官之道、人脈、手段、操守?


    周逸想不明白,所以並沒有開口質問或者是推波助瀾什麽,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這個態度顯然又再一次超出了吳求恩的預期,本來他這麽說是為了將周逸的情緒引出來。畢竟眼前這個機會難得,如果沒有把握好的話,那麽極有可能就很難在找到比這個好的機會了。而且有了這事之後,自己自然不可能再讓那些老家夥們在犯同樣的時候,自然也就是收斂。


    但是眼前這個年紀不到二十五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沉穩的性格,實在是難得。可以說,如果選擇得當的話,以後的路已經走得即長遠、有輝煌。想到這一點,吳求恩覺得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要為難眼前這個年輕人,畢竟如果彼此之間有了極大間隙的話,那麽隻要這年輕人以後出人頭地身居高位之後,自己必定是要落個不好收場。但是如果真的是相互針對的話,那麽也就隻能夠弄一個魚死網破。所以此刻吳求恩才會找他們先談一談,摸摸他們的底。


    看來眼前這個兩個小夥子還知道些分寸,對此吳求恩點點頭。隨後朝門外喊道。


    “劉主任讓門外那個是電視台的記者同誌進來吧。”


    劉晴雖然被孤立在門外長廊一段時間,不過她到並沒有為此臉上有什麽不少的情緒。她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小記者,來到姚縣也是聽到這裏有重大的新聞線索。和之前進來的那兩個年輕人除了年紀相仿之外,他隻能夠算是一個普通人。對方先進去的意義,她自然是明白的,如果連之前表現出對這事很上心的他們都被這縣裏的第一把手通過談話說服下來的話,那麽她這個想要將事情報道出去容易是很容易,但是後果就難說了。


    過了之前情緒激憤的時間,劉晴多少也冷靜了下來,作為記者雖然勵誌將一切埋在隱晦出的新聞挖出來,但首要具備的就是冷靜。而且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眼前這個和自己父親一個年歲的劉主任有一搭沒一搭的主動和自己閑聊。


    雖然不是很想要應答,不過對方畢竟是一方領導,自己現在在別人的地頭上而且還在采訪新聞,如果一不小心被針對那就寸步難行了。


    “您好,劉記者,歡迎來到我們姚縣,請坐、請坐!”吳求恩呈現出一幅和藹可親的神情,這讓之前有些緊張、甚至幻想裏麵那位書記應該是肥胖豬臉隻主用權利模樣的劉晴內心不由得對這個素未蒙麵的吳書記產生一絲好感。


    “吳書記,您好。”禮貌的搭話之後,劉晴坐在一旁的孤椅上。


    “劉記者是什麽時候到我們姚縣的?”吳求恩之所以如此試探性的問,那是因為這事情從早上七點多到現在也就兩個小時左右,而從海寧市到姚縣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如果不是事先就計劃好的話,那麽市裏的記者是絕對不會這麽快到的。而且這種事情,吳求恩可不認為有誰會想到用記者這條路。雖然其實一開始,他是認為這個劉晴多半是周逸他們弄過來的。不過看到劉晴遠遠地坐在了孤椅上,似乎對周逸他們有些本能的戒備,所以才有此問。


    被提到這,劉晴有意思尷尬和猶豫,不過還是開口將實情說了出來。“因為有些焦急,所以車開得快了一些。”


    “劉記者可要注意安全呀。”吳求恩瞟了周逸和王偉一眼,隨後又說道:“黨建工作、司法、行政最避諱的就是不透風、蠻幹、死幹,還有就是任人唯親徇私枉法。如果這起事故當真是因為縣領導徇私枉法的緣故造成冤案錯案的話,那麽我這個書記是難辭其咎的。所以既然劉記者來說,也對這件事有了初步的了解,我剛才也和周縣長、王副縣長他們討論過了,以姚縣縣委的名義希望劉記者能夠全程參與其中。如果這其中真有其事的話,我們必定檢討審查;如果隻是誤會的話,那麽我們還喜歡為我們正身。我們個人的清白不要緊,要是給黨、給組織抹黑那我可是帶不起這個頭的。”


    聽到這,劉晴不斷地點點頭。之前她最多是認為有某個縣級領導因為自己家屬的緣故運用手中的權利包庇,可是被吳求恩這麽一說,任誰都會被他那危言聳聽的一段話嚇得不輕。讓劉晴處理這事情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


    看到如此,王偉微微的搖了搖頭。新人終究是一個新人,就被一段話給唬住了。王偉也是知道通過舉報的方式的確有些輕率了,但是他有不可能打電話給宜林市認識的媒體朋友,畢竟宜林距離姚縣可不是海寧到姚縣。再說了,一個其他城市的媒體插手姚縣的事情,有點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而且這就表明了他們的目的了。所以選擇當地的媒體也是無奈之舉。這樣的結果,自己也就無法苛求太多。尤其是吳求恩的這段話,相當有水平。明裏說是讓劉晴繼續采訪這件事,但是卻反過來束縛她的手腳,對這件事上的判定和底線也就受到限製。


    不得不過,這個吳求恩能夠長久的穩坐姚縣第一把交椅不是空穴來風。看來以後可要小心一些,否則要是被這個吳求恩察覺到什麽,恐怕就不是寸步難行這麽簡單了。而且之前那幾任隻怕不都是平庸之輩,否則也不會派過來這裏。但是他們卻都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完全被吳求恩所架空。到最後隻是一個名義上的縣長,根本無法觸及到姚縣那根深蒂固的根本,也就是吳家在姚縣的王朝。


    王偉看了一眼周逸,算是交換了一下看法。對於這些,周逸稍微沉思片刻也是明白了過來,雖然他跳進這一池子水沉得並不深,但是水下功夫倒還是有些的,自然明白的快一些。


    看來今天這個機會就要被吳求恩短短的幾句話也化解了,不過吳求恩雖然這麽說,但是黃明肇事撞死黃建民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這,吳求恩又應該怎麽處理呢?


    這個疑惑讓兩個年輕的正副縣長同時流露出了疑惑。


    此刻吳求恩顯然是特意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手段讓周逸他們知曉,於是說道:“劉記者應該是參加工作不久吧。”


    因為之前吳求恩那段話,劉晴正在思索著這件事的真假和大概是否有什麽毛病的地方,所以聽到吳求恩突然間扯到這上麵,雖然疑惑,還是本能的點點頭。


    “年輕人就是有幹勁呀,尤其是劉記者為了人民的疾苦連自己的安全都不放在心上,相信你以後一定是我們西川年輕一輩學習的榜樣。”


    拍馬屁的話,任誰都喜歡聽,尤其是一個身居高位印象極好的領導親口說出這一番話,劉晴自然是開心得猶如那盛開的嬌花一般。抿抿嘴,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看到劉晴這副摸樣,周逸不由得搖搖頭。這女人三句兩句就被吳求恩說的樂滋滋的,此刻多半內心當中已經對吳求恩印象極好。指不定認為這個老狐狸多半是一個清官,能夠懂民情、中民情的領導。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周逸立刻打消了之前想要借助這個市裏記者想要撼動吳求恩在姚縣的地位。


    “周縣長沒意見吧?”事情已經在掌控當中之後,吳求恩說出這麽一句完全是想要看一看周逸和王偉兩個人的表現和態度,畢竟從之前落座到現在,這兩個人基本上在表達意見的時候都選擇了推脫和沉默。


    “沒意見,就這麽辦吧。”周逸也知能夠這麽說,因為他也知道想要擴大這件事的影響範圍已經不大可能呢。


    “那劉記者就先到這裏吧,你去和受害者說一下我們縣**的處理意見。”吳求恩下起了逐客令。


    本來內心當中還有些忐忑,但是劉晴沒有想到這次談話的結果竟然如此順利,也留意到太多什麽,高興地點點頭向外走去,這個好消息的確是越快告訴受害者家屬。


    劉晴離開之後,吳求恩雖然並沒在這其中在說些什麽,不過周逸多少還是看得出來吳求恩將自己和王偉留在這裏的原因,多半是還有事件要說。果不其然,大概幾分鍾之後,禁閉的門邊有被推開了。


    進來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他們剛剛見過的,因為如果是的話,那麽在會議室的時候就應該一同出來。而現在推開門的,應該多半就是這起事故的肇事者一方――黃明的父親,黃雷了。


    果不其然,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黃雷。此刻他一臉緊張,當目光落到辦公室裏的周逸和王偉身上時,表現出了謹慎,卻沒有驚訝。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說明黃雷肯定是事先已經知道他們兩個參與了黃明肇事這件事情的調查。而謹慎則是沒有預料到這兩個年輕的上級怎麽會現在還在縣委書記的辦公室裏。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何吳求恩的談話,他可就不能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比起這個麻煩纏身的縣交通局局長,周逸更關心的是隨後走進來的那位身穿警裝、年月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如果不是記得之前曾經叫那位楊隊長讓他們的所長來一趟的話,指不定自己就會認定隨後走進來的這人應該也是在肇事裏充當著腳色的。


    “吳書記、周縣長、王副縣長。”有些緊張的打完招呼之後,這位所長並沒有像黃雷那樣坐下來,而是有些戰戰兢兢的站立著。他也明白,縣委書記的辦公室裏的座位,永遠不會有他的一份。


    吳求恩也沒有打算讓他落座的意思,徑直就開口問道:“今早上縣**那口的那些警察是不是你派過去的?”


    見到對方顫兢的點頭後,他又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差點兒就和市裏的記者起衝突?”


    這所長下意識的點點頭,但是它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搖頭否認。


    “老張呀,我真不知道你這個所長是怎麽當上去的。如果今天不是周縣長即使出現的話,明天的市裏報紙和電視台就會全是我們姚縣的頭版頭條。你是不是想要上一會兒電視風光風光?”


    後麵的口吻,吳求恩已經轉成了質問。


    “書記,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兔崽子竟然敢這麽做,我隻是讓他們將黃建民的家屬趕走而已。”感受到來至吳求恩的責備,那所長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些解釋的話,恐怕就不隻是被撤職了。隨後大概是底氣不足,求助的目光落到了黃雷身上。


    此事的黃雷不由得一陣難看,如果不是因為有兩個外人的話,他真的忍不住想要衝過去給這家夥一巴掌。你說自己人麵前推脫一下責任那倒沒什麽,但是你當著別人的麵這麽說,不是明擺著將屎盆子罩在自己頭上嗎。


    對於這已經算得上心照不宣的消息,周逸隻是嗤之以鼻。


    “回去寫個報告,之後再決定對你的處理方案。”


    周逸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已經算是夠給自己麵子了,本來這個所長就完全可以將所有責任全部推給那個被自己撤了的隊長身上。眼下他之所以願意承認,其根本還是由於站在他眼前的是這個縣委書記吳求恩。


    這不由得讓周逸感覺到一絲壓力,這個吳求恩在姚縣這些地方管事心中有著極重的地位。可能的話,他還真不太想要和吳求恩之間發生摩擦,但是韓叔之所以調自己下來的原因就是為了處理他們吳家在姚縣根深蒂固的現象。這不由得讓周逸感受到為難,仿佛眼前這個縣委書記是一棵大樹,想要撼動這棵大樹的話,那麽就要撼動整個姚縣。所以最後就算成功拔掉了這顆大樹,其後果也是巨大的。但是如果依舊讓他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就猶如一個深深紮入肉裏的刺不把不痛快,你甚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完全刺入肉裏再也拔不出來。


    周逸感到一絲頭痛,或許就是因為看出了這些才會如此。如果是別人的話,那麽自己也就隻是作為一個旁觀看看戲,現在身處在局中,自然是為這每一步感覺到煩躁,不知道自己是否走對。


    “黃雷同誌。我想知道事情是怎麽一回事。”


    黃雷知道吳求恩和周逸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況,他自然也不能夠胡侃瞞混下去,隻能夠實話實說。當然黃雷並不會笨到之間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其中還是有意無意提出了那個被撞死的黃建民是因為橫穿馬路才出事的。而且將在黃建民家裏的那一處當作肇事者家屬和受害者之間的金錢協商。至於前麵說的那些通過責任的問題讓黃大牛們知難而退的事情,他是絕口不提的。如果他自己說出來的話,那麽他可就是賠了兒子有折了官帽。


    “我見他們收下了錢,已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哪裏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麽做。”說到這裏,黃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那黃明呢?那就沒有一定兒過錯?”聽到黃雷將幾乎所有責任都怪罪在黃建民身上,周逸忍不住開口問道。


    黃雷求助的看了一眼吳求恩,卻發現對方麵無表情的在這時候品了一口茶。看到這模樣,黃雷知道多半這個隻手遮天的吳書記恐怕是要讓自己犧牲自己的兒子了,意識到這裏,黃雷不由得狠狠地在心裏罵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一頓。他是交通局局長,對於這些刑法責任自然也是清楚地。


    於是說道。


    “在事故發生之後,黃明並沒有駕車逃逸。在隨後趕來的交警評定下,由於黃建民的橫穿馬路,所以黃明並不需要負主要責任。”


    雖然周逸對法律並不是很深入的了解,但是對於刑法,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在刑法133條裏就規定了,對那先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到中大損失的,要處以三年以前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而其中根據《解釋》第2條第1款規定,死亡一人或者重傷三人以上,負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責任的。


    但,如果這起事故是由於受害者一方引發的話,那麽這肇事者就不需要負刑事責任。這裏周逸哪裏會願意讓黃明逍遙法外,於是說道。


    “可是據黃建民的家屬陳述,黃明當時喝了酒,並且還有超速行為。”


    這兩個指控,黃雷知道是清楚地,也知道當時黃明的確幹過了這些事,但是黃雷咬咬牙,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夠在這上麵鬆口,否則的話,那麽後果可就不簡單了,尤其吳求恩還擺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周縣長並不是喝了酒就算酒駕,而且附近也沒有證據表明當時黃明有超速的行為。黃建民家屬這麽說的緣故,恐怕是想要多詐一些錢。”


    黃雷這話雖然粗魯,但是卻沒有錯。華夏的酒駕評定多是以那些測酒儀很準,雖然也到醫院抽血也居多。但是周逸畢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而且黃明畢竟是一縣交通局局長之子,任何一個不是心如明鏡的交警同誌隻怕都會站在黃明這一邊。畢竟為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受害者得罪了頂頭上司,這種行為顯而易見的不明智。其後果絕對是要丟工作的,隻怕在事故發生之後,黃雷就應該處理好了所有對黃明不利的證據。


    “好了好了,這件事已經讓劉記者全程更隨采訪了。如果案子當中黃明真有錯誤的話,那麽一切按照流程來辦。至於黃雷同誌你嘛,就先回避吧。畢竟你是交通局局長嘛,如果給人就此作文章那就不好了。”


    在這時候,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吳求恩站出來做了和事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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