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求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恐怕是周逸怎麽都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看到眼前這三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他甚至有點兒懷疑這三個人自己剛剛猜測的身份到底對不對。尤其是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女性,這一點更是讓周逸沒有想到的。在之前的調查當中,吳求恩一切都表現的沒有太多弱點。眼下竟然會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出現在如此大庭廣眾之後,這著實有點意外。


    而讓周逸意外的是,他留意到帶頭走在前頭的那個吳家子弟在看到那女人之後,臉上膽怯瞬間就轉變成了厭惡,由此多少可以看出來這個年輕人資料當中說的吳求恩那個叫做吳炫的兒子。而頗讓人耐人尋味的是,吳炫竟然會對一個和自己相差沒有多少歲的女人流露這樣的厭惡,如果不是因為這女人和他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那麽就是這女人做了什麽讓他感覺到不愉快的事情。


    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一個官職高,並且很有氣勢的男人身;而且顯然還對這個男人的兒子有一種有些煩躁;而相反的是,吳炫還對著女人不自覺地流露出嗤之以鼻。這多種條件的匯聚下,讓周逸之能夠想到一種可能。


    這女人隻能夠是吳求恩在外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蹦出腦袋的瞬間,周逸立馬將所有關注力落到了這女人身上。細看之下,這女人的歲數可要比吳炫要大了不少,不過歲數頂破天也不會超過三十歲。相貌說不過比淩曼要好看,不過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似乎是成熟當中帶一些嬌嫩,就像是傲豔的玫瑰盛開的卻是雛菊。完全相反的兩種東西,竟然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同時出現。的的確確是要比那些空有相貌沒有內涵的女人要好上不少,可以說這種女人既能夠為你操持家務,有能夠在某種時候讓你體會到活力。


    對於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來說,麵對家中悍妻、黃臉婆,這樣的女人更容易俘虜他們的心。懂事的同時又很鮮活。


    但是隻是觀麵,周逸就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女人不簡單,看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讓薛強他們留意一下這個女人,指不定吳求恩的突破口就是她了。


    一項小心謹慎的吳求恩哪裏會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會給自己帶來之後的後果。袁立是這間雲端飯店的法人,不過這件飯店的建立的初衷是為了那些從上麵下來的人提供安靜保密的環境,而這些人都是由頭有臉,說的內容自然也是絕密關係到地方平定,所以才需要秘密相互。不過如果讓這些人直接去自己家裏的話,那麽如果有人被盯上的話,很容易就牽扯出甚多。飯店隻是一個不錯的住宿場所,自然而然也就不會太容易讓別人注意到。當然也有其他的原因,自然就是為自己和袁立提供一個便捷的私會場所,並且給予袁立一個棲身之地。隻是吳求恩所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而且還找到了這裏來。如果不是因為在七樓的時候,恰好聽到那服務員和袁立之間的交談,他什麽還不知道這小子竟然到這裏來鬧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混小子來這裏還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到這裏,吳求恩哪裏會不生氣。於是也顧不上袁立的勸住,直接就從樓上下來。


    這本就是身為人父一氣之下的行為,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成器的混小子。隻是當看到這麽多人,吳求恩瞬間清醒了。他的名聲可不能夠被這混小子的破壞了,如果這混小子等小子要是說出了自己和袁立之間的關係的話,隻怕不到明天,整個姚縣就會被傳的沸沸揚揚。這是自己的地盤,倒是如所為。但這也僅限在那兩個新副縣長到任前,如果被說破的話,隻怕會被力挖。那樣的話,吳家的根基恐怕就會受到衝擊了。


    這吳求恩是萬萬不可能會讓他實現的,這可是他一輩子的打拚,也是吳家老老少少以後的依托了。他沒有太高的奢望,希望自己能夠在上上,或者是吳誌能夠在坐上市委書記。他隻希望吳家能夠通過這個根基一點點向上爬,至於之後會有什麽樣的成就,這就是後話了。雖然如此說,不過吳求恩多多少少也還是妄想過。想到自己在從心之年能夠看到吳家子嗣能夠更上一層樓。


    所以他才從未妥協過,甚至是韓林生坐大之後地方曾經有所透露會給予更高的位置,但是為了不讓吳家的根基就此完結而選擇固守在老黃派當中。對自己都如此嚴苛,吳求恩自然不會讓吳炫將這一切毀掉呢。於是才開口震懾住吳炫。


    隻是吳求恩顯然並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或者說他並不了解現在的孩子內心當中在想些什麽。尤其是一個撞破了父親包養小蜜的孩兒內心當中是怎麽想的,本來但膽怯在這聲話語下和身後那個叫做袁立的女人出現後,吳炫本來被嚴父喝出來的膽怯瞬間被內心當中的怒火所激發出來。


    為了一個隻會用美色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駁自己兒子的麵子,我絕不會讓那女人如此逍遙下去。


    打著這樣想法的吳炫,對身旁那下手的跟班使了使眼色。


    那人那裏不知道眼前那中年人是誰,所以在留意到之後,他本能的鬆開了鎖住那經理的手。但是此刻麵對自己主子的命令,他表現出一絲的恐慌。你想呀,兩個都是大人物,尤其是眼前的那位還是這位的頂頭,自己此刻是應該聽哪一個的。


    想歸想,但是它本能的明白,如果自己此刻不動手的話,恐怕自己以後就沒有動手的機會了。[]吳家公子爺可是一個極重麵子的人,自己如果什麽不做的話,恐怕以後不是半死就是半殘。而眼前的安危可不一定這麽狠,最多也就是關自己一段時間。兩者之間的快速對比,那漢子立馬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那微微鬆開的手掌立馬又開始用力,瞬間吃疼的王經理立馬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聽到這聲慘叫,吳求恩和袁立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兩個人是沒有想到吳炫竟然還想繼續鬧下去,他這麽做顯然是執拗上了。袁立之前本來是可以直接讓吳炫住手的,但是如果現在開口的話,他們就是完全不將吳求恩的權威放在眼裏。這事,別人為了自己員工或許不會在意,但身為吳求恩的女人,袁立不能夠這麽做。所以為此,她選擇沉默了。


    最苦的還是那個王經理,他本來還以為這事情應該就這樣告一段落了,自己之前所的苦也還算值得。可是現在哪裏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吳家大少的出氣筒,顯然自己的老板暫時也沒有打算開口說些什麽,而這時候應該說話的那個吳書記應該也沒有開口,而是蹙著眉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鬧那處呢!


    還沒有來得及發出這樣的牢騷,吃疼的王經理已經虛弱的暈了過去。如果不是那漢子伸出左手扶住他話,他軟到在對方身上。這一幕因為被那壯漢子擋住,除了就近的人能夠看到之外,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後麵的那些人自然也不可能會主動地站起身走過來,畢竟這裏關係到縣委書記的家事。


    不過吳求恩臉上那越來越難看的顏色,所有人還是都看得出來的。


    對於此事,周逸自然也是喜聞樂見。他巴不得這兩父子能夠吵起來,甚至牽連上袁立這個女人。這樣的話,就多少能夠知道些什麽。至於淩曼,他對於這突然轉變的氣氛多多少少有些不明,甚至對於這幾個人有著本能的反感。見到這一幕,他本來是想要讓周逸選擇離開這裏到其他安靜的地方的,但是就在將要開口的瞬間,她同樣也注意到了周逸那有些喜色的神情。


    剛開始她倒是沒看出來周逸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情,不過隨後跟隨著周逸的目光在吳求恩和吳炫兩個人身上遊動後,她似乎抓住了一些,那就是周逸顯然是希望這兩個人繼續下去。周逸並不是無聊的人,但是他會有這樣的表情說明在留意這些人。想到這裏,淩曼明白這多半和姚縣有關聯。


    也就沒說話,畢竟她還是懂得分寸的。尤其是她也希望周逸能夠快一些從姚縣抽開身,所以也就靜觀其變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吵,而且還是近親,這放到哪裏都是家醜。這就和自己不舉無法生育,但是自己卻有了子嗣一樣。放出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更重要的是,他們老吳家在姚縣的地位,這事情要是被說出去簡直就不是奇恥大辱能夠表述的。眼下吳求恩是不希望家醜外揚,但是如果就這樣就著這個混小子這樣下去,恐怕會無法無天。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威信就會被動搖。這時候,吳求恩真的陷入了頭痛。


    而所有人此刻都將注意力落到了自己身上,看戲的、想要看吳炫出醜、自己家醜的大有人在,居多都是為了內心當中的怨恨,還有多多半也是想要當作談資。但吳求恩怎麽說也是在官場這潭渾濁的水裏混了很久了,麵對的問題多不甚數,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之前的慌亂已經被他沉著冷靜所取代,威嚴從新在吳求恩的身上散發出來。


    雖然吳求恩並沒有說些什麽,但是吳炫能夠感受到如果自己還要繼續無理取鬧下去的話,隻怕就算自己母親也保護不了自己。可是吳炫夜沒有那個膽量敢和自己父親作對,剛剛示意做的也是想要報複一下,甚至提醒一下自己父親。這女人隻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可是現在真是有些下不了台。


    而那個沒明白形式的壯漢,顯然已經入戲了。用力量折磨起王經理來真是順風順水,或者說他本質上就是極其不喜歡這些有錢人,尤其是這種生活和自己不一樣的領導。所以下手漸漸重了幾分,而王經理雖然因陷入了昏厥,但是還是本能發出了痛楚的呻吟。


    這呻吟在這靜寂的有些壓抑的氣氛當中就儼如是一抹催化劑,瞬間就點燃了整個氣氛。吳求恩還是沒有說些什麽,不過目光無意義的看了吳炫身旁的吳翰一眼,而後掏出了手機。


    “是縣公安局嗎?我是縣委書記吳求恩,有幾個年輕人在雲端飯店鬧事,你們過來處理一下吧。”


    話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做的舉動,但是這如此簡單的話語卻同時引發了所有人的反應。這反應肯定包括電話那頭的人,畢竟一個縣委書記舉報鬧事這種狀況還真不多見。如果不是這人用這身份糊弄自己,那麽就是自己要受到處分了。而且能夠被縣委書記留下電話號碼的人,自然也是官位不低,恰好就是縣公安局副局長。


    本來吳求恩完全直接將電話打給自己三弟吳向的,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這麽做,畢竟這事情要是再參上他一腳的話,反而會越亂。而且他也沒打算真讓人將自己這混賬兒子弄進監獄裏,無論這混蛋在怎麽無理取鬧也終究是自己的兒子。


    古語言,虎毒還不食子呢。


    所以這個電話其實也是為了恐嚇一下他們幾個,同樣也是想要將局麵扳回來。[.超多好看小說]隻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也隻是演戲吧了。這就像,又會有誰會相信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那樣的話,誰來接替這天子的皇位呢?


    不過可沒有人會想到如此深遠,吳翰就是這樣。他之所以會和吳炫到這裏來,也是因為兩個人從小玩到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老爸在外麵同樣有女人。對此,他的反應要比吳炫要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隻要不每天都被數落的話,他才懶得理會自己老爸到底睡在誰肚皮上。就像自己現在的生活一樣,有女人玩,有娛樂,有錢就好了。這些瑣事,就讓他們瑣碎下去吧。


    所以從頭到尾,吳翰最多也就是一個充當士氣的腳色。現在驚動了公安局,那麽也就說要驚動自己父親。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吳炫混鬧的話,那可就不是小事了。而且伯父要是就這事和父親說的話,那麽自己恐怕就近一段時間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吳翰選擇打了退堂鼓。


    “呃,表哥我們還是走了吧。”不過吳翰還是處於手足之情,小聲的對吳炫說道。


    身旁的黃明也點頭附和,畢竟要是真鬧進了公安局,吳家這兩個少爺會不會蹲一段時間,自己恐怕是難逃。畢竟之前自己可是有底子在哪裏麵,如果自己在做些什麽,隻怕要是這些叔父針對自己有意見想要惡懲一下的話,自己的老爸恐怕也沒有多少意見。所以比起吳翰,黃明更明白此刻如果自己不勸說吳炫厲害的話,自己多半就要付出代價了。


    吳炫其實也想要下台,被這兩個人一勸,也就像要退了。於是踢了踢那做槍使的壯漢離開這裏,隻是他們顯然並沒有想到那個王經理如此不禁鬧,竟然在哪漢子鬆開手之後,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


    幾乎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認為這個王經理想要表示自己的冤屈而選擇用這種方式表達,畢竟就這樣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直挺挺的用頭磕在地上,任誰都會認為這是假摔的。可是當鮮血從王經理那朝下的後腦向外擴散開之後,所有人都被鎮住了,其中自然包括吳炫、吳翰、黃明三個人,還有吳求恩和袁立。他們完全沒想到瞬間一個已經快要末尾的事情再度因為突如其來的狀況再度被挑起,所有不解的目光都落到了吳炫身上。而吳炫則是一臉茫然的看向聽他話鬆開手的漢子身上。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王經理已經因為那漢子掐住了動脈而陷入了昏厥,他本來以為讓那漢子放開手之後,這不聽話的人最多就是癱坐在地上。可是他完全不懂為什麽那漢子隻是微微將那王經理推開就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說這家夥特意想要這樣做的?


    而漢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他那裏想得到王經理竟然在鬆開之後一點力氣都沒有,就被這麽一推直接栽倒在地上,而且還是頭先落地的。這下,他也是完全懵了,真的懵了。同樣一臉茫然的會看了吳炫,然後是立馬使勁的搖頭否認。可是這是眾目睽睽之下,那裏能夠讓給予他爭辯的機會。


    這其實也出乎周逸的預料之外,對於那個漢子和王經理之間的動作,周逸是完全看在眼裏的。那漢子多半是在那裏學到了這招,所以才會在這種地方想要顯擺一番,隻是他完全沒有估算到被壓住動脈之後,人容易缺氧。這的確是瞬間製敵的手段,可是如果長時間的話,就會立馬陷入昏厥。可是周逸是沒有想到這漢子的結尾竟然是放開了這個完全失去了移動能力的人。這樣栽倒多多少少也是運氣成分,如果隻是鬆開手,多半是自己軟到在地。但是輕輕一推施加的力度就會讓本來就沒有多少反映的人體想力量的反向移動。如果沒有人接住的話,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情理之中。


    “快叫救護車。”不知道誰喊了這麽一句,如醍醐灌頂一般將呆立住的所有人驚醒了。立馬又不少人掏出手機,如果說人都喜歡看熱鬧,但有時候某種熱鬧可是不好看的,那自然是血腥的場麵。如果能夠這樣無視掉的話,多半就是冷血到了隻關心自己周圍的人和事了。


    不過這種場麵或多或少還是屬於稀罕事,所以還是稍顯的慌亂,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人想起要在救護車到來之前給躺在地上的王經理止血。而引起這一切的吳炫此刻是無比的緊張,因為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隻是一個勁的看著躺在地上王經理,直到被其他人撞開才反應過來。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剛才的慌亂當中,本來和他一同前來的那些跟班盡數已經離開。


    這些人雖然都簇擁著他們幾個而來,但畢竟隻是因為權力和金錢的驅使下,麵對這種事情自然是有多遠就要跑多遠。如果一個不落好,恐怕就是要在監獄裏呆上一段時間。雖說他們並沒有和這有什麽直接的關係,但是眼前這位可是縣委書記,他的兒子自然不會出什麽問題,可是難保被抓住的人不會被當作替罪羔羊。所以一群人呼啦的一下子散開了,尤其是弄出這件事的那漢子,在吳炫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去到了那裏,現場隻剩下他們三個公子哥。


    而恐怕在過不久公安局的就有人來了,吳炫是從來沒有闖過這麽大的禍事,所以自然而然擔心起自己會不會遭受到什麽事情。雖然之前黃明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而曾經逃過一劫,但是眼下這麽多人,自己父親又怎麽能夠做得到呢?想到這裏,吳炫驚恐無力的在人群當中搜索著自己父親吳求恩身影,希望在這時候,他能夠給自己一些主意。隻是他隻看到了一個麵色低沉,目光陷入沉思的吳求恩。反倒是自己之前一直很厭惡反感、破壞自己家庭的狐狸精不斷對自己使眼色。


    那是讓自己快點兒厲害這裏的意思,被這麽一提醒,吳炫本能的向後退,但是它卻有本能的反對這個做法。這並不是說他良心發現,自己應該留下來看一看,而是他狐疑著狐狸精給自己的提議是不是一個陷阱,是不是想要害自己。如果是的話,自己那就是愚蠢的往下跳。


    但這時候身後顯然也慌亂起來的黃明低聲喊道:“吳哥我們快走。”而吳翰在思考一番之後,也拉拉吳炫的手臂認同道,現在先不要管太多,先離開這裏再說。


    是呀,先離開這裏再說。本能的膽怯,為吳炫逃走加上了一把力。


    吳炫開始快步往後退,很快就消失在了雲端飯店內。


    周逸並不是沒有看到這,他本來是想要開口提醒在場的所有人,他想要逃走。但是就在將要開口的時候,一旁的淩曼卻打斷了。麵對周逸的滿心疑惑,淩曼解釋說,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想了想之後,周逸也就明白了淩曼的意思。如果說,現在阻攔吳炫的離開,可能會激起些許民憤。但在事後,吳炫完全可以咬定這一切都是那個壯漢自己做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畢竟就之前的表現來看,吳炫是一句話都沒有要那漢子這麽做,一切都是那漢子自行鬧的。哪怕是在說不清,隻要王經理沒有任何事情的話,最多也就是雇人傷人罷了。但是如果要是逃走雖說不上會有更大的處罰,不過吳求恩這個縣委書記竟然當這麽多人的麵前放任自己的兒子逃離現場。哪怕是他在能說,在這事情上麵還是有責任的。


    這就好象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一樣。如果說之前吳求恩這個堤壩在牢固,但是隻要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哪怕是在他在堅固,也總會有崩潰的時候。想到這一層,周逸也就沒有在將精力放在吳炫身上,而是落到了此刻依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受害者身上。


    雖說之前已經有人提議要先止住王經理那流不止的傷口,可是這裏畢竟是飯店,來這裏吃飯的必定都是穿戴不錯的人,又會有誰會自放身價過去,先不說那已經越來越多,大概已經有臉盆大小的血潭在附近會不小心沾上。就是有人願意,可以也沒有敢去觸碰那血淋林的人。不過隨後趕過來的飯店服務員順手拿來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將王經理的頭包了起來,而後公安局的人才出現在飯店內。


    一入飯店,這些人都愣住了。他們並不是沒見過這樣鮮血琳琳的場麵而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帶頭的是就是那位副局長,他顯然沒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麵,一時間有些發懵。或許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局長,在隨後趕來的救護人員將傷者帶上車揚長而去之後,才反應過來。


    “吳書記這倒底是怎麽回事?”雖說剛才的狀況的確是讓他弄不明白,不過反應過來的他還是明白這裏的一切事情還是以吳求恩為基準。於是才有這麽一問,也是想要聽聽吳求恩的意見。


    “隻是一不小心摔倒的。”本著不想將事情弄大的想法,作為這雲端飯店的法人代表,袁立率先開口道。


    對於這個答案,這個副局長顯然不以為然。這就好比是將他當作傻瓜一樣,怎麽說之前吳求恩的那一通電話已經將事情弄得風風火火,眼下這一說法,這位副局長是不敢相信的。而且就算你這麽說也隻是一方之言,這一切還要得吳求恩說出來才算說。睡覺人家是縣委書記呢,所以那副局長目光又看向了吳求恩,希望他說些什麽。


    吳求恩也正在糾結著,放在平時他完全可以先暗自盤算一下利弊在說出對他們吳家有利主意。但是眼下是關係到他兒子事情,不由得一時間不好開口。對於袁立剛剛這麽一說,本質上吳求恩是知道她是想要幫助吳炫這混小子,但是此刻這環境這麽說明顯就是有意要包庇吳炫。如果是私人場合的話,吳求恩到是不介意,而現在。


    “剛才有幾個年輕人到這裏鬧事,其中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將王經理推到在地。”無奈,他也隻能夠這麽說了。末了,吳求恩還補上一句。“毛副局長按照正常程序調查吧。”


    他前麵那話雖然大致上是將整件事情說了清楚,但是如果按照一般條例來說的話,這最多隻能狗算是治安事件,也就是關上幾天的樣子。而這事有牽扯到吳炫,所以根本就能夠看得出來吳求恩師想要將事情話小。隻要能夠讓那個漢子認罪的話,再讓那個王經理注意一些,也就沒有了什麽。而末了那一句,完全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喲,這不是吳書記嗎?”這個伎倆,周逸又怎麽可能沒聽出來呢。他立馬就不答應了,這事情要是被你們這麽安排下去,自己的小算盤可就落空了。於是便選擇站了出來。


    聞聲忘了過去,一看到周逸出現在自己眼前,吳求恩心頭猛地一跳,而後本能的看向一旁的袁立,期望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然後自己的那個小情人似乎對眼前這個新上任的縣長沒有一點兒影響,怎麽一臉疑惑的看著周逸,顯然搞不懂這時候出現的這人是什麽來意。


    看到這裏,吳求恩知道這事多半是被這個新縣長撞上了,但他畢竟是老江湖了,並沒有一絲慌亂而是說道:“周縣長你怎麽會來這裏呢。”


    這話同時是想袁立和這個毛副局長說明了周逸的身份,這一點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袁立是知道自己吳求恩正為這個新到任的縣長頭痛,心中自然是愛屋及,烏恨屋及烏。麵對周逸也就沒有什麽好臉色了,不過現在並不是她插口的時候,於是沒有說些什麽。


    那位毛副局長立馬表現出了身為下屬的敬意,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主動和周逸握了手。隨後便是看向吳求恩,他是看不明白這其中的種種。


    “毛局長,我剛剛就在大廳這裏,所以整件事情看得比較真切。所以你完全可以問問我。”周逸這話不由得讓眼前這個毛副局長必須要按照規章辦事請,而且竟有自己開口將整件事情的始末說出來的話,這個吳炫就無法推脫開責任。


    吳求恩顯然還保有一線期望,等周逸將整件事情說出來之後,問道:“那周縣長知道這些人的姓名和住址嗎?”


    吳求恩這麽說也是想要讓周逸知難而退,同樣也是期望周逸並不知道主事的那三個人的身份。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周逸,同樣也低估了周逸的處理方式。


    “我雖然不太知曉這幾個人的身份,不過我想這家飯店的老板。。。。。。”說著,周逸看向了袁立。他這個舉動帶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那毛副局長就看明白了,眼前這年輕女人應該是認識那些人的,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順著這上麵挖下去。


    於是那毛副局長開口說道:“袁老板我本人也希望你能夠將這些人說出來,畢竟這些人既然敢來這裏鬧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恃無恐,但是等風頭過後,他們還是會回來的。”


    毛副局長是以為這袁立是因為擔心自己說出來會找受到報複,所以末了還補上一句。“隻有將這些人繩之以法才能夠杜絕以後發生同樣的事情,畢竟你這裏可是我們姚縣的門麵。我們誰也不希望外麵有人說我們姚縣亂的沒有法紀。”


    這番如果是一般的業主的話,猶如說到了心坎上。但是袁立是站在吳求恩這一邊的,被這麽一說,他感覺到有些殘酷和尷尬。如果自己說不知道的話,雖然說對於吳求恩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自己和其他肯定是有什麽影響的。但戀愛當中的女人都是傻瓜,這話一點也沒有錯。


    “這些人我都不認識。”她這話簡直就是欺騙小孩子,甚至也是欺騙自己。她顯然沒有想到她不說,但是現場的其他人不會說嗎?


    “毛局長這裏怎麽多人,我相信隻要找些人調查的話,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些什麽的。”周逸又不合適宜的開口將事情引到了正確的軌道上。


    這本來就是例行的公式,就算周逸不說,毛副局長也會,畢竟他並不知道這事情的背後是吳炫、吳翰還有黃明引發的,所以還是按照正常工序繼續下去。而吳求恩從一開始就沒有一點兒表現,麵色沉悶的看著周逸,看著他將本來自己掌握好的局勢弄成現在這樣子。下麵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會對自己控製下的機關有著怨氣,雖說不上擔心他們會說些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但是這事情上麵,隻要他們實話實說,甚至是點醒的說那幕後是吳炫的話,那麽這治安事件完全可以向黑社會團體引發。那樣的話,就算是自己恐怕也很難保證吳炫這混蛋小子能夠全身而退。


    自己千該不萬不該就是縱容著混賬這樣下去,如果說他有一點兒自知之明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半是三弟的那個兒子還有黃雷這個家夥的那個混賬兒子在後麵教唆的。想到這裏,吳求恩不由得惱怒起來。什麽也不說,直接就向外走去。


    那毛副局長顯然沒有預料到吳求恩會就這麽走出去,本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還是住口了。他明白,現在這時候自己幹自己的事情才是明智之舉。而袁立則是因為關心自己的想好,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向外跑去。


    對此,周逸並沒有說些什麽,他剛才就已經猜到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問題。而也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讓毛副局長秉公處理之後便帶著淩曼去別的飯店解決一下肚子饑餓的問題。


    反倒是那個毛副局長苦惱了,在讓片警挨個詢問一番之後,他才發現這事情的後麵竟然和吳書記的公子脫不開關係。如果說之前沒有其他人在的話,他倒是會為了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眼下又冒出了那個到任有些時日的新縣長,毛副局長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能夠兩邊都不得罪。


    不過他畢竟還是有些頭腦的,他將結果和處理意見否發給了兩個人。這樣的話,自然也就和他沒有太多關係了。如果意見不一的話,也是他們兩個領導之間的問題,到那時候自己隻需要找做就好了,無需要太過深入。


    想到這裏,毛副局長也就寬心了。


    而周逸和淩曼在附近一間還算過得去的飯店解決了自己饑腸轆轆的問題,至於剛才的事情,周逸並沒有多少,他是不希望淩曼過多在意這些事情。而淩曼大概也看得出來這一點,所以同樣沒有開口,兩個人都達成了默契。之後,周逸帶著淩曼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姚縣的街道上閑逛。


    姚縣畢竟不是一個很大的地方,繁華的街道也就那幾條。所以有些累了之後,周逸便和淩曼回到了宿舍。而恰好碰到了王偉,王偉是知道淩曼這個人和周逸的關係,不過他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知道年輕人很難壓住相思,也就隻是笑了笑。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周逸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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