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山猛地發現,自己這樣坐以待斃是不妥當的。 就算明知無力回天,也不能這樣悲觀,而應該無論如何,都要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絕對不能做這樣的閉眼受死的事情。


    睜開眼睛,萬仞山看到那刀已經劈了下來,就這樣生生地砍在自己的腹部。


    那一刹那間,他想起了“腰斬”這個曆史上最殘酷的死刑之一。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把刀雖然砍在了自己的腹部,但很明顯,並沒有砍到身體中,連衣服也沒有砍破!


    而萬仞山身體受到的感覺,是那刀砍下來是用了一定的力道的,所以並不存在隻是做做樣子,並非真正砍下來的情況。


    以這樣的力度砍下來,卻沒有傷及皮毛、連衣服都完好無損,而且這時是夏天,衣裳比較單薄,不像冬天的厚重衣服,興許還真能抵住一兩下不重的刀砍。


    這下子無論是誰都可以猜到,這把刀並不真地是有殺傷力的刀,而隻是一個道具而已!


    想到這裏,萬仞山抬頭向方麗嬋看去。


    隻見方麗嬋在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萬仞山大約想到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來你在捉弄我啊?”


    方麗嬋笑道:“嘿嘿,捉弄嘛,是有一點,不過,我可是幫你了解到,到底誰關心你哦!”


    說著,方麗嬋向前看去。


    見那把嚇人的刀離開。 萬仞山連忙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全身幾乎全是泥漿。 看起來真是十分狼狽。


    轉過身來,隻見潘映雪和秦靈媚一塊兒走了過來。


    秦靈媚笑道:“方老師,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啊。 我還以為你要把小帥哥給殺了呢。 ”


    潘映雪可能是因為剛才“失態”地大叫過,這會兒知道隻不過是一場玩笑,也就有些臉紅。 道:“你們在幹什麽啊?”


    方麗嬋於是向遠處指著,把這一切解釋了一遍。


    原來。 這次“歹徒劫持女出租車司機”隻不過是一次演習,電視台地記者躲在遠處,用長焦鏡頭錄著節目,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 出租車司機們事先得到通知,不在車載係統裏廣播,所以萬仞山在車上沒有聽到“演習”的字樣,還以為發生了真的劫案。 這才急如燒眉毛一樣,心急火燎地大老遠趕來,誰知卻上了當。


    不過,萬仞山想著,自己也增加了一次實戰機會,而且也知道,潘映雪和秦靈媚兩人中,還是潘映雪比較掛念自己。 所以心下也有不少安慰。


    而一些疑問,雖然沒有答案,但也不妨自己假設一下。


    比如為什麽來時沒有看見記者,因為記者躲了起來。 而為什麽記者會在演習時躲起來拍攝呢,可能就是為了真實性吧。


    再比如為什麽秦靈媚也會出現在現場呢,暫且估計為她和方麗嬋在一起。 “偶然”地聽到這個消息,所以一同趕來了。


    還有,為什麽警察來得那麽晚,可能是為了讓人群中體會更深些?


    除此之外,一些細節問題就不必深究了,比如是不是所有出租車司機都知道這件事呢,如果有“不明真相”的司機要掄棍棒上前,又怎麽阻止事態的發展呢,等等。 萬仞山覺得,在不知道答案時。 很多問題都比較難以理解。 但知道答案以後,很多問題都不成問題了。


    萬仞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道:“唉。 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的演習。 ”


    “沒事兒”,方麗嬋道:“也好,我們可以體會一下演習中出現的意外情況。 ”


    幾個人慢慢地走向外邊。


    萬仞山忽然想到,這很可能是一件大單地事件!


    先不說演習動用了多少人馬,但一定規模的陣仗是少不了地。 為什麽早不演晚不演,偏是自己和潘映雪出遊的時候進行呢?他們是不是調查過自己的行蹤呢?那麽,如果自己去那個地方,返老還童的秘密是不是就要大白於天下了呢?如果自己的參與隻是一個意外,那麽,他們打算用什麽模式來解決這個“案件”呢?狙擊手當然不可能了。 現場“群眾”一擁而上也不可能。 特警從後麵突襲也有些離譜,而正麵攻擊,卻沒有能躲藏的地方。 除非還是像自己的解決辦法一樣,有一個人上前換人質,然後伺機解決之。


    不過這樣一想,還是順理成章地,因為方麗嬋正是這種解決方案的最佳人選。 她看似一個弱不禁風的美女,實際上卻有著高強的武功,所以一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自己一“解決”了“歹徒”,她就出現在現場,並跟自己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但是萬仞山還是覺得痛在心裏。


    一是自己居然在潘映雪的麵前、在上百的哥地姐麵前、在全省人民麵前(萬仞山有時喜歡誇大),被方麗嬋戲弄,這真是令武功還相當不錯的萬仞山痛心異常啊!


    反過來,也許方麗嬋也會恨自己也說不定呢:自己可能破壞了她的一個“實戰”機會、上鏡機會,或者,她真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聽到潘映雪為自己擔心,就“痛到心裏”、要“砍”自己幾刀才“解恨”?當然,後麵的這個可能是有點自我標榜的意思,不過誰也不能徹底否認吧?


    一切謎題看似都解開了,萬仞山跟著大夥兒離開這個地方。


    但有一個出租車司機又擠了上來。 萬仞山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那司機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上次。 在那某某小區,你去解救你地兩個同學和那老師地時候,就是我搭載你去的啊。 你怎麽就給忘了呢。 ”


    萬仞山這才恍然大悟。 在上次的事件之後,萬仞山還真地去教了他們幾招實用的功夫,當然,也就是對付一般的歹徒才能用用。 不過,時間一久了。 還真有些陌生,想不起來了。


    一番道歉之後。 萬仞山和那出租車司機又聊了起來。 並就那司機這些日子以來想到的一些問題作了一些回答,講了自己的看法和可能可以派得上用場地招術。 一些出租車司機聞言也漸漸圍了上來,大家因此討論了一番。


    又過了一會兒,時候不早了,大家漸漸散去。


    人越來越少,準備要各自乘車回去了。 出租車司機們各自離去,還有幾輛車沒走。 包括載萬仞山和潘映雪來的那兩輛車。 看樣子他們看出兩人有可能沒車離開,但也可能乘方麗嬋或秦靈媚地車回去,所以不忍打擾幾人地交流,也沒有主動打招呼,隻是停在一邊,大家聊著天,在等著萬仞山等人的決定。


    方麗嬋對萬仞山道:“你能不能跟我回局裏一趟?”


    還沒等萬仞山回答,秦靈媚已然搶道:“怎麽。 ‘破壞’了演習,也要回去‘協助調查’麽?”


    方麗嬋連忙解釋道:“哪裏哪裏。 這次演習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至於要去錄口供。 隻是局裏有另一件事,正好需要找他幫忙。 我們又沒有他地電話,本來想去找的,這下碰到了。 當然就順便求一下了。 ”


    會是什麽事情呢?萬仞山心裏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莫非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樣的話,就不能和潘映雪在一起了呀。


    幸虧方麗嬋很快就說出了原委:“有跡象顯示,我們省治下有一個或幾個人,管理著境外一台非法地網站服務器,有著很壞的社會影響。 找了幾個專家都解決不了。 所以我們想請他幫看看。 ”


    原來是這樣。 萬仞山心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就不成問題了。 而且,計算機方麵的東西,如果不經常複習、保持狀態,就會很快落後於時代的,所以,能有實踐的機會。 又是免費的。 當然要去實踐一下了。 而且,現在是假期。 不會被老師們認為“耽誤”功課,正好當作一個課題來攻關了。


    萬仞山知道本省的計算機水平在全國來說還處於落後的地步ie和同級別地hw認證,全省都沒有幾個,而他們的編程水平,應該還達不到係分,所以,以一個係分(理論)加高程(實踐)ie水平的身份出手,希望能手到擒來,當然,也可以給自己在潘映雪的心中加上幾分。


    萬仞山下意識地看了看潘映雪,然後點了點頭。


    當然,在方麗嬋和秦靈媚的麵前,兩人沒法作個道別,所以隻有裝作不經意地,相視一眼,就即分開。


    於是,萬仞山跟著方麗嬋上了一輛小車。 而潘映雪則坐上秦靈媚的車。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離去了。 在最後壓陣地是那幾輛出租車。


    開小車的警察也是局裏參與這個項目的人員,所以方麗嬋不用擔心案情分析會泄lou。


    這是一個聽起來很普通的案子。 大意就是在本省(可能就在本市)有一個或多個的黃站管理人員,在境外的服務器上租了空間,提供了許多被嚴禁的視頻、文字,進行收費,在國內有相當多的注冊用戶,影響極大。 而這個管理人員用了一種不多見的隱蔽方法,所以一時間還真不容易找到。


    萬仞山聽著,心裏也不禁納悶起來。


    按理說,服務器的ip地址是固定地,那麽,管理人員如果經常管理地話,那麽,哪個賬號(有線或無線方式)最經常與這個ip地址有聯係,就有可能是管理者了。 或者,警方認為,經常訪問那個地址的賬號中,也有可能是普通“用戶”地,如果抓到“用戶”就會打草驚蛇?


    為了不讓“虞千裏”有先入為主的看法,所以方麗嬋並沒有將目前的進展說出來,而是讓他自己思考。


    萬仞山繼續想著。


    如果知道那些管理員的名稱,那麽,理論上當然可以監控全省所有上網賬號,與那些服務器有聯係的網絡連接中,哪些的網絡包數據裏是包括了這個賬號的。 隻是,這樣雖然理論沒錯,但可能會造成網絡的嚴重堵塞。 而如果會段檢測的話,又有可能使其漏網或造成更長久的社會影響。


    不過,萬仞山很快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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