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看見開了拉環的‘可樂’沒有一點可樂冒出來,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轉身就跑,剛圍過來的三個人沒聽清胖子剛才喊什麽,什麽也不顧的就衝了上去,在他們眼裏胖子已經不是胖子,是一堆百元大鈔。


    墨鏡男回頭掃了一眼,心裏正在慶幸,有人圍上了胖子,不然自己可算是載了。剛一轉頭,一隻拳頭在眼前無限放大,躲閃已經來不及,眼前一黑,摔了出去。


    寒小歌一拳放倒墨鏡男,也抬腿往上衝,拔掉‘可樂’拉環,扔了出去。


    “啪!啪!”可樂罐鋁皮裂開的聲音,閃了一道白光,然後白色的煙霧就冒了出來,一時間場麵更加混亂。胖子在白煙裏兜了一小圈,飛快的向後門跑去。


    “堵住門,別讓他跑了。”有人大喊。


    一切發生的都非常快,如果說剛才胖子給人開瓢,引起了尖叫,人群開始騷動,那現在這白煙徹底讓人群陷入了惶恐,尖叫聲到處都是,人群像蜂群一樣的開始向出口擠去。


    寒小歌看見胖子從煙霧裏跑了出來,後麵還是跟了兩個人,側身迎了上去,猛的飛出一腳,將對麵跑來的男子踹回了煙幕,站定身形,另一個撲了上來,寒小歌躲過一拳,一肘打在對方胸口,轉身一腳也踹回了煙幕。


    白煙擴散過來,寒小歌沒想到諾貝爾做的煙霧彈品質這麽好,效果直追軍用。讓有點寒小歌無語的是,諾貝爾還沒有提前告訴他,這煙霧彈裏還加了催淚效果,一定是那十幾瓶的防狼噴劑。雖然自己一直戴著口罩,但是眼睛還是很難受,打算撤出白煙。


    就在寒小歌轉身的瞬間,一道勁風衝了過來,寒小歌身體立即作出反應,回身轟出一拳,兩隻拳頭對在了一起。寒小歌向後退了幾步,覺得手臂一麻,寒小歌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他自己最清楚,來人不簡單。對方也消失在煙幕裏。


    更多的人湧了過來,寒小歌耳機裏電話響了,胖子已經出了後門。他也不想被對方纏上,急忙向後門跑去。


    湧上來的人群阻擋了剛才對拳的人,寒小歌聽見後麵傳來一聲虎吼:“記著,槍四的傷,我要你們用命償。”


    衝出天朝廣場的時候,寒小歌看見胖子已經坐在了雪佛蘭的副駕駛上,駕駛位的門開著,車也打著火了。


    寒小歌坐上駕駛位,看了看雙手牢牢抓住安全帶的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憋不住想笑。


    寒小歌沒有飆車的打算,要求做駕駛位反而是怕胖子控製不住情緒,在市區飆起車來,那就麻煩了。


    車很平穩的啟動,正常行駛,兜了一個圈子,從天朝的正門駛過,因為他租車的時候選擇的就是貼了黑色側擋膜的車,所以不擔心外麵看到裏麵。(.好看的小說)


    寒小歌是想看看剛才和自己對拳的人,他找到了,兩個人正架著墨鏡男,緊緊跟住前麵走的人的步伐,看來墨鏡男還沒有醒。


    走在前麵男子身材高大,接近一米九,禿頭,滿臉橫肉,一身休閑裝包裹不住他渾身的肌肉。


    寒小歌沒有再逗留,開車離去。


    在一間華麗的辦公室裏,盧占東此時正坐在老板椅上咆哮,巨大的紅木寫字桌前站著墨鏡男和幾個剛剛跟蹤餘胖子的人。


    “我告訴你們,找不到餘項年,你們就算完了!”盧占東嘴裏的雪茄已經被咬扁了,呸了一口嘴裏的煙渣子。


    “滾!”雪茄被摔在了地上,墨鏡男如臨大赦,退了出去。


    盧占東整理一下頭發,喝了一口水,對坐在沙發上的光頭男說:“三哥,你能看出那人什麽來路麽?臉上帶傷疤麽?”


    禿頭搖了搖光亮的腦袋,“我隻和他對了一拳,看不出什麽來路,而且當時在煙霧彈的覆蓋範圍,他還帶了口罩,什麽都看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很懷疑,他可能是泰曼,或者緬內過來的,可能與緬內人有關。”


    “恩?怎麽講?”盧占東眼睛一亮,禿頭說的話要是能確定,那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清楚了。


    “我問過在天朝廣場那幾個和他交過手的手下,從他們的講的交手過程,還有當時我和他對拳的角度來看,泰拳的影子非常深。”禿頭吸了一口煙,“所以可能他和泰曼,緬內那邊有什麽關係。”


    盧占東回想起在伯爵夜總會那晚,刀疤男(寒小歌)一句話都沒說,很有可能就是不懂國語的原因,想到這他心裏模糊的確認了這一想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就清晰很多了。盧占東心裏做著猜想:刀疤男是緬內過來的人,那就一定和一年前金三角過來的人脫不了關係。可是為什麽這麽罩著餘項年呢,難道他們想扶持餘項年做這裏的代理?


    這一年來金三角毒品產地非常混亂,緬內有新勢力崛起,緬泰勢力紛爭也比之前更加激烈,緬內為了和老牌子爭一席之地,把手伸到了各國白麵市場,希望打破市場格局,重新分配。


    那為什麽會選擇餘項年呢,盧占東在心裏畫了個問號,他心裏十分不解。再想到自己來新城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遇到這麽多的倒黴事,場子丟了,市場失控了,還折了人手,要不是自己瞞著,怎麽和老太爺交差。


    盧占東心裏不是差新城的這點東西,而是太子大位,這時候誰穩住,誰就是太子啊!


    想到這,盧占東想起了槍四,雖說是老太爺吩咐下來的保鏢,傷了死了也不是多麽大不了的事,但是不能出現在這個時候,就算你是碰見的茬子硬,折了人手,說出來也沒人信,反而被人添油加醋。


    “三哥,四哥怎麽樣了?”盧占東問坐在沙發上的禿頭。


    “唉!”禿頭歎了口氣,“老四算是栽了,右手腕骨碎了,這輩子別說拿槍,還能拿起筷子就不錯了。聲帶損壞,以後說話隻能靠聲音轉換器了。鼻子丟了,安了個假的。”


    說到這,禿頭拳頭的骨節劈裏啪啦的作響,臉上的橫肉開始一顫一顫的抖動。


    “那天就是我去晚了,不然一定把那小子留下,我槍三讓他後悔被生出來。”


    原來那天在寒小歌和鄧春、老鳥離開之後,槍三帶著人感到了伯爵夜總會,發現槍四馬上就要沒了生氣,在場的不是死了就是殘了,頓時雙眼冒火,恨不得馬上殺了寒小歌解氣。


    後來槍三接到了盧占東的電話,盧占東為了不讓其他人說閑話,保住自己在老太爺心中的地位,決定把事情壓下來。收拾了現場,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三哥,既然這個人還活著,就麻煩你了。”盧占東心裏盤算,不管這個人是誰都要殺了,這樣才能穩住兄弟,以後事情一旦傳出去,自己也不至於太丟麵子。不管他是不是緬內的,是的話最好,順便警告下狗爪子不要伸這麽長。


    “我現在就去找消息,早點抓到這個狗雜碎。”槍三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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