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擋住寒小歌的去路,“給我兄弟道個歉,這個女的留下。[]”


    寒小歌打心底是不願意惹事的,他現在有點怕,怕自己,今天和廉老說話時,自己又看見的血紅色,讓他擔心自己失控。


    想到這,慢慢的附上身去,“鄧春在外麵等我。”


    說完寒小歌扶著楚伊離開。


    顯然跟黃毛一起的那幾個人沒有讓他們兩個這樣就離開,馬上圍了上來。


    剛剛收好錢的阿k出來了,看見寒小歌和楚伊兩個人被圍著,快步走了過來。


    “嘿!嘿!這是我朋友,我看都是誤會,我請大家喝一杯。”阿k覺得寒小歌是個不錯的客戶,所以暫時站在了他這邊,顯然他在這裏有一定的地位,幾個人看見阿k說話,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k哥,兄弟的馬子要被被人帶走,在你的場子,你說怎麽辦?”黃毛跳了出來。


    “就是因為是我的場子,所以你們別在這鬧事。”他臉上掛著微笑,明顯夾雜著陰險,然後擠了擠眼睛,示意這是頭肥羊,有事出了門再說。


    黃毛一副了解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小子,今天是k哥罩著你,算你運氣,別再讓我碰見你。”


    寒小歌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念頭,扶著楚伊已經走到門口。


    黃毛使了個顏色,幾個人就尾隨著,跟了出去。王啟抬頭看了看,不知道要不要跟出去,心裏還在想著這人是誰,鄧春在外麵,那他是哥哥的戰友麽?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哥哥,自己最敬畏,卻遙不可及的哥哥。


    走出夜總會,寒小歌當然知道自己身後跟了幾個人,急忙將楚伊附上副駕駛位,還沒來的及關上車門,幾個人就已經到了身後。(.)


    “小子,現在沒人照著你了,給個說法吧。”黃毛像是盯著快到嘴的肥肉一樣,色迷迷的盯著車上的楚伊,無論是垂下的頭發還是紅潤的嘴唇,他都毫無抗拒力,拚出去一切的想要得到眼前的醉美人。


    “你想要什麽說法?”寒小歌回手關上車門。


    黃毛現在才看清寒小歌的臉,棒球帽下,那張帶著淤青嘴角的臉。


    “哎呦,沒看出來啊,被人揍了?還在這跟我裝大呢?”


    “老大,這就他娘的是根蔥,交給兄弟幾個。”黃毛身後的三個人附和著。


    寒小歌退了一步,準備上車走人。


    黃毛一把拉開車門,拽住楚伊,“看在阿k麵子,你走可以,我不和你計較,這妞留下。”


    黃毛的動作觸碰到了寒小歌的神經,他不允許朋友被侮辱,語言上也不行,尤其是楚伊,他心裏還有點特別的感覺。


    雙腳蹬地,直接跳過車頭,一腳把黃毛踹飛了出去。


    黃毛原本就孱弱的身體,被寒小歌一記飛腳踹出老遠,滾了老遠,趴在地上不動了。


    身邊跟著的三個早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隻是沒想到寒小歌先動手了,其中兩個揮拳就朝著還坐在車頭上的寒小歌打去,另一個身手去抓楚伊的頭發。


    寒小歌心裏一直有一根神經在繃著,白天受了老人的刺激就無處發泄,加上黃毛的挑釁更是讓他急於發泄,現在看見楚伊的頭發馬上要被抓住,心中繃著的線,終於斷了。


    寒小歌看不見自己血紅的雙眼,一個前撲,單手成刀,向那隻伸向楚伊的手砍去。


    “啊!”被擊中的男子直接被打趴在地上,另一隻手握著被寒小歌劈中胳膊打滾。


    另外兩人看見躺在地上的同伴,酒勁上頭,也紅了眼一樣衝上來,寒小歌回身一拳打在來人的腦門上,對方直接仰了過去,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躲過飛來的拳頭,寒小歌一腳揣在了對方的大腿根,伴著一聲慘叫,結束了。


    寒小歌腦袋裏著了火,他不打算這樣就結束了,盡管對方四個人都躺在地上了。


    從車坐下抽出56軍刺,走向遠處的黃毛。


    “等等!”


    寒小歌回頭望去,王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出來。


    寒小歌離開之後,王啟心裏七上八下,他不知道寒小歌是不是哥哥的戰友,又想到鄧春在外麵,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從小王生就是王啟的榜樣,哥哥什麽都能做到最好,似乎永遠是自己追逐的目標,而且對自已的關愛也遠遠超過別人看到的。但是兄弟二人在別人口中越來越多的比較,讓王啟徹底放棄了對王生的追逐,他走了另外一條路,在別人眼裏,兄弟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差。


    王生成績優異,他就拿最壞的成績,王生入伍當兵,他就做了混混,現在王生死了,作為弟弟他開始茫然。


    在得知王啟死去的那個晚上,王生獨自躲在黑暗的角落裏抱著酒瓶嚎啕大哭,他徹底的失去了自己最親的哥哥,再說一句的機會都沒有,哥哥,你是我靈魂的支柱。


    王啟想起剛才和自己說話的人可能是哥哥的戰友,如果哥哥在一定不會看著眼前的事情就這樣發生,而且自己也不想讓鄧春對自己的印象再差一步,於是趕出來阻止黃毛,沒想到出來的時候看的是這樣一番場景。


    四個倒在地上的朋友,還有手握軍刺的寒小歌。


    看見那根56軍刺,王啟確認了對方和自己的哥哥有關係,他手裏的家夥可不是哪都有的,連仿製品市麵上都沒有,隻有部隊裏才有。


    寒小歌聽見有人說話,轉過頭來看了看,是王啟,繼續向黃毛走去。


    雖然隔得很遠,王啟還是能感覺到寒小歌身上那種冰冷的氣息,那猩紅的雙眼透出的殺意,讓他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甚至不敢再說什麽或者走過去阻攔,大腦也停止了思考。


    寒小歌蹲在黃毛身邊,拍了拍黃毛的臉,但是毫無反應,把手放在他的動脈上,還在跳動著,隻是昏厥過去了。


    王啟看見寒小歌臉上的微笑,配上毫無笑意的雙眼,覺得毛骨悚然。


    寒小歌拉過黃毛的右手,就是剛才抓住楚伊的那隻手,手中的軍刺毫不猶豫的紮了下去,伴隨著黃毛醒來的慘叫,軍刺刺穿了手掌。


    聽到黃毛的慘叫,王啟整個人一顫,腦袋裏瞬間想起了一個名字,鄧春,春哥在那裏?急忙撥通了電話。


    “春哥,我是王啟。”聲音顫抖著,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但是這次卻被嚇住了。


    “王啟?什麽事?”春子的聲音有點無奈,他打心眼裏瞧不上王生的這個弟弟。


    “春哥,有一個我哥哥的朋友……”王啟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由於緊張,說的不清不楚,鄧春還是大概聽清楚了情況。


    “你去阻止他啊,你腦袋進水了!”鄧春開始吼,同時在思索著這人是誰,王生在部隊的朋友自己都是認識的。


    “春哥,我,我不敢。”王啟看見寒小歌沒有拔出軍刺,而是單膝壓住黃毛胸口,然後將軍刺慢慢的繼續紮下去,似乎要讓整個軍刺穿過手掌一樣。


    “你他娘的是不是爺們!”鄧春恨不得揍王啟一頓。


    “好,我去。”王啟無奈的向寒小歌挪去,心中期盼寒小歌快點停手。


    “等等,他長什麽樣?”鄧春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帶著帽子,我看不清。”王啟如臨大赦般停下了腳步,“不過他開車了。”王啟快速想著辨識寒小歌身份的特征。


    “車牌號。”


    “36547”


    “你別過去!”鄧春急忙叫停,“你在哪?”


    “在星辰夜總會。”


    “等我。”王啟聽見了電話對麵狂踩油門而帶來的引擎轟鳴聲。


    “寒小歌,小歌。”


    拔出軍刺打算在紮下去的寒小歌聽見了楚伊的聲音,後頭看見她正扶著車門開始嘔吐,收起軍刺快步走了過去。


    剛扶起停止嘔吐的楚伊,掏出麵巾紙,不想楚伊又吐了一口,毫不浪費的都吐在了因為扶著她而無可躲避的寒小歌身上。


    皺了一下眉頭,寒小歌繼續為她擦拭。


    “小歌,我想睡覺。”微微睜開眼睛的楚伊看見了寒小歌,卻沒看見他手上的鮮血。


    “好,我帶你回去。”


    寒小歌轉身上了車,留下愣在遠處的王啟,開車離去。


    打開車窗,寒小歌點著一根煙,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楚伊,歎了一口氣,一番發泄讓他舒服很多,現在發愁的是把楚伊送去那裏。


    想了想剛才自己經曆的事情,自己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隻是非常想殺了那幾個人,折磨之後再殺死。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這種感覺就像是犯了毒癮一樣,動手的時候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怎麽樣才能擺脫這種感覺。


    寒小歌想起了廉老的話:“我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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