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生的奔馳原本還是有些拉風的,可是進了北郊私人會館,看起來就毫不起眼了,地下車庫裏麵的名車舉行一次豪華車展幾乎沒有什麽問題了,呂春生大為感歎了一番,借機狂拍寒小歌的馬屁,奈何寒小歌對這馬屁毫不敢興趣,索性默不作聲。


    寒小歌並沒有帶呂春生去後麵的小別墅,那不是他該去的地方,就直接進了地下賭場旁邊的餐廳。


    兩人進了貴賓廳,服務生上了幾道菜,就退了出去。


    呂春生先端起酒杯敬了寒小歌一杯。


    “這女皇的生意是初次和寒老弟合作,第一次見到寒老弟我就知道你是個痛快人,這段時間的生意也很愉快,這分成我已經做好了,寒老弟要不看一看。”


    寒小歌看了一眼呂春生手上的東西,並沒有去接,擺了擺手說:“呂老板,我一向對這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就都交給阿k負責了,今天咱們就好好的吃頓飯,至於女皇的事情,咱們不提也行。”


    “好。那就聽寒老弟的,倒是我這個人俗氣了,該罰一杯。”說完端起了酒杯。


    “呂老板這是說的什麽話,哪有什麽俗氣不俗氣的。”也端起酒杯陪了一杯。


    幾杯酒下了肚子,寒小歌將話題引上正軌。


    “呂老板,你在女皇出貨的事情,直接和阿k聯係就好了,這都不是問題,不過有幾個問題我不是很清楚。”


    “嗯,你說。”呂春生明顯也進入了狀態。


    “呂老板的貨都是從哪裏來的?”寒小歌很自然的問了這麽一句。


    呂春生還在大吃筷子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沒有想過不關心收益的寒小歌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至於他手裏的貨是哪裏來的,不用問大家也都知道是新城分社提供的,不過呂春生卻不知道要不要這麽說,因為不同於別人,他可是很清楚女皇集團和新城分社之間的梁子。


    不過寒小歌為什麽這麽問呢?難道是自己私底下拿緬內人貨的事情對寒小歌有什麽影響?


    心理一百個不解,不過那筷子也就是頓了一瞬間,一口龍蝦肉放進嘴裏,“寒老弟說的是什麽貨啊?是我在你場子裏買的東西麽?”


    呂春生明知故問,在給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


    “恩。”寒小歌點了點頭,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手裏的貨油水大,要不然怎麽敢和老弟你保證會賺到錢呢。”呂春生等於沒有回答。


    寒小歌也不追問,換了個話題,“我聽說最近新城不太平,本地人和一夥外鄉人鬧出的動靜很大,你知道在咱們做生意的,不怕別的,就怕消息不靈,做了虧本買賣。”


    呂春生一聽這話心裏立馬明鏡的,這不就是說新城分社和緬內的事情麽,馬上問道:“看來寒老弟也知道新城分社和緬內人的事情了?”


    在這個事情上他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第一,呂春生想不出這事情和眼前的寒小歌有什麽直接關係,第二,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很明顯已經知道了,自己再裝迷糊,可就說不過去了。


    寒小歌點了點頭說:“是啊,這事情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想不知道都不行,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還能因為什麽?不就是在搶地盤,搶場子麽,新城分社也出貨,緬內人也出貨,不打起來才怪。”呂春生放下了筷子。


    “嗬嗬,這新城分社也真是奇怪了,緬內人在新城出現也不是一兩天了,怎麽這會才打起來。”寒小歌明知故問。


    原本呂春生還是懷疑新城分社存貨點發生的事情是寒小歌做的,可是自從寒小歌把女皇下麵所有夜總會交易權給了他,心理就馬上否決的寒小歌和倉庫事件有什麽關係,他感覺眼前的年輕人對白麵生意一點也不上心。(.無彈窗廣告)


    呂春生眼睛一轉,心想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聞了,現在告訴點寒小歌不知道的,還能套套交情,“寒老弟這就有所不知了,不過這事新城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嗬嗬,眾所周知,新城分社的貨都是泰曼來的,這也是新城地區的主要來源,前幾年不知道怎麽了,緬內人殺了進來,而且他們的貨成色更好,價格更低,這樣一來新城分社當然不幹了,兩夥人就勢如水火的打了起來。”


    聽到這寒小歌插了一句,“這麽說來,新城分社的人倒是死腦筋了,何必還要泰曼的貨,直接拿新城分社的不就好了?”


    “不對不對,據我所知,泰曼的價格更低,不過是到了這裏,被新城分社給抬高了,而且泰曼的勢力比這緬內的新興勢力大很多,要是這個時候換了上家,得罪了泰曼人,到時候對方走現在緬內人走的路子,新城分社應付起來不是更麻煩,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呂春生耐心的講述著這裏麵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那新城分社為什麽現在才和緬內人打起來?”


    “嗬嗬,這是有原因的,據我所知,前一段時間緬內人截了新城分社的一批貨,這才讓新城分社坐不住了。”呂春生低聲說道。


    “嗬嗬。”寒小歌一副明了的樣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新城分社也太自大了點,應該在緬內人一進來的時候就出手,等到對方有了點根基,這麻煩可就大了。”


    呂春生又是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擺了擺手,“新城分社可沒有這麽大的心,就算他盧占東沒這個心眼,別忘來緬內人進來的時候,這社長位置上坐的可是謝明洪,緬內人在他們眼裏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怎麽可能不想除掉,不過是一時半會做不到罷了。”


    寒小歌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哦?這地麵上還有新城分社做不到的事情?”


    “當然有,緬內人就是他們拔不掉的刺。別聽他們說什麽緬內人行蹤不好找,藏得深,那自己的貨被截了,怎麽馬上就找到了緬內人,還打了起來。說到底還是有人在幫緬內人。”呂春生大餅一樣的臉上不屑地笑著。


    “呂老板說這話我可就不信了,還有敢和新城分社對著幹的?”


    “怎麽沒有,寒老弟你不就……”話還沒說完,呂春生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改口。“寒老弟你就不知道了,和新城分社對著幹的勢力還是有的,雖然這些勢力都不大,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了緬內人帶來的巨大利潤,這些勢力就是頂風也是要往上爬的。”


    話說到這裏,意思就很明白了,緬內人給這些小勢力帶來了甜頭,這些人平時吃的也都是新城分社吃剩下的,現在終於有機會吃肥肉了,那裏肯放過,雖然是小勢力,不過說到底還是地頭蛇,緬內人有了這些人的幫忙,自然有了和新城分社周旋的餘地,而新城分社在處理緬內的事情上也自然要衡量再三。


    應該是盧占東上任以後,想用雷霆手段改變現狀,就引出了寒小歌在餘胖子夜總會發生的事情。


    寒小歌琢磨了一會,微微的笑了笑了,“剛才呂老板說你的貨利潤很高,應該是來自緬內人的吧。”


    呂春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什麽隱瞞的意義,尤其是寒小歌還是站在新城分社的對立麵的。


    “確實,我部分的貨是來自新城分社,現在大部分還是從緬內人拿來的。”


    寒小歌對於呂春生突如其來的坦誠有點意外,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不在乎的那部分毒品利益在呂春生心裏有多麽重要。


    “那你不怕新城分社的人知道?”


    “怕,怎麽不怕,不過新城分社沒有你想的那麽和氣,尤其是現在的社長是空降的盧占東,有多少人肯為他賣命,隻要象征性的做點事情,滿足了基本要求,吃裏扒外的人很多。”


    寒小歌點了點頭,心裏有點驚訝,沒想到新城分社的內部竟然是這樣的。


    “這麽說呂老板是能聯係上緬內人了?”


    “這倒是不能,緬內人不會這麽輕易露麵的,每次進貨,他們都格外小心,而且一般出來接頭的也都是本地人,換句話講,查下去是能查得到,但是想見到,就沒那麽容易了。”呂春生索性對寒小歌的問題毫無保留的解釋著。


    “怎麽?寒老弟要見見緬內人?”呂春生試探著問,他想弄明白寒小歌要做什麽。


    寒小歌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隻是聽呂老板這麽一說,想知道緬內人裏到底是有什麽厲害的人物,把新城分社弄的這麽狼狽。”


    呂春生挪了一下渾圓的肚子,靠在椅背上點著一顆煙,“人我是沒見過,但是聽說過,他們的頭叫鳳凰。”


    鳳凰,寒小歌默默的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


    “寒老弟不是對這生意不感興趣麽?怎麽今天這麽有興致?”呂春生試探著問。


    寒小歌笑了笑沒有回答,接著問了一句話,呂春生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呂老板,聽說新城分社最近又要進貨,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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