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剛剛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說的到底什麽啊?”此時的李易翔躺在一張大床上,看著身邊跪在身邊幫自己的處理傷口的申孝敏好奇的問道。


    申孝敏沒有說話,神情恢複往日那種冷漠,淡淡的看一了眼燈光下李易翔那張被灰土抹黑了卻顯得更具有男人味的麵孔。雖然這張麵孔比不上自己初戀男人那樣刻骨銘心,也比不上自己次戀個那個男人帥氣,然而在此時此刻,兩人共同的經曆了生與死之後,看在她眼裏的李易翔,卻已經是其他男人再也無法比及的了。隻是望著這個男人,她的心裏卻又有一種難以言語的苦澀,於是申孝敏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易翔後,將視線移到了李易翔身旁躺著的朱倩身上。


    這時李易翔見申孝敏不再理會自己,撇了撇嘴環視起房間內的裝飾也擺設,輕聲的嘟囔道:“還真是別有洞天啊,他奶奶的,居然在這裏弄了一個藏嬌金屋。”


    原來李易翔一直很認真的記著爆炸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那個男人說過的話,而事實也證明那個男人並沒有騙自己。於是在夾層緩了一陣之後,恢複了些許氣力的李易翔,按照那個男人的遺言帶著申孝敏背上朱倩向防空洞深處走去。沒多久,眼前的事實又一次驗證了那個男人的遺言。一間明顯後期人為建造的房屋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而進來後更是對裏麵的奢華而感到咋舌。且不說那些牆上掛著的名家畫卷,光是地上用保鮮膜包紮堆積而成的錢桌錢敦,便已經讓李易翔看傻了眼。“這些能有多錢啊?”這是李易翔當時想的最多的問題。


    不過隨著深入其內,那些錢桌錢敦已經不能滿足李易翔的好奇了,尤其進到這件臥室之後,連對室外那些錢都不感冒的申孝敏也被這臥室裏,純金的裝飾而感到吃驚。[]不知道是誰有如此的財力與手腕,居然能在這裏建造一個如此奢華趕超宮殿的建築。就這樣在一番震驚與感歎之後,適應了眼前奢華的兩人才將朱倩放到了一張三米左右的大床上,而申孝敏也在另外的房間裏找來了應急的急救箱。


    聽到李易翔小聲的嘟囔,申孝敏緊了緊包紮在李易翔左臂上的繃帶,引起後者一聲悶哼,皺起眉頭說道:“你不是說不疼嗎?”


    聞言李易翔臉色發白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說道:“剛才那不是吹牛逼嗎,怎麽說我也是個男人,在你們女人麵前多少還是要幾分麵子,不過我先在算是懂了這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滋味了。”


    “還能動嗎?”聽了李易翔的話,申孝敏看著他左臂自己包紮的那個貫穿傷,見厚厚的紗布上滲出的鮮紅神情更加擔憂的說道:“我們需要盡快的出去,不然我怕你這條手臂會,會......”說到這申孝敏停了下來,看向李易翔沒有在說下去。


    “會廢了是嗎?”李易翔偏過頭看看自己的胳膊,隨後扯過枕巾擦去頭上的冷汗接著說道:“沒事,至少還能動,還知道疼,說明神經還是好的,若是不知道疼了我估計就要廢了。”


    聽了李易翔的話,兩人一同的沉默下來,不約而同的注視起對方的雙眸,並彼此的從對方的眼中體會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萬幸,與共患難的那份情誼。隻是麵對李易翔的眼神,有些心虛的申孝敏發覺心中一陣慌亂,於是別過頭環視了一圈之後問道:“看到這些之後你想到的是什麽?”


    “搬出去占為己有。”李易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然後右手支撐的床想要坐起來,但是由於體力嚴重的透支,居然沒有支撐起來。


    這時一旁的申孝敏伸手將李易翔給扶了起來,雙手架著他的左臂怕他再度的倒下去。隨後坐起來的李易翔看向申孝敏,剛想說聲謝謝卻無意中從申孝敏敞開的襯衫領口看見了一道深溝,到了嘴邊的謝謝也被咽了回去。然而他突然的沉默引起了申孝敏的注意,以為他身體哪裏不適,當發現他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胸口時,破天荒的居然紅了臉頰。然後快速的鬆開李易翔將其摔倒床上,自己則起身躲到了一邊。


    見此李易翔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嘿嘿一笑,嘴上更是沒有遮攔的說道:“人家別人沒有硬擠都恨不得別人看不見,你倒好,明明那麽大卻要遮遮掩掩的不讓人看,你說我是應該讚揚你風格高不打擊女同胞呢,還是鄙視你小心眼不給男人飽眼福呢?”


    “閉嘴!我的事情不要你來管。”申孝敏背對著李易翔想係上襯衫的領口,怎奈那兩枚紐扣早已經不知道丟在哪裏了,正在羞惱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對麵的梳妝台上有一個金黃色的玫瑰夾,於是快步過去拿了起來別在了領口,低頭間看見梳妝台的抽屜沒有完全的合上,出於好奇便隨手抽出了抽屜,與梳妝台上麵琳琅的名貴飾品相比,這個抽屜卻幹淨的出奇,偌大的抽屜裏麵隻有一個黑色的記事本。


    想了想申孝敏將記事本拿了出來,翻開看了幾眼之後,神情為之一振,隨後在李易翔好奇的注視下,居然將梳妝台的櫃門打開,而門子裏麵不是別的正是一個烏黑發光的保險櫃。緊接著申孝敏又來到一幅字畫前,在字畫的後麵找到一個暗格,並從裏麵拿出了一把鑰匙。從新回到了保險櫃前後,她蹲了下來,不一會從裏麵拿出一本賬單,以及一個棕色的卡包。


    看著申孝敏一連串的舉動,李易翔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起來,尤其是見到申孝敏從保險櫃裏拿出東西後,他更加的好奇了,“喂,你發現什麽了?給哥們看看行不?怎麽說咱倆也共甘苦共患過,你不會得到好處就把哥們給忘了吧?”


    就在李易翔著急想知道申孝敏找到了什麽寶貝而說個沒完的時候,申孝敏卻帶著迷人的笑容走了過來,這讓習慣了看她冷漠麵孔的李易翔一愣,甚至驚訝眼前的女人真的還是那個看人一眼都能凍死人的申孝敏嗎?一時間李易翔忘記了申孝敏手上的東西,而是看著她的麵容輕聲的說道:“你笑起來還真美。”


    聽聞此言申孝敏一愣,繼而看著李易翔那副癡傻的樣子,想收起笑容,卻不知為何怎麽也收不起來,最後隻好咬住下唇。殊不知這個樣子的她,在李易翔的眼裏完全是一副嬌羞的樣子,這下可讓他大飽眼福了。而申孝敏見李易翔的表情越加的癡迷,雖然心中有些羞惱,有些高興,但還沒有忘記手上的東西,於是來到床邊將手上的卡包丟到李易翔的身邊說道:“一共十五張卡,加一起的數額我想夠你複製一個與此相同的房間了。”


    直到申孝敏將卡包丟到自己的身邊,李易翔才從她驚豔的麵容中回過神來,看著申孝敏逐漸恢複的常態,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棕色的卡包有些不解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裏麵有很多錢?可是就算是有很多錢,可是我們沒有密碼不還是廢卡一......”


    “誰說我們沒有密碼呢?”申孝敏打斷了李易翔的話,搖了搖手上的那本黑色的記事本。見李易翔有些吃驚的張大了指著她手上的記事本,點頭接著說道:“不錯,這裏的主人是個喜歡記日記人,這裏麵不但有他和情婦床上的事情,還有一些他害怕忘記的東西,比如銀行卡的密碼。”


    時間飛逝,半天的時間匆匆流過,救援的人在廢墟中找到了兩名生存的少年,不過找到最多的還是那些早早凋謝的遺體。麵對著絡繹不絕的悲戚哭聲,身為省長的朱立新心中同樣的難受,甚至是深深的自責與抱怨著。他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的發展會與老首長敘述的有如此的差距,更想不到這差距會照成如此的傷亡,在加上自家的女兒如今依然生死不明,所以心中難免不了對老首長有些埋怨。但埋怨歸埋怨,深明大理的他還是依然的支持著老首長的計劃,哪怕是為此付出了自己的女兒為代價。每當想到此處,朱立新都會輕聲的向女兒陪著不是,默默的說著爸爸對不起你。因為朱立新知道,秦欣然沒有回來之前,這防空洞的們不能打開,而門不打開,就意味著他女兒的生命危在旦夕著。


    “破門!”就在這個時候,猶豫了很久的錢學敏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在死寂一般的棚子裏,發出一聲刺耳的吼聲。


    隨著錢學敏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在場的其他人全部為之一愣。尤其是猛然抬起頭的萬偉,他看向錢學明的眼神,充滿了暴戾之色。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然而麵對萬偉的表情,錢學敏卻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心中那一直隱隱擔憂的也隨之消去,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他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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