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洛推開了宿舍的門,人們把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邢洛。


    邢洛衝著各位微微一笑道:“這次我們要替方明報仇,我不勉強你們,我也不再多說什麽去動員你們。我說一句,願意隨我去的,在小朱床下拿起一根鐵棒隨我去。”


    這是幾個人,沒有含糊,紛紛拿起了一根鐵棒,這十幾個人中有百分之三十是真的相信邢洛,肯幫助邢洛去給方明報仇。有百分之三十是不敢得罪麵前這個大佬,免得日後麻煩,所以先拿起鐵棒,到時候隨機應變。剩下的人一時之間不能決定,看到別人都把鐵棒攥在了手中,自己不拿鐵棒太紮眼,容易遭到他人的鄙視或毆打,所以也拿起了鐵棒。


    此時仍是那個三班班長站了出來,這個大胖子舉著自己手中的鐵棒,高聲對這些班長道:“我們既然加入了學生會,我們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別人欺負了我們學生會的兄弟,就是把我們學生會所有成員的臉仍在地上了,我們讓他們怎麽扔的怎麽給我們拾起來。我們要讓全校的學生知道我們學生會不僅僅會動筆杆子扣分,我們還會耍刀子我們還是個血腥爺們。”


    之後許多人被這個胖子感動的一塌糊塗,紛紛嚷叫著要去找孔鎖鵬報仇,要找孔鎖鵬拚命。


    邢洛暗地裏擦了一把汗,想不到這個三班的胖子還真能蠱惑人心,最讓自己慚愧的是——至今還不知道這個胖子叫什麽。自己悄悄問了一聲王航,王航說這個三班的胖子叫做陳貝貝,是一個二百五的性格。邢洛點點頭道:“確實很像。”


    邢洛帶著這十幾個手持鐵棒的人向操場上走去。此時的孔鎖鵬正在操場上玩著籃球,絲毫不認為邢洛會因為一個方明敢和自己大動幹戈。


    學生們看到邢洛風風火火的帶著這數十個學生會成員頓時明白要有好戲看了。不一會數百名學生聚集在了邢洛身後不遠處。


    許多老師也慌張了起來,連忙給政教處主任高禿子打電話。(.)高禿子草草的聽到這番情況,馬上命令所有老師不準私自報警。自己有辦法解決,並且急忙在賓館的床上翻身下地,向學校趕來。


    高禿子之所以不讓報警,完全是為了邢洛好,他知道如果警察來到學校,以孔鎖鵬家族的勢力,邢洛指定會被戴上許多罪名,然後就是收監,最後就會莫名其妙的坐上幾年牢。高禿子真的不希望邢洛因為這個大班長的位子而坐上幾年牢,畢竟邢洛還是一個孩子。現在高禿子心中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回去製止住兩方的爭鬥,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孔鎖鵬正在興致盎然的打著籃球,突然看到遠方烏泱泱的人群向自己走來。孔鎖鵬擦了擦自己的滿頭大汗,仔細看了看發現最前麵的是邢洛,和高一學生會的成員。孔鎖鵬突然心底有了些發虛,嘟囔道:“想不到這個家夥為了方明這種小嘍囉居然敢和我翻臉,哼,真是一個沒腦袋的家夥。”


    孔鎖鵬身後的數十個人也靜靜的看著邢洛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當然這數十個人中站著一個大高個子,一臉冷靜,此人就是孔鎖鵬的保鏢——疤郎。


    正在這時在學校的門口還有一個青年人正和學校的保安理論著。


    保安上下打量著這個青年道:“不是學生你不能進去,你沒讀過書嗎?難道不知道學校不是你這種社會青年亂闖的地方?”


    那青年黝黑的皮膚,霸道的肌肉,叼著一根便宜的香煙道:“我去找我兄弟,挨著你什麽事?告訴你我們是同行我也是保安,這難道是國家重地不成,還不讓人進去了?”


    那保安不耐煩道:“你兄弟叫什麽我通知他過來。你進去我會受領導罰的。”


    那青年眼珠子一轉道:“我們兄弟之間的名號不能和外人講,免得你傳出去,給我們惹來殺身之禍。你讓我進去我自己能找到。[]”


    保安使勁推了一下這個青年道:“得了吧你,你難道是什麽江洋大盜不成?想進這個學校,門兒都沒有!”


    這個青年勃然大怒,一隻手抓住了這個保安的脖子道:“哎呦,你還敢推我?打算和我動手,老子一槍幹死你,不打聽一下老子原先是吃那碗飯的。”


    保安死活掰不開這個青年的這隻手,臉色頓時慌張了起來,正打算求饒之際高禿子慌忙走了過來。


    高禿子勸說這個青年道:“你先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這個青年狠狠地瞪了這個保安一眼道:“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進去,否則我砸了這個學校的大門。”


    高禿子懶得理這個青年忙問保安道:“讓這個小子進去,你快告訴我邢洛和孔鎖鵬打架了沒有?結果如何?”


    “什麽?”這個青年大聲叫道,“有人他媽敢和我兄弟打架,他媽的活膩歪了。”這個青年急忙闖進了學校,一邊慌忙的向前跑一邊四處大聲喊道:“邢洛,你在那裏,兄弟我來就你了。”


    邢洛走到了孔鎖鵬的麵前,一把搶過了孔鎖鵬手中的籃球問道:“你會玩籃球?”


    孔鎖鵬一聳肩,平靜道:“會那麽一點,隨便玩玩呀。”


    邢洛又問道:“那麽說你懂籃球的規則了?”


    孔鎖鵬冷笑一聲道:“當然!”


    邢洛手腕一顫把籃球拋出,籃球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十分幹脆的投中了籃筐,邢洛淡淡道:“如果我們是一隊的,那麽你與我都多了三分,如果我是你的敵對的,你就等於少了三分。”


    孔鎖鵬露出一個深意的微笑,看著遠處的籃球道:“那麽,我真希望你能到我隊裏來,可是你我,誰來當這個隊長呢?你還是我?”


    兩人眼神一直對視。邢洛此時的臉上表情全無,嘴巴微微張開,冷冷道:“一個隊伍確實不能存在兩個隊長。既然這樣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我邢洛沒怎麽招惹你,你為什麽欺負我學生會的成員?”


    孔鎖鵬露出一個笑容來掩飾自己的那一絲緊張道:“嗬嗬,方明是你們學生會的?我還真不曉得,我也不用曉得。我想打誰就打誰。我也沒招惹你邢洛,我打了一個小卒子,管你屁事!”


    邢洛嘴角有了些抽搐,狠狠道:“是嗎?我也有個習慣,我也是想打誰打誰,今天我就是要打你了!”


    “嗬嗬。”孔鎖鵬大笑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道,“是嗎?我們的脾氣還是蠻想象的。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下大班長的風采吧。疤郎——”


    這是一個大高個子站在了孔鎖鵬和邢洛之間,此人不用說正是那個保鏢疤郎。疤郎目光呆滯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邢洛,憨憨道:“你要打他?你有這個本事嗎?”


    邢洛嘴角一翹對四周人大聲喊道:“沒有關係的學生回去上課,免得讓你們都惹上麻煩。”


    邢洛向前一衝,身子猛然繃緊,一拳打向疤郎。疤郎後撤半步,咬緊牙關,生生用那張大手接住了邢洛這一拳。


    邢洛嘴角處抽搐了一下,順勢一個後旋踢打向疤郎肋骨。疤郎來不及躲閃,被邢洛狠狠地踢中了。疤郎踉蹌了一下,並沒有跌倒,反而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你就這點力氣?回家吧小鬼!”


    疤郎迅猛對著邢洛發出一拳,疤郎雖然身材高大,但行動和步法卻十分靈敏,邢洛一側身躲過一拳,卻不料疤郎另一重拳隨即而來,邢洛雙臂交叉迎了這個重拳。這個重拳力量傳達到邢洛的整個身體,邢洛頓時被這個一重拳擊退了數步,險些摔倒。


    此時孔鎖鵬等人都紛紛亮出了自己常年帶在身上的家夥。王航也自然不馬虎大叫一聲:“今天就是我們學生會立足之日,抄家夥幹他媽的。”


    兩夥人頓時打在一起。


    疤郎憑借著自己那一身勇猛之勁逐漸占了邢洛的上風。邢洛連中了疤郎幾個重拳,雖然還無大礙,但也算得上滿身傷痛了,節節後退。


    疤郎的腹部也挨了邢洛幾記掃腿,嘴巴處中了邢洛的一記凶猛的上勾拳。此時疤郎的嘴角處已經滲出了血,冷靜的看著麵前這個那對付的邢洛。疤郎長這麽大單挑還真沒遇到過對手,但是邢洛算得上是一個了。疤郎從來沒見過像邢洛這麽身手快的人,自己雖然沒怎麽受傷但是邢洛的速度和冷靜使得疤郎不禁捏了一把汗。


    邢洛麵對這個傻大個子也很是頭疼,甚至比那次自己和紅毛交手時還頭疼,這個疤郎給邢洛一種打不死的感覺,自己拳拳到肉,但是疤郎這個家夥的肉就如同鐵鑄一般,自己的拳頭打上去反倒被他硬生生的反逼了回來。


    邢洛和疤郎周圍沒有了人,操場上唯一的一撥人在很遠處打在一起,其它的學生都害怕這血腥暴力的場麵,躲到了自己的班級了,等待著這兩撥人最後的勝負。


    邢洛吐了一口氣對疤郎道:“傻大個子,你有把握打得過我?”


    “沒。”疤郎眼神死死的盯著邢洛的一舉一動十分爽快道,“我沒把握打過你,你也休想打死我。”


    邢洛擺了擺手道:“我們兩人一時片刻分不出勝負,都坐下來歇一歇吧,我是給學校打工,你是給你主子孔鎖鵬打工,都是給別人打工何必這麽拚命。”


    疤郎向地上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口水道:“不行,我要打死你,我要拿獎金。”疤郎說完向邢洛猛衝來。


    邢洛暗罵道:“真他媽的是個傻逼。”正在這個傻大個子接近邢洛之時,突然被人從後麵一腳踹反,連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邢洛也吃了一驚,頓時把目光轉向了這個踹翻疤郎的人。這個人黝黑的皮膚,霸道的肌肉,一副破舊的馬甲,嘴上叼著一根廉價的香煙,嘿嘿對邢洛笑著。


    邢洛大聲驚喜的叫著:“羅君!你這個黑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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