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洛隨著楊桂珍靜靜地漫步在學校花園細長的走廊中。(.無彈窗廣告)而羅君則一臉鄙視的站在他們兩人三米開外的地方。


    此時楊桂珍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淚痕,淺淺的酒窩再次回到了她嬌美的臉蛋上,不時在旁邊摘上幾朵野花插在邢洛的耳朵眼中道:“你看這花美嗎?”


    邢洛使勁搖著腦袋學著疤郎的口吻道:“不美。”


    “為什麽?”楊桂珍用那含滿聰慧的眼珠瞟了邢洛一眼,忍住笑容道。


    “因為――”邢洛湊近楊桂珍的耳朵柔和道,“因為它是野花。野花在我眼中都是不美的。”


    楊桂珍聽完之後滿意的笑了,再次采了許多花插到邢洛的腦袋上。


    邢洛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依舊忙著采花的楊桂珍道:“快下課了,我把你送回到你的教室吧,我還要看看我那幫兄弟們,畢竟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被打成什麽樣子,我做學生會會長的此時卻和一個美女散步,讓他們知道了,會傷了他們心的。”


    楊桂珍歪了歪嘴巴道:“現在是數學課,我回去肯定又要遭那個數學老師的冷嘲熱諷。我等下課了再回去。”


    邢洛笑臉相迎道:“不會的,他不敢對你冷嘲熱諷,他如果敢罵你,我就再把他送進醫院,行不行?”


    楊桂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次把手裏的花插到邢洛頭上道:“嗬嗬,你少胡說。你快去找你學生會的成員吧,我獨自在這兒等一會,等下課了我在回教室。”


    邢洛十分感動的撫摸了一下楊桂珍那縷細致的劉海道:“真是個有胸懷的女孩,等我娶了你你一定是個開明的老婆。”


    楊桂珍聽後狠狠的扭了邢洛的胳膊一下。邢洛哈哈笑著帶著羅君向遠處跑去。


    羅君嘟囔道:“你真他媽的傷我心了,我這麽遠來幫你,你到現在和我僅說了那麽幾句話。[]真傷我的心啊。話說你小子怪不得總希望來上學,原來上學這麽好,不但有美女泡,還有老大做,哈哈改天我也來上兩天課。”


    邢洛使勁搡了羅君一下笑道:“我們這種生死弟兄,你還在乎這些給外人才用的禮儀?別他媽的磨嘰了,快和我找人。”


    邢洛在保安的口中得知孔鎖鵬和王航等人被帶到了政教處。邢洛和羅君慌忙跑向了政教處。


    邢洛一腳踹開了政教處的門,看到自己的兄弟和孔鎖鵬那幫人果真都在政教處坐著喝茶。而高禿子卻站著滿嘴飛沫的和孔鎖鵬解釋。


    高禿子一看邢洛來了忙迎了過來,把邢洛拉出了政教處低聲道:“邢洛,你小子闖大禍了,你幹嘛去招惹孔鎖鵬,一會和他見麵千萬別和他硬著來。”


    邢洛對著高禿子也一頓臭罵道:“我的人被打了,我難道還要笑臉相迎?你是非不分,你他媽的怎麽做主任的。”


    高主任一臉急躁道:“我就是因為這樣,才能當得上主任這個位子。你看看孔鎖鵬的臉上,也被你的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他父親的勢力相當大的,現在這個事情就算上兩清了。千萬別再惹事了。”


    邢洛怒氣難消道:“好好,這件事先放在一旁,你剛才怎麽也不和我通知一聲?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我還以為趁我不在,我的學生會被人家滅了呢?”


    高主任也帶著惱火道:“你和那個疤郎打得那麽激烈我怎麽敢湊近,倘若當時那個傻大個連我一起打了怎麽辦?再說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安穩住孔鎖鵬,把事情化小。”


    邢洛點了點頭,不耐煩道:“甭管了,我自有分寸。”


    邢洛把高禿子推到一旁,自己走進了政教處,羅君也一同跟了進來。


    邢洛看了看滿屋子裏的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不由的笑了出來。高禿子走進來打圓場道:“鎖鵬,現在和邢洛好好聊一聊,我們大事化小,千萬別再擴大了。畢竟把事情弄大了對各位都不好,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有句話叫做,多個朋友多條道,少個冤家少堵牆。”


    孔鎖鵬坐在椅子上瞅著高禿子那副獻媚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然後看著臉上掛傷的邢洛道:“疤郎去哪裏了?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


    邢洛眼珠子一轉,打算再給孔鎖鵬來個下馬威,於是扯著嗓子道:“他被我兄弟羅君打得頭破血流,所以現在您的那個疤郎和他叔叔一起去去醫院了。”


    孔鎖鵬再次瞅了一眼邢洛身邊的那個滿身肌肉的黑家夥。孔鎖鵬心想,堂堂的疤郎居然被這個黑家夥打敗?這個黑家夥麵容很陌生,應該不是學生,很可能和這個邢洛社會上的朋友。邢洛有了麻煩這麽快就有這樣勇猛的人物相助,看來邢洛的背景不簡單啊,如果把事情這樣拖下去對自己沒什麽好處,反正這次沒折了什麽麵子,頂多算個平手,不如今天就把這個事情算了,今後各走各路。


    孔鎖鵬吐了口氣道:“我的保鏢疤郎被你們打進了醫院,你的手下被我打得住院了,看來我們就算得上以牙還牙了。我家族的勢力恐怕也不用我講了吧。但我孔鎖鵬從來不依仗這家族來欺負人,不過我不打算和你再糾纏一起。也當今天我就賣給一個麵子。我們走。”


    孔鎖鵬站起身就向門外走去,高禿子拉著孔鎖鵬道:“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孔鎖鵬冷冷的看了一眼高禿子道:“不用了。”


    高禿子跟隨著孔鎖鵬走出了政教處,在孔鎖鵬身後絮絮叨叨:“鎖鵬啊,見了你父親千萬別提今天這樁事,免得你父親擔心。並且我一定會狠狠的處置那個邢洛,他太不像話了……”


    孔鎖鵬猛然回頭,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道:“怎麽?處置他?你舍得嗎?”孔鎖鵬說完後哈哈一笑,降低了剛才那句話的語氣。轉身離開了這個樓道。


    高禿子深深的吐了口氣,渾身疲倦的揉了揉眼睛轉身回到了政教處。


    高禿子轉了下來,疲倦地眨了眨眼睛道:“都回去吧,沒事了,天下太平了。”


    邢洛對著那些班長和王航等人道:“你們都回去吧,誰有傷就去看病,藥費全部算到高主任的頭上。都回去好好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政教處中隻剩下高禿子邢洛和滿臉好奇四處觀察的羅君。


    高禿子看了看邢洛道:“你站在這裏做什麽?一切沒事了,你去上課吧。”


    邢洛把自己的口袋翻了過來道:“上個屁課啊,今天中午你醉成了那副德行,我幫你掏錢結的帳,你先還我錢。”


    高禿子皺了皺眉毛,在口袋中拿出一大把零錢塞到邢洛手中道:“就這些了,再多我也沒有了。這個黑小子是幹什麽的?”


    這是羅君四處看了看道:“黑小子你指的是誰?”


    高禿子搔了搔頭上那少有的幾根頭發道:“當然是你了,就算是黑了天,也能看得出黑小子是在叫你。”


    羅君嘿嘿一笑道:“我是酒吧的保安,是和邢洛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高禿子一臉無力道:“那好那樣就好,你們出去吧,我要好好歇一歇。”


    “你在這裏學到了什麽?”羅君坐在了花池上,嘴裏叼著那根廉價的香煙,隨口問身旁的邢洛道。


    “學到了什麽?”邢洛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道,“我學到了二元方程式,我學到了牛頓定律,我知道了非洲大裂穀,我知道了gdp是什麽東西。但是這些東西用什麽用我卻不知道了。”


    羅君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慢慢的吐出,微笑道:“你學的這些東西屁用沒有。不如現在就別在學校瞎混了,不如和我到酒吧做保安。”


    “做保安?”邢洛皺了鄒眉頭側身躺在花池上道,“做保安有什麽好處,你這段保安歲月過得怎麽樣?”


    羅君一聽這個來了興趣,把手上的煙掐滅了,笑嗬嗬的湊近邢洛道:“我給你說,保安這個職業很爽的,沒風險也挺體麵的。上班就有一身西服穿。而且保安隊長隔三岔五還給我幾包香煙抽,話說那煙還不便宜喱。”


    “就這個?”邢洛抬起頭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羅君苦笑道,“你小子還真容易滿足。在我眼裏你那個狗屁保安工作,還沒我這個高一大班長做的舒服。我在學校裏可是想蹭誰一頓,就蹭誰一頓。用不著別人賞煙賞飯,我過得可是逍遙自在。你那個保安職業留到我畢業之後吧。”


    羅君冷哼一聲在口袋中掏出了幾張百元大票道:“看到沒?這是啥?鈔票懂不懂?你在這個破學校能賺到這玩意?算了把你。”


    邢洛起身搶過了羅君手上錢,笑嘻嘻的對羅君道:“先借我幾天,我這些天正缺錢花。我讀完高中一定找你做保安。米老頭還好嗎?”


    羅君看到邢洛把那幾張鈔票奪走了,不禁有些心疼,但那心疼的感覺隻是一掃而過,他和邢洛這幾年的交情可不至於為了這點錢耿耿於懷。


    羅君聽到邢洛談起米老頭,撇了撇嘴巴道:“你最好抽空去看看米老頭,他這些日子總叨嘮你的事情。這次我來也是他勸我來看看你的。本來我覺得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應該讓你自己清靜的做,但他還是讓我來看看你小子死了沒有。他這家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隻會在別人身後才會說軟話。”


    邢洛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拜米老頭為師的場景。米老頭總是板著那嚴肅的臉,來冷冷的審視自己。而這些年米老頭那張嚴肅的臉越來越不嚴肅了,特別是今年邢洛上學的前一天,米老頭的臉上竟然泛出了幾絲和藹之色。這是米老頭少有的和藹。畢竟這個老家夥是個老殺手。


    邢洛知道米老頭的脾氣之所以越來越平和,是因為他越來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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