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胖聽到孔同說自己親自上擂台,不由好奇了起來。


    孔同的身手是有目共睹的,畢竟是戰場中爬出來的。但是這個擂台的形式,就像是那位猥瑣男所言,就是兩人打架,供擂台旁邊的上流人物看的。所以有身份的人,盡管身手了得也不會親自參加這種擂台比賽。


    趙二胖是不吸煙的,但是他的口袋卻常常揣著昂貴的香煙。趙二胖抽出了一根遞到了趙二胖手上試探性道:“你要去打擂?那誰配得上做你的對手?”


    孔同接過了煙,把煙叼在了嘴上但並沒有點燃,笑道:“要不在哥倆上去玩玩?”


    趙二胖自然是不敢和孔同對練的,他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趙二胖連忙擺手哈哈笑道:“我是不敢和你這個小子對練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人的身份和身手是可以和你玩一玩。”


    “哦?是誰?”孔同取下了嘴上的香煙,環顧著趙二胖的那群手下。


    趙二胖轉過身叫道:“辛子洲,過來一下。”


    這是在人群中走出了一個平頭男,邢洛仔細看了一下,就是剛才在酒桌上不喝酒隻吃菜的那位。這個平頭男來到了趙二胖身後,低聲道了一句:“胖哥,開始了嗎?”


    趙二胖對著這個名為辛子洲的平頭男揮了揮手,隨後帶著辛子洲向孔同介紹道:“同哥,聽說過草籽幫十三刀衛嗎?這就是十三刀衛之一,他的名字叫做辛子洲,特能打,怎麽真的打算和他打?”


    草籽幫十三刀衛是草籽幫幫主——齊藥眠的貼身侍衛。曾經在齊藥眠被敵幫圍追堵截,他的手下十幾名刀衛抵擋了仇敵的數百名手下,護送了齊藥眠安全撤離。當齊藥眠安全撤離後,這十幾名刀衛最後隻剩下了十三名,所以齊藥眠賜予了他的貼身侍衛一個總稱——十三名刀衛。


    十三刀衛的名聲在外是很響亮的,孔鎖鵬不禁有了些擔心,走到了孔同麵前,低聲道:“不如讓邢洛打這一局。”


    孔同轉身看了邢洛一眼,笑了笑,拍了拍他弟弟孔鎖鵬的肩膀道:“你不如讓他做我這個位子。”


    孔鎖鵬被被孔同的這一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歎了口氣,眼睜睜的看著孔同走到了舞池的中央,等待著那位身為十三刀衛之一的辛子洲。


    趙二胖挺著大肚子笑嗬嗬的拍手道:“你這個孔二愣子還真有一套,你的膽識老哥我佩服你。好,辛子洲手別太重,隻要同哥一認輸,你就停手。”


    孔鎖鵬聽到趙二胖的這句話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認輸?他哥哥從來沒有認輸的習慣。更何況這次的賭注這麽大,孔同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辛子洲應了趙二胖子一聲,向舞池中走去了。


    辛子洲冷視這孔同,他也早就耳聞孔家大少很貨色,身手也是不錯的,這次能交手也是了卻了自己的一大心願。辛子洲做的是齊藥眠的保鏢。保護主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殺死對手,所以常年以來,殺死對手是他唯一的訓練方式。


    趙二胖的臉上露出了那種猙獰的笑容,死死盯著舞池中的孔同。


    孔同首先出擊,以閃快的速度移到了辛子洲麵前,一拳襲向辛子洲的咽喉,辛子洲出手一檔,擋住這來世凶猛的一拳。辛子洲正打算還擊,卻不料,孔同快而有力的一膝已經頂到了辛子洲的腹部。辛子洲來不及出手連連向後麵退了幾步,和這個慣出黑手的孔同拉來了距離。


    辛子洲看著孔同笑道:“速度挺快,出手也挺刁鑽,可惜力道差了一些。所以不過是一些小把戲而已。我勸你認輸吧,免得讓你孔家大少丟人。(.好看的小說)”


    孔同眉毛略微一皺,他剛才的那一膝蓋已經使出了十足功力。如果孔同的這一膝蓋頂到普通對手,那麽就已經決出勝負了,但是麵前的辛子洲卻似乎安然無恙一般,看來十三刀衛的稱號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孔同盡管有些吃驚,但是依然信心十足,他不相信麵前這個家夥是打不痛的鐵人。他眼睛死死的盯著辛子洲,不敢有半分的疏忽:“輸了不丟人,認輸才可恥。”


    辛子洲不再囉嗦,衝向了孔同。就像是一頭精壯的狼,撲向與自己搶食的另一隻狼。孔同不再等候,也發動了衝擊,想著頭正在向自己奔來的對手,發出猛攻。


    辛子洲一灌猛拳直逼孔同麵門,孔同微微一側身,拳頭死死擦過了孔同的臉龐。


    孔同蓄力已久,抬起了右腳,以左腳為軸,猛然轉身一記極具破壞力的鞭腿襲向辛子洲,孔同整個身子的力量全部灌在了整條右腿上,因為速度和力量過猛,他身子的平衡都已經掌握不住。


    辛子洲看得出此鞭腿的分量,自己此時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隻能提起膝蓋,生猛的頂到了孔同這個來勢凶猛的小腿的脛骨上麵。


    “啊。”孔同摔倒在地,自己的小腿上已經冒出了鮮血。他剛才的那全身的力量打在了辛子洲修煉已久硬如鋼鐵般的膝蓋上麵了。此時的孔同已經站不起來。


    孔同剛抬頭,發現了辛子洲的一腿正打向自己的麵門。當孔同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麵門火辣一般,整個身子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鼻血噴湧而出。趴在了地上,沒有力氣站起,像是一個隻能思考而不能動彈的將死之人,任由身旁這個對手廝打。


    “不打了,不打了,我們認輸了……”孔鎖鵬大聲對著舞池中的辛子洲嘶喊,


    此時的趙二胖臉上已經沒有了微笑,那副燦爛的微笑已經蕩然無存,正剩下讓孔鎖鵬後脊梁骨發寒的猙獰。趙二胖對著孔鎖鵬,冷聲冷氣道:“這是兩幫的擂台,參賽者還沒有喊停,誰也不能停!”


    邢洛才是正在思考,這件事情,插手,還是不插手?如果插手,今後的自己就和這兩個幫派產生千絲萬縷的關係了,如果此時不出手,明天的自己依舊是昨天的自己。可以整天泡在政教處喝茶,可以整天拿著話筒在學校廣播中講話……


    趙二胖對著手下試了一個眼色,十七八個手下背對著辛子洲和孔同,圍在了擂台周圍。


    辛子洲一手抓住了孔同的頭發,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頭,猛然向孔同的咽喉打去。正在辛子洲的拳頭打向孔同的咽喉之時,辛子洲的手腕上多了一柄飛刀。


    這柄飛刀穿透了他的手腕,血流不止。


    辛子洲不敢慌張,忙鬆開了孔同,環顧四周。邢洛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一個少掃腿打向了辛子洲的麵門。辛子洲踉蹌倒地,被這一強有力的掃腿打懵了。


    邢洛大叫一聲:“疤郎。抄家夥。”


    被邢洛打懵了的辛子洲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站起了身。剛站起來的辛子洲,看到了麵前一個魁梧的大個子躍在空中,手持一條八丈蛇矛,正向自己奔來。


    當辛子洲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感到了一絲隱隱作痛的冰涼之氣,那個大個子的矛頭,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喉嚨。


    孔鎖鵬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大叫一聲:“清羽幫的兄弟們抄家夥!”


    這時的趙二胖子看到清羽幫的主要頭目孔同已經倒地不起,隻剩下入行不久的孔鎖鵬掌握大局,不禁嘿嘿一笑道:“憑你們這個幾個毛孩小子想和我鬥。兄弟們抄家夥,叫人!”


    此時兩幫大打出手,盡管這次都沒有帶槍,但是身旁的桌椅板凳成了他們此時的武器。


    邢洛帶著疤郎偷偷的撤了出來,自己已經救了清羽幫的老大,算是給清羽幫麵子了。但是清羽幫其它的事情要自己去解決,自己免得躺著這一窪渾水。


    邢洛發現此時在酒吧的另一個角落坐著兩個人,在平靜的喝著飲料。


    這裏打得這麽熱鬧,居然還有人這麽平靜的喝飲料?邢洛嘴角微微翹起了,帶著疤郎,緩步走了過去。此時他才發現這兩個人中,有一個男子正是今天早晨買手機的那個人。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氣質不凡,桌前擺了一杯紅酒和一個大果盤,目空一切的品著這杯上等紅酒。


    “哎,原來是你。”邢洛衝著那個男子叫道。


    那個男子站起了身,擋在了邢洛和疤郎麵前,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眼睛目不轉移的看著邢洛和疤郎的一舉一動。


    邢洛嗬嗬一笑道:“你不認識我啦?我就是今天早晨和你一起買手機的那位。你還把人家商店的門給踹爛了對不對?”


    那個男子麵目冷靜,臉龐的肌肉微微動了一下,吐出三個快而有勁的字:“離開這!”


    邢洛笑眯眯的拍了拍這個男子的肩膀笑道:“怎麽了老兄?這麽說也是個朋友,不必這樣板著臉吧?就像我欠你錢似的。”


    “斑鹿,讓這幾個朋友坐下吧。反正我在這裏也蠻煩的。”坐在位子上的這個少年微笑的道。


    這個名叫斑鹿的男子給邢洛兩人讓開了一條路,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這個笑嘻嘻的邢洛,和手上拿著一條長矛的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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