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邢洛看到孔鎖鵬的那一刻,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輕易遇到曾經的那些同學,卻不料這一回頭就碰到了這個恩怨不清的孔鎖鵬。


    頓時他就明白了這個豪華賓館不是別人的,真是這個孔鎖鵬家族的產業。那麽此時的自己應該用老同學的身份去和孔鎖鵬打招呼,還是用求職者的身份和孔鎖鵬打招呼。


    孔鎖鵬走下了樓梯,用拳頭輕輕頂在了邢洛的胸膛處,嗬嗬笑道:“你小子不好好在學校當大班長,怎麽到這裏來鬧事了?”


    “我……”邢洛怎麽也說不出“找工作”這三個字。他隻是嗬嗬一笑,一臉無所謂道:“我被學校開除了。”


    “開除?”孔鎖鵬想不到邢洛這個年級大班長會被開除。孔鎖鵬想得出,邢洛絕不會是因為犯了小錯才被開除的,莫非是因為那晚酒吧的緣故?


    孔鎖鵬沒有細問隻是一笑道:“開除好啊,這個世界五彩繽紛,比那個學校精彩的多。”


    這時趴在地上兩個的男子站起了身,嘟囔了一句別人都聽不懂的話。


    徐領班盡管年幼,可是十分激靈,忙對著這兩位被邢洛暴打了的男子抱歉道:“兩位,今天真的對不起,本賓館一定會賠償兩位。”


    兩人灰溜溜的看了一看邢洛和這個小少年,吐了一口痰,二話沒說向賓館門口走去。


    邢洛無意間發現地上多了一個黑布袋,有方便麵般大小,有些好奇對著孔鎖鵬問道:“那黑布包是什麽?”


    徐領班彎腰撿起來,打開了黑布包,臉色突然陰沈了下來,因為這個黑布包內裝滿了白粉。孔鎖鵬忙對這四名保安喊道:“抓住這兩個男子。”


    這兩個男子聽得懂普通話,二話沒說撒腿就跑。四名保安合力撲到了一個男子,而另一個大漢即將跑出賓館的大門,而剛才還在門口處的服務生,此時已經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邢洛向前一步,猛然一揮手,一道利刃在袖口飛出,正好射到了該大漢的腳裸骨處。這名大漢,痛苦的大叫一聲,跌倒在地。兩個保安把這個大漢子按住了。


    “好本事!”這個身為領班的少年大聲叫喊了了出來。


    邢洛謙虛的點了點頭,對這個徐領班笑道:“這算什麽本事,能賺錢那才叫本事。我小的時候就被師父逼著練習拳腳,此時才發現真是屁用沒有。對了,不知你是怎麽認識我的?”


    那少年笑了笑正打算說話,但孔鎖鵬卻搶先開口笑道:“這是我的表弟,名叫徐少東。連初中都沒讀完,就不念書了。在我家的賓館裏做事。那天在酒吧你大打出手,現在誰不知道你邢洛的名字。走屋裏談。”


    孔鎖鵬拉著邢洛就像二樓走去,邢洛反正沒有要緊的事情去做,這次遇到孔鎖鵬正好要回那五萬塊的酬勞。所以很爽快的跟著孔鎖鵬向樓上走去。


    四個保安壓著那兩個不明來曆的男子去了看守室,慢慢審問,徐少東隨後跟上。


    孔鎖鵬把邢洛帶到了一個很豪華的客廳,這個客廳中正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個人正是孔同。


    孔同看到邢洛走了進來,忙站起了身,臉上還帶了一些疤痕,對邢洛笑道:“邢洛,快坐下。剛才我和鎖鵬還在商量要怎麽報答你呢,想不到剛說完你就到了。”


    邢洛看到孔同臉上的傷,心中暗想,讓你小子逞能,這次栽了吧。[.超多好看小說]邢洛坐了下來一副關心的笑臉問道:“同哥的傷不嚴重吧?”


    孔同看著邢洛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這點皮肉商在我孔同眼裏還算不得什麽。隻是心口這團惡氣,咽不下。說實話,那晚要不是你出手,恐怕我孔同真的要被那個家夥打殘廢。”


    打殘廢?打死都大有可能。孔同也十分清楚,那晚是多麽凶險。不過孔同就算心裏明白邢洛救了自己的一條命,但嘴上卻感謝邢洛救了自己的一條腿。孔同之所這樣,是因為他是一個天生的商人材料。


    邢洛也不希望孔同把他當做救命恩人,隻是希望孔家人信守承諾,快一點把自己的五萬酬勞發給自己。


    所以邢洛故意提起打擂台的事情,清了清嗓子道:“四海幫的那個打手真是有兩下子。我們打了兩局,不知道這個擂台我們算贏還是算輸?我還用不用接著打?”


    邢洛說完滿臉深意的看著這孔家的兩位少爺。


    孔鎖鵬端來了兩個果盤,放在了邢洛麵前,冷哼一聲道:“管他輸贏呢?自從那天從公安局那裏出來之後,四海幫還沒有和我們聯係。這事情沒完,早晚還要聚在一起說明白。至於打不打擂台此時已經不關鍵了。”


    孔鎖鵬絲毫沒有提起那五萬塊錢的事情,隻是招呼邢洛喝茶吃點心。


    孔鎖鵬突然想起了樓下的那兩個滿嘴方言的男子,突然對坐在一旁的孔同道:“哥,剛才在樓下抓了兩個滿嘴方言的男子,兜裏揣著白粉,暫時聽不懂他們講的是什麽,現在被少東帶去了保安看守室。”


    “奧?”孔同眉頭短暫一皺隨後微微點頭道,“又是白粉。如果是野販子我們打一頓之後就把他們送到警察局,也當送給警察局一個人情。如果是四海幫的就……”


    孔同沒有說完後麵半句話,隻是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頓在桌子上,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隨後,孔同擺了擺手暫且放下了這點事情,殺氣也淡了一些,對著旁邊的邢洛問道:“今晚不早了,你明天還上學嗎?”


    邢洛此時最害怕問自己這個問題,一個管紀律的大班長卻被學校以破壞紀律的緣由開除是多大的諷刺與恥辱啊。邢洛也把茶杯狠狠的頓在桌子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上哪門子學,我現在被學校開除了。現在明天去哪裏我還不清楚。本來今晚看了海風賓館的招工啟事,打算先幹上幾個月的服務員。不曾想這個海風賓館是你們家的?”


    “嗬嗬。”孔同大笑了起來拍著邢洛的肩膀道,“不上學了,這是好事呀!幹什麽破服務員呀。我現在正缺你這樣的好身手的人,到我身旁幹怎麽樣?”


    孔同聽到邢洛不上學的大喜,讓邢洛有點受寵若驚,想不到自己的這身本事還真有人瞧得上。可是邢洛明白自己入幫會之後,隻有一個職務適合自己,那就是做打手。


    打手?他不禁想到了趙二胖子手下的那個小虎子,還有小虎子被疤郎活活打死後,趙二胖那副麵不改色的笑臉。盡管孔同或許比趙二胖更靠的住一些,但性質還是一樣的。在邢洛眼中打手和服務生沒有什麽兩樣。但是服務生隨時都可以換老板,但是打手卻不容易換幫派。


    邢洛微笑著搖了搖頭:“同哥原諒,不是我邢洛不識抬舉,隻是我真的不適合加入清羽幫。我這個人受不住約束,就算加入了清羽幫,也會給你們惹一些麻煩。你還是給我一個服務生的工作吧。我還是幹服務生比較在行。”


    “服務生?嗬嗬,你最起碼也是我的一個恩人。我怎麽能看你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你放心就算是你不加入我們,我也會給你找一個體麵的差事。”孔同沒有因為邢洛不加入自己而生氣,反而說起話更隨意起來。


    孔鎖鵬也插嘴對孔同笑道:“邢洛的脾氣我懂。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就說過這個話題。那時候他拿著籃球投了中了一個三分。他說,如果我們在一個隊裏,我們兩人都多了三分,如果我們在敵隊我就少了三分。但是我們爭論誰當隊長的時候,就發現我們永遠同在不了一個隊。嗬嗬”


    孔同聽完之後也大笑了起來道:“看來邢洛有我們看不到的大誌向啊,嗬嗬。不在一個隊裏無所謂,希望有一天我們別做了敵對就好。”


    “哪能?”邢洛忙笑著擺手道,“我隻是一個不服從管理的刺頭,喜歡自己擅做主張。哪有什麽大誌向。這輩子能有一個自己喜歡的職業,工資可以買的上三餐,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時的房間的門打開了,徐少東走了進來。他把前麵遮住自己半張臉的劉海撩在了一邊,臉色有些嚴肅,對孔同道:“那兩個小子查出來,是海邊的毒販子,之所以住在我們海風賓館,是四海幫的手下親自安排的。”


    孔同點了點頭對著徐少東淡淡道:“把這兩個小子的手剁下來,然後扒光衣服,扔到泉林賓館門口。既然他們四海幫不會招呼自己的客戶,我來替他招呼。”


    泉林賓館是四海幫比較大的產業了,檔次與孔家的海風賓館不分上下。盡管這兩個男子是海邊的毒販子,跟並非在孔同的地盤銷售,但是故意安排在海風賓館,對孔同來說就是一種挑釁。


    徐少東微微一笑,臉上沒有一絲恐懼,絲毫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是邢洛看到這個狠毒的少年,卻想起了那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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