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胖徹底累壞了,眼睛通紅的看著這個徐少東。徐少東的臉上也越來越嚴肅了,沒有了那副嬉笑。徐少東猛然再次向趙二胖襲來。


    此前徐少東已經多次佯攻,趙二胖已經不相信徐少東能真正的攻擊自己。這次他發現自己又錯了。徐少東離自己原來越近,且卻來越快。


    趙二胖連忙攥緊了拳頭,打算迎敵。但是此時徐少東的那一猛拳,已經打到了趙二胖的臉上。趙二胖被這一拳打得連忙後退了幾步。徐少東緊緊跟上,抱緊了趙二胖子的水桶腰,使勁一摔,右腳一絆。孔二胖子被摔在了地上。


    徐少東不能遲疑,忙騎在了趙二胖的身子上,拳頭猛灌在趙二胖子的臉上。


    人們都以為徐少東贏定了。但是邢洛歎了一口氣,徐少東不應該和趙二胖糾纏在一起,哪怕是自己騎著他,狠揍他。


    “啊——”趙二胖大喊了一聲,身子猛然一挺,兩個胳膊抱住了騎在自己身上的徐少東,徐少東被他緊緊抱住了,自己動彈不得。趙二胖的力氣要比徐少東大得多,唯一的缺點就是動作慢,耐力差。而此時趙二胖的優點全部展現了出來,缺點全部隱藏了起來。


    趙二胖緊緊抱著徐少東,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此時趙二胖在上邊,壓在下麵的是徐少東。趙二胖是一個二百多磅的大胖子,而徐少東隻是一個身材小巧的十六歲少年。


    片刻之後徐少東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苦難,而趙二胖的體能恢複了許多,趙二胖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向徐少東打去。隻這一拳,徐少東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自己已經無力反抗。


    “我們認輸了!”孔同猛然喊出了聲。


    但是這個大胖子被耍了整整一場,哪有住手的趨勢,猛然又舉起了自己的肥碩的大拳頭,正打算,猛然打下去,自己的拳頭卻被一個十分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


    趙二胖猛然抬頭,發現正是一臉冷漠的邢洛。(.)


    趙二胖泄了一口氣,他沒有信心掙脫掉邢洛這隻手。正在此時底下的徐少東緩過了神,猛然一拳頭打在了趙二胖的下巴處,趙二胖頓時腦袋嗡嗡作響,一陣強烈的暈眩。


    但趙二胖已經來不及還擊,他被自己的手下扶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麵,對著爬起來的徐少東,怒目而視。


    “我們輸了,毒品你們可以賣。但是小心點。”孔同最終無奈說出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要住幾年之後自己就會因為這句話,而受到牽連。他一手建立的清羽幫,也不知會在什麽時候因為這句話,轟然倒塌,隻剩下某些人的笑和哭。有一點孔同可以肯定,當自己哭的時候,趙二胖會比自己更慘。但至於那個齊名,會在他老子帳下,看著兩個幫派灰飛煙滅,隻留下他自負的笑聲。


    徐少東走了過來,看著那十分疲倦了的孔同,突然跪了下來,臉上躺滿了淚水:“表哥,我輸了。對不起。”


    孔同的那絲微笑,又在自己的嘴角時隱時現,把徐少東扶了起來,安慰道:“你沒輸,我想不到你這這麽小就能有這樣細膩的心思。恐怕有一天你表哥和清羽幫一起垮了,還要靠你和鎖鵬一起它卷土重來。”


    齊名冷冷的注視著邢洛,隨後冷哼一聲,大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幫派的矛盾解開了。大家也可以走了。”


    齊名沒有格外的高興,讓他高興的條件不在於是否賺大錢,而是讓他的心是否順暢。齊名此時越加痛恨著邢洛,不僅僅是邢洛拿著刀威脅自己,而是他發現邢洛處處不遜色於自己,這是他難以接受的。在齊名所遇到的同齡人中除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表哥齊修遠外,還沒有人能是他如此氣惱。


    這個邢洛決不能留。


    “邢洛?”正在孔同打算帶著清羽幫的人撤離的時候,齊名不緊不慢,端起了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淡淡道。


    邢洛想不到這個草籽幫少主居然認識自己,看來他早就查清楚自己的檔案了,這個小子真的很記仇,但自己絕沒必要和齊名鬧翻。邢洛也模仿著趙二胖的那張燦爛的笑臉對著齊名道:“想不到齊名少爺還認得我這個小嘍囉。那才我冒犯少爺您,也是為了不讓兩幫的兄弟們殘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切莫放在心上啊。”


    此時孔同也一怔,帶著清羽幫的人緊跟在了邢洛的身後。邢洛是為了清羽幫得罪了齊名,這一點上孔同是有恩必報的。


    齊名用那種欣賞螞蟻的眼光看著這個滿臉堆笑的邢洛,又掃了一看跟過來的孔同,冷哼了一聲:“我怎麽會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嘴臉,尤其是你滿臉自信的這張笑模樣。今天看在清羽幫的麵子上我饒了你,從今小心點。”


    齊名找不到正常的理由,在此時此刻在清羽幫麵前把邢洛打得一敗塗地,於是隻好先嚇一嚇邢洛,之後再作打算。


    “走。”孔同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邢洛。邢洛在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對著冷視自己的齊名,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微笑。


    正在此時,在人群中站出了一個高瘦的男子,腳上穿著一雙一大一小的拖鞋,下身穿了一個肥大的褲衩,上身一件廉價的t恤,胸口還被撕出了一個大口子。這個男子站來了正打算走出去的邢洛麵前,露出了一副猥瑣的笑臉,對著邢洛眨了眨色油滑奸詐的小眼睛。


    這個人正是順安市石風區剛剛上任的警察局局長——竇朝陽。


    還沒有等邢洛這些人在吃驚中反應過來,竇朝陽首先拱手對四周高聲道:“諸位好,諸位好。別緊張,我隻是來和齊名大少爺說幾句話。”


    竇朝陽輕輕拍了拍邢洛的身子,隨後繞過邢洛和孔同等人來到了齊名的身旁,手裏端了一杯剛剛沏的茶,放到了齊名麵前:“齊少爺,我給您剛沏得了的茶,您先品一品。”


    齊名看了一眼這杯熱茶,又抬頭看了一眼滿臉猥瑣的竇朝陽道:“竇局長,你的上司沒有跟你講明白嗎?”


    竇朝陽一臉不以為然道:“我的上司和講明白了,我也十分聽從上司的領導。”


    “那你還來?”齊名推翻了竇朝陽剛剛送到他麵前的那杯茶,茶水灑了一桌子。水順著桌麵,嘩啦啦的流淌到了地麵上。


    竇朝陽那笑容絲毫沒有因為齊名的憤怒而變色,這種臉皮上的功夫似乎比趙二胖更勝一籌。讓邢洛不禁感歎,臉皮還是越老越厚。


    竇朝陽笑嗬嗬的把茶杯扶正,放到了一旁道:“這次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的,而是以幫派的身份來的。來找你談判。”


    齊名滿含嘲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麵前這位極品警察局局長,譏諷的笑道:“幫派?你說你以幫派的身份見我?你的幫派叫什麽名字?有成員沒有?”


    “有成員!”這時有七八個端著衝鋒槍的男子跟在了竇朝陽的身後,很專業的端起了手裏的衝鋒槍做好了出擊和防禦的準備。


    齊名臉上的譏諷笑容漸漸淡去了,留下了謹慎的眼睛,看著這個大膽而且沒有章法的警察局局長。


    竇朝陽的對著齊名指了指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道:“今天我敢來,真沒打算明天我還能做這個局長。這個局長不做也罷,今天我的幫派正式成立,名字以後再起。我就是以幫派對幫派的形式和你談判。”


    “談什麽?怎麽談?”齊名嚴肅道,他十分想知道這個不按照章法出牌的局長,打算給自己玩什麽把戲。齊名就是喜歡這種刺激與新鮮感,比麵對金錢與權力,強一百倍。因為他從小就是生長在滿是金錢和權力的家族,他早就對財富和獻媚麻木了。他一直尋求的就是這種把一個反對自己的人打趴下後產生的爽感。


    “我今天來談判的目的,是要你們四海幫不能再順安市銷售毒品。我們還是用幫派慣用的規矩——打擂台。我幫派出的人是他。”竇朝陽猛然指向了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邢洛。


    邢洛一驚,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四周,指著自己對竇朝陽道:“你說的是我去打擂台?”


    “邢洛?”齊名極其狠毒的看了邢洛一眼,“他是你們幫派成員?”


    竇朝陽笑著看了邢洛一眼道:“他是我們的幫主。”


    邢洛一驚,齊名更是吃驚。全酒吧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一臉疑問的邢洛。


    邢洛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幾時答應竇朝陽要做他們幫派的幫主?不過……做幫主的感覺很好。邢洛衝著齊名嘿嘿一笑,挺胸抬頭,一股囂張之氣彌漫而出:“齊少爺不是讓我小心一點嗎?我帶著七八個手持衝鋒槍的手下,算不算小心?”


    齊名此時的怒火已無法遏製,同時要打敗邢洛的欲望也逐漸到達了極點,此時能讓齊名最高興地不是千萬的財富和美女,而是看到這個囂張的邢洛,敗在自己麵前。


    趙二胖揉著自己被打傷的胖臉,冷笑了一聲,對著竇朝陽道:“不可能,你們一個新興的小幫派怎麽配和我們四海幫談判?真是天大的笑話。”


    齊名猛然抓住了趙二胖的胖臉蛋子,把趙二胖的腦袋拽到了自己麵前,發狠道:“我是四海幫的幫主,是否接受談判,我說了算。”


    齊名說完,狠狠的把趙二胖的腦袋推向一旁,站了起來對著竇朝陽道:“如果我們擂台打輸了,四海幫絕對不會再做毒品生意。如果我們贏了怎麽樣?”


    竇朝陽冷笑了一下,湊到齊名麵前,一字一頓道:“如果你們贏了,我會給您一顆子彈,穿過我們幫主的腦袋!這不是您最想得到的戰利品嗎?”


    邢洛聽完此話,腦門上頓時多了許多黑線,低聲罵道:“你丫讓我做幫主,你tm還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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