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鹿站起了身,盡管他的身子累到了極點,盡管他想趴在地上永不起來。(.無彈窗廣告)但是他還是要起身,要和這個算得上自己對手的人拚命。因為這是他的職責。


    邢洛看到斑鹿站起了身,冷笑了一聲道:“我們打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分出勝負。看來我們誰先累死,誰才算是失敗了。”


    斑鹿在腰間抽出了一個甩棍,在空中猛然一甩,那僅有十八厘米的短棍,頓時變成了如一條胳膊長短的鋼棍,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邢洛,冷冷道:“如果你沒有準備家夥,你就自認倒黴吧。”


    邢洛袖中的一柄飛刀,悄悄的滑落在了邢洛的手中。邢洛對著斑鹿神秘一笑道:“準備家夥?我渾身都是兵器。接招吧!”


    邢洛猛然在沙發中躍起,胳膊一揮,手腕猛然一抖,一柄銀白色利刃向斑鹿飛出。


    斑鹿猛然一驚,用鋼棍一掃,打偏了利刃的飛射方向,那柄利刃插在了離斑鹿不遠處的牆壁上麵。斑鹿猛然吸了一口涼氣,謹慎地看著邢洛。


    邢洛臉上劃出了一個大弧度微笑,嘴裏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眼神露出銳利的光芒笑道:“如果現在有酒,我真想敬你一杯。”


    斑鹿再次掃了一眼,插在牆上的利刃,對著麵前的邢洛,微微張開了嘴巴:“沒有酒,就用你手裏的飛刀吧,這比烈酒,更合我的胃口。”


    果真是一條硬漢子,十三刀衛的名聲就是這樣用硬漢子的血,傳播開來的。邢洛此時竟然有些不忍對這條漢子下手。


    “嘩啦啦……”一片聲響,邢洛把袖中的剩餘九柄飛刀,掉落在了地上。


    斑鹿的身體有些發顫,猛然瞪大了眼睛。剛才的那柄利刃,是因為自己的運氣好,才把它飛射的方向打偏。如果邢洛再射一柄利刃,自己就難說還能躲得過去了。如果邢洛把這九柄飛刀一起發射,斑鹿這條命,就喪於此了。


    斑鹿看著地上散落的飛刀心想,邢洛已經贏了,但是自己不能就此認輸,因為自己還站在邢洛的麵前,因為那個老人的麵容依舊回蕩在自己腦海中。斑鹿的手把那條鋼棍,攥的更緊了。


    斑鹿用鋼棍指著邢洛怒道:“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有本事把我殺死,然後你活著走出去。否則你要和我一起累死在這裏。”


    邢洛用腳把這幾柄飛刀踢到了門口處,道:“我不用飛刀,照樣能勝你一籌。”


    邢洛說完一個箭步向斑鹿衝去,在離著斑鹿一步距離時,右胳膊伸向斑鹿,突然一口窄刀在邢洛袖中飛出,落在了邢洛的手中,刀尖劃過了斑鹿的臉龐,給斑鹿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色傷痕。


    邢洛不待斑鹿細細琢磨,橫刀砍去。斑鹿麵對此時邢洛手中的利刃,更不敢大意,忙揮棍迎敵。頓時間整個房間中火光四濺,兵刃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邢洛的單刀迅速且靈巧,處處向斑鹿難以防守之處攻擊,而斑鹿的鋼棍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和邢洛足足打了數十回合,依舊不占下風。


    邢洛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相當衰弱,不能在這樣和斑鹿久戰不停,於是故意讓出自己的一個防守空當。誰知斑鹿真的引棍來襲邢洛的空當。


    邢洛大喜,身體不退反進,待斑鹿的鋼棍向自己逼來之時,猛然轉身回刀,一刀砍向了斑鹿的手持鋼棍的胳膊,頓時一股熱血噴出。


    斑鹿因為疼痛大聲叫喊了一聲,把自己手中的鋼棍丟在了地上,而另一隻手卻死死抓住了邢洛的單刀的刀刃,鮮血已經順著斑鹿的指縫流淌在地上。


    邢洛頓時一驚。斑鹿身子猛然一抖,在邢洛驚訝之時,把單刀已經奪到了自己手中。


    斑鹿手一揮,把單刀擲出,單刀穿透了包廂的門。


    外麵的人首先聽到了斑鹿的一聲痛苦的呐喊,突然又看到包廂的門上穿出了一個刀劍,不禁嚇了一跳。心情也激動了巔峰。


    斑鹿的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對著邢洛露出了一個苦笑:“你走吧,你贏了。”


    隨後斑鹿疲倦地趴在了地上。他笑了,雖然是一個苦笑,但邢洛卻感覺心中一暖。


    邢洛明白了,剛才斑鹿早已經看出了自己是在故意露出的空當。而斑鹿順水推舟故意攻擊邢洛的空當,等待著邢洛砍斑鹿那一刀。


    隻有這帶血的一刀,才能讓這個戰鬥畫上圓滿的句號。


    邢洛十分疲倦的拾起來自己門口處的飛刀,有拔出了插在門上的那口窄刀。緩慢的推開了這個包廂的門。


    是邢洛走了出來,頭發和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整個人顯得疲倦不堪。邢洛的嘴唇有些蒼白,看著一臉嚴肅的竇朝陽嘿嘿一笑,趴在了地上,不再去思考勝利與失敗,就這樣趴在地上,平靜的睡下了。


    孔同忙命令手下人把邢洛抬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內。


    孔同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坐在了一旁,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端著紅酒的竇朝陽,和一言不發的齊名。


    齊名在那裏一語不發地看著包廂的門口,他等待著那位父親常誇讚的手下在這門口裏走出來。片刻之後,斑鹿依舊沒有從門口中走出來。齊名站起了身走到了那間包廂的門口。略微向裏踏進了半步,看到了斑鹿滿是鮮血地趴在地上。


    齊名冷哼了一聲,對著手下淡然道:“看看死了沒有。沒死送醫院中,死了丟到花園裏埋了。”


    隻是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自己的命或許就是隻值得這位大少爺一句如此不痛不癢的話。斑鹿狠狠的閉上了眼睛,把齊名那句話永遠的記在心裏。


    趙二胖一副苦瓜臉看了看四周,湊到了齊名麵前,在齊名耳邊低聲道:“少爺,這怎麽辦?我們的毒品生意……”


    趙二胖沒有說完,隻是苦著臉看著這位盛氣淩人的草籽幫少主。


    齊名此時恨得邢洛牙根癢癢,但是一時之間又沒有漂亮的方法把邢洛這個肉中刺給除掉。畢竟邢洛此時是清羽幫的恩人,並且還和紅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齊名如果沒有十足的理由,除掉邢洛真的不是那麽輕鬆。齊名隻好把這口惡氣儲存下來,等到吐出之時,必定要翻江倒海,遮天蔽日。


    齊名淡淡的回答趙二胖道:“我齊名從來說話算數,四海幫今後不再做毒品生意。”


    竇朝陽此時這副嚴肅相貌是少有的,他抓起了旁邊的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像喝啤酒一樣,一口飲下。隨後他像發酒瘋似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麽多年的警察生涯,一口惡氣,今天終於散了。他把玻璃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對著齊名點了一下頭,隨後帶著那幾名手持槍支的手下揚長而去。


    齊名也短暫的笑了幾聲,帶著四海幫的人走了。


    但是趙二胖卻留在那裏,一臉苦相。他歎了口氣搖了搖腦袋,在他眼中一個絕美的賺錢計劃,就此泡湯了。曾經用盡心機的讓這個齊名做自己的幫主,真是下了一步錯棋,這一步錯棋,恐怕會讓自己步步錯,一直道自己滿盤皆輸位置。


    這時,一個人在趙二胖的背後狠狠的拍了一下。趙二胖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回頭看去,是嘴角掛著微笑的孔同。


    孔同道:“胖哥,打算留下來喝一杯嗎?”


    趙二胖又是那副燦爛肥胖的笑臉,看著孔同連忙搖著自己的腦袋,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底氣:“不麻煩了,不麻煩了。改日我請你,改日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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