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洛說身體已經沒大礙,於是走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喝茶聊天。幾人沒有聊幫派之間的恩怨情仇,也沒有聊邢洛對清羽幫的恩情。更沒有去許諾,要給邢洛多少多少的回報。


    四人隻是純粹的聊天,聊自己的童年,聊自己的學生時代,聊自己的初戀,再次聊自己的初吻,隨後聊起了自己的初夜。


    邢洛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隻有十六歲的徐少東,打趣道:“少東,你的初夜還在嗎?”


    徐少東麵對這個問題一驚,隨後看了看旁邊兩個暗自發笑的表哥,對邢洛坦然道:“我的初夜早獻給了我的童年。”


    邢洛嗬嗬了,這個徐少東確實給了邢洛早熟的印象,當然他那一句“初夜獻給童年。”自然是開玩笑。但是那天他故意引得趙二胖輕敵,以至於惹得趙二胖親自上陣,隻此一點,邢洛就不敢小覷這位年僅十六的徐少東。


    孔同笑著對邢洛道:“你不要相信這個小子的瞎掰,這小子還是個處男呢。在他學校裏打架很猛,這一點隨我。但是見了女孩就隻會油嘴滑舌,真見了讓自己動心的女孩,兩腿就發顫,一點出息都沒有。長大了肯定是一個怕老婆的貨。”


    邢洛哈哈笑著,指著徐少東道:“這一點和我一樣。當初我追我女朋友的時候,那可是真丟人。我見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讓我的同桌齊修遠,一步一步叫我怎麽和女孩說話,怎麽去接近一個女孩。”


    “齊修遠?”孔鎖鵬露出了一個微笑無奈地搖了搖腦袋,“齊修遠這個家夥可真是個奇才。我當初打算和他交個朋友,好方便請教他幾個問題。但是這個小子故意躲著我不見我。我本身就是一個不擅長交朋友的人,他不理我,我再也沒有去找過他。”


    “奧?”孔同端起了茶水剛送到嘴邊好奇的道,“誰是齊修遠?很厲害嗎?”


    孔鎖鵬冷笑一聲道:“他是我們學校的一朵奇葩了。每次考試穩拿第一,但是上課從來不聽講。每次老師在講台上麵講課,他在教室的角落裏玩手機。最後每天抽出幾個課間,自己學習一下教科書上的東西。你說算不算一朵奇葩?”


    孔同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嘴角處含著一絲微笑道:“這樣的人物,我倒是真想見一見。”


    “你見過了!”邢洛倚在沙發上麵,含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看著孔同。


    “我見過?”孔同皺起了眉頭,思考著齊修遠這個名字。搖了搖頭,表情略帶木訥道:“我怎麽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邢洛帶著得意的笑容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疤郎還有一個人到你賭場玩篩子。我們其中的那個人一連贏了十二把,而且每一把全押大。”


    孔同聽完此話,如同觸電一般,那個人他今生都不會忘掉,他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隻是一個未發跡的校園學生。孔同自嘲的笑道:“原來是他。這個人的模樣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險些拿著十塊錢,在我場子裏,拿走二十萬。”


    旁邊的孔鎖鵬和徐少東,皆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邢洛和孔同講述那晚賭場中的一搏千金。


    這時有人輕輕敲了敲房間的門。走進了一個姑娘。


    之所以是稱她是姑娘而不是女孩,是有道理的。她仿佛就是在這繁華的胭脂海洋中,唯一一朵未經染色與雕琢的白蓮花。


    這個姑娘挺多有二十歲,穿了一身白色運動裝。皮膚看上去很白也很滑潤。頭發比較柔順,但是明顯可以看出沒有特意的拉直,她是用了一根皮筋,把頭發紮了起來。這姑娘的眼睛很大,且大的程度恰到好處,這眼睛剛剛能夠表達出姑娘心裏的那種難得的清澈。如果眼睛小一點就顯出了一點心機味道,如果再大一點,就顯得出一點呆滯感覺。就是這種漂亮清澈的眼睛,再加上那微微張開嘴唇的笑臉,一種姑娘的清澈讓邢洛深深的震撼住了。(.好看的小說)


    那姑娘走了進來,笑著看了看邢洛這個陌生人,隨後對這孔同講到:“中午飯做好了,你們下樓去吃飯吧。”


    孔同衝著那個女孩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


    孔同站了起來,對邢洛道:“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下樓去我父親的客廳吃飯吧,我父親很欣賞你的,說要陪你一起吃飯。他可是很少陪著我的朋友的,你算得上第二個人。”


    孔建業在這個土裏土氣的順安市,可以算的上是一代富商了,一般人基本過不了他的法眼。能主動說陪著邢洛吃飯,邢洛自然謙虛的道:“不敢不敢,我應該是去拜見一下老爺子才對。”


    邢洛說完之後,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姑娘,心想這不會也是孔建業的小妾吧?邢洛突然之間來了一些莫名的傷感。如果這個姑娘真的是孔建業的小妾,那麽這個姑娘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邃了。如果是這樣,這個姑娘越是顯得單純和幹淨,就越讓邢洛害怕和吃驚。


    邢洛最終忍不住,擺出一副較為君子的笑容對孔同道:“這位姑娘是?”


    孔同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不由得恍然大悟的奧了一聲笑道:“這是我的未婚妻,名字叫蔣芸。”


    隨後孔同又指了指邢洛對蔣芸低聲道:“這是我昨晚上對你講的那個邢洛。”


    邢洛聽到這個幹淨的姑娘不是孔建業這個老頭子的發泄工具,頓時舒了一口氣,盡管邢洛知道這個姑娘不會是屬於自己的,但仍希望用這個姑娘代替一種幹淨與純潔的形象,印在邢洛自己的內心深處。


    邢洛想,楊桂珍這個女孩給人漂亮且聰明的感覺,而這個蔣芸是給人以純潔和幹淨的感覺,這時世界上有沒有一個女孩既漂亮聰明,而且還有蔣芸這種出水芙蓉般的純潔和幹淨呢?邢洛猜測應該沒有,這個蔣芸之所以有出水芙蓉的幹淨純潔,是因為這個女孩單論相貌並算不上一等美女。


    此時邢洛發現自己想的太久,在人們眼中要失態了,那副君子相一旦失態,就會讓人感覺猥瑣無比。邢洛忙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口水笑道:“嫂子好,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剛才有點失態,我這個人一聽到吃飯,口水都流出來了。”


    蔣芸微微一笑,先出去了。


    孔鎖鵬看著邢洛壞笑道:“邢洛,怎麽樣?我嫂子漂亮嗎?”


    邢洛的臉有些尷尬,故意張大嘴巴,哈哈一笑道:“漂亮漂亮,孔同哥,真是一個識貨的人。”


    “哦?”孔同驚奇的叫了出來,“你也感覺漂亮?嗬嗬。我們的審美觀還差不多。”


    孔鎖鵬也略帶吃驚的質問道:“邢洛別說客套話,你真的覺得我嫂子漂亮嗎?”


    邢洛覺得這個女孩盡管算不得國色天香,但是也算是漂亮的女孩,於是點頭道:“很不錯啊?你看不出來嗎?”


    孔鎖鵬歪了歪嘴巴嘟囔道:“我看不出來她哪裏漂亮,少東也看不出來。就連我爸……”


    孔鎖鵬突然覺得自己下麵的話,不方便對邢洛這個外人講,所以打了個哈欠不再說下去,推開了門帶著幾日下去用餐了。


    在半路中,孔同把胳膊搭在了邢洛的肩膀上,對邢洛笑道:“邢洛,你有沒有覺得蔣芸有一點其它女人沒有的東西,就是再國色天香的女人也不會有蔣芸身上的那種味道。”


    邢洛強了強鼻子,對孔同壞笑道:“味道?什麽味道?我不曉得。”


    孔同臉上一副幸福的表情,沒有笑容,而是用一種很莊嚴的口吻,對邢洛低聲道:“她身上有那種女孩天然的那種純真。我孔同在青春期就開始玩女人,但是她我卻舍不得玷汙她。因為隻有她才能讓我感覺到,那種女孩所發出的神秘魅力。所以我打算結婚之後才跟她上床。”


    邢洛想不到孔同對女人的觀點,也會有這樣的長篇大論。邢洛聽到孔同的最後一句話,很是吃驚,心中相道:“你還真忍得住。”邢洛隻是心中想,並沒有對孔同說出來。


    孔家兄弟帶著邢洛來到了一間很大的客廳裏。邢洛剛剛走進去,首先聞到了一股紫檀香味。隨後邢洛吃驚的看著周圍的裝飾和擺設,他感覺簡直到了古代的中國,而且是到了那種王爺或者宰相的屋子。


    這整間屋子中,從桌椅板凳道陳列和茶杯,都看不到一丁點的現代氣息,完全是模仿古代的王侯將相的客廳,所裝修的。


    正中央的屏風下麵有,兩把檀木太師椅,兩把太師椅中央放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桌子,這桌子上麵放著一鼎香爐,裏麵燒著紫檀香。那香味彌漫在這整間客廳內。


    孔家兄弟和徐少東自然習以為常的走了進來,隻有邢洛不斷觀察著這屋子中的每樣物件,再仔細的看著這些桌椅板凳是仿造品,還是真正古代留下來的東西。在靠牆壁的架子上,也放著數十樣大小不一的瓷器,有薄如紙,透光的官窯花瓶,也有青花瓷盤。邢洛看後連連驚歎,心想這個老頭子不僅會玩女人,連古董都玩得這麽下本錢。


    心細的孔鎖鵬自然知道這個邢洛這個鄉巴佬沒有見過什麽世麵,初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未免吃驚。孔鎖鵬笑著走了過來,隨便拿起了一個青花瓷盤道:“邢洛,咱們曆史課本上麵,總是說青花瓷,這次就讓你看一看實物,好好學習一下。”


    邢洛慢慢結果了這個大如腦袋般的青花瓷盤,嘟囔道:“這就是我們曆史老師,總是開口閉口引以為傲的青花瓷?”


    孔同也走了過來,冷笑了一聲道:“那些窮教師們,總是動嘴巴行,把一個個古董都能說得天花爛墜。而有實力的人,卻可以對這些珍奇的東西動手動腳,可以占有,也可以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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