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酒吧,這個地方處於順安市和黎陽市的交界處,黎陽市可是三刀會的地盤。盡管三爺和三刀會有交情,但也不敢派人大搖大擺的到三刀會的地盤上麵找茬。當三爺和三刀會打好了招呼自己早已經把錢拿到手了,大不了遠走高飛。


    邢洛想到這裏,車速更快了。開著這輛豪華法拉利跑車,在這淩晨飛馳在這路人稀少的公路上麵,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fd酒吧的包廂中正做著三個人,一個正是公孫登,還有兩個年輕人,年紀和邢洛差不多,但是臉上卻有一股子富貴相,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這兩個青年人一個是臧國臣,還有一個叫做李清。至於兩人的背景公孫登沒有查到,都是原先的主顧介紹給公孫登的。


    公孫登得到這樣的買主很高興的,因為這種公子哥的錢最好賺,這種買主公孫登也碰到過幾次,基本隻要看上貨結賬很痛快,不會像中年商人那樣,綿裏藏針。


    李清的模樣和做派應該算得上是富二代中的花花公子,言語方麵都有一種痞子相,但這種痞子相確實用鈔票養出來的,和街頭的那種痞子根本不是一路貨。李清還和路易十三,而且是大口喝,喝路易十三的動作就像喝可樂一樣隨便,反正就是有錢。


    但臧國臣的言談舉止就和李清截然不同。臧國臣屬於那種紳士派,但是紳士的有點不純。準且的就像是一個貴族中的書呆子。不愛說話,也不喝酒,很有耐性,麵前放著的那杯果汁,他能做出喝五十多度的白酒的動作――總是端起杯子抿一口。臧國臣應該是個謹慎的人物。


    公孫登又點了一個果盤笑著放在了兩人麵前道:“那五輛車應該快到了,我出去看一看。”


    公孫登說是出來看,其實就是躲著去了。邢洛能不能在杜成許的手中搶來那五輛車,公孫登很擔心。盡管去的這幾個人都是身手了得的人,但是杜成許是三爺的手下,既然是三爺的手下,當然也不是太容易對付的主兒。


    公孫登要了一瓶啤酒,透過窗戶向外看著,時時關注這豪車的到來。公孫登已經打好了算盤,如果邢洛五點之前到不了,也打不通電話,自己就先撤了,把那兩個富家公子幹撂在個包廂算了。


    嚴格意義上講,公孫登這次走私又失手了,他已經下定決心退隱了。如果這次能拿到錢最好不過了,如果這次邢洛失敗了。自己拿不到錢,也無所謂,過一個清貧的晚年未嚐不可。


    公孫登仰頭幹盡了手中的那瓶啤酒。


    已經四點半了,酒吧裏的音樂越來越讓公孫登討厭,麵前的啤酒瓶也有四五個了,他不敢多喝酒,免得再誤了事。


    正在公孫登惆悵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一個西裝革履的少年正走進了酒吧,細看果真是邢洛。公孫登連忙走到了邢洛麵前,看了看邢洛渾身到下很幹淨,不想有過激烈打鬥的痕跡,試探性的問道:“貨,怎麽樣了?”


    邢洛衝著公孫登笑著點了點頭道:“貨拿回來了,我們的客戶呢?客戶什麽底細,你談好價錢沒有?”


    公孫登帶著邢洛向包廂方向走去,隨口道:“客戶是兩個二世祖,第一次合作,我朋友介紹的,這筆錢開來不難賺。等他們看到車才談具體價錢吧。”


    “呃?”邢洛皺了皺眉道,“你不是說在進貨之前就已經談好價錢了嗎?”


    公孫登臉色有點難堪,拍了拍邢洛的後背道:“我們的貨不是經過了三爺的手了嗎,那原先的買主不敢買了。你放心,現在這兩個客戶也是帶著現金來的。”


    邢洛自語道:“真沒膽子,這車不過是經過了杜成許的手,那個杜成許不過是打算拿著三爺來壓我們。指定有人偷偷告密,否則靠杜成許的人脈,截不住我們那批貨。”


    公孫登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道:“小聲點,這裏人多口雜,我們快到包廂裏談。”


    邢洛推開了包廂的門。裏麵正做著兩個衣著講究的少年。這兩個少年給邢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嫩,太嫩。


    可能是同齡人的邢洛剛在刀光劍影裏奪回了五輛車,現在看到這兩位養尊處優的大少,難免有些心理落差。


    邢洛對著這兩人點了點頭道:“兩位少爺,看車?”


    李清和臧國臣都抬起了頭,看著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邢洛。


    李清首先開口道:“你就是邢洛?”


    邢洛裂開嘴巴笑了,心想自己的名聲這麽廣嗎,怎麽是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對呀,我是邢洛,多多關照。”


    臧國臣看了看邢洛,微笑著遞過了收道:“很高興認識你。”


    邢洛禮貌似的和這個臧國臣握了握手,這個年輕來人的手很滑,可能拿過嘴中的東西就是西餐店裏的刀叉了。


    邢洛莫名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鄙視。


    “車在哪裏?”李清沒有和邢洛握手,而是開門見山道。


    邢洛歪了歪嘴巴,一副匪氣的臉上擠出笑容道:“這裏的人多嘴雜,這種車還是放在人少的地方比較好,我放在離這裏不遠處的籃球場了。我們喝完酒在去吧。”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去吧,如果看中了車,我立馬買下,如果看不中車,我也就扭頭走人。”李清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站起了身。


    桌子上還有半瓶路易十三,但是這個少年連看都不看一眼。幾人正打算走時,邢洛開口道:“這麽好的酒你們不要了?”


    李清這時才掃了一眼道:“這是喝剩下的酒,要它還有什麽用?”


    邢洛笑著點了點頭,對公孫登悄悄道:“我帶著這兩位兄弟去,你直接打車會我們的新住處,急著把那半瓶路易十三拿著。”


    公孫登看著那半瓶路易十三皺了皺眉毛,冷笑了一聲。


    李清和臧國臣兩人還帶了三名手下,正在樓下的越野車內等候著。這是一輛豐田越野,出廠日期最起碼也有五年,車身也不感覺,總之來說這輛車的現在價格頂多十萬。開著這輛十萬的車,不知道到底帶沒帶一千多萬的現金。


    邢洛歪了歪嘴巴坐在了這輛越野車內指著路,片刻之後來到了籃球場。練球場上的燈還依舊亮著,五輛豪華跑車正一字排開,車旁邊蹲著五個高矮胖瘦各不一的年輕人。


    邢洛走下車對著羅君等人道:“都起來,我們客戶來了。”


    李清等人走下了車,頓時被這五輛車吸引住了。這五輛車都是新款,而且在這個國家都是限量版銷售,如果不是走私來的,就是再多的錢也難說能夠買到。


    李清哈哈一笑,臉上充滿了激動神情,用手拍著臧國臣的後背道:“兄弟這次沒來錯吧,這幾輛玩意怎麽樣?不錯吧?”


    臧國臣眼睛死死的定在邢洛開來的那輛橘黃色法拉利跑車上麵。臧國臣仔細的檢查著那輛車的每一道細節,從車身是否有劃痕道,車墊是否有磨損。


    但是李清卻沒有這麽仔細,真是拿著手機對著這五輛車拍著照,最後對臧國臣道:“國臣,怎麽了,你喜歡上這輛?”


    臧國臣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李清一拍手道:“好,我買其他四輛車。朋友開個價吧。”


    邢洛看著李清這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笑了笑,道:“一輛二百五十萬,不劃價。”


    “我也沒有找你還價呀。”李清拍著邢洛的肩膀笑道,“就按照你的意思,你派兩個跟著我的手下點錢吧。”


    這時李清的那三個手下,打開了那輛破舊越野車的後備箱,拿出了五六個大皮箱,打開之後都是嶄新的現金。


    邢洛看到這些現金,情不不禁咽了咽口水,這些就是自己拿命拚來的東西呀。隨後邢洛對老黑和羅君道:“去點一下錢,這位少爺買四輛車,收一千萬現金。”


    “我這輛車可不可以便宜一點?”臧國臣對邢洛嚷道,但是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輛車。


    “便宜?”邢洛歪了歪腦袋,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個傷口道,“少爺你看,我奪這幾輛車的時候,對手可沒有給我便宜。對您不過是少喝幾瓶酒的問題。我們說是買車好聽,其實就是賣命。你們這種少爺們是不會懂的。”


    李清看到這個場景有點不耐煩道:“國臣,還劃價幹什麽?錢不夠我這裏有,我給你買了。”


    “不用。”臧國臣對著李清擺了擺手道,“我沒接過別人錢,我不能破規矩。”


    “你真是倔脾氣。”李清強了強鼻子道。


    臧國臣在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皮箱,來到了邢洛麵前道:“這是二百萬,我全部的零花錢。我還是一個學生,其實我這次來本來不打算買,但是這輛車我太喜歡了。雖然我爸有錢,他卻從來不會為了我買車,花一分錢的。你便宜點行嗎?”


    邢洛看了看臧國臣這箱子的錢,隨後笑著搖頭道:“不夠二百五十萬,我是不會考慮的。以這輛車二百五十萬價格,我明天就可以賣給別人。你那個朋友肯借給你錢,你為什麽不借?”


    臧國臣臉上有了一些急躁,他確實喜歡上這輛車了,以這輛車的價格確實明天就能讓別人買走,而借錢的規矩是他不能破的。


    臧國臣一跺腳在脖子上摘下了那個掛鏈,這個掛鏈上麵鑲著一顆藍寶石,不算很大,但很清澈很可人。


    李清咂了咂嘴,走到了臧國臣麵前道:“你為什麽這麽倔呢?我直接給你五十萬不就行了?這個藍寶石可是你一直帶在身上的。”


    臧國臣沒有理會李清,把寶石放在了箱子上道:“這顆寶石最起碼值一百萬,我壓在你這裏,我三天之後拿錢來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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