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胡子躺在床上敲著二郎腿,去思索著一些細節上麵的東西。對於刺殺的細節,他是一次一次推翻。


    李大胡子嗬嗬笑著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是要找那幫老兄弟,憑借這我自己的這點本事,還真的搞不定。”


    李大胡子打開了電話撥通了禿頭頂的電話道:“禿子,有空嗎?”


    禿子那邊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許久之後禿子菜回答道:“大胡子,什麽事情?我現在剛打算去參加我兒子的家長會。”


    “參加什麽家長會呀。都是一群老師胡謅。來我這裏玩玩。”大胡子哈哈笑道。


    “去你那裏幹什麽?”禿子接著道。


    大胡子低聲笑道:“兄弟告訴你,又有一個傻帽讓我們宰。你來不來,不來就算了。”


    “等著。”禿子慌忙道,“我這就去你家。上次我還真沒有吃夠。”


    大胡子接著道:“你把羅鍋,還有麻子,胖子都叫來,我們哥幾個,在來痛快幹一場。”


    禿子笑道:“瞧好吧,沒問題。準時到。”


    大胡子掛下電話,歎了一口氣,笑道:“隻要把這幫家夥騙來,就好辦了。”


    邢洛和楊桂珍忙了一上午終於做好了幾道菜,其中兩盤是冷盤,還有四盤子是熱炒,這四盤熱炒中有一半是葷菜,一半是素菜。就是這六道菜,加在一起的成本不過一百塊。


    邢洛看著這六道菜對大胡子道:“用這六道菜去招待這六位前輩?”


    大胡子嗬嗬笑道:“別小看這六道菜,這六道菜比你那三萬多元的大餐效果還好。兄弟你這就請好吧。”


    不久之後,大胡子的那六個老兄弟結伴而來了,看到門口相迎的邢洛,顯得格外高興。邢洛知道他們心中都在嘀咕著——這次又可以宰一頓了。


    邢洛看到這幾個大叔級別的人物來了,因為要談論一些敏感的問題,所以就讓楊桂珍到裏屋去了,並且和楊桂珍說好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


    但是當幾人走到李大胡子的屋子裏麵,看到桌子上擺的菜,頓時一驚,隨後幾人指著桌上的菜,對大胡子笑道:“這不是給我們吃的吧?”


    大胡子一揚眉毛,一副理所當然道:“咋了?我請老哥幾個過來喝杯酒吃點菜,敘敘舊怎麽了?”


    這時其餘五人頓時狠狠的向禿子做了一個眼神。


    禿子湊到大胡子耳邊道:“你不是說,我們幾個又要宰一頓嗎?”


    大胡子狠狠的拍了拍禿子的腦袋道:“我費了這麽多時間,費了這麽多材料,來請你一頓,難道還不算是被你小子宰嗎?別囉嗦,你吃還是不吃?”


    “吃,如果不吃不算是白來了?”禿子鄙視的看了一眼大胡子,坐了下來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了嘴巴裏,憤憤不平地咀嚼著。


    大胡子嗬嗬對這群麵色不好的兄弟笑道:“都坐下,別跟我客氣。”


    大麻子叼著自己嘴巴上的那半截煙,瞟了一眼李大胡子道:“大胡子,別整沒用的了,我還不了解你,你能親自掏腰包請客指定有棘手的事情讓我們老哥幾個出手。”


    大麻子是其中最了解李大胡子的,當初年輕的時候,李大胡子就請了大麻子一頓老白幹就鹹菜,然後就當夜陪著大胡子,一起殺了五個仇家,身上也挨了數刀。


    大胡子看著大麻子哈哈大笑道:“尼瑪,都說大麻子的鬼心眼多,看來真沒錯。我直說,這次我請大家來真有一點小事兒。”


    眾人都冷笑了一聲,紛紛自個倒上了就,邊吃邊道:“說吧,什麽小事兒?”


    大胡子看了一眼邢洛,隨後對著邢洛招了招手道:“邢洛過來一下,給你們這群大叔都倒上酒。”


    “不用!”那個禿子忙打了一個手勢道,“我自己倒酒就行,我害怕喝了莫名其妙的酒肚子受不了。直截了當的說什麽事情?”


    這幫人都別這個大胡子害苦了,也都知道大胡子的壞主意多,一個個都不敢輕易的得到李大胡子一點好處,因為這個李大胡子從來不吃虧的,他就是喂魚的食物裏麵,都藏著尖銳的魚鉤。


    大胡子看到這群弟兄,都謹慎的要命,所以隻好直截了當道:“這次打算再叫哥幾個出山一次,就一次。幫助我們這個晚輩報仇。”


    “出山?我的兒子都會打架了,你現在又叫我出山?”旁邊那個默默不語的駝子終於開口了。


    那個大麻子撩起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道:“你看看我的體型?別說出山了,就是出宮也很費力氣。”


    禿子再次抓了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裏,支吾道:“胡子,別怨我,如果是十年前,就算是去送死我也敢陪你去,不過我現在也是有家有業的人了。反正……反正就是現在玩不起了。”


    邢洛依舊拿起了那瓶酒對著滿桌的人平靜道:“大家放心喝,我給你們倒上酒,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死皮賴臉的讓你們這些有家有業的人,和我一起去拚命的。”


    這時滿桌的大叔級別的人,都有一點難堪,本來不打算讓邢洛給自己斟酒,可是抵不過邢洛的固執。所以邢洛一一替這幫人斟滿了酒。


    隨後邢洛舉起了自己的酒杯道:“首先很榮幸認識你們這些前輩,如果我邢洛能活著回來我還會請你們喝酒。”


    邢洛說完很幹脆喝完了杯子中的酒,隨後放下酒杯就打算離去。


    “站住。”大麻子回頭看了一眼打算離去的邢洛道,“脾氣挺倔,我可以不出手,但是或許可以指點你一下,你說說,你的仇家是誰?”


    邢洛本來不打算說,但是看到大胡子衝著自己壞笑了一下,邢洛略懂似的點了點頭道:“方石。”


    “方石?”在座的這些人都驚訝的喊了一聲,大麻子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大胡子,你這頓飯就吃到這裏吧,我怕等我吃完了這頓飯,我的命就完了。”


    “我說過了,不用你們,你們也不用給我操心了。”邢洛發怒的對這些人吼道,“你們有家有室,我也不用你們幫忙,我兄弟的仇,我自己替他報。”


    眾人都很吃驚。原本看似很有禮貌很懂規矩的邢洛,想不到頓時大發脾氣。這一幫大叔級人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慢慢嘬了一口小酒。


    禿子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光亮的腦袋,對著大麻子努了努嘴道:“麻子,幫這個兄弟出一個主意,我們畢竟吃了這個兄弟的一頓大餐,不能這麽看著這個兄弟眼睜睜的去送死。”


    大麻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冷哼一聲道:“方石自己的勢力算不得之手遮天,但是他的後台三刀會可是個棘手的東西,如果打算無聲無息的殺死他很難。”


    大麻子說到這裏咂了咂嘴吧。


    大胡子沒好氣的罵道:“你這不是在扯淡嗎?你的壞主意不少,想一個比較靠譜的辦法。”


    大麻子皺著眉毛揮手道:“你聽我說完,我隻是說很難,並沒有說不可能,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成功幾率很小,但是隻要有膽子和運氣,說不準真能同時弄死他們爺倆。”


    邢洛本打算離去,但是聽到這裏有轉身走了回來,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大麻子恭敬道:“老前輩,請指教我一下。”


    大麻子咂了咂嘴吧,一副很難為的樣子道:“這個事情其實很危險,說不好你的小命就搭進去了。據我所知,方石每一個周末都會到教堂禱告,而且會經過濱湖北路和和平路的交叉口,那個交叉口最適合襲擊,和車禍,如果那裏發生車禍,而且司機肇事逃逸。那麽這就是一件交通意外,而不是一件謀殺案了。”


    大麻子說完之後,很自豪的喝了一杯,隨後夾了一塊大肥肉,遞到了嘴中慢慢咀嚼。


    大胡子哈哈一笑道:“大麻子果真他媽的是陰招裏的行家,不錯,這裏如果發生一樁車禍,哈哈。”


    邢洛很感激的對著大麻子點了點頭道:“謝謝前輩指點,我這就去準備。”


    “不過。”邢洛正打算走時大胡子突然道,“不過方石每次出門必定是三輛車同時出發,而且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三輛車,那一輛才是方石父子的車。”


    邢洛聽到這裏身子涼了半截,隨後無奈道:“我隻有一個人,怎麽也不可能同時撞廢三輛車,而且……”


    “這你不用擔心。”大胡子嗬嗬笑道,“大麻子既然給你出了這麽一個好主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是不是?”


    大麻子聽到大胡子說這話,頓時站了起身擺手道:“剛才我隻是瞎說,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更不可能再入這行。別打算拉我下水,你們最好死心。”


    其他人也均擺著手,表示死也不肯在出手。


    大胡子衝著邢洛眨了眨眼睛笑道:“邢洛,你現在就去悄無聲息的弄到三輛大貨車,四輛出租車。其他事情由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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