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九哥這才徹底明白了當年地宮大亂的真實原因,心中怒極,說道:“怪不得你這麽多年來一直盤踞在地宮之中不走,竟是這個緣故。可你究竟是害怕主人天威,不敢造次。”


    馬天行陰惻惻說道:“死老鬼狡猾奸詐如狐,沒有親眼看到他身死道消,馬某自然不會冒險。這麽多年以來,馬某含辛茹苦的等待著,就是為了確定死老鬼真的魂遊陰曹。鎮封妖獸的禁陣破損失修,分明就是信號,死老鬼終於挨不住了。嘿嘿,馬某便力邀尊使大人一起進來,果然試探之下,一路雪崩,勢如破竹,輕而易舉的就進到秘府之中。死老鬼若是恢複,豈會如此示弱,做個縮頭烏龜?”


    齊九哥氣得幾乎吐血而亡,恨道:“馬天行,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枉費主人當年救命之恩,心腸竟然毒辣如斯!”


    馬天行狂笑一陣,突然寒聲說道:“姓齊的,馬某該說的都說了,你也算了解了原由。馬某再問你一句,死老鬼的衣缽究竟在哪裏?”


    齊九哥鄙夷的看著他,說道:“你以為我老齊會把主人衣缽所在告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豺狼麽?我老齊也告訴你一句大實話。玉衡飛甲已被觸發,陰陽交融,主人重生在即。你和你的同黨走狗做下的孽,主人會找你算賬的,連本帶息,一個子兒都不會少的!”


    “姓齊的,死到臨頭還敢胡說八道!”馬天行怒極,一個巴掌將齊九哥打的在地上直打滾。


    齊九哥仰起臉,一臉詭異的說道:“姓馬的,你向後看,誰來了?”


    馬天行心中一寒,不受控製的轉頭看去,便是青衣人也被齊九哥所驚,扭身去看。


    齊九哥卻是乘機一躍而起,撲到桌子上,伸手猛地在上麵一按。隨之一陣輕微的響動,整座秘府開始震動,如若地動。


    馬天行發覺上當,搖身一晃,已在齊九哥身後,一把捏住他鎖骨拉了起來,森然說道:“你作甚麽?”


    齊九哥喉嚨骨頭被捏得“咯吧”作響,卻是笑了,艱難的吐氣說道:“禁製發作,這裏要永遠封閉了。你們誰也逃不出去了,哈哈——”


    便在此時,玉衡飛甲也在青衣人麵前完全消失。一刹那間,他施加的法力失去了目標,轟然炸開。


    馬天行氣得幾乎要發瘋,辛辛苦苦一番算計卻落個了雞飛蛋打的結果,讓他如何不恨?


    他怒道:“姓齊的,再不說馬某就斃了你!”


    齊九哥臉上閃過一道青光,陡然伸手抱住馬天行,厲聲喝道:“馬十三,咱們一起去見閻王爺吧!”


    馬天行發覺有異,急忙想將齊九哥推開。無奈齊九哥此時如若瘋虎,雙臂將他胸口勒死,眼中出現一道詭異的青色。


    “啊?爆煞秘術——“


    齊九哥這是以最後一息真煞激發秘術,將自身血肉引爆,代價就是與敵同亡,不留後手。


    馬天行驚恐的聲音驟然響起,下一刻,一聲巨響,一大團青氣從倆人身體中迸發出來,迅速擴展,頃刻間將倆人淹沒。許久,青氣才逐漸飄散,露出兩團不成人形的骸骨。


    其中一副居然還在抽搐著,一張缺失了半邊的臉孔顫巍巍抬起,牙床裸露,白齒殘落,能看得到同樣被炸飛半邊的咽喉。馬天行居然還活著,他掙紮著向青衣人伸出手,如漏氣的風箱一般說道:“村(尊)、廝(使),教、教(救)無(我)——“


    青衣人正為玉衡飛甲這件到手的寶物不翼而飛懊惱不已,聽到馬天行呼喚自己,掉頭過來。看著他渾身被打成篩子一般的恐怖模樣,皺起了眉頭,森然說道:“本使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說罷一掌拍下,馬天行慘叫一聲,已成了一潭腥臭的血水。


    密室震蕩不停,桌椅摔得橫七豎八,到處是一片混亂。


    青衣人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眼中碧火幽幽,輕喝道:“魔意探幽,咄!”密咒念誦,放出實質一般的神意,如若水波漣漪一般層層蕩漾開去,洶洶橫掃。天上地下,所有之物都在虛空綿密強韌的威壓之下產生細微的震蕩,在神意的牽引之下,一切哪怕是最細微的變動都被源源不斷的傳輸回去,無分巨細。


    但玉衡飛甲就像是水分在空氣中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青衣人心中驚怒不已,長聲嘶嘯,在地宮之中回蕩往複,久久不停。


    玉衡飛甲之中,林宗越和鍾芷萱彼此緊挨在一起,交胸迭股,溫香軟玉在懷,香澤微聞。在這凶險之地,隔著一具甲胄,一麵是香豔旖旎的場麵,一麵卻是慘烈的廝殺。生與死,就是一張薄紙的兩麵,距離之近,似乎觸手可及,卻又如咫尺天涯,將兩者隔絕了開來。


    玉衡飛甲雖然魁梧,但兩個人在裏麵卻顯得十分擁擠。林宗越和鍾芷萱彼此緊密無間,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索性緊緊摟在一起。鍾芷萱麵孔燒燙,雙臂如八爪魚一般將林宗越抱緊。俏臉依偎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心髒“咚咚咚”有力的跳動,不由的麵紅耳赤,渾身發燙。


    玉衡飛甲設置巧妙,看上去極是厚重,外界紊亂根本波及不到內裏。但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法門,將外間圖像和聲音清清楚楚的送了進來。


    鍾芷萱聽著耳邊慘呼聲,卻是不卒看聞,直將腦袋紮在林宗越懷中。


    林宗越看著衛老夫子被青衣人攝走魂魄燃為灰燼、齊九哥被馬天行掐住喉嚨之時,玉衡飛甲微微一動,眼前畫麵緩緩縮小。他意識到玉衡飛甲這是離開了秘室,也不知去向何方。


    但接下來發生之事卻照舊如流水一般在眼前飄過。齊九哥爆體欲和馬天行同歸於盡,再到最後青衣人一掌將馬天行擊斃,其間峰回路轉、詭變迭出,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直到最後,畫麵消失之後,他心中仍是久久激蕩,不能平息。


    玉衡飛甲似乎是在泥土之中穿行,林宗越能嗅到腐爛的泥土混合著絲絲潮濕的氣息。視野中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偶然能看到點點微光一閃而過,映照出無數稀奇古怪的畫麵,其中他還看到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古怪生靈似乎正在咀嚼著什麽,感覺到異樣而將腦袋直接反扭過來,愕然的眼神中透出迷惑和驚懼。


    畫麵一閃而過,將生靈的眼神定格,烙入林宗越腦中。


    鍾芷萱腦袋紮在林宗越懷中,感覺到耳邊聲音沉寂下來,微微抬起頭,說道:“林、林大哥,這是在那裏?”


    小妮子經過這番生死磨難,心中不知不覺之間已將林宗越當成了最可靠的大哥,稱呼也隨之改變。


    林宗越輕輕拍拍她香肩,說道:“好像是在地下吧?”


    “地下?”鍾芷萱一怔,突然想起一個可怕的地方,說道:“我們不是在黃泉鬼道之上吧?”


    林宗越微微一笑,說道:“小丫頭,放心好了。即便真的甲胄將我們帶到九幽黃泉,我也會殺光牛頭馬麵,不會讓他們傷到你半根毫毛的。”


    鍾芷萱知道他這是在取笑自己,羞嗔道:“林大哥,你好壞,拿萱兒取樂,萱兒不依。”邊說邊在林宗越懷中扭來扭去。


    肢體摩擦,肌膚相親,兩具青春鮮活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到到對方火熱的氣息。甲胄之中不知何時起熱流暗湧,倆人身體一點一點升溫,狹窄的甲胄之內熱力如潮。


    林宗越氣血方剛,何曾和一個少女如此胸股相貼、耳鬢廝磨?體內熱血奔流,一雙虎臂驀地收緊,將鍾芷萱溫軟的嬌軀攏緊,仿佛要揉入身體之中一般。心中旖念叢生,手指在鍾芷萱柔若無骨的嬌嫩胴體上緩緩撫摩,感受著伊人光滑的肌膚上傳來的細微戰栗,此中滋味讓人銷魂蝕骨,魂魄蕩漾。


    鍾芷萱胸脯緊緊抵在林宗越火熱身軀上,鼻中嗅到一股男兒熱氣,被熏得昏昏沉沉。在他如有魔力的掌指撫摸下,肌肉不停的戰栗著,又是期待又是緊張,不可自製。體內如有一道熱浪,洶洶橫掃,直欲將五髒六腑點燃。她喉嚨裏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喃喃呼喚道:“林大哥,林大哥——”


    小妮子也是情竇初開,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林宗越。畢竟未經人事,不知道如何才好,隻是摟緊了林宗越,軟軟的吊在他身上,櫻唇中呢喃著,神魂顛倒。


    林宗越體內似有一團烈火焚燒,血脈欲爆,口幹舌燥。手掌不知不覺間滑過光滑的玉背,逐漸攀上一個渾圓隆起之處。觸手豐盈,抓握不住,那種滑膩柔軟,彈性十足的感覺讓他頃刻間沉醉,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揉捏起來。


    鍾芷萱身體卻是突然一緊,她感覺到自己臀部被對方侵占,雖然意亂情迷,心中猛地閃過一道驚慌,低聲祈求道:“林大哥,萱兒怕,不要——”嘴裏雖然說著拒絕,但那種蝕魂蕩魄的麻酥感如潮水般一浪緊接一浪,向她湧來,竟是沉迷其間不可自拔。心中浮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卻是希望林宗越不要停下手來。


    林宗越胸口如被點燃,血脈噴張,小腹中猛地湧起一股烈火,忍不住板起鍾芷萱俏臉,朝她如花櫻唇吻下去。


    鍾芷萱渾渾噩噩之中,感覺到一個溫熱之物吻上嘴唇,熱氣撲臉,腦袋中頓時“嗡‘的一聲,幾乎變成了空白。渾身輕飄飄的,如若靈魂出竅,心中慌亂,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就在此時,鍾芷萱體內湧起一股純陰真息,通過唇舌衝入林宗越體內,和他幾欲沸騰的純陽真息糾纏在一起,肆意奔流,水乳交融。一個周天之後,居然流出身體,似是注入了甲胄某個凸起的部位上。


    真息流失,幾刻之後,卻是戛然而止。


    說也奇怪,倆人身上熱意也逐漸消散,神智逐漸恢複清明。


    鍾芷萱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和林宗越唇舌相接,芳心又羞又驚,不敢抬起頭來。她想推開林宗越身體,卻隻能分開少許,依舊是胸口相接,四肢糾纏。頓時麵紅耳赤,心跳如小鹿般。


    林宗越感覺到鍾芷萱身體的僵硬,心中也是十分尷尬,方才自己真是荒唐,本性迷失,怎麽會那樣侵犯褻瀆鍾芷萱。他愧疚道:“萱兒,我太孟浪了……”


    鍾芷萱羞澀不已,瓊鼻中擠出蚊音一般的聲音:“林大哥,不怪你。”


    林宗越說道:“也不知道怎麽了,全身火熱——”驀地想起了什麽,說道:“莫非是因為甲胄而起?”


    方才情形果然有蹊蹺,自己和鍾芷萱情動如火,似乎是在外界誘導下產生的。但此刻身處玉衡飛甲之中,再無他物,若說嫌疑便是在這甲胄之上了。腦海中閃過衛老夫子和齊九哥所說,倆人所說雖然不盡一樣,但都點明需要一陰一陽,原來卻是指方才這等陰陽交融,這就是所謂的“飼喂”?不過若以後每次都要這麽激發情火,可是大大不妥。


    他心中思忖,臉色來回變化,怔怔出神。


    鍾芷萱久不見他說話,忍住羞澀,悄悄抬頭偷看。見他劍眉緊皺,入神思考,也不敢驚動他,隻伏在他胸口,聽林宗越心髒沉穩有力的跳動,微微閉上星眸,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和舒適。


    自從進入藥園以來,一路上風波不斷,惡戰接連,極少有如此愜意的時刻。現在,即使不知道前途會麵臨什麽險惡,此時此刻,卻是無比溫馨和放鬆。


    鍾芷萱嗅著林宗越身上的汗味,偷偷想道:“林大哥的汗味並不難聞呢。”心中莫名的緊張和甜蜜,一個個雜亂的念頭不斷從腦海中跳出來,心緒難寧。


    驀地,玉衡飛甲速度慢了下來,最終停住。


    透過“視野”,可以看到這裏四周都是泥土,間或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孔洞,七八根碗口粗細的根須斜斜伸出來,又向下紮去。


    這裏似乎是極深的地下,四周死寂清冷。


    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有些怪異,但玉衡飛甲屬於上階法寶,已是通靈之物,不會隨便帶倆人來這荒僻之地。


    就在倆人狐疑之時,隨著一聲輕響,玉衡飛甲居然打開了。


    倆人走出來,落腳處是一個泥土甬道,不長,也就三五丈深。林宗越馬上感覺到這裏元氣十分的充沛,異乎尋常,尤其是土靈元氣,更是濃的驚人。


    甬道盡頭,微光閃閃。


    玉衡飛甲上忽地又飛出一個淡淡的影子,駭了倆人一跳,居然是血靈。他有意無意的掃了鍾芷萱一眼,大大咧咧的往哪裏一站。


    鍾芷萱猛然想起自己和林宗越方才在甲胄中的荒唐一幕,必是都被這血靈瞧在眼中,頓時羞不可抑,粉頸緋紅,抬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宗越也是頗為尷尬,看著血靈說道:“你怎麽也在裏麵?”


    血靈大剌剌說道:“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話卻是欲蓋彌彰,真個兒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阿二不曾偷。


    林宗越臉皮滾燙,訕訕然的裝作打量周圍,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血靈朝甬道深處看了一陣,麵色激動,顫聲說道:“這裏應該是主人的秘修之所了。“說罷拔腳向裏飛奔。


    倆人跟著走過去,發現甬道盡頭居然是個門戶。


    走進去之後,裏麵是個類似於密室的石室,皆用石材建造而成,被流蘇簡單分成內外兩間。外間布置簡陋,一個蒲團,一套石質桌椅,一個銅鼎,以及幾個存放著若幹丹材的櫃子。除此之外,別無長物。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煉氣潛修的修道者開辟的秘密場所。


    鍾芷萱低聲說道:“這裏果真是秘府主人的修真之所?”


    林宗越也是這般猜測,看看外間沒有什麽可看的,正想進裏間看個究竟,卻見血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鍾芷萱驚呼道:“林大哥,裏麵有個人!”


    林宗越循聲看去,果然見流蘇另一側有個隱隱約約的影子,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心中暗道:“看來此人就是玉衡飛甲的主人,也就是南離地宮的主人了。”


    他看了看跪在一邊的血靈,恭恭敬敬的彎腰施禮道:“晚輩林宗越、鍾芷萱無意間來到此間,驚擾前輩清修,請恕罪!”


    流蘇之中久久不見動靜,靜悄悄一片。


    鍾芷萱壯著膽子上前撥開流蘇,卻見裏麵一張玉石雲床,雲床上一人盤膝而坐,似是在打坐入定。那人雙目閉合,麵色白皙,朗眉朱唇,眼角斜飛入鬢,竟是十分英俊,飄飄然若仙人。


    這是坐化了?


    鍾芷萱伸手正想去確認一下此人有無生機,驀地聽到他沉聲哼了一聲:“什麽人,居然敢窺視本仙法身?”


    緊接著此人竟然睜開眼睛,威嚴的看來,淩光四射。


    此人居然還活著!


    鍾芷萱心中駭異,失手放了流蘇,接連後退幾步,才勉強壓下劇烈心跳。


    林宗越也是愕然,一定心神,拱手道:“晚輩不知前輩靜修,實在唐突了。”


    那人沉默良久,說道:“能到這裏來,彼此便是有緣,你們進來吧。”


    倆人走進去,肅手而立。


    血靈在外間誠惶誠恐的說道:“血靈叩見主人。“


    那人淡淡說道:“你倒是一片赤子之心,倒和他們大不一樣。也罷,你進來吧。“


    血靈喜形於色,連忙叩謝,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那人看著倆人,微微頷首,說道:“果然資質不凡。少年英姿,意氣風發,便是老夫也羨慕。”頓了頓說道:“少年靈胎內蘊,主禁劍雙修,的確是罕見的稟賦。小姑娘鍾靈毓秀,秀外慧中,靈台神照,星河橫流。咦,難道你是星界的門下?”


    鍾芷萱卻是大驚,這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來曆。


    林宗越說道:“老前輩,萱兒是逐花門下弟子——”


    那人微笑著看著鍾芷萱,說道:“看來小姑娘是有意隱去來曆,倒是老夫失言了。”


    鍾芷萱有些扭捏的說道:“林大哥,萱兒的確如老前輩所說,來自星界。先前之所以托言逐花門下,是因為萱兒是偷偷溜出來的。那逐花門祖上曾有人偶然間到過和星界,此後一直奉星界為主,萱兒本意是到那裏玩上幾天就回去。沒想到聽到三清觀之事,便好奇的跟了過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


    林宗越愕然,沒想到鍾芷萱竟是來自星界。


    玄界傳言,九天之上,有一片聖土,其間有個神隱門派星界。據說星界靠近仙境,神通不知凡幾。隻是幾乎沒有人真正的見過星界,因此也逐漸變成了傳說,飄渺難覓。


    鍾芷萱歉意的說道:“林大哥,萱兒不是有意隱瞞的。”


    林宗越笑道:“我知道。”


    鍾芷萱看著那人,問道:“老前輩可是南離地宮的主人?”


    那人爽快的說道:“老夫南離真人,多年前在此間建立了地宮。不過,老夫已不問世事多年了。今天難得有緣和兩位少年人一見,卻是一大幸事。”


    鍾芷萱見他承認自己是南離地宮主人,便是秘府主人了,說道:“老前輩,原來衛老前輩所說之事竟是真的?”


    南離真人神色一暗,微微頷首,說道:“往事不堪回首,老夫當年一時不察,造成一場禍事。說起來也是因果輪回,該有此劫。”


    林宗越說道:“那秘府中發生之事,老前輩想必已經都知道了。”


    南離真人說道:“不錯,都是孽緣啊。沒想過過了這麽多年,他們還是如此執著不去,平白又引起一場殺禍。”


    林宗越心中一動,說道:“前輩身居地底洞府,對地宮之事了如指掌,卻為何不設法消弭?”


    南離真人淡淡一笑,說道:“善惡自有報應。”頓了頓說道:“說起來,老夫也是因為報應而如此的,人力或有窮,強行逆轉反招禍事。”


    林宗越隱隱聽出,南離真人當年似是有一場刻骨銘心的傷痛才會如此,隻是究竟如何卻不得而知了。


    南離真人說道:“不瞞兩位,老夫當年經曆那場劫難,大限將至。人生一世,白雲蒼狗,不過一場虛幻而已,轉眼便是一抔黃土,何必執著不放?”


    倆人聽得雲山霧裏,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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