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芷萱嬌笑道:“星界就是引導二十八星宿彼此之間的潮汐之力來保持在蒼穹之間漂浮。[]星宿之間的潮汐之力和大海潮汐一般,此起彼伏,極有規律。星界便是追逐著星宿之間潮汐之力的變化而在二十八星宿之間遷移。現在是東方房宿潮汐之力最盛之時,星界便處在房宿處了。”


    聽了鍾芷萱的解釋,林宗越明白了星界為什麽能漂浮在如此高空,眼界大開。世間萬物神奇處處,不親身經曆不知曉,也無處理解。換做以往,他絕對不會相信會在如此十數萬丈高空會有這麽一座陸地存在。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他望著那道自天而降的大江,奇道:“萱兒,這條大江怎地如此古怪,莫非真的是從天河中流下來的?”


    鍾芷萱說道:“這個倒不假。也是當年先祖借助星宿潮汐之力在天河中開了個缺口,引流而下,以此滋潤星界,是為活水之源。我們叫它小天河。小天河中頗有些天河異種生靈,有機會萱兒帶林大哥去好好玩一回。”


    這就是真正的天河水啊。


    就在林宗越感慨之際,飛雲梭微微一沉,緩緩降下。


    視野中,幾道人影電一般馳來,隱隱將飛雲梭監視了起來。


    飛雲梭落在地麵上,林宗越隨鍾芷萱走了出去。血鈴鐺被這裏有收起之後,倒是一路上都沒有出聲,安靜的讓人奇怪。


    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幾名年輕人迎上來,看到鍾芷萱,他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你這鬼丫頭,又到哪裏瘋夠了,知道回家了?”看是埋怨實則透漏出寵溺之意。


    鍾芷萱撲入那人懷中,扭麻花一般來回扭著嬌軀,嬌憨的說道:“二叔,萱兒不過是呆在星界悶了,出去隨便走走,這不乖乖的回來了。”


    中年男子寵愛的撫摸著鍾芷萱的柔順長發說道:“你這任性丫頭,也不吱聲就偷偷溜出去,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娘親這次可是發怒了,說等你野回來把你關到天湖之下水窖裏好好反省。”


    鍾芷萱吐吐舌頭,小聲說道:“娘親真的動怒了。那萱兒不回去了,萱兒去找兩位老爺爺去。”


    中年男子伸手掛著她的瓊鼻,笑道:“知道自己闖了禍,想找人護住你?不行,這次你得隨二叔回去見你娘親。”


    鍾芷萱撅著嘴說道:“二叔不疼萱兒,娘親都發怒了,萱兒回去還不真的被娘親關到天湖水窖之中?不行,萱兒要去找兩位老爺爺。娘親問起,您就說沒見到萱兒。”說罷作勢要走。


    中年男子急忙拉住他,說道:“萱兒,二叔保證,不會讓你娘親把你關到天湖水窖裏去。”


    “這才是萱兒的好二叔。”鍾芷萱滿臉嬌笑,緊緊依偎著二叔。


    中年男子這才把目光投注到林宗越身上,沉聲問道:“萱兒,這位是――”


    鍾芷萱奔過來,拉住林宗越的手走到中年男子麵前,說道:“二叔,這是萱兒新結識的林大哥林宗越。林大哥,這位是萱兒二叔。”


    林宗越施禮道:“後進末學林宗越見過顧前輩。”


    中年男子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微微點頭,說道:“哦,是萱兒新結識的朋友是吧?歡迎來到星界。”口氣客氣之中隱隱透漏出冷淡。


    萱兒的這位二叔似乎不喜歡萱兒稱自己為林大哥。


    林宗越心中微微一動,看了一眼鍾芷萱,鍾芷萱朝他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朝她笑了一下,將情緒埋在心底。


    中年男子看了看林宗越,說道:“萱兒,你隨二叔去見你娘親。至於這位林少俠,少卿,你領林少俠去天音軒安頓下。”


    旁邊一個英俊年輕男子走上前來,說道:“林少俠,敝姓顧,幸會。”


    鍾芷萱不悅道:“二叔,林大哥是貴客,萱兒也要他去見娘親。”


    中年男子說道:“胡鬧!你娘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惹她更生氣嗎?”


    鍾芷萱嘟起嘴,悶悶不樂的說道:“林大哥,你先隨少卿師兄去天星軒住下,萱兒回去看你的。”


    林宗越笑道:“萱兒,你不用擔心我。”


    中年男子牽起鍾芷萱的素手,說道:“走吧,別讓你娘親等著急了。”


    鍾芷萱收了飛雲梭,低著頭隨他而去。


    顧少卿說道:“林少俠,請隨少卿來。”


    林宗越隨他穿過一座山穀,來到半山腰的一座精舍中。


    顧少卿將他領到一間精致房舍之中,安頓下,說道:“林少俠,這裏簡陋,實在怠慢了。少卿還有要事,不便久留,抱歉。”


    林宗越說道:“顧師兄請便。”


    顧少卿點點頭,走到房門外又回過頭來說道:“對了,差點忘了說。林少俠,星界之中都處是禁製,隨時變化,可不能隨便走動。”


    林宗越一怔,說道:“林某記下了。“


    顧少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就好。“說罷轉身自去。


    林宗越目送他走出精舍,暗忖道:“這顧少卿言談舉止極有教養,但客套之中似乎有些有意無意的疏遠。不知為何。”


    不過他也未在意,既來之則安之,索性不去多想。精舍中倒是有人端茶送飯,無一不是罕見的美食。林宗越等了幾日,竟是始終不見鍾芷萱。便是想出去散步,也被人勸阻,說辭都是一般,星界之中禁製眾多,極容易觸動,引發亂子。他想起血靈,便想喚他出來去找鍾芷萱,那是血鈴鐺根本沒有回應,隻好作罷。


    倒是體內竅穴中的律動越來越頻繁,林宗越感覺到隨著這潮汐之力起落,兩者之間似有某種關係。隨著時間推移,彼此間呼應動作越來越明顯。到後來,體內竅穴中如有熱流湧出,到處飄移,便是體內深處某處也是蠢蠢欲動,細查之下卻無頭緒。好在出此紫之外,並沒有什麽不適,漸漸安心。


    這一日,林宗越吃過早飯之後,閑來無事,便一個人在精舍後園中閑走,忽聽到牆外有人說話,便駐足聆聽。


    一人說道:“杜師弟,今天是青羽仙會的大喜日子,各宗貴客雲集星界,宴席也是高規格的。嘿嘿,我老李肚子裏的酒蟲子早就耐不住了。不如,你我也去參加。”


    另一個人喉頭裏發出吞咽的聲音,說道:“李師兄,小弟倒也想去。隻是裏麵還有一位,咱們若是走了,沒人照應,那位溜出去被人瞧見卻是不好,你我都是要受罰的。”


    林宗越聽出,說話者正是精舍中管事的兩位弟子,言語中提到的那人分明指的就是自己。當下也不說話,隻靜靜站著,聽倆人說話。


    李師兄說道:“杜師弟,你也忒膽小了。不如這樣,一會兒送酒過去,在裏麵下上迷藥,讓那位昏睡過去,他隻當是不勝酒力。你我正好大搖大擺的去參加宴會,也不用擔心那位亂跑。一舉兩得,你看如何?”


    “妙哉!”杜師弟大喜道,“還是李師兄有辦法。[.超多好看小說]這件事就交給師弟我去辦好了。”


    李師兄嘿嘿笑道:“快些去,宴會快開始了。”一陣腳步聲,倆人走遠了。


    林宗越這幾日困在精舍之中就要悶出病了,聽到這裏心中一動,暗道:“那個什麽青羽宗的來此做客,場麵必然不小,不如將計就計,尾隨而去,瞧瞧熱鬧也是不錯。”主意一定,當下急忙抄小路折返回房。


    不多時,那杜師弟便端了一壇酒進來,滿臉是笑的說道:“林少俠,你今天有口福了。”


    林宗越心中暗暗發笑,麵上卻做出驚訝的樣子問道:“杜師兄,有什麽口福?”


    杜師弟笑眯眯的說道:“今兒早起杜某出門,恰好遇到兩位師兄從東華山頂采了星竹露回來,便討了一些回來,給林少俠嚐個鮮。”


    林宗越問道:“這星竹露是什麽?”


    杜師弟說道:“林少俠,你有所不知。我們星界高居九天,自有天河倒灌滋潤,沾了不少仙氣。尤其這東華山頂有一小片星竹,每日晚間承接星辰靈力滋養,清晨吐露如酒,極是鮮美,堪比瓊漿玉液。喝了之後神清氣爽,四體舒泰。林少俠一嚐便知。”


    邊說邊拍開泥封,酒色如琥珀,輕輕蕩漾,頓時酒香四溢,熏然欲醉。


    林宗越鼻頭嗅動,連說道:“好酒、好酒!”


    杜師弟笑著將星竹露遞過來,說道:“林少俠,請!”


    林宗越說道:“如此多謝杜師兄美意了。”說罷接過來品了一口,果然不同尋常,禁不住讚道:“醇香厚澤,柔絲軟綿,果然不是凡品!”


    杜師弟心中有事,不斷斟酒勸飲,林宗越不過喝了五六杯,便麵紅耳赤,舌頭打結,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杜師弟小心叫了林宗越幾聲,見他鼾聲如雷,渾然不覺,嘿嘿暗笑,自是掩門去了。


    林宗越側耳聆聽到李師兄和杜師弟倆人問答了幾句,便是相偕走出精舍去了。他翻身而起,找了個僻靜處,將腹中美酒逼出,也隨後走出精舍,尾隨二人而來。


    距離倆人數十丈之遙,林宗越遠遠綴在後麵。李、杜二人也盡是挑幽僻之處而來,一路上偶爾能見到三兩個弟子急匆匆的走過,也能遠遠避開,倒也不虞擔心被人發現。一路上聽李杜二人交談,約略知道這次青羽仙會請的是主要是四海九大仙宗,此外還有一些散仙,每三十年在星界舉行一次,今日恰逢其會。


    他往日在雲湯山中時,對於海外仙宗也有耳聞。這九大仙宗,說起來也算是玄界海外分支餘脈,隻是由於孤懸海外,距離遙遠,甚少來往,因此了解甚少。若說起來,海外仙宗也是藏龍臥虎,能人異士輩出,實在不可小覷。


    越往前走,逐漸走入星界腹地,雲蒸霞蔚、水汽升騰,各色珍禽異獸出沒其間,鶴唳鳳鳴,恍若仙境。如此走了半個多時辰,來到一座山峰之下。


    這座山峰平地兀起,總有千丈之高,頂端卻是一個極大的平台,好像一個巨大的蘑菇。山峰自半腰起便雲霧繚繞,若隱若現,靈氣充沛。一道匹練一般的瀑布自上飛瀉而下,墜入下方一個水潭之中,流向遠處。


    林宗越跟在倆人之後,順著石徑而上,很快便來到峰頂。


    峰頂綠草如茵,各色珍奇花卉競相綻放,竟是一個極大的花園。花園中間卻是一個小湖,色如翡翠。湖邊一排水榭亭台,此刻已是擺了數十桌宴席,賓客圍坐,笑語晏晏。


    到了這裏,李杜二人卻不敢拋頭露麵,找了處平日裏混的熟的弟子,眉開眼笑的躲到角落裏海吃海喝去了。林宗越見倆人走遠,索性大大方方的走過去,那些遇見他的星界弟子還以為是那一個仙宗的弟子來遲了,不敢怠慢,將他引到一桌宴席邊坐下。


    從這個視角看去,恰好將水榭中情形一覽無餘。水榭是宴會的中心,裏麵擺放著一二十個獨座酒席,有資格入座的都是各仙宗頭麵人物。而主座上坐著五六個人,其中一個林宗越認識,便是鍾芷萱的顧二叔。而小丫頭鍾芷萱則緊靠著一位雍容華貴、容貌絕美的花信少婦,此刻原本宜喜宜嗔的嬌顏上,卻是滿臉的悶悶不樂,無精打采的樣子。花信少婦身邊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眼角斜飛入鬢,極是有神,鼻若懸膽,英氣不凡。


    林宗越向旁邊之人問道:“這位賢兄,敢問賢兄尊姓大名?”


    那人正喝的興起,麵色微微酡紅,瞥了一眼林宗越,說道:“這位老弟,莫不是第一次來星界吧?”


    林宗越夾了一口菜,含糊說道:“是啊。”


    那人一把攬住他肩膀,醉意醺然的說道:“那就是了。敝姓藍,藍師喬,上元宗門下。老弟是誰家門下?”


    林宗越突然想到鍾芷萱曾對他說要去天河釣萬年老黿,靈機一動,說道:“小弟來自釣黿島,林先道。”


    藍師喬舌頭發硬的說道:“釣黿島?居然有這麽個島,我怎麽不知道?”


    林宗越說道:“籍籍無名,讓藍兄見笑了。”


    藍師喬拍拍他肩膀,噴著酒氣說道:“沒關係,有我藍某在,別人不敢小瞧你的。來,林老弟,你我幹一杯,從此就算是朋友了。”


    林宗越和他碰了一杯,看著水榭說道:“藍兄,小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主座上都是星界的頭麵人物吧?”


    藍師喬說道:“林老弟看好了。主座中間那位是星界的主人天星上人鍾羽,他身邊那位美婦是他的夫人顧青鳳。嗯,那位小美人是他們兩個的愛女鍾芷萱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驚豔啊?告訴你個秘密,在場這麽多的九大仙宗年輕俊彥一多半是仰慕她,想做她裙下不二之臣。可惜,可惜啊,這小妮子眼界和心氣都是甚高,不知道誰才能配得上她?”


    林宗越想想星界的地位,便知道藍師喬這話多半不假。


    藍師喬說道:“其他幾個人都是天星上人的兄弟,他們兄弟三個,號稱天河三仙。便是今日在場之中的,本事能和他們並駕齊驅的沒有幾個。至於其他人,那個光腦袋的大和尚是歸真寺的主持明光法王,為人古板,但卻小雞肚腸,極是護犢,一旦招惹上便會不死不休,輕易不要招惹他的門下。那位穿著彩衣的是女子玉磯島的碧螺仙子,看上去美豔絕倫,實則已是幾百歲的老怪物,最喜歡強擄英俊年輕男子陰陽雙修,林老弟你這般俊俏男兒正合老妖婆的胃口,可得小心啊……”


    這個藍師喬說話倒極是簡潔精辟,看似醉醺醺的,卻將場中有頭有臉之人特點一一娓娓道來,稍加點評,頗為犀利。林宗越頗感新鮮,暗暗記下。


    如此逐個點評了一個圈,藍師喬酒意上湧,趴在桌上,嘴裏兀自喃喃自語道:“林老弟,那個肥胖得像頭豬的證法上師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算計精明,口腹蜜劍,腹黑心毒,是一個把人賣了還幫他點錢的主,最好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不過,那個看上去凶惡蠻橫的脖子上長肉瘤的邋遢壯漢倒是可以一交,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前提是你能讓他看入眼,切記和他說話不要鬥心眼,否則他立時就會翻臉不認人,大打出手,嗬嗬……”說著又是灌下一大杯美酒,嘖嘖回味。


    林宗越覺得這位大嘴巴的藍師喬頗對胃口,能認識這麽一個人倒是出乎意料。不過話說回來,在座的這些各宗頭麵人物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主人啊。仔細想來也是,能在海外闖出一番名堂的,沒有幾分本事那能行?


    水榭之中,主賓舉杯痛飲,談興正濃。


    那個脖子上長瘤的邋裏邋遢的精壯漢子,騎鯨大士撕著一塊大肉,一邊大口咀嚼一邊粗聲粗氣的說道:“俺老鯨聽說,前不久在碧螺仙子的玉磯島附近發生了一樁慘案,死了不少魚蝦鱉龜,把周圍千裏海域都染紅了。嘖嘖,據說場麵很壯觀氣派,萬年難遇,可惜俺老鯨無緣一見。”


    聽騎鯨大士突兀的提起這件事,在場之人都豎起了耳朵,眼光不自覺的盯在了碧螺仙子身上。說起來,這場慘案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無數人都在暗地裏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此事發生的突然,完結的十分迅速,不過短短三天就快速了結。事後,在場有些有心人還親臨現場,但看到的不過是漂浮了滿海域的魚蝦屍體和被打爛的船板,其餘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似乎隻是海中水族一場內訌而已。但現場的慘烈表明,這絕對是外力介入產生的後果,而且外力實力強的驚人,能讓方圓千裏海域之內的水族幾乎絕跡,成為了一個無形的禁區,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距離事發之地約萬裏外便是玉磯島,但偏偏慘案發生時,玉磯島的人手都老老實實的龜縮在島上,對於勢力範圍內的慘案視若無睹,裝作不知道似地,其態度和平日裏高調方式出奇的截然相反,讓人更是感覺不對勁。這件事也曾有人私下裏動用各種手段,甚至包括布置在玉磯島的暗樁打聽原委,也隻是知道是兩股來路不明的勢力在海上互相火並,至於究竟是什麽人,則是一無所知。


    但是明眼人僅從事情發生後的玉磯島奇怪的反應就可以直接斷定,玉磯島肯定知曉內情,隻是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不過此事發生的地點和時間都太過敏感,讓人不得不關注。說起來,四海數百萬裏海域中已有很久沒有發生這麽大規模的廝殺了,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海外各仙宗雖然私下裏也有許多爭鬥甚至衝突,但至少都有所克製,表麵上整體還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並沒有大範圍擴散,無論吃虧便宜,都在私下裏解決了事。但這次卻明顯不同,雙方根本沒有什麽顧忌,肆無忌憚的在東海之上展開一場殺戮,幾乎將千裏海域翻了個底朝天,無數水族遭殃。聯想到近期玄界大陸上的局勢,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玄界上的爭鬥有開始向海外仙蹤領域擴散的跡象。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自從數萬年前九大仙宗遠離玄界大陸遠赴海外以來,各方勢力已然形成了穩定的格局。如果玄界的爭鬥擴散到海外來,引發動蕩,誰都知道意味著什麽。實際上,往年青羽仙會召開之時,基本上隻是九大仙宗和部分自視甚高的散仙參加,但這一次的青羽仙會與會者,比往屆多出了不止一倍,許多小門小派甚至一些蟄伏甚久的老怪物都紛紛現身,除了襯托的本次青羽仙會格外熱鬧之外,還讓人隱隱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山雨欲來風滿樓。


    藍師喬一邊品酒一邊小聲給林宗越介紹著事情的由來,醉眼惺忪的斜看著他,說道:“林老弟,這件事早已在四海傳的人人皆知,怎麽你一點也沒有聽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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