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咽了口唾沫,艱難的喘息著,說道:“四海盟就是四海各大仙宗為首結合而成的聯盟,包括竹鴉島、冠皇門、歸真寺、流風宗等,還有其他一些門派和不少散仙。”


    這個消息不啻如睛天霹靂,將林宗越震呆了。


    青羽仙會不是四海九大仙宗聚會麽,怎麽又跑出來個四海盟?


    曉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人,驀地想到一件事,脫口而出:“怪不得這次青羽仙會來的人這麽多,原來卻是你們攛掇的!”


    林宗越打了個激靈,驀地悟出,四海盟這是利用青羽仙會的機會出其不意的發動奇襲,目的就是要將星界一舉拿下,鏟除異己!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九大仙宗近半參與此事,底下必定還有其他中小門派和各路散仙,加起來是一個令人恐怖的數字。


    那人眼睛不停的看著四周,目光閃爍,說道:“小的隻知道這麽多,饒命啊!”乘著倆人不注意,一躍而起。不料方躍起到半空,就見一道碧光一閃,一聲慘叫,那人卻是身手分家,當場斃命。


    林宗越一凜,喝道:“什麽人?“


    一個奇胖無比的影子飄忽忽的從遠處樹叢中出現,落了下來,形若鬼魅,居然是證法上師。


    林宗越看到他,立時感到周身寒意如潮,如墜冰窟。旁邊的曉月忍耐不住,牙關打架,“咯咯“作響。


    證法隻淡淡掃了倆人一眼,衣袖一撫,無形罡氣發出,底下倒躺的黑衣人登時全部氣絕而亡。


    看他殺人不眨眼的手段,林宗越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念快速轉動,低聲對曉月說道:“曉月姑娘,稍時有機會你就衝出去,你速將這個消息告知其他人!”


    曉月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點點頭。


    證法回過頭來,“桀桀“鬼笑道:”好大的手筆,是你麽?“一雙冷目看來,幽幽如鬼火,內蘊一種懾人力量,讓人幾乎把持不住。


    林宗越知道對方是一宗之宗主,修為深不可測,這下是碰到了硬茬子,說道:“尊駕也是好大的手筆,居然將這麽多人都殺了滅口!”針鋒相對,一句話道破證法的用心。


    證法目中掠過一道異色,似是沒有料到林宗越居然能鎮定自若的反唇相譏。隨即陰惻惻說道:“好膽識、好氣魄!果然不愧是星界的弟子,比起這些酒囊飯袋到底是強多了。”


    林宗越見他誤認自己是星界弟子,也不說破。


    證法說道:“可惜,今夜之後,星界的主人就要更替了。老夫憐惜人才,看你資質、膽識、修為都屬上乘,隨了天星上人等人斃命卻是不值。不如棄暗投明,拜在老夫門下,傳你衣缽,你看可好?”


    這話與其說是惜才招攬,倒不如說是威逼利誘,迫使林宗越就範。


    見林宗越不回答,證法以為他驚慌之下難以定奪,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人都被老夫送到閻羅殿了,此間之事再無他人知道。“


    林宗越心念急轉,嘴裏說道:“在下投入尊駕門下,可有什麽好處?”


    聽了這話,證法眉頭微微蹙起,眼神犀利如刀,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陰笑道:“得到老夫的衣缽你還不滿意麽?”


    林宗越笑道:“尊駕的話在下不敢相信。想冠皇門下弟子無數,嫡係成群,我一個外人豈能得到尊駕衣缽?”


    證法嘿然說道:“冠皇門中老夫一言九鼎,誰敢不從?隻要你更換門庭,投在冠皇門下,老夫證道之後,自然會將衣缽傳與你。”


    林宗越說道:“在下隻怕無福消受。拜在尊駕門下本也不難,但那一天做的不合尊駕心意,一時惱起,豈不是也會如他們一般被擊殺?”


    證法目中陰芒閃閃,說道:“老夫見你是個可造之才,才如此這般招攬。[.超多好看小說]你既然一意孤行,也怨不得老夫。老夫得不到的,他人也休想得到!”說罷舉起手臂一抖,一線青氣自袖口中飛出,如若煙氣,向林宗越圍來。


    林宗越向曉月做了個手勢,低聲說道:“快走!”


    曉月知道事情危急,扭頭就走。


    證法冷冷笑道:“想走麽,沒那麽容易。”伸指一點,青氣立時分為兩縷,一縷卻是朝曉月追去。


    林宗越郎喝一聲,一躍而起,馭使紫霄仙兵化為一道精芒,呼嘯而上,破去那道青氣煙障。曉月腳下不停,卻是奔遠了。


    證法沒料到自己這一手居然被對方一劍斬滅,心下暗怒,陰笑道:“老夫果然沒有看走眼,是個有靈性的。也罷,殺了可惜,倒不如收了做個傀儡童子,也算不會暴珍天物。”


    他探出手,指尖真煞嗤嗤作響,瞬間躍起一道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的氣芒,嗡聲長鳴,周流環轉,中心卻是升起一個慘碧之物。


    “奪――”得一聲,慘碧之物騰空而起,如若流星,向林宗越射來。


    林宗越不敢大意,揮劍布下數道屏障。哪知慘碧之物竟是一頭撞破劍氣,直朝胸口襲來。


    糟糕,這是神念殺意!劍氣能最大限度的消融實質之物,對這無形之物卻是難以徹底抹除。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手腕一翻,紫霄橫切而下,攔在胸口。


    殺意撞上仙兵,也不過微微一阻,仍是方向不改的筆直撞在胸口。心脈如被針刺,一點如冰奇寒自胸口而起,猛然迸裂炸開,瞬間擴散到全身每個角落,渾身冰涼,氣血陡然一緩。


    林宗越駭然,證法這是動了殺念,要置自己於死地啊!


    急切之間,他顧不得經脈刺痛停滯,催動劍胎運轉,真息湧入九陽經和九陰經,軀體幾個閃動,有些笨拙的向後閃避。


    隻是一個閃念之間,全身就被殺意浸透,心脈已被震傷,但總算躲過了最致命的一擊。


    奇經八脈被冷凝堵滯,唯有借道九陽經和九陰經,才能勉強控製住身軀。但林宗越知道,此法不可久持,拖延下去必然傷及本體。


    快走!心底一個本能的念頭衝上來。


    他張口大喝一聲,抖手放出一道眩光符。與此同時,劍胎出竅,劍光綻放,陡然劈下,將空氣中的氣機劈的支離破碎,神意殺念也為之一滯。


    眩光符瞬間爆閃如日,立時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便是證法也覺雙目刺痛難忍,微微眯起。


    借此機會,林宗越毫不猶豫,扭頭就逃。


    證法在四海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修為不知道高出多少,和他硬抗無異於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能逃多快就逃多快!


    眩光符最多能維持兩盞茶的時間,必須這這段時間中遠遁。


    林宗越將真息運轉到極致,連頭也不敢回的一路疾馳,在急促的呼吸下,氣流劇烈的衝刷著氣道,火辣辣的。肺部如被點燃的火藥引線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炸開。他知道這種難受的感覺隻要稍微放慢速度就可以大大緩解,但現在是逃命關鍵時刻,也許稍微緩上十幾息,證法就會殺到背後。僅僅是那道神意殺念,就足以將自己殺死三四十次,這就是境界上天和地的差別。


    隻是現在,證法是天,而自己是地。在天麵前,地顯得微不足道。尤其是在激怒天的情況下,隨時都有可能將地壓塌。


    一股怒嘯從背後傳來,如焦雷一般轟隆炸響,激的人經脈狂顫,心脈悸動。


    林宗越凜然,時間才不過過去了一盞茶多光景,證法分明是震潰了眩光符,看來自己仍是低估了他的修為。(.無彈窗廣告)這算是大乘境界的修為?


    證法的聲音像絲線一般拋了過來:“小子,下了陰手還想逃麽?”


    隨之背後大氣中響起元氣劇烈摩擦震顫的聲音,由遠而近,洶洶橫掃。


    林宗越腦殼中響起一個細微但是清脆的聲音,如同琉璃打碎了一般。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肌膚不可自製的微微顫動。這是什麽?


    他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映入眼眶的卻是一片帶著幽幽藍色的天空,伴隨著一連串嗤嗤的尖鳴聲,如狂飆一般向他拍卷而來。


    這還是神意殺念,不過卻是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神念。被它追上,就是十個八個林宗越也會被像螞蟻一樣碾壓成灰啊!


    林宗越隱隱覺得體內氣血溫度不斷升高,幾乎要鼎沸,熱浪如狂潮一般席卷著一切,不由得亡魂大冒。此時此刻,他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飛逃,遠離這恐怖的神意殺念。


    身後緊追不舍的證法心中也是詫異不已,驚怒交加。一個大意,居然被這小子施詭計從容在眼皮子底下逃脫,傳出來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可惡的眩光符,不過普普通通的靈符,居然發揮出了寶符的威力,迫的自己動用永滅法力才將其拍散。而這小子,已經乘著當空逃出去老遠。可惡,真是可惡至極!


    而且,這小子居然還修有靈胎,難得一見的劍胎。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如果能將他活捉,便能煉成一個比一般傀儡強上百倍的劍胎傀儡!


    這是一件天大的意外,千載難逢啊!


    證法激動地渾身發抖,一邊施展神意殺念尾追,一邊在心中決定,務必要將這小子活捉!


    沿途之上,不時有人撞個正著,立時就被神意殺念徹底抹去,化作一團血霧消散。


    眼看就要追近到十裏範圍之內,一片紅光躍入眼角。他抬起頭,待看清眼前情形之後,眉頭緊皺,忍不住咒罵道:“該死的,怎麽都擋在路上?”


    隻見追趕之間,不知不覺已是接近了流星墜地之處,山火借助風勢越燒越旺,熊熊燃燒,將天空都映紅了。原本趕來救火的弟子卻和發動襲擊者糾纏在一起,不計其數,圍繞著山火殺的不可開交,場麵極度混亂。


    原來林宗越飛逃之間,突然想起這麽逃下去不是辦法,終究會被追上。心頭急轉,驀地看到遠處幾乎染紅的天空,計上心頭。


    山火處熱浪滾滾,便是神意殺念再如何強橫,也難穿越過去。再者,現場雙方惡鬥,敵我難分,神意殺念下去,便是一起抹殺,如何使得?


    想到這裏,他偏轉方向,朝著山火燃燒處疾馳而來。


    證法發現了林宗越的計劃,氣的暴跳如雷,一咬牙,硬將速度提升一半,風馳電掣一般追來。


    林宗越此時也是玩命的奔逃,真息運轉到了極限,眼前一陣陣發黑,這是真息不濟的征兆。但此時生死存於一線,那容他調息,唯有繼續保持速度,向山火處狂掠,如同飛蛾撲火一樣。


    倆人距離逐漸拉近,證法幾乎能看得清對方在劇烈喘息之下呼出的白氣,在空中打著旋。


    神意殺念轟然逼近,林宗越打了個寒顫,脖頸間的汗毛分明感受到了淩厲殺機,筆直豎起。


    好在,山火就在眼前。


    “呼――”


    林宗越一頭紮了進去,擠入人群之中,順著熾熱的山火邊緣疾馳。


    背後傳來一連串的悶哼聲和慘嚎聲,神意殺念收勢不及,狠狠撞上了人群,首當其衝的十餘人被其一絞,肢體立時四分五裂,變成無數血塊,四下亂飛。


    “啊――”其餘人感覺不妙,紛紛罷手,急忙躲避。便有人認出了來人是證法,放開嗓子怒喝道:“證法,你這個混球,發什麽癔症,連自己人都敢下手?”


    證法聽出來,說話者是歸真寺的一位高手。既然被認出,自然不能再肆意下手,否則日後逃不過明光法王的糾纏報複。他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敝人追殺一位強敵,誤傷諸位,多有得罪。”說罷收了神意,繼續遁空追下去。


    事情到現在,也不需要隱瞞了。星界弟子也知道這是禍起蕭牆,但又如何?看看周圍同門陷於苦戰之中,便知道大事不妙。


    證法被人一阻,便失去了林宗越的蹤影。他順著山火邊緣疾馳,卻一無所獲,林宗越好似水汽蒸發了一般,不知去向。他來來回回繞著山火轉了幾圈,差點被熱浪燙出水泡,這才死心,終究是把人給追丟了。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連施展神意殺念來來回回橫掃,直將數十株巨木絞成齏粉這才平息下來。


    臭小子,別讓老夫再遇到你!


    他惡狠狠的咒罵一陣,一跺腳,縱身飛去。


    就在他離開不遠的地方,林宗越從一堆崩塌亂石中探出頭來,看著證法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終於放下心來。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口火燒火燎的,差點沒把他給燒成灰。


    好險啊,若不是鑽進到地坑之中隱去氣息,隻怕早被證法一掌滅成灰了。死裏逃生之後,林宗越感覺到渾身肌肉酸疼,手腳乏力,這是真息過度催激損耗的後遺症。


    看著不遠處殘酷的廝殺,林宗越突然想起一件事,方才急切之間忘了問曉月鍾芷萱在那裏。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雖說極有可能是在嚴密保護之下,但目下四大仙宗造反,往日安全之地卻未必仍舊安全。


    想到這裏,林宗越心急如焚,連吞幾枚丹藥,匆匆調息一番,便從藏身處躍出。幾個縱躍欺入戰團,揮劍劈翻幾個造反之黑衣人,救起一位星界弟子,扯著嗓子喊道:“萱兒……小姐平素住在那裏?”


    那弟子兀自回不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林宗越,不過總算知道他救了自己,和那些黑衣人並不是一路人,反而問道:“你問這作甚麽?”


    “作甚麽?”林宗越氣得真想踹他兩腳,忍著焦急說道:“笨蛋,這些人既然撕破臉,自然是要將星界一鍋端了,上人夫婦和小姐自然是重中之重,你不明白?”


    那人臉色大變,扭頭向東北方向看去,卻是呆住,駭道:“摩天峰上,竟然也出了亂子……”


    林宗越回頭看去,隻見夜空之中,一座險峻青峰巍然聳立,如利劍一般直欲刺破蒼穹。但此刻,青峰之上也是紅光隱隱,劍光衝天亂射,顯然敵人已經攻了上去。


    他心中一緊,問道:“萱兒就在摩天峰上?”


    那弟子木然的點點頭,林宗越認準方向,馭劍而起,朝摩天峰疾馳而去。


    摩天峰頂,樓台亭閣依著山勢而建,鱗次階比,美輪美奐,這裏便是星界的核心星河居了。但此刻卻是一片修羅屠場,數不盡的殘肢斷骸倒在血泊之中,到處火光熊熊,火勢蔓延,大有將峰頂燃盡之勢。


    不少弟子在竭力想撲滅火勢,更多的人則是和黑衣人殺在一起,場麵十分慘烈。


    林宗越腳下不停,一路衝了過去,深入到星河居深處。說也奇怪,星河居外圍火勢熏天,但到了裏麵,卻是完好無損,好像有一種無形屏障將內外隔離了開來。這裏,呼喝聲也較之外圍少了許多,但劍氣縱橫,帶來的破壞力更大,不時有房屋被削去一角,轟然坍塌。


    眼前驀地衝出來三個人,身影交錯,呼喝不休,正殺在興頭上。


    林宗越停下身來,仔細一看,卻是騎鯨大士和兩位黃衣和尚。


    騎鯨大士呼喝道:“無月、無塵,你們兩個賊禿,也想攔住俺老鯨?我呸,去把你家明光那陰險老禿驢叫出來,俺老鯨以一敵三,大家好好打上一架,看誰是軟腳蟹。”


    林宗越聽出味道了,這兩個黃衣和尚必是歸真寺明光法王的手下了,看起來修為不弱,兩個人聯手居然和騎鯨大士這位北海散盟的盟主鬥了個不分上下。仔細一看,林宗越發現一絲端倪,無月、無塵兩個和尚使出的是一種合擊之術,兩人力道互相倚仗,彼此支援,卻是將真息生生拔高許多,這才和騎鯨大士戰了個不分軒輊。


    這兩人分明是有備而來,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拖住騎鯨大士不讓他有機會進去。


    林宗越心中一動,看來這次四大仙宗翻臉計劃的很周密,對於主要人物都有應對之策。騎鯨大士身為北海散盟盟主,修為自是不用說,卻被歸真寺兩個和尚糾纏住無法脫身,這筆買賣真的很劃得來。不用說,那個明光法王必是就在星河居裏麵。


    騎鯨大士雖然長相醜陋可怕,但此人心腸卻是不壞,不能放任不管。但自己目下心脈受創,實在不易硬拚,須得想個法子才好。


    林宗越心念急轉,計上心來,當機立斷。上前唱了個諾,說道:“兩位高僧,家師祖命在下前來傳訊各宗,星河居中大勢已定,速速前往。”


    無月一怔,橫目看來,看著林宗越麵容陌生,心下狐疑,說道:“你師祖是哪一位?”


    林宗越說道:“家師祖上赤下鴉。”


    心塵說道:“原來是神君座下,隻是怎麽瞧著你眼生的緊?”


    林宗越早有準備,說道:“在下入門不久,兩位高僧自是不認識。”這假話卻不能再說下去,否則難免會露出破綻。見倆人臉上仍有懷疑之色,林宗越說道:“兩位高僧,大家一起收拾了他,好回去複命。”


    聽到這話,倆人心中將信將疑。


    林宗越大喝一聲,仙劍破空而起,轟然爆鳴,朝著騎鯨大士刺去,氣勢十足。


    騎鯨大士被倆人糾纏住無法脫身,本就憋悶氣惱,有氣無處撒。此時見又有人加入戰團,心中怒火高熾,怒道:“無恥魔崽子,當俺老鯨怕了你們不成?”當下舞動鯨骨鐧,洶洶橫砸。


    林宗越身體一扭,輕巧的避過來勢,仙光吞吐,卻將真煞刺出一個破洞,順勢一個反撩斜削,卻是在騎鯨大士肩膀衣裳上劃破一道口子。


    鮮血洇散,傷口如燒。


    說起來這也是劍行險招,林宗越暗中使了個巧,在仙劍上加持了個禁術,將對方真煞稍稍引偏,這才得手。看是一道血口,實則隻是淺淺一道,不過是給騎鯨大士撓了個癢而已,並沒有多重。也是無月、無塵二人牽製了騎鯨大士的大部分注意力,否則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得手。


    騎鯨大士沒想到一個不察,一招之間便被一個小兒劃傷,氣得嗷嗷直叫,怒道:“你這小蝦小蟹,居然也敢消遣俺老鯨,先把你砸成肉泥喂了龜鱉!”


    無月、無塵二人見了,心底懷疑這才消散。


    無月哈哈大笑道:“沒有看出小兄弟居然深藏不露。這樣也好,大家聯手將這鯨魚怪滅了,也好回去複命。”


    林宗越說道:“那好。兩位高僧身手不凡,在下願附驥尾,大家齊心協力,速戰速決!”


    無塵暴喝道:“甚好!”


    倆人搖動兵器,發狠的攻上。倆人原本就配合默契,此刻再加上林宗越劍術玄奧精妙,見縫插針奇襲,身上壓力驟減,越發沉定,合擊威力更勝,很快便扭轉形勢,隱隱然有壓過騎鯨大士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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