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劉秋虹的父親劉明就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呼吸衰竭?”


    “嗯,劉副司令,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她雖然還活著,但是陷入深度昏迷。三天之後才有結果,或許是植物人,或許是腦死亡……”


    劉明脾氣有些急躁:“什麽玩意。什麽腦死亡?”


    “腦死亡就是人已經沒有意識了,就是死了。但是可以依靠醫學維持肌體細胞,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植物人則是大腦還有意識,人並沒有死……”


    “我不管哪些,總之一定要救活!”劉明嘭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老蘇。你說女兒兩次為了這個什麽方傑,我覺得女兒其實對他……”王澄雲站在丈夫的身邊。小聲說道,她了解丈夫的脾氣,這個時候隻有她能讓劉明放寬心。


    “什麽時候了,咱不考慮這個,我隻知道這個方傑救過女兒的命,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這件事他沒有任何問題,那幫人渣欺人太甚!”


    王澄雲沒有說話,輕輕搖了搖頭。丈夫的脾氣和公公其實都一樣。正因為都很倔強,所以才一直關係不好。


    她現在想的是。如果女兒對方傑有意思了,將來怎麽和羅家交代,兩家來往很密切,羅星的父親也是全國富豪榜第五,將來可以給自己地生意有很大的幫助,當然這個時候她並不清楚,網易對她的公司的投資是來自方傑的幫忙。


    在很多事情上,王澄雲的考慮雖然顯得自私了一點,但是對這個家有很大的幫助,否則光憑一個副司令,憑借劉明地脾氣,他們家現在應該是一窮二白,幹幹淨淨的軍營生活。


    所以王澄雲的自私在某種角度來看,是一種理智,一種成功人士的理智,她知道這個時候擔心張媛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並沒有多大的用,醫院已經用了全國最好的醫生,而且劉青陽老爺子也都準備救治了,他們在操心,也隻是惘然。


    青陽山……


    “爺爺,你一定要去,張阿姨的身體都無法送上來……”劉秋虹急道。


    “我去了真的沒有什麽用,我的這些藥主要治療跌打損傷地!”劉青陽說道:“身體內部毛病,我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即便是內髒震動地內傷我都有些辦法,可是這個問題……”


    “爺爺,你就看著張阿姨出事嗎,那是人命啊……”劉秋虹更是著急。


    “咦,小丫頭,這阿姨跟你非親非故的,你這麽著急時為什麽?”劉老爺子突然問道。


    劉秋虹臉頰突然浮現出一抹紅暈,支支吾吾的。


    “嘿嘿,小丫頭還敢在爺爺麵前耍滑頭?”劉老爺子一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一邊收拾起藥箱:“那就下山去看看吧,順便把那幾個城管的傷也給看看。”


    “噢……”劉秋虹立刻抿住嘴,她想起了方傑接下去的事兒,如果那些城管有一個死了,那可就麻煩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上了車之後,劉秋虹忽然問道:“爺爺,你那時候打流氓土豪,可用不著這麽費勁,現在揍兩個混蛋,還要用藥給他們醫治……”


    聽了劉秋虹的話,劉青陽歎了口氣:“虹虹,現在咱們已經有這樣的生活了,所以必須規規矩矩,如果我們可以隨意認定誰是惡霸,就把他們打一頓,甚至是打死,那麽那些流氓惡霸也可以胡作非為,這樣咱們和舊社會又有什麽區別。”


    “我知道了,所以才需要法律,而法律中在危急關頭,也可以允許人們在利益受到侵害的視乎,做出正當防衛……”


    說道這裏,劉秋虹忽然點了點頭,“對啊,爺爺把他們不要完全治好,隻要差不多就可以,然後就讓律師以正當防衛為方傑辯護,然後咱們再舉證,讓張阿姨快些醒來,證明方傑是為了她而動手的……”


    劉青陽哈哈大笑倒:“乖孫女,你才想明白麽,剛才不是已經要我去救那幾個欺負張阿姨的混蛋了麽,怎麽現在才知道這個道理?”


    劉秋虹聽了,臉色一紅,說道:“我剛才隻是想和上回一樣,以為爺爺你把他們醫治好,他們就不會找麻煩了,剛才才想明白,這次和上回有些不同,那幫人太過窮凶極惡,剛才我和許叔叔在醫院的時候,都嚇著了,即便是救好了他們,也不會算了的,所以啊,隻能救得半好不好,證明方傑沒有過度傷人就可以了。”


    “嗯。可惜了我這把好藥啊……”劉青陽又是一副惋惜的模樣,隨即又看著劉秋虹笑道:“不過因此找回一個好孫女婿,確是不錯的事兒啊……”


    “爺爺,你又來了……”劉秋虹吐了吐舌頭,陷入無語狀。


    “哈哈哈……”劉青陽隻當是劉秋虹害羞,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司機開車飛快。又是軍車,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到了軍醫院,這個車牌是省軍區的,醫院的人都認識,進去的時候,還有站崗的給敬禮。


    劉青陽下車之後,年輕地軍人們倒是沒有什麽人認識他的,自然一路進入病房,也沒有人客套耽誤時間。


    他們先去了那些個城管和警察的病房前,哪位留下來的老警察正在外麵等著。一些人還在義憤填膺地咒罵著方傑的都說一定要把方傑抓進牢裏的好好折磨的以出胸口惡氣。


    又有人說,這幾天就不能讓那個小子好過。隻要他離開警察局,就讓兄弟們逮住打上一頓。


    那個派出所的警察說地最凶,城管們也都隨聲附和。由於他們地頭和派出所所長是兄弟,平時大家也都認識,馬屁拍地也不少。


    劉秋虹看著他們地樣子,心裏又急又氣,想上前理辯,卻被劉青陽拉住了。看這架勢。目前要給他們治療,恐怕進不去,還是一會找到院長再說。


    他們先到了張媛地病房,許劍正在外麵等著。一見到劉青陽立即敬了個軍禮,剛要喊首長,卻被劉青陽一揮手,給憋了回去。


    想起上回在青陽山,許劍忙改口說道:“老爺子,張姐還在昏迷中,護士在裏麵二十四小時觀察,她的主治醫生是吳院長,目前還在和院裏地幾名骨幹會診。”


    “小吳啊。帶我去……”


    “好。老爺子……”許劍點了點頭,劉青陽對劉秋虹說道:“虹虹。你就在這外麵等著,裏麵的護士有問題,立即喊醫生。”


    “爺爺,裏麵有鈴,一有問題,護士按鈴,用不著我喊……”劉秋虹說道。


    “都這麽先進了,老咯老咯……”劉青陽一陣歎息,神色間頗為悵然。


    “誰說首長老了,我吳恩敢說,咱們天朝跌打骨傷,槍劍損傷,首長說第二,沒有人能說第一!”一個聲音從走廊另一邊的樓梯處響了起來,跟著就見一個高大的四十多歲地男子走了過來,穿著白色的醫生裝,他的聲音很洪,不過壓地很低,顯然是顧及醫院的環境。


    “小吳……”劉青陽應聲道:“別取笑我了,病人什麽情況……”


    吳恩曾經跟著劉青陽學過兩年中醫,之後又去國外深造,是一個中西醫結合的醫生,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盡管吳恩對劉青陽十分的敬重,不過劉青陽從來不讓他喊自己師父。他曾經用劉青陽教的方法,用普通的中草藥加針灸,用最快的速度讓一位跟腱受傷的運動員恢複如初。


    吳恩知道,這次的病人驚動地蘇副司令的親自來電,現在又讓劉青陽出山,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一點也不敢怠慢,忙說道:“很複雜,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的個人意誌,現在腦死亡的生命危險已經不會有了,但是很可能成為植物人,依照我的經驗,大約要十天的時間,才能判斷最後結果,,十天之內醒不過來,那就說不準了。”


    “針灸試過沒有?”劉青陽問道。


    “不敢試,首長的方法我還沒學全,或許我能用針灸刺激脈絡讓她醒來,但很可能如興奮劑一般,醒來幾分鍾就會……”吳恩的話沒說完,意思很明顯,依照他地能力或許能用針灸讓張媛醒過來,可這樣會讓張媛立即死亡,連植物人都沒得做。


    “許劍,他家裏還有什麽人沒有?”


    “調查過了,還有一個女兒,在上外讀大學……”許劍說道,“電話也有,不過還沒有打電話通知,張姐的丈夫幾年前車禍去世了,她和女兒相依為命……”


    “她沒有兄弟姐妹麽?”


    “沒有,聽說是孤兒……”


    “孩子的爺爺奶奶呢?”


    “父親那邊當初就不同意他們的婚姻,後來據說關係很不好,一直沒有來往。”許劍辦事很快,他的能力轉業之後做個刑警隊長,完全稱職。不過他一直都不想轉業。


    “嗯,通知她的女兒,如果同意,三天後,我試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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