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棉衣皮襖的毛升天坐在董建身旁，看著滿滿一屋子的人，心裏頓時覺得暖融融的。這些注視自己的目光，流露出的感情是那麽質樸，那麽親切。牛二擠到人前，不住地打量著此刻的毛升天，竟然漸漸流出了眼淚。
“我早就知道道爺不會不管我們的。”他說。
“得了吧，要是你早知道的話，剛才在圍牆上也不會嚇得尿褲子。”恰巧張三狗子聽到了牛二的自言自語，諷刺道。
“老子高興，那是高興的。”牛二臉一紅，辯解道。
“嘿嘿，今天靈卓道友回到玥明村，便是村裏的頭等喜事，現在各自回家準備準備，我們要過一個歡歡喜喜的大年除夕。”董建紅光滿麵，頗是興奮。
毛升天本想寒暄一下，但見到眾人激動的歡呼，便點頭笑道。“既然要留下來過年，那我也表示一下，年三十晚上的肉食，就交給我了。董老爺，離除夕還有幾天?”
“還有五天。”董建抱拳道。
“這麽快？不過還不算緊張，就交給我吧。”毛升天嘿嘿笑道。
“靈卓小哥，是要上山打獵嗎？”劉峰走出人群，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老劉我第一個報名！”
“我也去，我也去。”連牛二也激動地喊著。
“不不不，我要讓餃子餡自己跑進來。”毛升天壞笑道。
“老金，我怎麽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呢？”倒吊在村外一棵樹上的綠發老者，突然對地上擺弄雪團的金發老者說道。
“他就是擺明了讓我們去抓，你有辦法嗎？誰叫小主跟他是同一戰線？”金發老者心裏酸酸的。
“不知道那三個家夥吃飽了沒有？你說能給咱倆剩點什麽呢？”綠毛問。
“管他呢。我現在在想，如果要是小主非得跟這小子出山，我們該怎麽辦？”
“唉……”兩個老頭齊齊歎了口氣。
等村民們都出去之後，毛升天才開口道：“當年我那無良師兄給你留下的七枚丹藥，老爺子是否還留著？”
“依然保存著，一直沒敢用，當是留個念想了。”董建去木格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其中便是那丹藥瓶。
“這些廢丹交給我吧。”毛升天伸手招走瓷瓶，隨即從乾坤袋中取出三支千年人參，擺在桌子上。“這三支參王算是我給老爺子的補償。”
“不不，小友不可這樣，老朽受之有愧。”董建忙道，但是目光卻偷偷瞄了一眼參王，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縱使見過金山銀山的董建依然是動了心。
“這人參我還有很多，董老爺就不要跟我見外了。”毛升天笑道：“與當年您救我一命相比，這三支參王算什麽。”
“那……老朽卻之不恭了。”董建紅著臉應道。
“嘿嘿，收下吧，我這裏還有一些尋常藥材，等會兒我去找下丁四哥，村裏受傷的人不少啊。”毛升天說道。
“這……”就在董建覺得難堪時，木門被推來了。
董玲霞姐妹走了進來，懷裏抱著被包得像個花狸貓似的小鬧。在她們身後跟著幾個年紀相仿的村裏姑娘，都好奇地看著毛升天。
“呶——”小鬧頗為激動地歡呼道，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眯著眼，壞壞地笑著。
“呀，它會笑啊，笑起來真像個孩子！”董玲霞看著懷裏的小鬧，歡喜道。
小鬧點了點了頭，把頭紮進董玲霞懷中，蹭了起來，引得幾個姑娘歡喜的不得了。見到小鬧的表現，毛升天一頭黑線，耍流氓嗎這是？
“還不過來見過靈卓道友。”董建輕咳一聲，提醒道。
“見過道爺。”幾個村裏姑娘老實巴交地作揖道。唯有董玲朝和董玲霞兩人，愣在了那裏。
“你們倆……”董建有些愕然。
“無妨無妨，不要這樣，這樣反倒顯得生分了。”毛升天窘迫地站起，接過小霞懷裏色色的小鬧。“董老爺，等有時間，我們再促膝長談，我現在有些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靈卓你要去哪裏？”小霞好奇道。
“霞霞不得無禮。”董建訓斥道。
“我，我去找丁四。”毛升天點頭道。小鬧看看毛升天，又看看小霞，伸出兩個爪子，巴結著回到小霞軟軟的懷裏。
“我給你帶路吧。”小霞衝爺爺撅了撅嘴。“小家夥好像挺喜歡我的，嘿嘿，它的衣服是我給它穿得，好看吧。”說著，她伸手從毛升天手裏抱走了小鬧。
“好看，好看。那，走吧。”毛升天抖了抖眉，窘迫地應道。
董玲霞開心地笑著，領著姑娘們簇擁著毛升天走向丁四所在的木屋。臨走時，董建叫住了董玲朝：“你說，要是靈卓和小霞……怎麽會？道家怎會看上咱們家的瘋丫頭。要是真能……嘖嘖嘖嘖。”
董玲朝有些黯然，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八卦鏡，沒有說話。
村外，灰發領著青毛和紅發，帶著糧食和肉食回來了。
雖然在西夏村吃了不少，但是看著綠發和金發大快朵頤地吃著烤肉，三個老家夥催動著靈力幫助自己消化，也加入了進去。幾十隻獵物在紅毛的烘烤中，逐漸變成了熟食。
意猶未盡的五個人，又打起了糧食的主意，他們嚐試著烤了紅薯和馬鈴薯，吃得津津有味。
“以前吃這些東西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烤一烤吃？”綠發老者呢喃道。
“那也得能變出手啊。”金發啃著大塊的馬鈴薯嘀咕道。
“能變成人形就辟穀了，誰有那份閑心。”青毛笑道。
“那你們現在還這麽貪吃。”紅發淩空烤著十幾個紅薯，抱怨道。
“唉，都是沒有辦法啊。”灰發一口吞下馬鈴薯，眼巴巴地看著紅發手上的紅薯。“我說，你倒是快點啊。”
“那也得等它們冒熱氣了啊。誰叫你們吃得這麽快。”紅發怒道。
“真是羨慕人類啊，從小就能吃到這些美味。”青毛抿了抿嘴笑道。
“我們好像，把那個村子的存糧搬空了。”灰發突然想到了這點，說道。
“管它呢，我們吃飽了再說。”金毛扔掉馬鈴薯皮，笑道。
五人貪吃的老家夥，賊賊地笑了起來。
西夏村，老少爺們聚集到一處山洞裏。原先這裏有一半的地方被糧食充滿，現在空空如野了。
“村長，這是怎麽回事？”一個中年漢子問身旁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
自從洞天上人和絡腮胡子失蹤後，西夏村就由這個老頭主事了，但是他看著眼前的山洞，也是一籌莫展愁眉苦臉。
“這是，遭了年獸的騷擾啊。”老頭痛心地要哭出來。
“這一年好不容易才種出這些糧食，怎麽就說沒就沒了呢？”另一人帶著哭腔說道。
回想這一年的辛苦勞作，眾人都唏噓不已。好不容易在野獸的侵擾下種出這些糧食，雖然不多，但是配著貯存的獵物，度過這個冬天還是沒有問題。現在糧食不僅沒有了，連獵物也消失一空，別說度過冬天，連眼下這個年都過不了啊。
“你是怎麽看的洞！”高個中年男人，抓住一個漢子的衣領，吼道。
“放開！”掙紮著，守洞的男人竟然哭了出來。“這能怪我嗎？我連洞口都沒有離開，就坐在這。早上，糧食還在，中午我又去看了一下，它就沒了。我連瞌睡都沒打，說沒就沒了，我有什麽辦法？嗚嗚嗚……”
“哭個熊啊！”高個男人放開他，憤憤地罵道。
“你想想，有哪裏不對嗎？”花白胡子的村長忙問道。
“……風，有風，在洞口來回刮來著。刮進去一回，又刮出來一回。對對，就是兩股風。”那男人想到這，激動道。
“風能把糧食刮走？”眾人疑惑。
“別說了，不管是人，還是妖，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糧食丟就丟了吧，好在沒有人受傷。”村長歎氣道。
“還不如死了算了，看著一家老小挨餓，比死了還難受！”村民抱怨道。
“天無絕人之路，讓我想想怎麽辦？”村長撓著稀疏的頭發，快速眨著眼思索起來。眾人插著袖子，坐在洞裏議論起來。大家越說越邪乎，漸漸地人心惶惶，氣氛詭異起來。
“我們去打獵吧！”一個坐在角落裏的人提議道。
“滾犢子，這大雪封山，哪有什麽獵物讓你打！再說，能打到的初冬的時候也打完了。”他身旁一個漢子罵道。
“那怎麽辦？不能坐在村裏等死啊！”那人攤開手掌，無奈的抖著手。眾人再次議論起來，不管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啊。
“要是洞天上人在就好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不知是誰，忽然如此抱怨道。
“有了。”村長想到了一個人，一拍手激動道。眾人紛紛站起，將目光鎖定在村長滿是皺紋的臉上，激動地等待著下文。
“我們去借糧，去上人的師弟待過的那個……玥明村借。”村長來回挪著步子，突然又說道：“回家之後，把各家的餘糧都緊巴緊巴，省著點吃，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借糧。”
“人家會借給我們嗎？”原先參加過打獵的人，回憶起之前的恩怨擔憂道。
“事在人為，死馬當活馬醫吧。”老村長撓著頭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也許他們不會見死不救。”
眾人將目光轉向了洞外，看著白皚皚的雪景，愁雲慘淡的思緒再也揮之不去。
“我早就知道道爺不會不管我們的。”他說。
“得了吧，要是你早知道的話，剛才在圍牆上也不會嚇得尿褲子。”恰巧張三狗子聽到了牛二的自言自語，諷刺道。
“老子高興，那是高興的。”牛二臉一紅，辯解道。
“嘿嘿，今天靈卓道友回到玥明村，便是村裏的頭等喜事，現在各自回家準備準備，我們要過一個歡歡喜喜的大年除夕。”董建紅光滿麵，頗是興奮。
毛升天本想寒暄一下，但見到眾人激動的歡呼，便點頭笑道。“既然要留下來過年，那我也表示一下，年三十晚上的肉食，就交給我了。董老爺，離除夕還有幾天?”
“還有五天。”董建抱拳道。
“這麽快？不過還不算緊張，就交給我吧。”毛升天嘿嘿笑道。
“靈卓小哥，是要上山打獵嗎？”劉峰走出人群，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老劉我第一個報名！”
“我也去，我也去。”連牛二也激動地喊著。
“不不不，我要讓餃子餡自己跑進來。”毛升天壞笑道。
“老金，我怎麽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呢？”倒吊在村外一棵樹上的綠發老者，突然對地上擺弄雪團的金發老者說道。
“他就是擺明了讓我們去抓，你有辦法嗎？誰叫小主跟他是同一戰線？”金發老者心裏酸酸的。
“不知道那三個家夥吃飽了沒有？你說能給咱倆剩點什麽呢？”綠毛問。
“管他呢。我現在在想，如果要是小主非得跟這小子出山，我們該怎麽辦？”
“唉……”兩個老頭齊齊歎了口氣。
等村民們都出去之後，毛升天才開口道：“當年我那無良師兄給你留下的七枚丹藥，老爺子是否還留著？”
“依然保存著，一直沒敢用，當是留個念想了。”董建去木格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其中便是那丹藥瓶。
“這些廢丹交給我吧。”毛升天伸手招走瓷瓶，隨即從乾坤袋中取出三支千年人參，擺在桌子上。“這三支參王算是我給老爺子的補償。”
“不不，小友不可這樣，老朽受之有愧。”董建忙道，但是目光卻偷偷瞄了一眼參王，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縱使見過金山銀山的董建依然是動了心。
“這人參我還有很多，董老爺就不要跟我見外了。”毛升天笑道：“與當年您救我一命相比，這三支參王算什麽。”
“那……老朽卻之不恭了。”董建紅著臉應道。
“嘿嘿，收下吧，我這裏還有一些尋常藥材，等會兒我去找下丁四哥，村裏受傷的人不少啊。”毛升天說道。
“這……”就在董建覺得難堪時，木門被推來了。
董玲霞姐妹走了進來，懷裏抱著被包得像個花狸貓似的小鬧。在她們身後跟著幾個年紀相仿的村裏姑娘，都好奇地看著毛升天。
“呶——”小鬧頗為激動地歡呼道，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眯著眼，壞壞地笑著。
“呀，它會笑啊，笑起來真像個孩子！”董玲霞看著懷裏的小鬧，歡喜道。
小鬧點了點了頭，把頭紮進董玲霞懷中，蹭了起來，引得幾個姑娘歡喜的不得了。見到小鬧的表現，毛升天一頭黑線，耍流氓嗎這是？
“還不過來見過靈卓道友。”董建輕咳一聲，提醒道。
“見過道爺。”幾個村裏姑娘老實巴交地作揖道。唯有董玲朝和董玲霞兩人，愣在了那裏。
“你們倆……”董建有些愕然。
“無妨無妨，不要這樣，這樣反倒顯得生分了。”毛升天窘迫地站起，接過小霞懷裏色色的小鬧。“董老爺，等有時間，我們再促膝長談，我現在有些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靈卓你要去哪裏？”小霞好奇道。
“霞霞不得無禮。”董建訓斥道。
“我，我去找丁四。”毛升天點頭道。小鬧看看毛升天，又看看小霞，伸出兩個爪子，巴結著回到小霞軟軟的懷裏。
“我給你帶路吧。”小霞衝爺爺撅了撅嘴。“小家夥好像挺喜歡我的，嘿嘿，它的衣服是我給它穿得，好看吧。”說著，她伸手從毛升天手裏抱走了小鬧。
“好看，好看。那，走吧。”毛升天抖了抖眉，窘迫地應道。
董玲霞開心地笑著，領著姑娘們簇擁著毛升天走向丁四所在的木屋。臨走時，董建叫住了董玲朝：“你說，要是靈卓和小霞……怎麽會？道家怎會看上咱們家的瘋丫頭。要是真能……嘖嘖嘖嘖。”
董玲朝有些黯然，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八卦鏡，沒有說話。
村外，灰發領著青毛和紅發，帶著糧食和肉食回來了。
雖然在西夏村吃了不少，但是看著綠發和金發大快朵頤地吃著烤肉，三個老家夥催動著靈力幫助自己消化，也加入了進去。幾十隻獵物在紅毛的烘烤中，逐漸變成了熟食。
意猶未盡的五個人，又打起了糧食的主意，他們嚐試著烤了紅薯和馬鈴薯，吃得津津有味。
“以前吃這些東西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烤一烤吃？”綠發老者呢喃道。
“那也得能變出手啊。”金發啃著大塊的馬鈴薯嘀咕道。
“能變成人形就辟穀了，誰有那份閑心。”青毛笑道。
“那你們現在還這麽貪吃。”紅發淩空烤著十幾個紅薯，抱怨道。
“唉，都是沒有辦法啊。”灰發一口吞下馬鈴薯，眼巴巴地看著紅發手上的紅薯。“我說，你倒是快點啊。”
“那也得等它們冒熱氣了啊。誰叫你們吃得這麽快。”紅發怒道。
“真是羨慕人類啊，從小就能吃到這些美味。”青毛抿了抿嘴笑道。
“我們好像，把那個村子的存糧搬空了。”灰發突然想到了這點，說道。
“管它呢，我們吃飽了再說。”金毛扔掉馬鈴薯皮，笑道。
五人貪吃的老家夥，賊賊地笑了起來。
西夏村，老少爺們聚集到一處山洞裏。原先這裏有一半的地方被糧食充滿，現在空空如野了。
“村長，這是怎麽回事？”一個中年漢子問身旁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
自從洞天上人和絡腮胡子失蹤後，西夏村就由這個老頭主事了，但是他看著眼前的山洞，也是一籌莫展愁眉苦臉。
“這是，遭了年獸的騷擾啊。”老頭痛心地要哭出來。
“這一年好不容易才種出這些糧食，怎麽就說沒就沒了呢？”另一人帶著哭腔說道。
回想這一年的辛苦勞作，眾人都唏噓不已。好不容易在野獸的侵擾下種出這些糧食，雖然不多，但是配著貯存的獵物，度過這個冬天還是沒有問題。現在糧食不僅沒有了，連獵物也消失一空，別說度過冬天，連眼下這個年都過不了啊。
“你是怎麽看的洞！”高個中年男人，抓住一個漢子的衣領，吼道。
“放開！”掙紮著，守洞的男人竟然哭了出來。“這能怪我嗎？我連洞口都沒有離開，就坐在這。早上，糧食還在，中午我又去看了一下，它就沒了。我連瞌睡都沒打，說沒就沒了，我有什麽辦法？嗚嗚嗚……”
“哭個熊啊！”高個男人放開他，憤憤地罵道。
“你想想，有哪裏不對嗎？”花白胡子的村長忙問道。
“……風，有風，在洞口來回刮來著。刮進去一回，又刮出來一回。對對，就是兩股風。”那男人想到這，激動道。
“風能把糧食刮走？”眾人疑惑。
“別說了，不管是人，還是妖，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糧食丟就丟了吧，好在沒有人受傷。”村長歎氣道。
“還不如死了算了，看著一家老小挨餓，比死了還難受！”村民抱怨道。
“天無絕人之路，讓我想想怎麽辦？”村長撓著稀疏的頭發，快速眨著眼思索起來。眾人插著袖子，坐在洞裏議論起來。大家越說越邪乎，漸漸地人心惶惶，氣氛詭異起來。
“我們去打獵吧！”一個坐在角落裏的人提議道。
“滾犢子，這大雪封山，哪有什麽獵物讓你打！再說，能打到的初冬的時候也打完了。”他身旁一個漢子罵道。
“那怎麽辦？不能坐在村裏等死啊！”那人攤開手掌，無奈的抖著手。眾人再次議論起來，不管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啊。
“要是洞天上人在就好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不知是誰，忽然如此抱怨道。
“有了。”村長想到了一個人，一拍手激動道。眾人紛紛站起，將目光鎖定在村長滿是皺紋的臉上，激動地等待著下文。
“我們去借糧，去上人的師弟待過的那個……玥明村借。”村長來回挪著步子，突然又說道：“回家之後，把各家的餘糧都緊巴緊巴，省著點吃，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借糧。”
“人家會借給我們嗎？”原先參加過打獵的人，回憶起之前的恩怨擔憂道。
“事在人為，死馬當活馬醫吧。”老村長撓著頭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也許他們不會見死不救。”
眾人將目光轉向了洞外，看著白皚皚的雪景，愁雲慘淡的思緒再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