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然聲中,凡品上階鋼刀竟然被毛升天一掌一分為二,隨即,金芒一閃,他的右手順勢刺入那修士的丹田,捏爆了他的丹丸。(.無彈窗廣告)隨即,毛升天轉身雙手藍芒閃爍,擒住了水靈力盎然的長劍,壞笑著奪過第一位修士的法器,拋給隊伍最後邊凝實境界的靈修們,繼而他左手拍出一擊火靈力正中他頭頂天靈,將錯愕在當場的水靈力修士擊斃在地,爾後飛身而起躲過了最後兩名結丹境靈修的聯手攻擊。


    在那柄水靈劍自爆而成的水浪爆炸開來時,毛升天便落在了兩名結丹修士背後,毒丹第二重封印解開,毒氣被金靈力拖著破開他們後心的皮肉,灌注進他們體內。毒氣擴散見血封喉,毒龍瞬間封殺了他們體內的丹丸,兩名靈修隨即倒地。“會飛……元嬰嗎?”最後失去意識的靈修,不甘地呢喃道。


    當毛升天轉過身來,剩餘七名凝虛境界的靈修才掙脫水浪的束縛,驚駭地看到毛升天轉瞬間擊殺兩名結丹境界靈修的一幕,隨即眾人膽寒,準備四散而逃。


    “誰先動,我先殺誰?”毛升天拎著三尖六刃叉,收起護心鏡,低聲道。


    “前輩饒命!”撲通通,七名靈修跪了一地,磕頭如搗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困獸猶鬥隻能是徒增傷悲,倒不如引頸待斬尚且求得一線生機。


    呂翔天和呂翔宇在遠處早就看傻了眼。“師父好像也是結丹吧,為什麽如此輕鬆地解決掉了對手?”呂翔天咽了口唾沫。“我不是因為害怕而產生了幻覺吧?”


    “不是做夢,是真的。”呂翔宇眼中爆發出火熱的崇拜,拉著呂翔天跑了過去。


    “好了,現在是打劫時間,將你們的儲物袋統統交出來吧。”毛升天壞笑著背起雙手,隨後將靈修屍體上的毒氣收回毒丹,連帶著頭發也慢慢地恢複了黑色。


    “師父,您沒事吧?剛才看見你頭發都烤黃了,我們好擔心――咦?現在又變成黑的了。”跑到毛升天身邊的呂翔天,突然驚訝道。


    “師父,我們能做些什麽?”呂翔宇推開呂翔天問道。


    “把那四人的儲物袋給我撿回來,法器什麽的都一並收了。”話音剛落,毛升天麵前便呼啦啦地多了一地法器和七個極其普通的儲物袋。


    “好類。”呂氏兄弟應道,歡喜地跑向已經冰涼的靈修。


    “怪不得師父選中我們倆,原來他老人家也喜歡這口啊。”呂翔天得瑟道。


    “噓,小心師父踢你屁股。”呂翔宇提醒道,隨後彎腰尋找起儲物袋。


    毛升天此刻正樂嗬嗬地拎著儲物袋倒出裏麵的物件,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靈物,被毛升天一件一件地放進他自己的儲物袋,跪在地上的七人心裏別是一番滋味。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說的他們。


    “師父,就三個儲物袋,法器也隻有兩個能用的。”呂翔天拎著東西回到了毛升天身邊。


    “這些袋子你們拿走,記住!下次打劫的時候,摸清敵人的底細再動手,哼,妖宗的人,你們也敢下手,你們真是活膩歪了。”毛升天煞有介事地教訓起來。


    “是是是,不敢了,我們不敢了。”眾人點頭如搗蒜,齊聲回應著:“謝前輩不殺之恩,謝前輩不殺之恩。”


    “拿著你們的破袋子,滾吧。”毛升天冷哼一聲,向身後望了望。


    “是是是。”七人撿起地上空空如野的儲物袋,一股腦地逃向柳天郡,生怕毛升天突然改變主意。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呂翔宇將儲物袋交給毛升天問道。


    “抓緊我。”毛升天將儲物袋係在腰間,伸手抓住兩人的手臂,催動木靈力風一般地朝東方跑去,奔出一裏後便帶著兩人禦風而起。呼嘯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大一會兒,在其打鬥的地方,一名儒生打扮的老者緩緩落在地麵上,疑惑地看向毛升天飛去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道:“結丹還是元嬰?為什麽會禦風飛行?”


    “不行。老夫定要弄清楚這小子的古怪!跑得倒是挺快,嗬嗬,看老夫能不能追上你!”儒生打扮的靈修眼中靈光閃爍,隨即運轉功法掐印而起,朝毛升天追去。在他之前飛過的路上,七名落荒而逃的靈修已經變成了冰涼的屍體,橫在了大路的兩側。


    “媽的!”毛升天暗罵一聲,再次加強了五行循環的運轉,瘋狂地提升著飛行的速度。本就嚇得半死的兄弟二人再次驚呼起來,在猛灌了幾口涼氣之後,閉著嘴老老實實地咳嗽著。


    毛升天心裏已經火冒三丈,感知著身後的危機越來越近,自己帶著兩個人飛行的速度卻怎麽也提不上來,雙眼中竟然冒出了幾絲凶光。


    “禦風太慢,那就生風而行吧!”毛升天一咬牙,隨即按照迅風訣第二重功法的要義,轉變著靈力的運轉方式。但是,速度卻降了下來。被毛升天拉成後綴斜線的兄弟兩人也終於有了機會,趁機調整著淩亂的心跳。“乖乖,心都快蹦出來了!”


    “看來,這小子要脫力了!就知道你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儒生靈修加快了速度,迅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毛升天三人的身影,逐漸由黑點顯現成身形,落入敵手就在數息之間。


    “靈力聚散,呼嘯風生。”毛升天突然一聲咋喝,瞬間劃出一道碧綠色的靈光,急速地朝遠處飛去,那速度是前所未有得快,呂氏兄弟尚未驚呼出口便被狂風吹得張不開嘴了。


    眼瞅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再次飛遠,元嬰境界的靈修竟然怒極反笑,雙手掐訣朝毛升天緊追而去。“若讓你逃脫了,老夫以後還怎麽立足?要不是缺個輔助飛行法器,看你還囂張!”儒生靈修恨得牙癢癢,卻也拚盡全力追著毛升天由及吳國一路飛向龍安國。


    “麻了戈壁的!”咒罵著,毛升天落在一處大樹上喘著粗氣,同時也讓即將昏厥的兄弟二人歇一歇。速度剛一降下來時,呂翔天和呂翔宇便張嘴狂吐不止,還沒等他們吐完,毛升天便再次猛吸一口氣,生風而去。


    “小兒,老夫縱使深入龍安被元嬰期高手圍攻,也要耗死你!”儒生動了真火,感知到毛升天又開始急速飛行,掐訣打開封印,裹著罡風呼嘯飛去,元嬰期高手的威壓自天而降,籠罩著他飛過的大地。


    毛升天氣得吐血,不就是為了幾張丹方和法器嗎?至於這樣玩命地追嗎?心底咒罵著追蹤之人,毛升天體內的五行循環達到了最快的旋轉速度,並開始透支他丹田內丹丸的本源靈力。毛升天整個人陷入了癲狂,在他心底隻有個字,快。呂氏兄弟也早已陷入昏厥,在他們心底也有一個字,那就是,暈。


    又過了一個時辰,毛升天終於飛入了龍安境內,窮凶極惡的元嬰期高手終於失去了耐心,揮手扔出一道紫色閃電狀的靈光,電光火石一般殺向毛升天。“既然不能探明你身上的秘密,那就讓老夫毀了你吧!”他眼中閃爍著一絲嗜血,竟緩緩停在了龍安國邊境的上空,正邪雙方一直都有一個隱形規則,越國界便意味著要挑戰駐守靈修。此刻正是雙方剛剛喘了幾口氣,正值互相觀望的境地,若儒生打扮的元嬰期靈修此刻真的越過邊境殺入龍安,勢必會有一場惡戰在等著他,一個不好再次引爆正邪大戰,耽誤了邪方大計,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那群瘋子追殺。想到這,儒生靈修毫不顧忌形象地吐了一口唾沫。


    毛升天後心處猛然間感覺到一股異樣,如芒刺在背一般,這是被利器鎖定後才有的感覺,心道不好,毛升天隨即調轉身型臉朝天飛了起來。


    紫色閃電轉瞬即至,卻被早有準備的毛升天用金芒閃爍的雙腳死死夾住,頃刻間,毛升天體內電流肆虐,瘋狂絞殺著他所剩無幾的靈力,旋即一口黑褐色鮮血噴在了那柄紫色小劍上。


    因為被這速度極快的仙器衝亂了方向,在紫色仙劍掙脫開毛升天的雙腳折返而去時,脫力的毛升天帶著呂氏兄弟斜斜地衝向大地,在撞斷了三棵樹後,毛升天雙手攥著兩塊破布,滾進了土溝中,而呂氏兄弟則被掛在了樹上,輕輕地搖擺著,不知死活。


    因為靈力透支昏迷不醒的毛升天,此刻竟然保持著一絲壞笑,順著他倒向一旁的嘴角,一股鮮血悄然流了下來,滴落在他身下的黃土上,暈開成一朵朵鮮紅的血花。


    收回紫電,儒生揉搓著手指上的血跡,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準備離去,卻忽然發現不遠處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既然來了,符雷兄何必這麽急著走?你我好久不見,敘敘舊不好嗎?”來人扔掉失去靈力的符紙,抬起頭來。此人正是那禁魔盟的白衣修士,曾經在茅山宗拎著東山散人飛天而去的元嬰靈修向明隆。因為正邪大戰的緣故,所有的元嬰期靈修都被召集在了一起,無巧不巧的是,正好今天輪到他用神識巡邊,這便是遇上了。


    “虛空傳送?哼,我又沒有越過國界,休要糾纏我!”符雷極不耐煩地看著向明隆,甩袖道。


    “嘿嘿,閑著也是閑著,久聞仙器紫電大名,請賜教!”向明隆抽出月牙般皎潔的彎刀,像個武士一般淩空向符雷砍去,臉上盡是嗜殺的興奮。


    暗罵一句瘋子,符雷喚出紫電和向明隆交戰在一起,頃刻間紫白靈光乍現,罡風肆虐,攪亂了這方天地的靈力波動。沒過多久,紫光突然爆出一絲破綻,借機向明隆狠狠地打出一擊浮光掠影,攪動漫天靈光如絲綢一般卷中符雷,將其甩出數千米遠。


    氣憤地看著自己手指上的黑褐色,又看了看紫電劍尖上那一點刺眼的黑,符雷怒罵一聲,收起仙器紫電借機遠遁。向明隆正殺的興起,怎會就此放過這個有些不對勁的元嬰期邪修,於是緊追不舍飛入了及吳國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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