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極之藤糾纏住半空中的十名靈修,使其上下不能,被困在半空。水之囚籠化為碩大冰山轟隆隆壓下,籠罩半個賽場,封住了靈修們飛身上天的可能。撼天之雷分散為數十道紫電,射向所有拿著法器準備反擊的靈修,斷了他們瞬發咒法的節奏。金之幻滅似是黃金綢緞,圍攏賽場外圍,將靈修們逼到了賽場中央圍攏在一起。而土之煉獄則將巨大青石板煉化成了吞噬沼澤,鎖定了所有站在上邊的靈修!


    “禁!”毛升天印訣一變,五行殺招的氣勢巨變,死死地糾纏住所有被困靈修。在五行殺招攻擊之初,毛升天便是按照五行相克的規律設定了攻擊方,所以此刻被困的靈修們才感覺到非常棘手,如何施展都無法突破困境。


    “我數三下,不投降者,殺無赦!”毛升天冷冷說道。


    “三!”


    如果強行突破,勢必會被重創,再難競爭最後贏家。


    “二!”


    毛升天這人太過古怪,不知道還有多少手段,此刻一副尚未盡餘力的樣子,委實可怕!


    “一!”


    “我認輸!”二十七名元嬰修士紛紛投出法器,認輸了。


    還有八名靈修還在苦苦掙紮。


    “殺!”毛升天捏出嗜殺手訣,五行殺招鎖定那八名靈修,變禁為破驟然間散發出無盡殺意。


    “我投降,我投降!”


    “這是比賽不是戰場!”


    “你敢殺我,上邊不會放過你!”


    “給過你們機會,不珍惜,那就付出代價吧!”毛升天緩緩落在地上,冷冷說道。對敵人不能手軟,縱使是將來的敵人,也不能放過。因為,他要保護的人有很多。


    砰砰砰——


    八朵血霧在五行殺招的籠罩下綻放開來,血腥味彌漫全場。在五行殺招交織的結界下,連元嬰都沒有逃跑的機會!所有元嬰期修士都倒吸涼氣。


    靈光收攏歸入虛無,鎖定剩餘二十七名元嬰修士的氣機也消失化去,被剛才一幕嚇呆的二十七名元嬰修士跌落在地,暗道好險。


    “喂,還不宣布?”毛升天甩了甩衣袖提醒高台上的總護法。


    “這……我宣布,元嬰鬥法第一場得勝者玲瓏閣少閣主毛升天。”總護法嗓子發幹,嘶啞著宣布道。


    話音一落,觀戰之人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這場比賽太匪夷所思,太刺激了!不動則已,動則一擊取勝!這毛升天也太霸道了。隻是沒有買玲瓏閣賭票的人非常後悔,暗道虧大了,要知道這小子這麽拽,當初傾家蕩產也要買啊。


    “呀!太帥了,師父贏了。”慕容小玉高聲喊道。


    “師父,真是我的偶像啊!”蔣魁看向其他弟子,所有人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隻出了一招,就贏了比賽,殺了八名元嬰修士,而且隻是元嬰初期的境界!他修煉的是什麽功法,這般可怕!”滿頭大汗的老者,呢喃道。


    “我不服!我有疑問!懇請主辦方驗明此人修為境界!”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從小宗門看台飛了下來,抱拳朗聲喊道。


    毛升天收去一身鎧甲,饒有興趣地看著來人,搖了搖頭笑道:“你想怎麽個驗法?”


    “請化神期大能,驗明你真身!我元嬰中期修士不能做到,你一個剛剛元嬰初期的靈修怎麽可能?”來人理直氣壯地喊道。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待著看好戲。看來有這個疑問的,不在少數。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如果驗不出結果,你有要如何?”毛升天冷冷問道。


    “我……我隨你處置!”那人怒目相對。


    突然,毛升天身影一閃,啪啪啪賞了他三記耳光,打得他成了豬頭滾出十丈遠,然後徑直走向場外。


    “草,竟然沒有躲過去……”那元嬰修士倒在地上,悲怒交加。


    “耽誤我時間,打你三下算是輕的!”毛升天搓了搓手,飛身落在弟子身邊,帶著他們朝鑄造賽場走去。


    整個賽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毛升天這突然一下來的太突然,還沒有人給個說法,他就離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呃……各位,龍讚長老剛才傳音於我,讓我轉告各位,這玲瓏閣少閣主的確是元嬰初期修為,而且賽前就已經被證實……”總護法說完,同情地看著此刻趴在地上捂著臉,暗自捶地的倒黴蛋。


    “丟人丟大了,早知道就不嘩眾取寵了,自取其辱啊……”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特麽倒黴啊。


    鑄造場,本已人滿為患,此刻又有一大批人跟著毛升天的腳步來到了這裏,頓時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又罵罵咧咧地增加著人口密度,唯一不受擁擠困擾的也隻有毛升天的一幹弟子們,因為沒有人敢惹這尊煞神的人。縱使有些不明所以的靈修想要去蹭些空地,也被身旁知情人拉住了,低聲將毛升天剛才在鬥法場的驚人表現告知一二後,這些靈修也老老實實地呆在了原地,努力撅著屁股爭搶落腳點,不敢再靠近玲瓏閣的小靈修們。


    “這位前輩,請出示腰牌。”負責維持賽場秩序的監護並不認識毛升天,見他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便出手攔了下來。


    “我的助手已經將腰牌交給了你,我是毛升天。”說著毛升天一閃而逝,落在了擦著嘴角油膩的呂翔天身旁。


    “師父,那邊解決的這麽快?”呂翔天還想再烤點羊腰子吃,此刻卻沒有了機會,有些遺憾同時有些好奇地問。


    “嗯。”毛升天聞了聞呂翔天身上的孜然味,開口問道:“還有嗎?”


    “什麽還有嗎?”呂翔天不解反問。


    “烤肉啊,你個彪子!”毛升天看了看地上的鐵釺子,笑罵道:“自己在這吃獨食也不給師父留點,趕緊的,給我烤個百十串。”


    “哦哦哦。”呂翔天恍然大悟。“不過,沒多少了,我也沒準備多少,剛才我吃了一大半,現在還剩九十多串,夠嗎?”呂翔天扒了扒儲物袋,問道。


    “夠了夠了。”毛升天笑得眼都眯起來了。“你小子存貨不少啊。趕緊著,吃飽了幹活。”


    “好類!”呂翔天答應著往爐火中添了把木炭,套出三十多串肉串,拿著蒲扇樂嗬嗬地玩起燒烤來。


    所有人都傻了眼!!嘩然一片!!!


    “敢情這玲瓏閣的少閣主到這是吃燒烤來了!”一個靈修額頭冒汗,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


    “果然是有什麽徒弟就有什麽師父!”同為參賽者,此刻認真煆燒原材料,卻沒有肉吃的道友們憤憤地罵道。


    本以為毛升天到了之後會馬不停蹄地開始鑄造,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貨也是個貪吃的靈修!


    “我也想吃。”老十曾默咽著口水嘀咕道。


    “要,要不我們去跟師父要點?”老四孫磊提議道。


    於是,所有人包括曾默都鄙視地看向這個貪吃的家夥。


    “嘿嘿,我隻是說說而已,嘿嘿。”孫磊撓著頭不好意思笑道。


    “真沒出息,我也隻是想想,你竟然說出來,就該鄙視你。”曾默鄙夷道。於是,孫磊抬起一腳暗自踹了曾默一腳。


    啪——


    一個肉串從天而降,落在了曾默手中。


    隨即又來一串,落在了孫磊手中。


    “師父!”兩人大喜,從毛升天一抱拳,美滋滋地啃了起來。


    “師父,我們也要!”蔣魁帶頭,眾弟子大喊了起來。


    啪啪啪——


    毛升天的小弟子們人手一串肉串,吃的是不亦樂乎。呂翔天是個純爺們,對別人本來就厚道,對自己就更厚道了。一個鐵釺子上能串半斤肉,吃起來當然過癮。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餓了,包括高閣上的特使們,辟穀這麽多年了,為什麽看著那肥嫩多汁的烤肉還是忍不住流口水呢?哎……


    “這是破壞規矩啊!”


    “一點都不嚴肅!這可是比賽!真是……”


    “我也想吃,看樣子就知道很好吃啊!”


    “做玲瓏閣的弟子就是幸福啊!我師父要是能頂住這麽大的壓力,給我一串,嘖嘖,就算是拚命,我也值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轟亂的議論聲瞬間蓋過了打鐵的叮當聲。


    鑄造場並沒有像鬥法場一般將人分個三六九等,因為鑄造技術並不是以修為能力來衡量。甚至有天賦的結丹修士比元嬰修士還精通此道,所以鑄造場上各個境界的靈修參差不齊,散落地占據方台忙碌著。


    每一個方台上都有一個隔絕神識窺探的護罩,防止選手互相參考,這也是防止作弊的一個措施。不過這個護罩卻是透明的,雖然隔絕神識,卻不隔絕視線,方便監督者監視這些參賽選手,防止他們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法器,冒充自己煉製的。但是,就鑄造手法來說,能入毛升天眼的不出十人,其餘的人在努力,充其量也隻能是走走過場添點人數,自然是被毛升天忽略掉。


    一個時辰之後,毛升天和呂翔天美美地吃完了烤肉,順帶著喝完毛升天取出的一壇玥明村自釀的酒,他才開始活動身子準備鑄造。


    環視了一下還在忙著煆燒原材料的中靈修,毛升天拍了拍呂翔天的肩膀笑嗬嗬地開口了。“呂老大,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呃……,師父,你想幹什麽?”這個表情太經典了,隻要呂翔天看到毛升天的壞笑,基本上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這樣……”毛升天附在呂翔天耳邊,如此這般的低聲說了起來。聽得呂翔天一愣一愣的,末了,他問道:“師父,這樣行嗎?”


    “你能幹,我就沒問題。”毛升天笑道,一臉的壞笑。


    “奶奶個熊,早就看這些家夥不順眼了。師父,我呂老一豁出去了!”呂翔天一拍胸膛保證道,一副幹勁十足且有些猙獰的樣子。


    “你左邊,我右邊。開始!”毛升天說完轉身探著身子,開始偷瞄右側的所有方台。


    呂翔天更誇張,頂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惡狠狠地看向左側的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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