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孟飛揚知道自己真的沒辦法再放下蘇若水了,不管這種或許應該稱之為“愛”的感覺到底是因為校花絕色無雙的樣貌還是她在床上的瘋狂,亦或是她的全部,這些都不重要,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因為兩家的事情阻礙了自己和蘇若水之間的關係,這就足夠了。[]


    兩人在香格裏拉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蘇若水便早早的起床了,今天是蘇家和平陽集團談判的日子,她需要去參加。


    蘇家和平陽集團約定在今天進行正式談判,這並不是什麽隱秘事情,上海財經新聞已經在幾天前就報道出來了,所以孟飛揚也清楚校花這麽早起來的原因,但他並沒有明確表示什麽,而是靠著床頭靜靜的看著校花一件件的穿衣,依舊是那副仿佛永遠都玩世不恭的姿態,邪笑道:“女王陛下今天怎麽起這麽早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孟飛揚已經習慣了這娘們在和他辦事後喜歡懶床的做法。隻是今天蘇若水很顯然沒有和孟飛揚繼續嬉笑的心情,隻是淡淡的說道:“今天沒工夫陪你胡鬧,老娘給你放一天假,允許你去找其他的女人。”


    孟飛揚點燃根煙,輕笑道:“這麽好啊?那我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了。”


    蘇若水白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眉目間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意思是你要真敢找其他女人,老娘非咬斷你那玩意不可。孟飛揚被那她盯著自己兩腿間的目光看的有點發怵,趕忙訕笑道:“開玩笑的,咱有了校花大人這麽漂亮的娘們暖床,哪裏還能看上其他女人啊。”


    蘇若水滿意的哼哼兩聲,穿好衣服之後便走進了洗手間洗漱,隨後在孟飛揚的強烈要求下和他來了個吻別才離開了酒店,隻是她的背影竟給孟飛揚一種壯士一去不複返似的沉重。


    校花走了,去和自己家族談判了。孟飛揚腦海中想著這些念頭,嘴角的弧度微微有些發苦,獨自一人靠著床頭習慣性發呆了一會兒,他便也起身穿衣離開。


    出了酒店,孟飛揚獨自一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遊蕩著,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看著不斷穿梭於自己周圍那些忙碌的人群,他突然很恨自己現在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態。


    “其實做個普普通通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挺好的。”難得感性一把的孟飛揚輕聲嘀咕了一句,或許是習慣了黑暗的人格外渴望光明,這個念頭剛一出現便在他腦海中無限放大,但僅僅是片刻後他便自嘲的搖了搖頭,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環境中,不管是他孟飛揚亦或是妹妹孟可兒,都絕對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普通”。這個操蛋的社會充斥著太多太多的無奈與悲哀,即使身份背景高人一等,也絕對做不到事事如意,或許是應了那句老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孟飛揚沒有忘記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在閑逛了一會兒之後便撥通了電話,當電話剛被接通的時候他便直接道:“陳叔,我是飛揚,你在哪?我去找你。”


    世貿大廈一號會議室裏,正和蘇家進行談判的陳南文沒有疑惑這個太子爺怎麽會突然要來找自己,而是很詳細的說了自己的地址,掛掉電話後轉過頭和身旁的方雪薇對視一眼,眸子裏有些欣喜,低聲道:“是飛揚,他說要過來。”


    方雪薇微微點頭,神情似是也有些小小的竊喜。她和陳南文這兩個孟家勢力絕對核心成員,自然也是知道孟陽平這次要對蘇家開戰的準確意思完全是為了孟飛揚而已,而如果孟飛揚仍然不聞不問,那這場談判也便成了一場有些可笑色彩的鬧劇,現在孟飛揚終於要按照自己等人的意願插手了,他們當然很欣喜。


    陳南文和方雪薇對麵,蘇家這次的代表人物蘇若顏、蘇若水並排而坐,被蘇若水稱之為二叔的中年男人也在場,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這次蘇家的第一主力,其實也難怪,蘇若水兩姐妹雖然天資聰慧,但在這種事情上和這些早已經修煉成精的老狐狸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弱勢,至少在氣勢上就輸了先手,的確需要個長輩坐鎮。


    陳南文接電話的動作自然也被這三人看到了,讓他們有些疑惑的是陳南文掛完電話後的那抹笑意,竟然會有些竊喜的味道。三人對視一眼,均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那種笑意怎麽看都不像是陳南文這種身份的人該有的。


    正在這時,陳南文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疑惑,淡淡道:“剛剛你們說的提議我們需要考慮一下,能否給我們點時間?”


    坐在蘇若水兩姐妹身邊的中年男人聞言點了點頭,談判談判,自然是需要好好談談才能判定最終結果的,自己提出建議,人家要考慮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拿起手中的資料看了一眼,道:“陳總請便,如果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陳南文笑著點頭,隨即便和方雪薇對視一眼相繼走出了會議室。兩人來到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內,關上門,陳南文笑著道:“要不要給陽平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能直接稱呼孟陽平名字的,足以說明這個陳南文在孟氏家族中的能量非常人可比。


    方雪薇聞言點了點頭,他們都了解這場談判的最終目的,自然不會真的跑出來商量那些東西。


    陳南文掏出手機撥通了孟陽平的電話,直入主題道:“飛揚現在往這來了。”


    “恩,那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孟陽平輕笑了聲,稍微頓了頓繼續道:“你們那邊壓的再狠點,別給那小子留什麽後路,這次非逼他打電話找我不可,到時候我來安排就好。”


    “恩,我明白了。”陳南文點頭道,兩人之間的對話不過三言兩語,卻注定等會蘇家那幾人又要遭殃了。


    掛掉電話後的陳南文和方雪薇沒有直接回會議室,而是在原地又等了會兒,一方麵等待孟飛揚的到來,另一方則是給蘇家那三人造成自己等人正在認真考慮的假象。


    大約二十分鍾後,陳南文估算了一下孟飛揚應該也快到了,於是便和方雪薇再次回到會議室。


    正低聲商量著什麽的蘇家三人看到陳南文二人回來了,趕忙停止了交談,那個中年男人堆起一副笑臉,謹慎問道:“陳總,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由於蘇家現在處於弱勢,所以中年男人在麵對陳南文時,態度難免有些誠惶誠恐的味道。陳南文倒是沒去在意這些,點了點頭,可接下來說的話卻讓那個中年男人臉上剛剛露出的笑容瞬間凝固,道:“你們的建議我考慮過了,也不是不可行,畢竟平陽集團和你們蘇家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一切也都隻是為了利益而已。如果蘇家能夠答應我們這個條件,我們平陽集團還是很樂意和蘇家和平共處的。”


    “什麽條件?”中年男人的眉頭皺了皺,隱隱間有種不安的感覺。


    陳南文仍然是那副公式化的溫和笑容,道:“聽說你們剛在鬆江區拍下了一塊地,而我們平陽集團最近也要在鬆江做個新項目,很需要那塊地,不知蘇兄能否割愛,當然,為了補償你們的損失,平陽集團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不可能!”陳南文剛說完,蘇家三人中相對來說定力最差的蘇若水便憤怒的出聲道:“鬆江那塊地是我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拍下來的,是我們蘇家在上海最近幾年來最大的一個項目,你們的要求太過分了!”


    不止蘇若水,甚至連那個中年男人和蘇若顏都眉頭緊皺,那塊地是絕對不可能交出去的,其間花費的人力物力太大了,他們都想過這次的談判或許會有點難度,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提這麽過分的要求,這分明就是明擺著不想講和啊。但讓他們疑惑的是,陳南文不會看不清周邊其他勢力的緊逼之勢,那他現在的態度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滿歸不滿,但作為這次蘇家的代表人物,中年男人還是強忍著怒氣出聲道:“陳總,這個要求是不是過分了點?我們是抱著十分的誠意來的,希望陳總也不要故意耍我們。”


    陳南文笑容不改,對方的這種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這不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嗎?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說道:“蘇兄嚴重了,我們也確實帶著誠意來的,但是我們確實很需要那塊地。恩,條件我們已經開了,各位可以考慮考慮,如果實在覺得為難的話,那陳某也不勉強各位。”


    陳南文的話語一直不溫不火,但對麵蘇家的幾人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好說話,典型的棉裏藏刀啊。


    兩方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意見,但效果很明顯,並沒有達成一致,大廳中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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