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杜家時晚上六點剛過,市區內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組成的城市夜空光輝而明亮,杜雨馨估計淩雅琴這個工作狂現在還在公司加班,在路旁邀了輛的士直奔貝潔公司,的士到貝潔公司後,兩人下了車,剛剛走到貝潔公司門口,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披頭散發地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地衝杜雨馨說道:“杜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杜雨馨被這個女孩子給嚇住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鄭軍卻是和顏悅色地問道:“別慌,出什麽事了,你慢慢說。”


    鄭軍聲音平穩,帥氣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看了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女孩子被鄭軍鎮定的情緒所感染,慌亂的情緒奇跡般平複了下來,喘了口氣說道:“是淩副總,淩副總出事了。”


    杜雨馨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她緊緊拉住了這個女孩子的雙手,顫聲問道:“琴姐姐出什麽事情了,快說,快說!”


    被杜雨馨這麽一摻和,女孩子頓時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下午下班之後,淩副總……淩副總在加班,我……我在大廳值班,她從樓上下來後,叫我一起去吃飯,我……我們剛剛走到大路上,一輛麵包車突然……突然衝了過來,下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氣勢洶洶地攔住了我們,要帶淩副總走,淩副總像是認得他的樣子,罵了他幾句,不願意……不願意跟他走,那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就要動粗,淩副總……淩副總見勢不妙,就答應了跟他們走……”


    說到這裏,這小丫頭都快哭出來了:“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手臂上都有紋身,頭發也染得花花綠綠的,但是上麵包車之前,淩副總……淩副總叮囑我,說沒事,叫我……叫我不要報警。可是我……我害怕,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你們來了……我想到杜小姐和淩副總關係好……關係好,或許認識那幾個人……”


    杜雨馨臉色蒼白地看著鄭軍,說道:“肯定……肯定是那個姓陳的……”


    “tmd,這個人渣!”鄭軍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那個女孩子說道:“你別忙,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麽事情沒說。”


    隨後在鄭軍的詢問下,女孩子把一些細節告訴了鄭軍。時間,地點,等等。幸好她還算很細心,居然還把對方的車牌號碼都報了出來。更重要的是,走的時候,她隱隱約約地聽到這些人要淩雅琴去取錢。


    “好了,這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了。”鄭軍想了想,說道:“不要去報警,也不要在公司宣揚,一切有我!”


    鄭軍明白淩雅琴的苦衷,這是她的家庭隱私,家醜不可外揚,因此她才再三交代這個女孩子不用報警。


    鄭軍對杜雨馨說道:“這事情你別攙和了,交給我吧,你回家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關心則亂,杜雨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此時聽鄭軍吩咐,怔怔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要去幫琴姐姐對付這個人渣。”


    鄭軍無語,就你這樣,別說幫忙,去了不礙手礙腳就是好的了。他輕輕地拍了拍杜雨馨的肩膀,說道:“乖乖回家,聽話!這樣我才能夠放手去對付那個人渣!”


    鄭軍滿臉溫柔,杜雨馨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楚楚可憐地懇求道:“鄭軍,你一定要把琴姐姐給救出來啊!”


    鄭軍堅定地點了點頭,問清楚了淩雅琴在s市租賃的房子地址後,在路旁的公用電話上打了個電話給正在看場子的範思哲。


    “阿哲,是我,你帶十幾個兄弟到三角坪等我,我有事要辦!”


    “是的,軍哥!”電話那頭範思哲恭敬地應了,問道:“軍哥,什麽事啊?”


    “替我修理一個人渣,”鄭軍嘿嘿笑道:“速度點,記得,詳細地址是三角坪……”


    掛掉電話,鄭軍攔了輛的士,報出地址後,的士車直奔三角坪。


    鄭軍現在在賭,賭這群人去了淩雅琴家裏。這是他從那個女孩子說的取錢的信息推斷出來的。現在銀行已經下班了,這個人渣應該是脅迫淩雅琴到家裏取錢去了。


    三角坪是s市唯一的一所本科院校華陽學院所在地,鄭廣成就是畢業於華陽學院。淩雅琴將房子租在這裏,估計就是看上了這裏是郊區,房價便宜。


    淩雅琴這個人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和杜雨馨關係好,而且鄭軍和她合作以來,相互之間也很愉快,不管是看杜雨馨的麵子上,還是出於鄭軍和她本身的交情,鄭軍都應該幫她這個忙。


    鄭軍知道淩雅琴的那個人渣老公什麽事情都做得出,因此一路上陰沉著臉催促司機快點開車,司機被鄭軍滿臉殺氣給嚇到了,將的士開得風馳電掣,不到十分鍾就飆到了淩雅琴住的小區內。


    鄭軍下車後反而不急不躁起來,根據杜雨馨的描述,仔細地找到了淩雅琴住的那棟樓。借著小區明亮的路燈燈光,果然看到樓下停了輛邵axxxxx的麵包車,車牌號和公司外麵那個女孩子說的完全一樣。


    鄭軍鬆了口氣,看來他所料不錯,這群人果然要挾著淩雅琴到她家裏翻錢來了。


    鄭軍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慢悠悠地踱到了麵包車前,朝裏麵看了看,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駕駛位置上,鄭軍的臨近引起了他的警惕,滿臉緊張地打量著鄭軍。


    見車上隻有一個人,鄭軍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他敲了敲車窗玻璃,做了個點煙的動作。


    “師傅,借個火!”


    那個男人滿臉不耐煩的樣子,但還是打開了車窗,伸出打火機來給鄭軍點火。


    鄭軍慢悠悠地將煙給點燃了,趁司機不注意,抓住他的手就往外麵一拉,鄭軍力氣何等巨大,司機的身子頓時被他拉了出來,腦袋重重地撞在車頂上,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鄭軍不慌不忙地將司機拉了出來,丟麵包車尾箱給鎖好了,又搖上了車窗,關上了車門,確保一切看上去沒有異狀後,才大搖大擺地朝淩雅琴住的那棟樓走去。


    現在淩雅琴在對方手裏,鄭軍不想驚動這群人,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傷害到了淩雅琴。


    淩雅琴住在六樓,鄭軍走到五樓的時候,看到五樓樓梯轉角處站著一個男人,此時正滿臉警惕地看著鄭軍呢。


    鄭軍心下恍然,這個肯定是這幫劫匪安排在樓下望風的,看來這夥人挺專業的。他不慌不忙地從褲袋裏掏出一串鑰匙來,假裝是要開門的樣子。男人以為鄭軍是這裏的居民,精神頓時鬆懈下來。


    鄭軍爭得就是他的片刻鬆懈,轉身就用左手抓住了他的頭發,右手一把鑰匙頂在了男人的喉嚨之上,男人臉色大變,卻不敢出聲呐喊。(.)


    “說,你們綁架來的那個女人在哪裏?”


    鄭軍壓低了聲音冷冷問道。


    “女人,什麽女人?”男人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說道:“哥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少tmd給我裝蒜,麵包車上的同夥都已經招了,老子tmd不過是對一下你們的口供而已。你要是再敢欺騙老子,老子立即戳穿你喉嚨你信不信?”鄭軍將手中鑰匙一緊,頂得大漢喉嚨劇痛,臉色發白,這才惡狠狠地說道:“說,被你們綁架來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在六樓?你們一起幾個人?”


    “靠,該死的王老四,太tmd的不講義氣了!”


    男人心裏痛罵了一聲,既然王老四都招了,他不敢再說假話,低聲說道:“我們一起四個人,一個是那個女的的老公,另外三個是我們的兄弟。”


    鄭軍嘿嘿冷笑,說道:“你們帶什麽武器沒有?”


    “沒……沒有!”


    男人張口就答道,見鄭軍臉上笑意越來越陰森,慌忙改口道:“不,不,我們人手一把彈簧刀。”


    聽說是彈簧刀,鄭軍心裏一鬆,隻要這群人沒帶槍,憑照鄭軍的身手,卻是不怕。


    這群劫匪沒帶槍也很正常,這可不是在拍香港槍戰片,大陸對槍支的控製是非常嚴格的,槍支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哪裏這麽容易弄到手的。


    鄭軍右手鑰匙一鬆,男人心下一喜,伸手就去掏彈簧刀,卻覺頭腦劇痛,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卻是鄭軍鬆開鑰匙時,順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


    將男人拖到樓梯角落裏,鄭軍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六樓,淩雅琴住在六樓左邊那一棟,鄭軍抬起手來“蓬蓬蓬”地就敲起淩雅琴家的房門來。


    “誰啊?”


    房間裏麵,傳來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收電費的。”鄭軍粗著嗓子叫道,他和淩雅琴的老公見過一次,怕他聽出了自己的聲音。


    “靠,沒錢,明天再來!”


    男人不耐煩地答道。


    “明天我還專門為你家跑一趟?”鄭軍裝作不耐煩地叫道:“不交電費,我馬上停你家電了,別怪我沒通知啊!”


    因為鄭軍操的是一口標準的s市本地話,裏麵的人並沒有懷疑,隻聽裏麵罵罵咧咧地道:“媽的,有晚上催電費的麽?白天都死哪裏去了?”


    估計是考慮到停電不方便的原因,防盜門打開了一線,一個男人的頭罵罵咧咧地伸了出來,遞出一張百元大鈔,說道:“靠,給你!”


    看到鄭軍,那個男人明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


    鄭軍也是一愣,這個男人,看上去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看過。鄭軍來不及細思,一個箭步就衝進房去,一腳就踢在這個男人肚子上,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被鄭軍踢得向後滑行了五步,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起胃水來,喪失了戰鬥力。


    這還是鄭軍腳下留情的結果,若是鄭軍全力一腳踢出,非當場結果了這個人不可。


    鄭軍一衝進房間,立即反過頭來,房間內的一切頓時收入眼簾。隻見兩個男人正在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什麽,淩雅琴癱倒在沙發上,雙手被反綁著,臉上一片淤青,顯然是挨了打。而他的那個人渣老公,正惡狠狠地拉著她的頭發,叫道:“快打電話,打電話叫你姘夫送錢來!媽的,他上回居然敢打我,老子非剝了他皮不可。”


    鄭軍猶如神兵天降,全屋的人都被他嚇傻了,反倒是淩雅琴最先反應過來,張口就叫道:“鄭軍你來幹什麽,快跑啊!”


    聽淩雅琴這麽一叫,邊上幾人頓時反應了過來,都嘿嘿冷笑起來,淩雅琴的那個人渣老公更是笑得開心,鄭軍卻懶得和他廢話,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淩雅琴麵前,“啪”地一巴掌就將這個男人扇倒在地。


    在鄭軍超絕的武力麵前,這個人渣毫無反抗之力。


    確定淩雅琴安全了,直至此時,鄭軍的心才安定下來,嘿嘿冷笑地打量著剩下的兩人,看到為首那個男人,鄭軍又是一愣,微一遲疑,說道:“你是……你是高盛?”


    鄭軍想起來了,這個人他是見過的,就是當日見色起意,意圖強jian沈婭楠的高盛,若不是鄭軍恰好經過,後果不堪設想。


    剛剛開門那人,也是當日高盛一夥的,所以鄭軍才覺得麵熟。


    也正是從高盛這夥人手裏救下了沈婭楠,鄭軍結下了何昆這個大敵,這才不擇手段地設計殺了任舒齊,費盡心思發展自己的實力。


    當日的事情,鄭軍料定高盛怕意圖染指沈婭楠的事情泄露,不敢對何昆匯報。事實果如鄭軍所料,鄭軍救下沈婭楠之後,何昆至今一無所知。


    鄭軍認出了高盛的同時,高盛也認出了鄭軍,他獰笑道:“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鄭軍鄭老大啊,你英雄救美的橋段演上癮了吧,救了一個沈婭楠還不夠,又跑出來救人了?”


    上次鄭軍從高盛手中救走了沈婭楠這個絕代尤物,高盛一直以來耿耿於懷,一來惋惜到手的美人又給飛了,二來生怕事情泄露被何昆責怪。他也曾想過殺人滅口,隻是鄭軍實力膨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高盛哪裏敢輕舉妄動。


    然而,鄭軍不死,高盛心裏總有一塊心病,哪天若是沈婭楠的事情泄露了,何昆知道沈婭楠是從自己手裏放跑的,而且自己還瞞了他這麽久,非剝了他高盛的皮不可。


    此時見鄭軍孤身一人出現在房間內,高盛心中那個樂啊,這叫什麽來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嘿嘿,鄭小子,你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來吧!當然,如果你能夠告訴我沈婭楠那個sao貨在哪裏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我可是挺想念她那白花花的rou體啊!”


    高盛滿臉猥瑣,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來,嘿嘿獰笑著鄭軍逼近。


    得意忘形的高盛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鄭軍一腳就把他的同夥踢得倒地不起,這種非凡的戰鬥力,又豈是他高盛所能匹敵的。


    鄭軍臉色冰冷,眸子殺意凜然,高盛居然敢當著他的麵侮辱沈婭楠,引發了鄭軍的殺機。他竄到高盛麵前,“刷”地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彈簧刀,抓住他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將他高高舉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往地上一摜。


    高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隻覺五髒六腑,猶如同時翻轉開來。他痛得雙眼翻白,頓時暈厥了過去。


    不知不覺,房間內隻剩下最後一個人還站著了,當他看見老大高盛在鄭軍麵前毫無還手之力時,臉色一白,掉頭就朝房門跑去。


    鄭軍彎身撿起高盛的那把彈簧刀,揚手一擲,彈簧刀堪堪從那人臉頰擦過,“奪”地一聲,釘在了房門之上。


    “你再敢動一動,老子的下一刀,就衝著你的腦袋來了!”


    鄭軍冷冷地說道。那人這才知道,剛剛鄭軍那刀,不是失手,是有意放自己一馬。


    那人被鄭軍的神乎其技嚇得雙腿發軟,哪裏還敢逃跑,“蓬”地一聲,頹然癱倒在地。


    至此,房中的局勢,已經完全在鄭軍的掌控當中,鄭軍彎下身來,替淩雅琴解開纏繞她雙手的束縛,因為這群人綁人用的是膠布,鄭軍拿出鑰匙劃開一道口子,就輕易的撕開了。


    從綁人不用繩子而用膠布這個細節,鄭軍判斷高盛這群人做這種綁架勒索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麽說呢?用膠布綁人,可是老手才知道的行為,透明膠帶把手腕纏起來,人一樣動不了。而且還不用擔心出事,因為帶繩子如果被抓了,會成為證物,而膠帶平常人家都有。繩子也會磨破被害人的手腕皮膚,最後驗傷會成為證據,膠帶也可以避免這點。


    直到鄭軍解開了手上的束縛,淩雅琴表情怔怔的,恍若夢中。鄭軍進房門之後,幾乎是一招製服一個敵人,舉重若輕,瀟灑之極。這群在她麵前凶神惡煞的綁匪,在他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霎時間,淩雅琴覺得完全看不透鄭軍了,這個男人,更確切地說是男生,還在讀高中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和事業,人又長得英俊,身手又這麽高超,幾乎男性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鄭軍哪裏知道淩雅琴心裏在想些什麽啊,見她一言不發,還以為她被高盛這群人給嚇壞了呢,溫柔地拍了拍她肩膀,低聲安慰道:“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被鄭軍這麽一拍,淩雅琴全身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他一把就推開了鄭軍的右手,尖聲叫道:“別碰我!”


    呃……


    鄭軍尷尬地收回了手,淩雅琴隨即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過激了,紅著臉低聲說道:“對不起!”


    淩雅琴的那個人渣老公“嗤”地一聲冷笑了起來,說道:“這賤人喜歡女人呢,男人是碰不得她的。”


    淩雅琴聽到這句話,俏臉霎時間變得通紅,朱唇微啟,似乎想要辯駁什麽,最終卻隻是頹然地歎了口氣。


    鄭軍見狀,心頭不免浮現出了一個惡意的猜測,難道淩雅琴真被這個極品老公折磨得連性取向都改變了?


    想起和淩雅琴相識以來她不合常理的一幕幕情景,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隻是,想到淩雅琴這麽一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居然隻喜歡女人,也未免太可惜了,而且,她和雨馨這麽好,兩人之間不會摻雜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私情吧?


    這些念頭雖然繁雜,但在鄭軍腦海中卻隻是電光石火的一刹那掠過,鄭軍冷笑著看向淩雅琴那個極品老公,冷笑道:“這個時候閣下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我不知道是該佩服你神經大條呢,還是該恥笑你蠢笨如豬,死到臨頭尚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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