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出手雷後,鄭軍率領著眾兄弟齊齊跳下,身在空中的時候,鄭軍手中的ak47對準金河所在方位就是一通狂轟。


    鄭軍所丟出的手雷,是正宗的俄羅斯產的軍火,威力奇大,將大好的水泥公路,炸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大坑,炸彈的餘波,使得直徑十米之內的範圍遍布水泥砂石碎粒,一片狼藉。


    金河身手雖然強得離譜,但終究是肉體凡胎,被鄭軍丟出的手雷這麽一炸,雖然見機得快,拖著何昆逃離了炸彈的爆炸中心,但還是被手雷的餘波給轟中了,一條右腿不翼而飛。


    鄭軍揮手製止住了準備開槍的眾人,略帶悲憫之色地看著金河和何昆,


    金河坐在地上,盡管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腰杆還是挺得筆直,他的右腿汩汩地流著鮮血,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何昆斜斜地靠在金河身上,他的傷勢比金河更嚴重,胸口出現了好幾個血跡斑斑的彈孔,顯然在先前的那通亂槍當中,就已經被打中。


    金河雖然受傷至此,一雙大手,卻還是牢牢地護著何昆,其忠心之意,讓在場眾人聳然動容。


    幾十把五四手槍,警惕地對準了坐在地上的何昆和金河,直至此刻,今晚的突襲,終於打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何昆和金河,再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眾人都沒有說話,現場隻聽到燒得碧波作響的火焰的聲音,以及何昆和金河沉重的喘息聲,熊熊燃燒的火焰,將眾人的表情映照得明滅不定。


    “鄭軍,真的是你!”片刻過後,何昆打破了寧靜,他臉色灰白,這一張口說話,鮮血從口中不絕流出。


    “你想不到吧?”鄭軍微微冷笑,看著何昆,這個曾經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現在卻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男人。


    “好大的陣仗,居然一次性動用這麽多槍支,我小看你了!”何昆看了看在場眾人,微微喘息著問道:“能夠告訴我,你從哪裏弄到的槍支麽?”


    “這重要麽?”鄭軍眼神嘲弄地看著何昆,說道:“一個將死之人,問這麽多幹什麽?”


    “我的兒子,是你叫人下的毒吧?”


    “不過是一點瀉藥罷了。”


    鄭軍點了點頭,他本想挖苦何昆幾句,話到嘴邊,卻又湧了回去。心中,卻是不由自主地湧起了一股悲愴之意。


    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死,江湖路,無盡頭,恩怨相報何時了,不可一世的何昆今日日暮途窮,焉知他日他鄭軍又不會如此?


    “好計謀啊好計謀!”何昆拊掌大笑起來,他這一劇烈動作,牽動了傷口,不由大聲咳嗽起來,剛開始咳嗽出來的是鮮血,到得後來,卻是大塊大塊的內髒碎片。[]


    “為什麽?為什麽你寧願冒如此大的風險,也要如此迫不及待地除掉我?”何昆臉上絲毫沒有英雄末路所應有的悲愴之意,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鄭軍道。


    或許,從他走上黑道這條路起,對於今天的這種局麵,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吧。


    “你不該用我父母親來威脅我!”鄭軍一邊扭動著手中的ak47,一邊看著何昆淡淡地說道:“我這個人呢,最受不得別人的威脅,尤其是用我親人威脅我!”


    何昆到了今日這種境地,還能夠侃侃而談,這點鄭軍還是很佩服他的,他鄭軍若是與何昆易位,未必就能夠做到如此出色。


    “這次又是你對了,阿河!”何昆扭著頭看著金河,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對呢?”


    何昆是指金河多次提醒他注意鄭軍的事情,可惜,金河的苦口婆心,並沒有引起何昆的重視。


    說到這裏,何昆臉如金紙,咳嗽得越來越劇烈了,他就像是風中搖曳的那支蠟燭,生命之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昆哥,昆哥!”金河微微挪動了身子,伸出手來,下意識就去堵何昆的嘴巴,想要堵住那洶湧而出的鮮血和內髒碎片。


    金河這一動彈,立刻引起了在場眾人的緊張,眾人不約而同地退後了一步,幾十把五四手槍齊刷刷地對準了金河,隻要他稍有異動,立刻就是亂槍掃視。


    看著眾人如臨大敵的情狀,金河眼神中掠過一縷譏誚,鄭軍但覺臉上微微一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的金河,居然能夠將手下兄弟嚇成這個樣,也實在是太丟人了點。


    鄭軍眼見何昆臉龐越來越沒有血色,心頭大感不妙,連忙問道:“何昆,告訴我,肖蓓蓓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肖蓓蓓?”何昆的神情驀然一楞,他看著鄭軍,怔怔地問道:“你怎麽會知道肖蓓蓓?”


    “沈婭楠是我救的,因此,即使你沒有威脅我父母親,我也會向你動手!”這個時候,鄭軍自然沒有必要再隱瞞何昆,他說道:“交出肖蓓蓓來,我留你兒子一命,一命換一命,很公平!”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何昆喃喃地歎了口氣,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戲謔:“肖蓓蓓去了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我現在就要去找她了,而你,怕是要很多很多年以後才能夠見到她……”


    說著說著,何昆的瞳孔開始發白,他腦袋一歪,一代梟雄,就此一命嗚呼!


    鄭軍怔住,手心驀然變得冰冷,何昆言下之意,他又如何不明白,肖蓓蓓,終歸是遭受了何昆的毒手,鄭軍以他唯一的兒子的性命為交換條件,何昆沒有必要欺騙他。


    “何昆講的,都是真的?”鄭軍兀自不死心地看著金河問道,一個月朝朝暮暮期盼,等來的卻是這麽一個殘酷的答案,鄭軍怕沈婭楠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


    金河默默地將何昆的屍首擺放在了地上,臉色沉重地替他合上了死不瞑目的雙眼,這才點了點頭,苦澀地說道:“盡管肖蓓蓓已經死了,但是我懇求你,放昆哥兒子一條生路,那是昆哥唯一的血脈了,他還沒有滿月,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的。”


    鄭軍內心冰冷,他殘忍地笑了起來,聲音冰冷:“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請求麽?”


    雖然對付一個尚未滿月的孩子不是英雄所為,但是何昆和金河都不是等閑角色,說不定他們給孩子留下了什麽重要的後手,到時給鄭軍來個十八年後複仇什麽的,鄭軍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這種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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