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


    軍第二航空隊奇襲失敗,關東軍司令部不僅僅要擔上責任,更讓日軍大本營生氣的是一項自持高傲的關東軍戲耍了自己:抵達新京的有末中佐聽到的是慘敗的消息,這讓它這個來阻止越境空襲的特派聯絡員成了軍界第一“猴子”!


    和新京的關東軍參謀長忙於向東京匯報失利原因不同,連續幾日莫斯科、烏蘭巴托和塔木察格布拉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28日再次說明蘇維埃空軍是不可戰勝的!而對於蘇聯高層和斯大林來說,28號的勝利不單單隻是意味著勝利這麽簡單,因為這個勝利的取得完全是還在列車上趕路的林俊的功勞。


    從具體作戰情況匯報誰都能看出如果不是27日午夜的那拉哈河戰役地區的蘇軍機場極有可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補充新的飛機、物資和修複機場將使己方部隊長時間處於被動挨炸的地步。而現在處於被動地位的成了日本人:戰線上從來沒有這麽安靜過,顯然日本人現在暫時不想在後援到來之前有所動作。


    日本人不動,這邊的圖哈切夫斯基可不會也幹等著,連續兩天派出轟炸機小規模空襲日軍目標,拖延日軍地麵集結速度。蘇軍原定參戰部隊已基本抵達作戰位置,圖哈切夫斯基也有了兩套詳細的戰役計劃,目標就是全殲雲集在對麵的幾萬日軍。但他又不得不把戰役發動的時間暫時推後,每天靠飛機和重炮讓對麵地日本人不得安寧。


    這裏麵地原因有三個:首先,情報顯示日軍已經派出它們唯一的坦克師團。但根據空中偵查。淺縱深內還未出現日軍大規模裝甲部隊,顯然機械化的坦克師團還未抵達集結區域。以全殲參戰日軍為首要目地的圖哈切夫斯基不會菜未上齊就等不及開吃,既然自己有吃下這頓盛宴的好胃口。這麽著也要等大菜上桌再開吃,免得主人看到客人胃口太好連主菜都不敢上。


    其次,長途奔襲差不多7000公裏的..裝載該師所有裝備、物資和人員的幾十列軍列正在路上星夜兼程。雖然圖哈切夫斯基沒打算讓“太子”的近衛軍投入一線,但目前無論如何也要等這隻戰鬥力恐怖地“儀仗隊”抵達戰區之後再開始總攻,不然不僅僅會一師使這次消耗巨大的長途奔襲徒勞無功。還會引起克裏姆林宮的不滿。


    為等待後援部隊延誤戰機是兵家大忌,但既然大菜都還沒上桌,客人們當然應該等還未到的最後一位客人來了再開吃。


    最後一點,在林俊抵達自己的指揮部前,圖哈切夫斯基不會下達總攻擊的命令。兩套作戰計劃需要真正的“克裏姆林宮代表”來選擇,雖然沒有這個義務、自己的權利也明確規定自己能夠全盤決定。從個人感情出發,圖哈切夫斯基是一定要林俊趕上這次擺在眼前地盛宴,必須要等林俊抵達!


    莫斯科的指揮員們在最先的欣喜過後。冷靜下來思考之後也分析出林俊為何能“猜出”日軍的大規模空襲行動,一切都歸功於對東方那個對手地了解和深層次破析。除了在哈巴羅夫斯克的布柳赫爾元帥,林俊應該是蘇聯高級軍官中最了解、也是同現在地日軍交手最多的人,再結合優秀空軍指揮員的分析能力和直覺。才能果斷的下達那個“神話”般的死命令。


    28日中午得到報告的斯大林在中餐時多喝了半瓶葡萄酒和一同進餐的加裏寧說:“天才的指揮員。我們要再給他頒發勳章!”


    加裏寧完全同意斯大林的話,當時就決定等林俊凱旋之後再次頒發其一枚“紅旗勳章”,用加裏寧的話就是:“安德烈同誌將成為蘇維埃曆史上第一個,第一個因為距離戰區3000裏外下達的一道命令而獲得勳章的指揮員。”


    但不全是慶祝的歡笑,從這次重創對手上也能看出一些問題:一線空軍對敵防禦上還是一些致命的弱點,對空監視一項上的問題就潛伏著失敗的威脅。而老式戰鬥機在一般飛行員手中的空戰效果基本弱於駕駛差不多性能戰鬥機的日軍飛行員,有些一線空軍部隊的訓練還是不足,28日空戰中的大部分戰果都來自於西班牙回來的老鳥。


    加強空軍部隊的日常訓練,盡量接近於實戰狀態;在全軍中建立有效的對空監視與通訊體係——這一切都被提上議程,而斯大林更是讓伏羅希諾夫直接關注秘密武器雷達的的研製生產情況。


    、、、、、、


    29日下午,列車一過伊爾庫茨克州的斯柳江卡城,林俊>所有人不自覺的都把目光投降車廂左側——一望無際的貝加爾湖就在眼前!


    “到入夜前它都會陪著我們。”


    “朱可夫,你以前來過?”


    “有幾趟,還在湖上釣過魚。”


    “可惜這次沒時間,要不真想在湖邊住上幾天好好享受享受。我一直就想著什麽時候能到貝加爾湖看看,沒想到看到了卻沒得停會。真是漂亮的湖呀!”


    “也是個神奇的湖,連海豹都有。”


    “還有鯊魚和海螺呢,估計這其中的秘密再過個幾千年也沒人能夠弄的明白,它的秘密和神奇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望著窗外浩翰的湖麵,感受透過車窗吹來的清新湖風,林俊暫時把戰爭的陰影放到了一邊。


    朱可夫沒有打擾林俊的“詩情畫意”,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讓他開始了解麵前的這個副國防人民委員、某些人眼裏的“屠夫、劊子手”。


    “懂得生活與戰爭,一個特別的人。”這是朱可夫對林俊地觀點。在西薩彥嶺受


    架上地朱可夫都還能聽到抬著他的林俊對大自然壯美同時又會為了能吃飽肚子挖枯木裏地蠕蟲。一直聽說他作戰時的英勇行為:不光有指揮員的優秀素質。關鍵時刻也能於刺刀見紅一般的親自上陣。不比國內戰爭時期的任何一名戰鬥英雄遜色。自己在中國時那些和安德烈共事過的軍官,無論是蘇聯地還是中國軍官,更是一說到安德烈將軍都會說:“了不起的軍人!”


    也就是這麽一個軍人。在能放鬆時會讓自己比個資產階級資本家還享受。


    兩人都沉靜在自己的意境中,隻能聽到車輪與鐵軌撞擊聲。忽然林俊回過頭,對著包廂門外喊了一聲:“阿廖沙!”


    隻幾秒,山一般的身軀已經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到,安德烈同誌。”


    “去問問餐車,晚上我們吃什麽?”


    這趟軍列有些特別。不像其它軍列都在特定補給車站用餐(軍用列車調動一般在沿途特定車站站台上一字排開大灶,30年前我新兵同誌們應該對這一幕記憶猶新。)或是幹脆啃幹糧,因為特意加有一節餐車,全車人員都能到點吃上可口的熱餐,這都是托了林俊的福。


    “是,安德烈同誌。”


    “在斯柳江卡下車運動時看到有些車站人員往餐車搬東西,估計是貝加爾湖特產。”朱可夫說。


    剛才還在想安德烈同誌是個會享受的人,沒想到這會就“原形畢露”。朱可夫也算是服了他了:現在可是在趕往戰區地軍用列車上!


    “到了貝加爾湖不嚐點這裏的特產,那實在是有點對不住自己,嗬嗬。”


    林俊根本沒有點“自覺性”。


    “列車行程安排上說再過兩小時會在個小站補水,那個小站就在湖邊上。我們將停靠差不多半個小時,到時我們就到湖邊走走。”


    “半個小時?遊個泳都夠了!”林俊這當然是在開玩笑。這會下湖遊一圈實在不合時宜。


    阿廖沙一會就回來了,“安德烈同誌,我問清楚了。”


    “是什麽?”


    看見阿廖沙滿麵的“開心笑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讓他食欲大開的好東西。


    “主食白麵包,主菜是特色燜燉海豹肉,還有貝加爾湖特產、鹽烤奧木爾魚,清蒸龍蝦,白煮海螺,湯是鯊魚肉濃湯。”阿廖沙直接報了菜名。


    “哈哈,我們到歐亞大陸中心吃海鮮大餐來了!”林俊還特意把“海鮮”說地震天響。


    “對了,安德烈同誌,廚師說還有魚什麽的水產,夜宵時再做,明天也將是差不多地菜譜。他們還特意說因為現在還是禁獵期,所以海豹肉是去年冬天的冷凍肉,其它都是新鮮的,剛剛從漁船和市場上運來。”


    “還站在這裏幹嘛,去告訴你那幫大胃口的弟兄們。”


    “是,安德烈同誌。”


    阿廖沙一連笑容的離開門口,過道上很快傳來關於今天晚餐內容何其豐富的討論聲,而聲音最大的除過阿廖沙就是那個幾天來一直同牛肉過不去的蘭德斯科奇。


    “朱可夫,沒想到地方上的同誌們準備的這麽豐富,在莫斯科一般可吃不上這樣的好東西,今天要放開肚子大吃一頓。”


    “因為你是副國防人民委員嘛!”朱可夫腦子裏閃過這麽個念頭,當然不會說出來,反而想到了另一點:安德烈同誌對於地方上搞特殊化是深惡痛絕的,一個不好一頓飯能吃下一堆人頭!不能讓地方同誌的熱情變成一場中國的老話“鴻門宴”!


    “其實一般的旅客列車經過這一線都會補給差不多的貝加爾特產的水產品,這些東西在這裏的市場上也不貴,像這裏有些品種的魚是不遊的,老百姓餐桌上一年四季都會有,比在莫斯科市場上的魚都要便宜。奧木爾魚更是這裏的美味,每條不大,但卻要長上10年,一年四季都有得買。一般就用鹽淹漬一下,不加其它任何佐料,用火烤熟,吃的時後把外皮輕輕剝掉就行。”


    “朱可夫,看來你研究過這裏的特產。”


    “吃過幾回就記住了,實在美味,在莫斯科可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而且而還便宜。倒是那個龍蝦和海螺不是每天能有的,當地人去市場要靠運氣才能撞上,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再過段時間才開獵,所以我們隻能嚐嚐凍海豹肉的味道了。”


    “這是個美麗的湖泊,是大自然給我們的恩賜,以後我們也要想辦法好好保護它。特別是動植物資源的保護和工業的限製,回莫斯科後我要向中央提議,搞一個針對於環境的新的保護法規。我們的自然資源世界第一,太多的資源等著我們去利用,這反而容易造成對環境不可逆轉的破壞和資源浪費。這就像個大財主的兒子,老子給他準備了龐大的家業,反而比小家小業的子孫更容易敗的一幹二淨。”


    林俊的一番話讓對麵的朱可夫“見識”了一個“未來掌舵人”的風範,現在的蘇維埃人對於遼闊的西伯利亞考慮的最多的應該是如何開發,環境保護那是莫斯科那邊的事。但想想現在美國和烏克蘭大饑荒,朱可夫明白林俊的話是有理的。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我們要學會如何同自然和諧的相處,不能隻想著一心從自然那裏得到了什麽,它給我們的已經夠多的了。”


    風不大,但林俊就是想真的下湖遊泳也不成,浩瀚的貝加爾湖白浪滔天。站在湖岸的林俊都有了站於浩瀚大海前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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