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的征程


    界上沒有永不陷落的要塞,但要塞能起到拖延敵方進用,贏得時間。時間,誰贏得了時間誰就有可能左右戰局。林俊花大本錢打造一個僅次於塞瓦斯托波爾的布列斯特要塞,為的就是在將來可能爆發的蘇德戰爭中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要塞遲滯部分德軍三個月,所有的一切拖入就是值得的。


    布列斯特要塞是個水源豐富卻又缺水之地,前世每次看《莫斯科保衛戰》中要塞守衛者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堅持抵抗,那是的林俊常常恨不得能拉個一車水給要塞的保衛者們。為了不讓曆史重現,林俊才下了那個大打水井的命令,還有給要塞各部分建立起有足夠防護和配置合理的供水係統。


    彼特爾-米哈伊洛維奇-紮.~令的第一天就很好的執行了林俊的命令,把城裏所有會挖井和打壓水井的白俄羅斯人都找了來,如果編成工程兵足有一個連。


    挖井林俊沒見過,但壓水井林俊前世自己就會打:一根一頭焊上尖頭、尖頭四周鑽有幾十個洞的自來水管,找一塊下有地下水層的泥地,然後就是又倒水又往下捅水管,最後掄起大榔頭一頓猛砸,中間還要東轉西轉上半天。隻要捅到含水層就算大功告成,去掉被砸扁的水管頭,接上“老鴨頭(壓水的那玩樣)”就算大功告成。


    要塞的水井當然是要挖在要塞防衛圈裏麵,還要遍地開花,但土專家們的一席話給了林俊當頭一盆冷水——要塞很多區域不適合打井。


    如果適合打井沙俄時期就到處是水井了。也不會被圍後缺水。這裏雖然四麵環水,但地基大部分是直接構築在岩層上。岩層就是含水也不是土專家們能夠對付地,但還是在一些犄角旮旯地地方找到幾處適宜打井的地點。


    林俊暫時算是沒轍了。隻能給明斯克打電話,讓那邊盡快派一支鑽機打機井的鑽探隊來,用“洋玩樣”解決眼前地問題。


    紮夫裏洛夫問要打多少水井,“盡量多,無法打井的地域要設立蓄水池,不是隻能用電取水的那種。要人力也能取水,這點非常重要!記住,要按照敵人已經進入要塞,守備部隊被分割包圍下仍然能喝到水的要求配備供水係統。這裏雖然四麵環水,但一旦被包圍,我們將會被渴死!”


    林俊的要求已經很清楚了,就是要塞內每幢建築物都要有自己水源,成為一個個能夠短時間可以自給自足的“小型堡壘”。


    林俊這樣級別地指揮員能把這裏的建設情況分析的如此周到。下麵的人還有什麽話可以說呢?認真執行就是。紮夫裏洛夫現在也明白首長為什麽會如此重視要塞——蘇維埃與德國之戰在所難免,他要做的是盡可能的為開戰那一天做好準備。


    他不知道首長為什麽會如此看重自己,但有一點他能夠肯定,如果大戰爆發。他和他的部隊必須像釘子一樣釘在這裏,人在要塞在!


    林俊沒有急於離開布列斯特。在附近視察了兩天。布列斯特要塞築壘地域不僅僅隻是這四個環形要塞,還有兩側多處築壘地域,而這些地方幾十年前建造的工事都已經基本荒廢,需要進行重建。


    林俊知道曆史上蘇軍築壘地域部隊管理地一些弊端,比如裝備長期存放不舍得用而導致要用時問題不斷,隨著一道道的命令下去,這種情況將會改變。


    “裝備是拿來合理使用的,而不是寶貝式的藏著積灰生鏽,那些精密設備還會受潮,需要良好地保養,要常拿出來操練操練。”


    林俊的話將是部隊新地條列。


    827,基輔發來電報,華沙守軍司令向德國第8團軍司令布拉斯科維茲上將正式簽署了投降書,華沙陷落。


    隨著華沙的陷落,波蘭土地上隻剩下零星的戰鬥,德國人算是圓滿的解決了波蘭問題。


    電報裏一同來的消息是按照林俊在莫斯科時就定下的方案,蘇德雙方的邊界地域設立了幾處通關口,解決滯留在邊界兩側波蘭難民的問題。


    難民不僅僅有往東跑的,也有往西跑的,就看個人的政治觀點和民族如何。恐懼法西斯政權的當然會想辦法離開波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向著蘇維埃的方向跑,更不用說那些家本來就在這邊的烏克蘭和白俄羅斯族家庭。有些老家在波蘭或對蘇維埃、對共產主義抱有敵視的人選擇一般都是離開蘇維埃。


    幾個月前林俊就告訴大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擋都擋不住!他們想自己離開最好,留下來反而是不穩定因素。如果有難民是因為逃避德國的統治到我們這,我們歡迎,”


    林俊的說法還是很有


    的,人口是戰爭的基礎(當然敵人除外),德國人也慮。雖然放過去的人對雙方而言將來都可能是個威脅,但如果大家都不放行,那誰也沒好處,所以在談判時就難民問題達成過協議,難民互通最晚的期限被初步定在了戰爭停止後一個月,而現在給出的正式最後期限是10月1日。


    —


    因為要塞不方便成為難民通道,所以在布列斯特南方20裏處就設立有一個正式的關口,林俊在離開白俄羅斯前想去那裏視察。


    洛西克已經率領部隊返回明斯克,林俊視察關口的決定讓紮夫裏洛夫忙得暈頭轉向,死活給林俊增派了警衛部隊,從後續抵達的要塞部隊裏調出一個戰鬥力最強的機械化步兵連,還加上了幾輛ba-6裝甲汽車。


    林俊一開始並不想搞這麽大的排場,他的36人衛隊足夠:安全,在說關口那還有蘇軍守衛。但在要塞司令地再三堅持下也就同意了。對於一般紅軍指揮員而言。自己實在太重要,不容有任何閃失。


    、、、、、、


    “那是什麽地方?”


    半路上林俊指著一處有部隊守衛的區域問隨行人員。


    “那裏是暫時關押波蘭戰俘的臨時戰俘營,安德烈同誌。按您地命令。波蘭士兵已經全部釋放,關押在裏麵的都是波蘭軍官,基本都是原來駐守西白俄羅斯的波軍,還有少量從維什庫夫集群潰退下來的波軍戰俘。”古謝夫很好的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將首長駐地附近地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去那。”


    林俊的出現引起了戰俘營的**,不僅僅對付戰俘營守備部隊如此。對於戰俘們更如同一枚重磅炸彈。


    管理這裏的指揮員是名內務部直屬部隊上尉,林俊的抵達讓他激動了老半天,連忙組織部隊迎接和加強警衛。一時間戰俘營的氣氛緊張起來,正在鐵絲網內自由活動的波蘭軍官們緊張的看著一隊明顯是蘇聯內務部地軍官和士兵走了過來。波蘭軍官們不是新手,他們能看出這些人明顯與那些守衛不同,散發著一股壓迫的氣勢,全副武裝,武器基本還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型號。


    這樣一隊內務部人員來這裏。很多戰俘認為一直以來都在留傳的謠言將要變成現實,這些人將帶來死亡。蘇聯內務部在他們大部分人地眼裏就魔鬼,而且蘇聯沒有加入“日內瓦條約”,波蘭人擔心這些人就是來“處理”他們的。


    當波蘭人看清這隊人是一個奇怪地防守隊形。而保護的盡然是名年輕的蘇聯高級軍官時,有些了解蘇聯的波蘭軍官變的絕望!


    “中尉。看來我們今天要死在這裏了。”一個中年騎兵少校對身邊年輕的步兵中尉說。


    “為什麽?因為他們?”


    年輕的中尉並不畏懼死亡。


    “你看中間的那個年輕軍官,就是那隊人中間領章上有四個菱形標記的那個。”少校指給中尉看,“我在報紙裏看到過這個人,他和你一樣大,蘇聯最高榮譽獲得者,第一個兩次蘇聯英雄,他們的副國防人民委員,軍銜相當於我們的上將。”


    “是他!我聽說過,屠夫二世,看來我們真的是要死在這了。”


    林俊不知那兩個波蘭軍官件正在談論他,他正邊看著這些戰俘邊聽戰俘營主管的匯報。


    “有個波蘭將軍?”


    “是的,總指揮,一個波蘭少將,從德戰區跑過來的,我已經進行了審問。”


    戰俘營已經把所有356名波蘭軍官的背景摸得清清楚楚,詳細的匯報讓林俊很滿意。


    “集合俘虜。”


    “是,總指揮。”


    隨著“集合”的波蘭語響起,戰俘們很快就按照軍銜高底整隊完畢。


    “素質不錯,還有當俘虜的意識,就是打仗不怎麽樣。”林俊看著眼前的這些俘虜心裏想。


    一聲波蘭語想起,發話的是領頭的那個60來歲的波蘭少蘭戰俘齊齊的向林俊敬禮。林俊沒有失風度,回了個蘇維埃軍禮。


    “看來你們的指揮官知道我是誰,你們將國際慣例執行的很好。可能還有些先生不知道我的身份,會認為這個禮敬的有些冤,現在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聯副國防人民委員安德烈-尼古拉耶夫。”


    翻譯大聲的將林俊的話翻譯成波蘭語,其實很多波蘭軍官是懂俄語的。林俊說完掃視了一下眼前這些波蘭人,在他的身後,衛隊成員和四周的警衛一直一級戒備,一旦波蘭人有任何出格行為,眼前很快就會是356具屍體。


    “現在聽我命令,重新分隊,家在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的軍官站中間,不是波蘭族


    站左邊,其他人站右邊。”


    聽到林俊的命令,剛才談論他的年輕中尉昂首挺胸的走到右邊隊列,這個命令在波蘭軍官看來隻有一個意思:右邊的人將會被“處理”掉。


    左邊隻有3,林俊看重新分隊完畢,走到三人前。


    “你們是哪裏人。哪個民族?”


    “我們都是布列斯特人。白俄羅斯族。”領頭的一個上尉說。


    “家人還在布列斯特?”


    “是的。”


    林俊看到邊上地戰俘營指揮官點了下頭,看來他們沒有說謊,指揮官還示意邊上人拿來三個檔案袋。裏麵有三名戰俘地資料。。


    “現在布列斯特解放了,想回家嗎?”林俊看的出來,這三個人是真的想回家。


    “是地,將軍閣下。”


    “給他們三個弄釋放手續,讓他們回家,把他們的材料地交給布列斯特臨時管委會。”


    “我讓你們回家。但你們從思想上還需要改造,要學會怎樣成為一名合格的蘇維埃公民。”


    林俊翻看了眼前上尉的資料:“你是個中學數學教師,該在課堂上為蘇維埃服務,而不是同蘇維埃為敵。機會隻有一次,回家後好好接受當地政府的教育、好好改造。”


    “給當地部門打個招呼,等這三個人改造好了就安排他們幹原來的行當,就說是我說地。”


    “是,總指揮。”


    一個教師兩個公路建築師。波蘭軍隊裏真的是什麽人才都有。


    林俊的一句話就把三個戰俘給放了,別人根本不敢有任何不同意見,在他們看來林俊代表的就是斯大林。


    走到中間這幫人前,林俊看著有個八九十人。


    “你們也被釋放了。邊境開放到10月1號,想去西邊的抓緊時間。想留下的就回家。但你們記住,選擇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以後還做敵視蘇維埃的事,那留給你們的隻有死亡一條路。”


    沒多廢話,走到最後一批人前麵:“你們也被釋放了,想回家地趕快,留下的我們歡迎。有些東西我不多說,你們知道後果。”


    戰俘隊伍裏一時沒了剛才的鎮靜,他們沒想到就這樣被釋放了!


    那個波蘭少將走到林俊麵前,敬了個非常標準的波蘭軍禮:“您是一位非常有風度地軍官,對於您的人道主義決定,我代表我自己和我地部下向您表示感謝!”


    “將軍,聽我一句忠告,德國人對你們是占領,對波蘭隻會是剝削和壓榨。”


    林俊說完轉頭就走。


    “古謝夫,戰俘的問題這裏是特例,下麵的事你知道怎麽做,這裏麵是可以做做文章。”


    “是,首長。我想留在這裏一天,把後續工作做完,搞幾個聲明,這對我們在國際上有利。”


    林俊笑笑,自己的機要秘書能很好的意會自己的意思:“不要忘了回顧一下19年前他們是怎麽對待我們20華沙城下的先烈的!


    對於這些戰俘的釋放林俊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一直以來就有這個想法,今天不過是湊巧撞上,堵堵某些國家的嘴。


    “我們做事是很人道的!嗬嗬。”


    林俊記得“德國要士兵蘇聯要軍官”,現在也差不多,但林俊不會把所有波蘭軍官都關上大半年。他們中間很多都厭煩了戰爭,如果戰俘營裏聚在一起久了,會受到那些死硬的敵視蘇維埃份子的影響,不敵視蘇維埃才怪。


    把他們關到白海?林俊沒這麽蠢,那是逼著自己給他們每人一槍。甄別過後給放了,按照原來的計劃安排,放些軍官回德占區,對蘇維埃一點壞處也沒。


    那些家在德占區的軍官大部分會回去,林俊不擔心他們會成為敵視蘇維埃的主力骨幹:德國人是剝削波蘭,而蘇維埃是收複自己的領土,將來是建設自己的國家而不是壓榨剝削。回德占區的波蘭軍官將會更加敵視德國法西斯,回去了能活幾個還不一定,有些可能還會成為反德國統治武裝的骨幹。更加遠的將來,等波蘭也變成紅色時如果這些知識份子還敵視共產主義,那根本就不需要林俊來解決他們。


    斯大林擔心這些波蘭軍官會成為波蘭資產階級統治複辟的基石,林俊不擔心,也已經讓斯大林不擔心:德國人會在波蘭幹什麽呢?釋放的波蘭軍官絕大部分將是法西斯屠刀下的冤魂,留下的不可能成什麽氣候。


    林俊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變得越來越攻於心計,少了以前的開朗,甚至變得陰險,這隻能說自己在政治這條路上變得越來越成熟。


    在邊境關口林俊接到了傳令兵送來的電報,斯大林招他回莫斯科,電報裏的暗號讓林俊知道自己新的戰場將是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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