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


    原創順口溜大賽繼續爭取匯編成冊出版行。


    女生的小手抬一抬把你的推薦投過來;


    男生的大手抖一抖讓我的成績往上走;


    看書的讀者有大才書評區裏留下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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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聲音錢長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他站住了身形努力地保持住最接近於正常狀態的姿勢然後緩緩地回過頭來見譚玉敏正一手拿著汽水一手拿著大手絹扇著風笑盈盈地俏立在身後。


    錢長友開心地一笑“可不是麽就這麽一次越野賽把我累慘了。你回來得這麽快好像比我還早呢看情況名次非常靠前吧。”


    因為長時間的奔跑譚玉敏的臉還是紅紅的額頭上閃著健康的光澤整個人從上到下還是利利索索的起跑前的那種颯爽英姿絲毫不減。


    譚玉敏盯著錢長友看了幾眼淡淡地一笑“我還行吧女生裏我是最先跑回來的。不過我們女生跑的路程本來就比你們男生短早回來一會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這麽說你是全校女生第一嘍。厲害小學的時候就知道你特別能跑沒想到進了初中依然是沒人能“追”得上你。嘿嘿當然我除外了。”


    譚玉敏淺淺地笑了起來丹鳳眼中閃著動人的神采“沒你說得那麽誇張了能跑上第一也是趕巧了。”


    錢長友不滿地切了一聲“在別人麵前可以保持謙虛在我麵前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譚玉敏瞪了錢長友一眼撲哧一笑“得得得確實跑了第一是我早有準備的這回行了吧……”


    錢長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不就結了在我麵前就要實話實說嘛。再說了昨天中午我們造了一頓雞腿加排骨也算是加餐了跑個第一也不能說是意外吧。”


    譚玉敏拿著手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不無埋怨地說道“你以為我就願意跑這個第一呀把我累得要命還不是因為你說的話麽。”


    錢長友有些奇怪“因為我?我怎麽了我記得我沒說過什麽呀。”


    譚玉敏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沒說過什麽但你話裏話外的語氣誰都能聽得出來是個什麽意思。[.超多好看小說]”


    錢長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苦笑道“這個……可能真的是吧好像我同桌李誌強也是這麽說我的。”


    “我不是尋思麽你學習成績那麽好我一時半會兒是攆不上了。但越野賽麽我還是有些能力的自然不能跑得太差讓人笑話。”


    錢長友聽了心裏有些感動。


    女生男生在一起真心地處得久了自然而然地會細心地關心起彼此的平衡來隻是在這個年紀來得很單純在某個將來咳咳那就有可能是東風壓倒西風抑或西風壓倒東風那般的纏綿了。


    “甭管那麽多別人賴咋想就咋想咱們自己把事兒弄得明白就行了。我這腿才緩過一點勁兒來還得接著轉轉活動活動。你先坐在花壇邊上歇一會兒吧。”


    “這麽髒的地方坐上去還拔涼拔涼的也就你們男生受得了我才不坐呢。”


    “行還是你們金貴講究得那麽多。對了你回來得那麽早剛才怎麽沒看見你啊?”


    “我跑回來後歇了一會兒就和老師請假回宿舍喝水去了。你要不要來點兒……汽水?”


    說著譚玉敏舉起汽水瓶兒調皮地在錢長友麵前晃了一下。


    從跑回來到現在沒有人提過喝水的事兒也沒有人在眼前晃悠著喝水錢長友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體對水分的渴望。但在譚玉敏舉起汽水瓶子的時候他看見綠色瓶子裏的汽水沿著瓶壁蕩漾嗓子眼兒裏立刻好像冒了煙似的難受。


    “還是你知道疼人兒。”錢長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來搶。


    譚玉敏眼中羞色一閃而過她向後麵挪了一步避開錢長友伸過來的手嬌嗔道:“也不知道是誰前些天還說過死活不喝這種汽水。”


    錢長友幹笑了一聲連忙討饒道“這不是趕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麽一個大活人也不能因為過去說過的一句話就讓自己渴死吧?好玉敏麻溜兒把水給我現在我嗓子眼兒裏好像冒了火似的遭罪得要命。”


    其實錢長友重生回來過了最初的再來一次的竊喜大幹一場的渴望後細心觀察下來現了許多十幾年之後被大眾廣為知曉是不科學的而在這個時期卻被人們廣為接受的現象。


    比如譚玉敏手裏的汽水本地人還都管它叫做“香檳”大瓶子裝的叫“大香檳”小瓶子裝的叫“小香檳”。這是什麽“香檳”啊?用一句過了幾年後已經長了見識和有了品位的老鄉的話來講這玩意兒就是地底下的水加上色素加上糖精打上汽兒擰上蓋兒就出來了。一點兒營養都沒有比白開水強不了多少沒啥好喝的。


    的確這個玩意兒真的沒啥好喝的。少喝上幾口嘴裏黏糊糊的難受喝多了又脹肚脹的難受據說裏麵的糖精還是致癌物質。


    錢長友惋惜現在為什麽沒有紅茶、綠茶、烏龍茶之類的飲料呢?


    但這種香檳也代表了一種感懷。


    錢長友就見過一大幫小孩兒聚在一堆兒輪流抱著一瓶“大香檳”喝一個人幾口幹光了以後就把瓶子往人群當中的地上一放開始“手心手背”被抽中的夥伴兒蹲在瓶子旁邊用手蒙著眼睛從一到一百地數著數其餘人等一哄而散跑得不知所蹤。錢長友也很想重溫這種“藏貓貓”的舊夢隻是初中生也不小了嘿嘿那幫孩子根本不搭理你。要是再早重生回去幾年就好了可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小小年紀整天啥事兒也幹不了自己不得急成少白頭啊。


    舊日情懷雖然美好值得讓人回想品味但其中的某些東西不要也罷。


    自以為無比“正義”的錢長友曾經屢次勸過身邊的人不要喝所謂的“香檳”但沒有人搭理他還是照喝不誤大家都喝你說“什麽什麽不好”就好使啊?因為“好心沒好報”而十分懊惱的錢長友心有不甘之餘尋思著我管不了你們可有一個人能聽我的話吧結果他真的去那麽做了。


    可惜的是惹來了伊人的抱怨;可歎的是得到了現在的刁難。


    自以為重生回來後可以無所不能但世俗的力量是出想象的強大現在的自己還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麽也沒有力量去挑戰什麽他不得不先學會委曲求全。


    錢長友盡量讓臉上的表情痛苦一些可憐一些終於博得到了譚玉敏的同情把汽水瓶子交給了他。


    錢長友欣喜地舉起瓶子卻沒有現譚玉敏臉上的狡黠之色。


    在嘴對著瓶子口兒將喝未喝之際錢長友忽然放下瓶子問道“那個剛才你是怎麽喝這瓶汽水的也是嘴對著瓶子口直接喝的麽?我是怕沾到你的口水那可就不好了。”


    譚玉敏羞惱地踹了錢長友一腳“誰像你那麽惡心我是用飯盒喝的水。你到底喝不喝不喝的話就把瓶子還給我。”


    怎麽女孩子急了都喜歡踢人啊。


    錢長友連忙舉起瓶子道:“當然喝了。”


    咕嚕咕嚕幾口喝下去錢長友放下瓶子連著咳嗽了好幾聲然後皺著眉頭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麽香檳怎麽還有點兒鹹味?”


    譚玉敏滿臉計謀得逞後的神色她開心地笑了起來聲音輕脆得如同銀鈴一般“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根本不是什麽香檳。昨天我們宿舍裏喝完香檳後還沒來得及把瓶子送回賣店去。剛才我回宿舍的時候就把它拿過來涮了涮裝上水又從做飯的大師傅那裏抓了一點兒鹽放在裏麵就是為了捉弄你一把。”


    聽了譚玉敏的解釋錢長友笑了笑舉起了瓶子又愜意地喝了幾口。


    “你怎麽也不惱一下?”譚玉敏好奇地問。


    錢長友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巧得很你不知道吧我正好還就好這一口。”


    譚玉敏疑惑地看了幾眼錢長友忽然虎下臉“剛才一直被你打岔兒我都忘問你了聽說你越野賽跑了個第八還是跟人家並列的。說你中途是不是幹什麽壞事兒去了瞧你那件上衣全都是泥你可別指望我再給你洗了。老實交待怎麽回事。”


    錢長友一陣頭痛自己好像又打架了還真不好跟譚玉敏交待。


    家鄉的女孩子溫柔的時候甜到你心窩子裏麵去;叫汁兒的時候句句話都是道理讓你隻能是選擇老老實實地投降。將來有這樣的媳婦兒固然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但對愛好“自由”的男人來講有時候真的是很頭痛。


    錢長友斟酌了一下前麵救人的這一段兒好說後麵砸車的那一段兒就要好好地美化一下自己突出自己的無奈迎戰了。


    “好的好的你先找個地方坐下路上是生了一點兒意外的事讓我慢慢地詳細地給你道來”


    “少貧嘴你快講我就站著聽好了。”


    錢長友無奈隻得慢慢地講起事情的經過來。


    講完了救人這一段譚玉敏皺著眉頭道;“我從折跑點往回跑的時候是遇到了這麽一夥兒人真的很討厭。那麽後來呢?”


    錢長友咽了一口唾沫咳了一下緩緩道:“後來麽……”


    這時候最後衝刺的跑道那邊傳來了一陣呐喊聲原來有一大批學生集中跑了回來各個班級的人正在那裏高喊加油催促他們從人群中衝刺出來奪取靠前的名次。


    錢長友細看了一下現譚海濤也在裏麵“玉敏你看海濤也跑回來了你去照應一下我們一會兒再說路上的事兒。”


    譚海濤這體格在人群裏衝刺實在是不占優勢不過他很聰明一開始就擠在了前麵的那幾個人的正中央幾乎是沿著直線衝過了終點。


    等到譚玉敏把譚海濤扶過來的時候錢長友問道“怎麽樣海濤跑了第幾?”


    譚海濤極其懊惱地吐了一口吐沫“操二十一要不是旁邊那小子總是擠著我壓我一頭我就能進前二十了那樣的話也可以加分了。”


    錢長友笑道“你這體格采蘑菇那幾天我就跟你說過耐力還可以爆力不足能跑出這樣的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譚海濤不滿地瞪了錢長友一眼“操將來我很有可能是你的小舅子你不溜須著我不說還敢這麽訓我啊?”


    錢長友被譚海濤的話嗆得直咳嗽這小子最近怎麽了總是跟自己不對付是不是往日的兄弟和玩伴關係將要生變化他有所反彈啊?


    不過做此驚人之語的譚海濤也沒有什麽好下場被譚玉敏揪住耳朵施展蘭花指在他的身上一頓狠掐掐得譚海濤嗷嗷直叫連聲告饒。


    錢長友又喝下了一口鹽水幸災樂禍地說道“讓你小子沒眼力見兒到處亂說話不用我收拾你就有你姐教訓你。”


    譚海濤咧著嘴指著錢長友恨恨地說道“你們兩個一對兒奸夫……哎呀姐你別掐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麽……”


    錢長友看得嘿嘿直樂。


    正在吵吵鬧鬧之間忽然有人走過來遠遠地問道;“錢長友你在這裏呀我可真得謝謝你的手絹。這兩塊手絹我是現在還給你呢還是要我洗一下再還給你呢?”


    錢長友抬頭一看原來是翁明娟跑完了越野賽走了過來。


    正在教訓譚海濤的譚玉敏抬起頭來一眼看到了翁明娟“咦翁明娟你跑回來了你手裏的手絹怎麽這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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