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錢長友在學校外麵的人脈有了初步的基礎而所要接受的學校條條框框的約束也似乎有望掙脫。


    自己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加強數學這個特長和強項爭取在縣裏的數學競賽中脫穎而出證明自己享有的殊遇當之無愧。同時也不能放棄往刊物上投稿力爭弄出點兒小小的知名度。這樣一來兩個途徑可以說是一正一奇相輔相成既可以保證自己不在學校裏重複前世已然經曆過的學習階段又可以走出不一樣的求學之路來。


    錢長友坐在籃球場邊的一塊石頭上沉思了半晌稍稍盤點了一下今後的思路這才滿意地看看時間起身向食堂緩緩走去。


    送走行色略顯匆匆的宋玉輝也就要放學了錢長友沒有直接回教室而是找了一個地方獨享一下好久沒有過的靜思。另外也可以躲一躲找自己回家吃午飯的張月茹。


    張家遲遲沒有明確房租的事情而且還有包自己夥食的趨勢這裏麵雖然有很大成分是因為張豐和老爺子十分地欣賞自己但如此待遇讓錢長友仍然有些適應不過來。


    再說了自己現在心情難得輕鬆自然想和譚玉敏獨處一下。


    錢長友從食堂裏打了飯在曾經住過的宿舍吃完後便擺脫那些鍥而不舍地追問他怎麽會和學校領導們走到一起進行檢查的往昔舍友把譚玉敏約了出來精心地挑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交談起來。


    譚玉敏自然也會先問起了錢長友怎麽會和學校領導們走到一起。錢長友耐心地為她解釋了一下然後就跟她說起來幫著吳雲飛解決麻煩的過程。


    隨著錢長友地描述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兒的譚玉敏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當說到錢長友刻意地設計把魏家進激怒成為追打村民的潑皮時小辣椒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譚玉敏嫵媚地白了錢長友一眼嬌嗔道:“從小我就知道你蔫壞蔫壞的。一肚子鬼主意現在看起來更奸詐了。”


    錢長友嘿嘿地一笑“奸詐這個詞我可愧不敢當不過多花一些心思在做事上麵那可是最佳的生存之道。你說吧你佩不佩服?”


    譚玉敏嘻嘻一笑忽然主動地探頭在錢長友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這丫頭溫柔時如水。潑辣時似火可以說是自己最喜歡的家鄉女孩性格。


    看到譚玉敏親完自己一口俏皮地睜大修長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自己地樣子錢長友禁不止心頭一熱呼吸開始粗了幾分情難自抑之下猛地抱住小辣椒低頭重重地向女孩兒的紅唇印去。


    可是火熱的嘴唇卻落在了譚玉敏突然伸過來的溫潤手心上。


    錢長友微微一愣當感覺到譚玉敏原本柔軟的身子微微緊繃起來看到女孩兒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慌亂神色的時候。他心中不由地歎了口氣體貼地在對方手心上輕輕親了一口。


    此時慌亂而敏感的女孩兒似乎捕捉到了錢長友眼中微微的失望之色便緊張地往他懷裏擠了一下幽幽道:“你平常不親那裏地我有點兒緊張。你可別不高興啊。”


    錢長友微微一笑安慰地在女孩兒額頭上親了一口。


    現在剛剛進入九十年代人們的道德底線尤其是在鄉下仍然在堅定地捍衛著幾千年以來的傳統。再加上一直以來的教育觀念女孩子敢於真正地接受一份感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過分親熱地行為況且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反而會給對方增加額外的負擔


    錢長友從一開始就十分小心地嗬護著這份重拾心懷得來的感情。想讓女孩在輕鬆中感受幸福次索吻的小小被阻又怎麽會讓他不高興呢?


    再說了以後肯定還會有大把的機會去實現這個必然的心願。


    或許一份由青梅竹馬孕育起來的真摯感情如果能夠像山間小溪那樣淡然清澈流水潺潺才會意蘊雋永終生品味吧。


    女孩兒盯著錢長友的眼睛小意地問道:“你真的沒生氣?”


    錢長友笑著撫弄譚玉敏柔柔地長“寵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生氣?”


    譚玉敏這才徹底輕鬆起來進而顯露了一次小辣椒的本性一下子掙開他的懷抱又拍掉錢長友撫弄自己頭的手噘著小嘴說道:“什麽寵不寵的說得真難聽還把我頭也給弄亂了。”


    錢長友笑斥道:“臭丫頭裝癡賣傻不解風情我就不信你那《紅樓夢》一點兒都沒有看到腦子裏去。”


    小辣椒羞惱地掐住錢長友腰間的一塊肉狠狠地一擰。


    錢長友麵帶痛苦之色地嗬嗬笑著“看了《紅樓夢》以後總要會背幾小詩地我也不能太落伍了那就折騰幾句其它的吧。嗯有了想你幽幽夢裏笑念你幽幽心中曉吻你幽幽少緊張愛情幽幽多美妙。”


    小辣椒瞪著漂亮的丹鳳眼小手換著角度擰了又擰對已經感覺到挺不住的錢長友威脅道:“還說我讓你再胡說八道……”


    錢長友痛地哎呀哎呀直叫就是不鬆口認輸。


    他忽然想起來前世過年的時候曾經看過的本山大叔的一部小品其中有一句經典的台詞“追求了一輩子幸福追到手了才明白幸福是什麽?答:幸福就是遭罪。”自己現在不就是正在幸福地遭罪麽?


    譚玉敏擰了幾下後最後還是主動地鬆開了手還心痛地給他揉了幾下白了他一眼埋怨


    死要麵子給我說兩句軟話。能掉幾斤肉啊?”


    錢長友嘿嘿一笑“你不明白這叫鍛煉鍛煉鍛煉著你這招兒就不靈了。”


    譚玉敏哼了一聲“放心對付你的招數多著呢!”


    錢長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了剛才我問過你佩不佩服你還沒回答呢?”


    譚玉敏眨了一下嫵媚的丹鳳眼好像還挺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答道:“不佩服在我看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你應該能夠做到地。”


    錢長友“大驚失色”地問道:“你不佩服我那你佩服誰?”


    譚玉敏生氣地瞪著錢長友。“你能不能聽清楚別人說話地意思啊?我是覺得這些事情你本來就是應該能夠做到的沒有佩服的必要。”


    錢長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這麽說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對我的信心已經膨脹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早就由佩服轉變成了崇拜。”


    譚玉敏撲哧一笑擺了擺小手搶白道:“好了好了瞎扯沒人能夠扯過你。”


    接著。她正色說道:“你要是問我到底佩服誰那我告訴你我佩服的人是我媽。”


    聽譚玉敏這麽說錢長友禁不住好奇地說道:“為什麽你不佩服偉人不佩服我這樣的能人。為什麽單單地佩服你媽呢?這裏麵有什麽說法麽?”


    譚玉敏認真地答道:“這幾天你基本上都是為吳雲飛和杜曉蘭的事情奔波忙碌其中地經過你也跟我說了杜曉蘭的爸爸那麽貪財而且據你講還好賭錢可杜曉蘭人那麽好那肯定是她媽媽的功勞。”


    見錢長友讚同地點了點頭譚玉敏接著說道:“但杜曉蘭的媽媽隻是把兒女管教好了卻沒有能夠幫著丈夫摒棄惡習這就比我媽差了很多。”


    錢長友禁不住地失笑問道:“你認為生活中。女人真的能夠管教住男人?”


    譚玉敏揚了揚頭“生活中或許男人是強者而女人處於弱勢一方但正因為這樣女人能夠做出來的成就才更加讓人佩服。我媽就是這樣!”


    見譚玉敏說得頭頭是道錢長友不由地點頭稱是。


    在杜家他曾經見過杜曉蘭的媽媽一麵應該還不到五十的年紀樣子有些蒼老但可以從眉目間看出當年也應該是位俏麗人物。按理說美麗地女人總是更加能夠抓住男人的心。但看杜曉蘭老爹從始到終胡鬧的樣子可能在家庭中的製衡上地確有些欠缺。


    譚玉敏繼續說道:“海濤和我年紀還小的時候我爸的確很喜歡耍錢。上班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上網而且他年輕的時候脾氣也有些火暴。但我媽卻從來沒有放棄和得過且過而是變著法子把他扳過來了。你看看現在我家和和滿滿的多好!”


    錢長友也不由麵帶佩服之色地附和說道:“照你這麽詳細地一說你媽的確應該值得佩服。”


    譚玉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我媽說過管教男人就像放風箏一樣既要讓他飛得高又不能過風箏線的長度抄縱的奧妙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聽譚玉敏娓娓道來錢長友心中苦笑。前世裏自己就從幾位年紀較大地女同事那裏聽說過了所謂的馭夫之道而且這個放風箏的比喻也不陌生但卻沒有想到這些道理居然這麽有曆史還如此樸素連很多年以前的鄉下婦女都知道。


    看著譚玉敏小臉上洋溢著的自豪神采還似乎透著幾分自信他心中不由琢磨小辣椒該不會把她媽媽的馭夫術學過來用到自己身上吧?自己還打算對她施行養成計劃使她地人生不會像前世那樣窩在縣城裏呢。


    管理和被管理調教和被調教永遠都是矛盾的雙方。


    錢長友尋思到這裏有些膽寒不管譚玉敏心中的想法到底是怎麽樣的但一定要製止住她現在順著這個話題自然而然地聯想到自己身上。


    唉追究起來這個話題還是自己主動提起來的呢。


    “嗯玉敏你說得太有道理了你是應該佩服你媽而不是我。對了時間差不多了咱麽趕緊回學校吧。”


    “時間過得這麽快呀我還沒說夠呢。”


    “走吧以後有時間的話咱們再聊這個話題。”


    ……


    下午放學後錢長友沒有再去想辦法推辭張家的晚飯而是等到張月茹以後便騎著自行車帶著她往回趕。


    在路上錢長友忽然想到黃豆芽的事情於是問張月茹“那盆黃豆你幫我換水了麽嗬嗬這活兒讓你幹的話正好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我作弊的嫌疑。”


    張月茹卻隻是愛理不理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剛才地話。


    錢長友奇怪之餘忽然心中一動笑嘻嘻地說道:“怎麽不搭理我該不會是黃豆已經出芽了吧。”


    張月茹終於開了口“也不知道你從那裏弄來的黃豆怪得要命竟然真的這麽快就了芽太違反常理了。我查了一天資料也沒搞明白。”


    察覺到張月茹語氣裏的無奈和委屈錢長友禁不住心懷大暢。


    違反常理就對了要不然怎麽叫異能呢?


    他加快了自行車的度想早些看到在“聖光”作用下早早出來的黃豆芽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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